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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扭着腰向她们走来。
径直走到两人身前,这女子先朝气质清华的卢萦看了一眼后,转向世家女抿唇一笑,细声细气地说道:“元氏,你既嫁给了杨郎,怎么还梳着姑子发髻?”
她问得温温柔柔,可那看向世家女元氏挑衅中带着得意的眼神,和抛向卢萦的媚眼,分明就是在告诉卢萦,这个元氏是有夫之妇。
元氏木着脸说道:“这事与你何干?”
那女子掩着嘴娇笑,“我这不是怕你给咱们的夫君带了绿帽子吗?”
这话说得粗俗,元氏脸孔一青,显然给气着了。不过她是个嘴笨的,受了气便什么话也说不出。元氏气得双手颤了一会,头一转提步就走。
可她虽然走了,那女子却不愿意放过她。看到那女子跟了上去,卢萦蹙起了眉头。
隐约中,她听到那女子跟在元氏背后,继续细声细气地说道:“元氏,你我和杨郎一起长大,我家虽然遭了罪,我也给入了贱籍。可杨郎对我好啊,他为了我,都把这船当成家了。你虽然嫁给了他,他却碰也不屑碰你一下。嘻嘻,元氏,现在是你赢了,还是我赢了?”
灯火下,元氏的侧脸惨白一片,却什么话也说不出。
那女子继续跟她寸步不离,继续温温柔柔地说道:“说起来,当初你想明白了,说什么要退了婚成全我们,杨郎也同意了。可是我不同意啊,我就是要他娶你,就是要让你守活寡,就是怎么也不入杨郎的门,让你只能想着却看也看不到他……元氏,我的元姐姐,你说妹妹对你好不好?”
元氏气得颤抖起来。
那女子见到元氏的模样,双颊晕红,眼神更是滴得出水来。竟是一副光是激怒她,便能达到一种兴奋的极端的模样。
只听她又软软和和地说道:“元姐姐肯定不知道杨郎为什么新婚之夜也不与你过……嘻嘻,那是因为,我当时告诉他,我怀了他的孩子,还病得很厉害,他要是不来,可能就见不到我们母子了。”
慢条斯理地激得元氏颤抖不已时,那女子继续娇柔地说道:“还有这次呢,元姐姐你说,这次我为什么会让杨郎让你也上这船呢?”那女子格格轻笑道:“那是因为啊,我怀的这个孩子,其实不是杨郎的。”
这句话一落,元氏腾地转过身来,铁青着脸盯着那女子。
见她气得浑身颤抖,那女子越发笑得花枝招展,“元姐姐,你是不是很想告诉杨郎?嘻嘻,我劝你什么也别想了,他根本就不会听你的。便如那时候一样,明明是你献身救的他,只要我对他说是我做的,他就一直感激我,一直都觉得愧对我。元姐姐,你知道你最失败的地方是哪里吗?你啊,你就是太正经,太端庄,太重身份,太爱他了……”
得意地说到这里,那女子盯着元氏,期待地娇哼道:“元姐姐,你气成这样,怎么不扇我一个巴掌,不推我一把?哟,你不这样做,我怎么能流了这个野种呢?”这女子显然欺压元氏成性,在她面前说话毫无顾及。不过也没有人想得到,卢萦的听力会这么出众,会在笙乐喧哗声中,把她们压低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第一百四十一章 多管闲事且手段毒辣的卢萦
看到那女子挺着肚子一步步逼向元氏,而元氏青着脸,颤抖着,却不得不一步步向后退去时,卢萦蹙起了眉头。
她转向一侧,徐徐说道:“能出来一下吗?”
声音一落,黑暗中出现了一个身影。
这是一个黑衣人,当他愿意时,他可以堂堂正正得像个正经儒生,而一转身,他又可以成为影子溶入黑夜中。
他正是保护卢萦的人。
卢萦一直知道,贵人会派人保护自己,可这真正看到,还是第一次。看了黑衣人一眼,卢萦点了点头,示意他跟她上前。
这时刻,那女子还在逼着元氏。
元氏青着脸低喝道:“别再过来了!姓郑的,你莫以为我真地不会叫!”
