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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是为了这个生气。虽然金浩宇当时神色不善,反观自己,又何尝不是用直觉来判断事情始末。金浩宇一直想方设法讨她欢心,可她从来就没在意过金浩宇内心的感受。就算是为了忘记那一段不可能的恋情而和他开始这一段未可知的恋爱,也做得太冷淡了些,甚至这一个月来对金浩宇不闻不问。说好听点是赌气,但实际是没放在心上,连金浩宇受伤也半点都不知情,难怪金老太太要给她脸色看。
蒋言言自觉理亏,声音也柔和下来:“有什么事好好说就行了,何苦要生那些无谓的气?弄得彼此猜疑有什么好?”走过去拉他左手,“这些天是我不好,对不起。让我看看你的手,怎么样?还疼吗?”
金浩宇怒气未消,避开她的手:“我这手不劳你蒋大小姐来看,担当不起。”
蒋言言从来就没有恋爱的经验,不知道怎么才能哄他开心,叹一口气问:“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呢?”
金浩宇更气:“你去找齐家年好了!”
蒋言言辩解:“我跟他又没什么,只不过是应他邀请满足他一个心愿而已。”
金浩宇问:“那我呢?你怎么从来不问问我有什么想法,有什么心愿?”
蒋言言便说:“你不说我又怎么知道?”
金浩宇只差喷出一口鲜血:“我不想见到你,你走!”
蒋言言只当他在气头上,不想见她,说:“那你好好休息,明天再说吧。”
金浩宇一把将门关上,低吼:“蒋言言!”
蒋言言看他咬牙切齿的模样,颇为无奈:“让我走的是你,不让走也是你,到底……”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不再怕他。
金浩宇倏地吻住她,堵住她未完的话,唇舌交缠。他嘴里不再是清凉的薄荷味,而是浓烈的烟草味。他也不像往常那么温柔,而是热情而激烈,仿佛要把她整个吞入腹中一般。以至于蒋言言一向冷静自持,这时候也有点头晕目眩,微微喘息。
金浩宇将头抵在她颈窝处,带着痛楚低语:“狠心的妮子,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来了。”
蒋言言心里忍不住一颤,低声说道:“你都没说分手,我怎么会不来?”
“真的吗?那我今后可就赖着你啦,你不许反悔。”
“嗯。”
“可是你从来都没弹过一支曲子给我听。”金浩宇的语气似埋怨更似撒娇。
“想听以后弹给你听就是了。”蒋言言突然觉得自己倒更像姐姐或者母亲的角色,在安慰一个伤心的小男孩。
金浩宇心满意足地再次吻住她,温柔缠绵,肆意掠夺,就跟所有吵架后又和好的情侣一样,甜得发腻。
“你的手,到底怎么回事?”蒋言言等到他终于舍得移开嘴唇,略略平复一下,问。
金浩宇倒不怎么想说:“没什么,只是皮肉伤。”
蒋言言柔声说:“我不是说了彼此要坦诚的?”
金浩宇这才不大情愿地说:“程然来找我,说是金家害程家破产,也害他爸爸妈妈没命。”
“谁告诉他的?”蒋言言记得程然对金程两家的恩怨是毫不知情的。
金浩宇沉下脸:“暂时还不知道。但很显然,这是有人从中故意挑拨。”
蒋言言说:“程然现在在哪儿?要不我帮你问问他。”
金浩宇摇头:“问不出来的。既然是暗底里挑拨,没有人会笨到留下名字。这事你不要插手,我自然会调查清楚。”
蒋言言想想也是。“那你的手……是程然弄伤的?”
金浩宇恨恨地骂:“那个白痴,居然拿把水果刀来找我算帐。”
蒋言言心里一紧:“那他呢?”想想不妥,金浩宇才是她最应该关心的人,转口又问:“没伤到你别处吧?”
金浩宇蹙眉,指指胸口:“这里……”
蒋言言吓了一跳:“这里也受伤了吗?你不是身手很好,怎么会伤到要害?”如果只是手上受伤还好说,一旦伤到要害,程然怕是难逃罪责。
金浩宇哼了一声:“我又不认识他,他突然就扑过来。”
蒋言言慌了,扶住他:“那你还不躺着休息?”
金浩宇任她扶着坐在床上,却不肯躺下,指指嘴:“你还从来没亲过我。”
蒋言言脸上一红:“明明才……”一会儿就两次了,还亲?
金浩宇不依:“一直都是我亲你。”
“……”好吧,看在他受伤,她又没管的份上。蒋言言一张脸憋得通红,俯身在他嘴唇上轻轻一啄。
冷不防金浩宇在她腰上用手轻轻一拉,整个人便扑在金浩宇身上。她还没来得及惊叫出声,金浩宇已经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
“你……你骗人。”蒋言言叫他看得浑身都不自在,想动也动不了。
金浩宇两只眼睛似乎燃烧着两簇火焰,在她眉心处轻轻吻了一下:“妮子,今天……不要走了。”
蒋言言再不懂,也明白这句话蕴含的含义。按照金浩宇以往的行事风格,能忍到今天才提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但是,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更何况她骨子里还是很保守的一个人,当即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行。”
金浩宇看着她,忽然扑嗤一笑,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个爆栗:“你这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我意思是太晚了,我手受了伤,不方便送你回家,你就在我家住一晚。我家又不是只有我住的这一间房子。”
蒋言言被戏耍,有些恼羞成怒,捂着脑门说:“到底是谁想歪了?打脑门很疼的,以后不许再打。”
“就要打,你本来就笨,打一打就聪明了。”
“亏你是医生,就知道满口胡言乱语。”
结果是金浩宇让司机开车,他作陪,送蒋言言回家。
程然是去仁德公司找的金浩宇,他当然是不可能轻易进到公司内部的,所以只有等金浩宇上下班,行刺地点在一楼大厅。两人彼此之间并没见过面,但程然还是准确无误地冲着金浩宇去了。幸好金浩宇早年打架经验丰富,身手也非一般人能比,程然憋足了劲,也只伤到金浩宇一只手。保安当即把他摁住。
金浩宇听他骂不绝口,便即明白这个人是他从未谋面同母异父的弟弟。
最后程然没被送到公安机关,金浩宇只淡淡说了一句:“等你有实力了再来找我报仇。”就叫人放了他。
蒋言言明白金浩宇多多少少还是看在方淑萍的面子上才这么大度,但程然却未必会就此罢手,便想找程然谈一谈。岂料程然根本就不接她电话,蒋言言只好到学校去找他。
程然见到她态度很差,全然不似以往,第一句话就是:“如果你是来替金浩宇说情的,就请回去。”
蒋言言不动声色:“你认为你现在这样能报仇?”
