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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地叫道:“是真的很过份很过份,比以往还要过份!”
刘疆盯了这个二儿子一眼。淡淡说道:“叫你说话行事沉稳一些。这般毛躁,难怪被你母亲屡次戏弄。”
听听,这是什么话?十三岁的少年郎瞬时觉得自己被伤碎了心。他以袖拭眼,假假地哽咽道:“父亲,你重色轻子!”
这乱七八糟的控诉一出,刘疆彻底冷了脸,他从鼻中发出一声重重的哼声。
就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人匆匆撞开。几乎是房门一开,几个大男人如一阵风般卷了进来。紧接着。他们人还没有站稳,一个冲上前便把房门重重一关,关好后还不放心,还‘哐’的一声落了锁。而随着落锁的声音传来的。是外面潮水般的脚步声和叫门声。
转过头。郭允拭了一把汗。朝着刘疆叫道:“主公,这天下真是承平太久了,不就是遇到个美貌郎君吗?那些小姑子竟然如狼似虎地追到了这儿……”
不过。不等郭允把话说完,刘疆和郭允身边的一人同时从鼻中发出了一声冷哼。刘疆还没有开口,一个少年低沉而磁,优雅动听的声音已徐徐传来,“郭叔,我乃堂堂丈夫,美貌两字以后不可再用。”
说罢,那少年上前一步,他把肩膀上一直格格直笑的三四岁小女孩放下后,朝着刘疆行了一礼,恭敬地唤道:“父亲。”然后,他又转向卢文,对上她那男装风骚的模样,眼角抽了抽后,才优雅平和地唤道:“母亲。”
不管是刘疆还是郭允等人,对于这个寄以厚望的大郎,都是很不同的。当下,刘疆严肃中带着一种慈和地问道:“纱帽呢?”
少年磁沉地回道:“为了让那人知难而退,孩儿自己摘了纱帽露了面容。”
刘疆点了点头,他转向虽然年幼,却不管眉目还是身形,都与自己的妻子有七成相似,所少的,不过是卢萦那经历了世事的风流冷峭味儿的二儿子,淡淡说道:“你刚才不是很愤怒吗?现在你母亲也在这里,你且把事情经过说一说。
他二儿子一听到要告母亲的状,喜得眉头一挑,他得意地瞟了母亲一眼后,突然对着父亲说道:“不过父亲你这次一定要先发誓,呆会你要是觉得母亲有错,一定要重重罚她。”他小声嘀咕道:“可不能像以前一样,枕边风一吹,啥都没了……”
刘疆突然觉得自己腮帮子的肉跳了几下,在一室俱寒中,众人只听到他冰冷的声音,“叫你说就说!”
“是。”这一次,二儿子刚应了一声,卢文在后面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个,还是我来说吧。”
再一次,她的话音一落,她二儿子便瞪着她叫道:“母亲,说话时就事论事,不可巧言令色。”
卢文瞪了这个与自己几乎生得一样,性子也极为相似的跳脱二儿一眼,转向刘疆看去,然后她低下头说道:“是这样,我经过清河赌坊时,听到有人大言不惭,说什么卢文虽然赌名传于天下,可实际上不过尔尔。”
听到这里,刘疆淡淡说道:“所以,你一时不忿,就跑进去与人真赌起来了?”卢文以前的三赌是什么?那赌的都是为人臣子的才能。真正的赌博,她又算得上老几?