“你叫啊,你叫啊。”那女子却格格笑得越发得意,她低头抚着自己的肚子,轻轻说道:“反正杨郎从来不会信你的话,你想叫就尽管叫吧。”挑着眉,那女子笑得欢,“还有,真丢脸,也是你们姓杨的丢了脸,你想叫就叫吧。”
元氏的脸越发青了。
那女子显然十分享受她束手无策的样子。慢腾腾地逼了几步后,她突然头一低,便向元氏撞了过去。
元氏急急一闪,可刚闪到一半,她又记起,那女子腹中的胎儿真地掉落了,自家夫君一定会怪到自己头上,不如硬扛着,说不定给自己缓冲了一下,孩子还掉不了。
因此,她闪到一半又不闪了。
那女子虽然没有抬头,却对她的所有动作了然于心,她格格笑得欢,猛然向她一撞间,嘴里则在尖叫道:“我的孩子——”
她显然是调计好了的,这一声尖叫,突兀而尖利。可惜的是,“我的孩子”四个字才叫出一个字,她的嘴便被堵上一物,同时,一只铁臂提起她的双手,紧紧定住了她。
那女子挣扎了几下,嘴里唔唔叫了几声,却发现自己什么声音也发不出后,不由惊得瞪大了眼。
就在她抬头想看清横插一手的人时,突然间,一只巴掌甩了过来。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她的左颊被人重重击中了!
这一巴掌,又狠又准,直打得那女子痛得直翻白眼,左颊更是转眼便变得高高肿起。
可这还没有完,当她睁大眼,终于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个俊丽少年时,只见对方左手也是一扬,对着她的右脸又是狠狠一巴掌。
“叭”的一声,那女子被扇得向旁一偏,迅速的,她的嘴角溢出一抹血丝,整张脸更是肿成了猪头。
这时,一个清冷的中性的声音传来,“放她下来。”
“是。”
那女子发现自己双脚终于落了地。她艰难地抬起头来,睁大肿胀的双眼,她流着泪看着眼前这个俊美清华的少年,嘶声道:“好你个元氏,你竟敢背着杨郎偷人?”如果不是情郎,这与自己素不相识的少年,怎会替元氏出头?
不过那女子没有发现,她自己脸肿得太厉害,说出的话嘎嘎地涩着音,根本让人听不清。
所以,元氏也没有被气着,她怔怔地看着卢萦,好一会才喃喃说道:“你,你为什么?”
卢萦蹙着眉,她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元氏,冷冷地说道:“这么一个下溅之人,便把你逼成了这个样子?我说元氏,你是没人还是没钱?仗势欺人你都不会?”
元氏被她训得一愣一愣,转眼,她明白了,这个与自己有一面之缘的少年,是特意出来给自己出气的。虽然不知道她怎么知道自己与这女人的恩怨,可第一次被人如此维护的元氏,还是红了眼。她嚅嚅地说道:“我,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夜风中,卢萦白袍如雪,背负着手的她真个风度翩翩。恨铁不成钢地盯了元氏一眼后,卢萦看向被黑衣人制在手中,无声地挣扎扭动着的郑姓女子,甩了甩手,上前又给了她一个耳光后,她向元氏挑眉道:“这样打人,你也不会?你不会,你的婢女婆子也不会?便是她们通通不会,你丢出几两黄金,有大把的乞丐荡浪子替你收拾一个ji女。这么简单的事,你都不会做,元氏,你还真是蠢到了极点!”
卢萦的话,又直接又刻 bó,元氏红着脸嚅了半晌,才呆呆地说道:“这样不好。”
“所以,她欺负你,侮辱你,抢你的丈夫,泼你的脏水,就可以,就好?”卢萦的声音讥嘲之极。那负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元氏的模样,真个傲慢到了极点。
元氏呆了呆,终于闭上了嘴。
见她安静了。卢萦转向黑衣人说道:“把这女人给我带下去。”
这话一出,元氏惊道:“你,你要做什么?”
