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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儿,你有些许日子没有进宫了,今儿陪本宫唠嗑唠嗑。”许是高兴的缘故,太后的精神倒是不错。
“是。”惠王爷恭顺地扶着她坐在软榻上,早有宫女递了泡好的上茶水过来。
慕容雪站在一旁,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与太后如此近距离,紧张得她手都不知放哪儿了。
一旁的宫女递了个眼神给她,她忙识趣地与那宫女一同退出了门外。
“惠儿,东宫的事我也听说了一些,那可是他们的亲儿子。”太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惠王爷一眼。
“是,儿臣明白。儿臣会谨记皇母的聆训。”
“明白就好,现如今,皇上仁慈宽厚,又体恤我年事渐长,不忘当年的养育之情,于我们母子已是万幸大恩。当下局势,惠儿是个聪明人,自是不用本宫再多唠叨,只是也需时刻警醒着多帮衬皇上些才是正理儿。”
惠王爷缓缓点头,这个警钟,太后是见一回敲一回,已属老生常谈。此刻自己心里盘着的却是另一件事,沉吟片刻说道,“皇母现如今深居此寿宁宫内,连个说话的人都少,日日念经颂佛,不免寂寞,儿臣又不能日日侍奉跟前,心里甚是有愧。”
“你是要让那丫头陪着我吗?”那太后是极其通透之人,否则,当年又如何能得先皇垂爱,在这险恶的后宫中稳居贵妃之位呢。
惠王爷见太后一语点破,倒也不再支吾,问道,“您意下如何?”
“我瞧着这丫头倒是标致机灵,且留下用用吧。日后就主要陪我唠嗑唠嗑,那些粗活儿就免了,若是讨喜,赶明儿或许能许个好人家。”
惠王爷听闻此言,心中甚喜,不禁暗暗叫绝,不愧为母子连心,自己什么话都不用说,亲娘就已经一一明了。
当即叫了慕容雪进来见过太后,将要把她留在寿宁宫的想法告诉了她,慕容雪自是又惊又喜,千恩万谢地磕了头。
太后瞧着这丫头,倒也机灵乖巧,心里先添了几分喜欢,虽不知道这儿子打的是什么算盘,但这丫头日后必有用处,是枚棋子就且替他先存着吧。
第六十一章 交浅言深
婉儿看到慕容雪随着王爷扶着太后进了内殿;忖思着不知等待她的会是什么,但转念一想,那王爷苦心积虑地将她安排入宫,想必不会亏待了她,若果真如此;也算是慕容雪的造化;心下也暂时替她高兴。再想想自己,前景堪虑;不觉悲凉。
正兀自自怜着;希望这宴席早早散了去,自己也好回到六尚宫去蒙头大睡一觉;那儿虽然清冷,但若实在没有什么更好的地方,不如就在那里窝着,只要不犯错,也是不错的选择。只是委屈了自己来这唐朝走一遭,就为了入宫当个侍候人的小宫婢。
天皇天后不一会儿就从偏殿回来,见太后与惠王爷先退了场,心下明了,也未多问,只君臣同欢,气氛显得更加的热闹。