果然,听到丈夫的话,卢文羞愧的红了脸,她大方地承认道:“我也就是输了三局……”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她的二儿子便在一侧讥嘲的补充道:“那是因为总共才赌三局。”
二儿子的话音传入卢文耳中,她的脸似乎更红了些。
停顿了一会,她在众人地盯视中不好意思地接着说道:“第四局时,那人说,输了的人就答应赢的人一件事,那厮的底细我也清楚,实到他没胆算计我,便应了。结果他赢了之后,让我去见一个人。”
说到这里,卢文闷闷地说道:“那个人,便是静月公主。”
她一提到静月公主,刘疆也沉吟起来。
说起来那静月公主,她还是阴氏所出长公主的一个女儿,因自幼便得当今陛下喜爱,给封了静月公主。可能是夜路走多了终究会遇鬼,卢文骚包久了也终究会有报应。十九二十岁的小姑子,也不知是哪一年见到了卢文,当下便惊为天人,从此后,她人也不嫁了,开始不管不顾地满天下寻找卢文。
这公主还有点本事,而且这般在江湖上漂泊,她还很有点手段,很是收服了一些黑道中人。在与卢文遇上几次后,头痛的卢文不得不向她告之,自己本是女儿身。
哪知,那静月公主在伤心一阵后又追上来了。她说,卢文就是卢文,与她是男是女无关。总之,她这一生都不会放手。
回想到这里,清醒过来的卢文声音转为惭愧,“你们也知道,那静月公主有点不讲理。我当时一见是她,吓得拔腿就跑。她发动整个赌坊的人都来追,我那些护卫也被赌坊的高手给截下了。我那时被追得没法,想到二儿很是结识了一群江湖朋友,他又在附近,又长得与我相似,便,”卢文的声音终于低了下来,“我便把人朝二儿那里引,原想着,那静月公主如果把二儿捉回去,看到自己到头来却连人也会认错了,会下定决心不再纠缠于我。”
见她住了嘴,刘疆面无表情地问道:“说完了?”
卢萦老实地低头,“说完了。”
刘疆转向二儿子,“你说一说。”
他那二儿子愤怒地瞪着母亲,提着声音嚷道:“可母亲就没有料到,认出我的根本不是静月公主本人。我那时还在与众人一起议事,结果一群人冲了进来。混乱当中,我也不知被谁敲了一记,便给晕了过去。”说到这里,十三岁的少年郎涨红了脸,只差没有哭出声地说道:“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被那些人剥光了,他们把我用绸缎包着送给那什么公主。那公主一见我,便很生气,说她白欢喜一场,他们竟然送来了一个冒牌货……”
也许是少年伤心委屈的表情取悦了众人,一时之间,包括郭允在内,都侧过头苦苦地忍起笑来。
少年还在气愤地叫道:“就要她命令那些人把我扔出去时,突然看了我一阵,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又下令,让人把我就这么扔到与她一道同行的表妹塌上……还说,要是能与卢文成为亲戚,以后也可以多加走动。”他哇哇叫道:“父亲,那时刻要不是大哥赶来,你二儿子的清白就再也没有了!还有,那女人的表妹,不也是我的堂姐吗?父亲,母亲这是差点让你儿子乱了伦啊!”
又气又恨的少年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那么多人看到了他还没有完全长大成熟的小目,这简直是他毕生之耻啊啊啊……
就在少年气得又跳又叫时,一侧大眼骨碌碌的转动着,老是笑嘻嘻的三四岁小女孩跑了过去。只见她一把抱着少年的大腿,奶声奶气地唤道:“二哥哥,抱抱。”
小女孩实在长得好,少年纵是正在恨头上,看到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也没火了。当下他弯着腰把妹妹抱起。瞪了母亲一眼后,他低头对着妹妹说道:“三妹,母亲是坏人,母亲欺负你二哥哥!”
回答他的,是小女孩抱着他的脸,在他脸上印下的叭唧口水声和格格笑声。
耐烦地教导了小妹的一番非常不正确的善恶观后,少年抬起头来看向父亲,叫道:“父亲,事情就是这样。母亲这次闯下这般大祸,你说要怎么罚她?”