卢萦懒得看她,她冷声说道:“我心情不好,想替你收拾她,怎么,不可以啊?”
元氏呆了呆,转眼,她眼眶大红,低下头悄悄地流着泪,直到卢萦三人去得远了,她才哽咽地说道:“多谢。”
当然,这两个字,谁也没有听见。
这边的动静,其实也有人看到眼中,瞟了那些关注这边的人一眼。卢萦向那黑衣人问道:“屈打成招你会不会?”
黑衣人嘴角一抽,木着脸回道:“会。”
“很好,那就屈打成招吧。”卢萦说出自己的计划,“这女人眉含春色,性情又是个自我,喜欢耍得人团团转的。我看这船上,定然还有她的奸夫。你挑一个,脱光了他们的衣服,让他们在榻上颠鸾倒凤时,让这妇人老老实实地把自己做的肮脏事说个遍。当然,要让她老老实实地说出来,你得使点手段。”顿了顿,卢萦又说道:“这种事你们应该有的是办法,如果有更好的法子,也可以不按我的来。”
黑衣人听明白了她的意思,面无表情地说道:“要不要把那姓杨地叫来?”
“自是要叫,让他在外面听个清楚。”
安排到这里,卢萦拍了拍双手,突然笑道:“其实跟着主公,行事还是挺痛快的。”至少要欺负什么人,她都不用自己动手,仗势欺人,也只要一句话就可以。
见她这个时候记起主公的好处来,黑衣人木着的脸抽了抽。他用后脑壳对着卢萦,提着那女子下了般舱。
那黑衣人一走,元氏期期诶诶的声音便从卢萦身后传来,“那个,可是,杨郎那里……”
“闭嘴!”卢萦话也不等她说完,便直接命令道:“你舱房在哪里?带我前去。”
“啊,好。”被一系列的变故惊得傻了的元氏愣愣地带着卢萦来到她的舱房外。
这舱房装饰精致,不大,从里面的布置可以看出,只住着她一个。
见卢萦打量着里面,元氏低下头小声说道:“杨郎不要我带婢女。”
卢萦懒得说她,命令道:“进去。”
“啊,好。”元氏老老实实地走了进去。、
她刚一入舱,却听得舱房门砰地一声给关了起来。同时,她听到卢萦在外面命令道:“把这门锁了。”
“啊?”元氏一惊,她在里面叫道:“可是,可是我要出去。”
“你没有必要出来。”卢萦冷冷地说道:“里面有马桶,只一晚你也饿不死,好生睡一觉。等明儿醒来,一切也都处理完了。”
“可是,可是……”
“没可是了。你这人懦弱又痴情,会坏了我教训人的兴致。”
说到这里,卢萦拍了拍衣袖,转身就走。
元氏呆呆地看着房门,也没有再说什么,便退到榻上老实地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元氏刚醒来,便急急推向舱房的门。
果然,这门现在能打开了,她连忙走了出来。
这一出舱,元氏才发现,只是蒙蒙亮的外面,竟然站了许多人。那些人一个个对着前面指指点点,议论不休。
元氏连忙跑了出去。
这一出来,她才发现,众人都在抬头看着上面。而昏暗的天色中,她清楚地看到,一个脱得光溜溜的妇人,被反绑着吊在了桅杆上!
这时,一阵风吹来,让那妇人的脸转了过来。
一看到对方的脸,元氏惊道:果然如此。转眼她又心软地想道:可是,她还怀着孩子的啊,那俊俏的小郎君,心也太狠了。
晨风吹得吊在桅杆上,给堵住了嘴的光裸妇人不停地转着,而围观的人群中,传来阵阵低语声,“这个ji子胆儿也太大了,连吴五郎心爱的少年也敢勾搭,听说还怀了他的孩子/在吴五郎给逮住后,她反口就说是那少年强奸的她。吴五郎是什么人?那可是武汉一地出了名的护短杀人王。他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