李哲将席间的叔伯辈及朝廷要臣都过了一遍,该客套的都客套了,该敬该回的也都敬了,也无心再继续逗留,当下由翠儿托了酒杯,到天皇天后跟前跪着,七分酒醉,三分酒醒,打着舌头说道,“父皇,母后,儿臣今日高兴,多喝了两杯,只是酒量尚浅,忒没出息,心下也是万分的自责,不但素日里不成气候,还,还劳着您二位常常挂心,虽,虽是心下有时也想着替父皇分扰,却奈何心有余力不足,儿臣痛心疾首,明儿起,定当收心敛性。只今儿,今儿儿臣,儿臣。。。。。。”说着说着,就口吐酒气,差点脑壳儿着地,吓得台上二位忙唤道,“快扶七殿下回宫去,怎地喝成这样,连说话都颠三倒四的,回去好好让他休息着。”
“儿臣不走,儿臣还得孝敬父皇母后,还得再敬您二位一杯才可。”李哲口中念念有词,却已被自已宫里的人扶了下去。底下各位皇亲贵人个个摇头窃窃私语,自是不必说。
婉儿的任务就是今晚送走了这位主子,便算大功告成。随着殿下宫内的车马出了寿宁宫,正欲与翠儿交待一声,自己回了六尚宫,却听轿子里的那位主儿喊道,“落轿。”
李哲从轿里自己缓缓走出,也不理身边的宫人扶持,转头对婉儿说道,“你随我前边走走。你们在这儿等着。”
婉儿心下甚是惊异,再看他的步子,稳健有力,哪还有半点昏醉的模样。既是有令,不得不随,只好回头望了望后面的那些太监宫女们,个个垂眉顺眼,不敢有半分违逆。
这儿离寿宁宫有一定的距离了,中心是个不大不小的湖,因今儿是太后寿辰,有些许的宫女正在对岸放着些许愿灯,那些蜡烛放进写满了心愿的莲花座罩里,沿着水流缓缓漂流,烛光摇曳,煞是好看。
婉儿这一刻也好想写个什么心愿,随着流水,不知道能不能流到2015年去。
李哲回头看着她痴愣的模样,微笑着问道,“叫翠儿去向他们要一个过来,你也写一个罢。”
婉儿惶恐,“这些都只是个形式罢了,婉儿要真有什么心愿,心中许了也是一样的。”她可不敢让那个本就不太友善,把自己当眼中刺的翠儿替自己忙前忙后,真要那样,也得自己成了主子以后才行。啧啧,自己在想什么呢?不觉脸上一臊。
李哲见她忽地又脸红了起来,心中又是一动,赶紧将脸别过,望着湖心幽幽说道,“放在心里,果真也可以达成心愿么?”
婉儿一愣,不知他意所指为何,不敢轻易答话,只听他又自言自语道,“婉儿是否真觉得本殿下醉了?”
现如今听他思路清晰,目光深沉,自是清醒的很,只是刚刚他装得太像了,连天皇天后只怕都被他骗了过去。“殿下为何要装醉呢?”
“你可曾听过刘备惊雷摔杯的典故?”李哲眼中的寒光闪了闪。
婉儿默然,这宫中,果是不易,如若她猜得没错,李哲这是借醉向天后示弱,以削减对他的戒备。“只是殿下认为,这招真的有用么?”
“未必有用,但又何妨一试?贤处处争锋,如今的下场就已经指明何可为,何不可为。”李哲低沉的噪音里,让婉儿感受到的是浓浓的孤寂。
“只是殿下心里主意已定,为何又要说与奴婢呢?”这才是婉儿最关心的,他的身后有那么多的幕僚,犯不着跟她一个才过眼的小宫女谈这些,因摸不着对方心里怎么想的,所以才会不安。
李哲闻言,忽地掉转过来,双眸直透着她的眼眸深处,孤寒深遂,“因为想找个人说话。你就是本殿下认定的那个人。”
婉儿心中一震,后退两步,却被李哲抓了回来,目不转眼的眼里带着调谑,又带着失望“你很怕我吗?”