第四章 处罚
与以前的每一次一样,刘疆又头痛起来。
平心而论,要说卢文犯了什么错,还真说不上。自家知道自家事,他这二儿子虽然年幼,却也能力出众,卢文把祸水朝他那边引,其实也不算‘欺凌自家年幼无知,天真可怜’的儿子。
可他对上被人强行剥了衣裳,几乎清白不保的小儿子,这话又有点说不出口。
当下,他冷着一张脸,从鼻中发出一声轻哼声,道:“大郎,此事由你处理。”说罢,他还闭上了眼睛。
刘疆的声音一落,他二儿子马上跳了起来,“父亲你又这样,你每次都这样!”他呲着牙叫道:“大哥是个孝子,你让他处理,不如干脆由母亲自己处理得了。”
这话一出,郭允在一侧笑道:“那是,不如由主母自己处理算了。”语气中,再次充满了幸灾乐祸。
而郭允的话一落,卢文的二儿一女,都把眼睛落到了她身上。
安静了一会,卢文咳嗽一声,说道:“今年三月,你与众浪荡子在黄河中驱尖刀船,说是谁过三门峡的时辰最短,便立谁为老大……”
她刚刚说到这里,她二儿子已紧张得跳了起来,白着脸叫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他看了一眼兀自闭着眼睛的父亲,又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大哥,巴巴地说道:“母亲,你居然威胁我。”他又看了一眼父亲和大哥,咬牙叫道:“罢了,今次就不计较这事儿了。”
说这话时,他还虚得很。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母亲还知道多少这种事,自己又有多少把柄被她扣在手中。
可少年都说了不计较了,房中还是一片安静,而且这种安静,特别让人胆战心惊。
少年眼巴巴地看向郭允,只差没有流着泪请他出来解解围。
又不知过了多久,刘疆低沉的声音传来,“在三门险峡比船速?老2,你的胆子很肥了啊!”
少年苦着脸,他喃喃说道:“我,我这不是没事吗?再说,我玩水这么多年,肯定有了把握才去比试的。”
这一次,他的声音一落,他大哥那优雅沉磁的声音已然传来,“父亲,二弟该入学了。”
这句话很简单。
可这句话一出,他的弟弟已惨叫一声以袖掩脸,一脸悲苦至极的模样,而站在刘疆后面的卢文则点了点头,至于刘疆,则是挥了挥手,示意按大儿子说的办。
这个家,他们这大儿子不开口便罢,一开口,所有人都会听从。
少年在悲嚎了一阵后,一个纵跃跳到他母亲身前。他像只大狗一样,长手长腿一伸,巴巴地缠着自个母亲,泪水汪汪地叫道:“母亲,你昨天不是还考了我吗?你也说过我学问不错的。母亲,我不要去那种学堂。我那些弟兄们还在等着我来发号施令呢,你们不能把一个江湖大豪杰变成了一个呆儒生!”
少年非常清楚,他大哥所谓的‘入学’是什么意思。那是头悬梁锥刺骨的禁闭式苦读啊。入了学后,他出不得山门,他每天得有无数繁重的功课要交由先生检阅。最可恨的是,他大哥一定会扔出几篇赋,几首诗,还有几则文章给他。他如果做不出那同样水平的赋和诗和文章,离开出门的日子将是遥遥无期……
这个二儿子虽然调皮,可他因性子与卢文极为相似的缘故,其实也与卢文最合得来。
此刻,面对着儿子眼泪汪汪的小模样,卢文一时母性大发,她看向刘疆,轻声说道:“不是说要去洛阳吗?不如到时再做决定?”
刘疆还没有回答,一侧的大儿子已然问道:“去洛阳,为何?”
他看的是自己父亲。
刘疆睁眼看向大儿子,回道:“你爷爷病了。”
大郎抿着唇点了点头,说道:“那我去安排一下。”说罢,他转过身就准备出门。
几乎就在他转身之际,一直在房中安静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笑眯眯快快乐乐的小女孩扑了上去抱住了他的腿。
大郎显然也已习惯,他把小妹举起放在肩膀上,再把纱帽在头上一戴,转向郭允吩咐道:“郭叔,外面还围了些人。你让人从阁楼上淋一点泥水在她们身上。”
这话一出,郭允马上笑眯眯地应道:“行。”自家大郎其实挺像他母亲,那心是蔫坏蔫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