程然却变了脸色,咬牙说:“果然你早就知道。你……你和金浩宇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人。什么
关心我妈,关心我,供我上学,全都是假的!”
蒋言言笑了笑:“那你认为我们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程然愤愤地说:“除了装好人,还能有什么理由?”
蒋言言摇摇头,抓起路边树枝上的积雪,在手里揉揉,慢条斯理地说:“你认为,我们装好人能在你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无非是掩饰罪行。”
蒋言言再次摇头:“如果是为了这个,那这次你持刀杀人,金浩宇就完全有理由把你送进监狱。凭金家现在的地位,你认为你还有机会在这里读书吗?”
程然就读的大学的虽然不及清华北大有名,但只要毕业,要找个工作也是很轻松的。程然被她问得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半个反驳的字来。
蒋言言叹口气:“小然,你知道你妈妈临终前为什么放心把你托付给金家?你觉得,你妈妈会不认识金伯伯?我为什么会认识你妈妈?”
一连串的问题,全是程然想要解开的疑惑。
程然态度软下来,又是文文弱弱的样子:“言言姐,你肯定知道的是不是?我一直也不肯相信,言言姐这么好的人,怎么会帮着别人来害我。”
蒋言言自然知道他这话半真半假,也不说破:“小然,金程两家的恩怨也不是我这个外人能说得清楚的。”
程然满脸失望:“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蒋言言温和地说:“我和你妈妈认识一场,说深交也谈不上,但缘分总还有几分。所以,我希望你目前按着你妈妈的意思,先好好上学,再找份工作自立。至于金程两家的恩怨,你若想知道,等自己有那个能力再打听也不迟。”只是不知道,程然如果知道真相,又会怎么想自己的妈妈。
程然说:“说来说去,你还是来为金浩宇说话的。我一直以为你和别人不同,现在看来,还不是一心想嫁豪门。”
蒋言言又好气又好笑,这个程然,大概还不知道她的身份,才会说出这番话。“那依着你的意思,你现在怎么去报仇?”
程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蒋言言说:“就算你要报仇,你也得有那个资本吧?现在你身手不如人家,家世不如人家,就算你恨得牙都咬破了也不能怎样。古人不是有一句话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倒不如先好好读书,等有了资本再说,是不是?”
程然想了半天,勉强点头。
蒋言言又问:“你听来的那些话,是谁告诉你的?”
程然倒很警惕:“你打听这个干嘛?”
看样子是不会说的了。蒋言言也不强迫:“既然你不相信我,那就算了。小然,你要记得我今天和你说的话,以后如果有事,随时可以来找我。”
反正金浩宇有的是办法,这点小忙帮不上也就算了。但是事情过了很久,偶尔提起,金浩宇只说这是金家的事,不用她操心,蒋言言也就不再过问。
☆、求婚
巡演过后没几天,齐家年打电话告辞。金浩宇正在旁边,等两个人话说得差不多了,把电话要了过去,第一句话就是:“齐家年,言言是我的女朋友,你就死了这份心。”
蒋言言在一旁那叫一个汗。齐家年什么时候又有想找她做女朋友的意思了?
也不知齐家年说了什么,金浩宇挑眉:“你少废话。今天我只是警告,下次就不会再客气了。”
蒋言言听不下去,干脆走到一边。
秦阿姨已经在厨房做好午饭,蒋言言便帮着把饭菜摆好。秦阿姨看看她,似乎有话要说。
蒋言言便说:“我们都这么多年的感情,有什么话不能直说?”
秦阿姨拉住她的手,轻轻一叹:“这几年我也不知道采霞和你怎么回事,不像小时候那么亲近。采霞倒时常问起你,但问她她也只说是长大了,各有各自的事要忙,可我也看得出来,采霞很想你。”
蒋言言手上一顿,呼吸有点不畅。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提起夏采霞。虽然往事还是有点膈应,但已经不像刚开始那么难过。所以她便也带了笑,说:“是啊。采霞她现在工作还顺利吧?”
秦阿姨把手在围裙上擦擦:“嗯,很好,这都是托了你和你妈妈的福。春节期间,采霞要结婚,日子已经定下了。”大概她刚才想说的就是这个。
蒋言言倒很意外,她以为夏采霞就算结婚也会是迫于压力,谁知道竟会这么早结婚。算起来,夏采霞也才二十五岁,正是职场女人的黄金时期。但是,她自然也不会去深究的,只是说:“那就先恭喜您了。采霞的具体婚期已经定了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