“殿下,恕奴婢斗胆,奴婢不过一介宫女,何德何能能得殿下如此垂青?再说句大不敬的话,交浅言深,只会让婉儿诚惶诚恐。”她可不敢与他的视线对接,即使是这样垂眸看地,都能感觉到一股肃杀之气。不过她也是豁出去了,她可不想与什么皇室成员扯上半毛钱的关系。没事找事,拿自个儿的命开玩笑哩。
“交浅言深?”李哲的手依然抓着她的手臂,只是又加重了些力道,痛得她呲牙咧嘴,却又不敢吭声,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这辈子,不,几辈子,她都是最怕痛。
李哲伸出捏起她的下巴,看着她害怕的楚楚可怜的模样,全身轻轻地发抖,轻咬着丹唇,眼里的泪珠似是随时都会倾泻而下,暗叹了一口气,狠狠地吻了下去。
婉儿惊得一时反应不过来,只得用手拼命地推开他,却奈何被他握得太紧,动弹不得,只好死命咬紧牙关,将那浓烈的酒气关在门外。
李哲霸道地碾压着她的双唇,游龙试图启开她的牙关入内,却被顽抗,更是多用了几分力道,痛得婉儿泪水扑簌而下,咸咸地流入他的嘴里。
“殿下,放开我。宴席将散,若是让人禀了天皇天后殿下装醉,只怕于殿下不利。”婉儿很惊讶自己的腹语能力,居然不用启唇就可以说话。
李哲听着她喉咙里发出的模糊不清的咕噜声,也听了个大概,总算是理智战胜了疯狂,将她往后一推,松开了手,自己又背过身去。
婉儿真是又惊又怒,一时竟不知说什么才好,回头看了一眼,幸而夜色深重,那些宫人极听话地站在数百米之外,想必是并未能够瞧得见的。
“现在这还算交浅言深么?”李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终于回过头来看着她,又恢复了那戏谑的表情。这表情无疑如一把火,迅速燃起了婉儿内心的愤怒。
“不算,既然已经不算了,那么殿下,就请恕婉儿斗胆,殿下的青睐,婉儿消受不起。明儿,殿下酒醒了,当这是一场宿醉。婉儿却得提着脑袋让人说三道四。明白的说是殿下醉了,不明白的,就只当是婉儿攀枝附凤,不要脸面地往殿下这儿生扑。婉儿新进宫,不光要颜面,更要性命。”一口气说了许多话,婉儿也不管那李哲脸上的表情是翻了几翻,只图着自己痛快,却也忘了,若是惹恼了这位爷,只怕当下性命就可以不保。掐死她一个屈屈宫女,岂非如蝼蚁般容易?
李哲惊奇地看着面前这个女人,一直以来只见她低眉顺眼地恭顺得很,原以为即使不似其他女子般对他这位皇子殿下主动投怀,但也不至于如此强烈地抗拒,这张小脸生起气来,真还蛮有意思的。于是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发飚,这种女人冲他发火的事情,还真没见过,挺新鲜。
婉儿觉得郁闷,自己说了一堆,眼前这个人,只是沉默不语地将脸钻到自己眼下,不停地研究着什么,着实让人气馁。罢了罢了,人家是皇子,高高在上,不罚已是大恩,还计较那许多做什么。索性跺跺脚,转身就要走。
“去哪?”李哲又伸手将她抓了回来,差点一个趔趄撞回他的怀里,她稳了稳步子,气恼地低喊,“你弄疼我了。”
李哲这才反应过来,赖着脸皮,全然没有皇子的形象,“让我看看。”说着就要撩她衣袖,急得她更是连倒两步,眼里又愤怒又惧怕。
“好啦好啦,你这样回去,把主子一个人撂下,明儿就不会被人说三道四了?指不定想像更丰富呢。”李哲心里哑然失笑,便也不再逗她,原对她是一见钟情,若是她乖乖地从了,估计也就是玩玩便也腻味了,宫里的女人太多,纵使她有倾城之姿又如何?只是今晚这一交手,反倒对她产生了几分倾慕,这是感情,不仅仅是*。
李婉儿心下合计了番,无论如何,她总是一个精于算计的人,凡事总不能让自己吃了亏,他说的,似乎有点道理,自己与他湖边呆了这么久,又一个人气鼓鼓地扔下他独自回去了,就算他不罚,只怕回到宫里,内务府一状到六尚宫,都不会是挨手板子那么简单。何况,真惹恼了这位爷,似乎也没什么好处。
如此这般一想,虽嘴里仍是哼哼,腮帮子鼓鼓的,倒也不再倔强。看得李哲哈哈大笑,真想伸手去捏她的脸蛋。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周日,休息停更哦。。。撒花撒花
第六十二章 圣心难测
第二天一早;李婉儿就到六尚宫向司籍大人汇报了任务完成的情况,司籍大人微点了点头,并未有任何评价,婉儿倒是并不介意,这样的事情;本来就只是不求有功;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