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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诺,找什么呢?”穆梁从房里出来就见到杨小诺站在院子里东窜西窜。
“梁大哥,我东西掉了,怎么办?”杨小诺说着说着已经是哭腔。
杨小诺把小院找了个遍都没有找到那枚印章,前后一合计,只有可能是掉在了王钰枝那里。
没等杨小诺再找机会去聚千院,王钰枝已经带了东西上门。
王钰枝从身上拿出印章抛给杨小诺:“拿去。”
杨小诺接过一看,悬了好些天的心总算归了位:“谢谢钰枝姐。”
王钰枝径直走到杨小诺的屋里坐下:“你甭谢我,只要那天那样的冒失事你别再范我就谢谢你了。”
杨小诺瞥了瞥嘴,知道自己没理,低眉顺眼的说道:“知道了,我以后不去找你就是了。”
“别在我跟前扮可怜样。”王钰枝说完白了杨小诺一眼:“我不是说你就不能来找我,只是,再来只能走后门到后院,那前门你可千万别再去了。”
杨小诺想起那天在王钰枝后院见到的情形,心想这后院怕也不比前院好到那儿去,嘴上却也没那么说,只是帮自己狡辩道:“其实,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我那天一身男装谁会留意我。”
“你那模样,我瞟一眼就能知道是男是女,我能看出你是女儿身,那来来往往的各家老板谁又不是火眼金睛,到时起了争执。进我这聚千院的门都是客,我可不好帮你说话,出了什么差错吃亏就是你自己的事了。”王钰枝这是有心吓吓杨小诺,不然保不准那天这丫头又范糊涂。
杨小诺吐了吐舌头,冲王钰枝扮了鬼脸,没敢再多说。
穆词炯收了货回到穆宅就忙了起来,秋天各村地里的作物都收了上来,一年的辛苦劳作就盼着这个季节了。这个季节也是穆词炯最忙的时候,穆老夫人年事已高,早已不过问这些事情。各地的商铺、马队一家家、一个个都要穆词炯去见,去谈,穆家明年是吃肉还是喝汤就看这段日子了。
穆词炯的眼睛本就不好,这几日连着天地挑灯夜读就更难受了,整个眼睛都发涨,早上起来痛的睁不开。杨小诺在一旁看了干着急,除了变着方儿的给穆词炯换口味让他吃的好些也没有更多的办法。
穆词炯在书房的时候,杨小诺都会在一旁陪着,穆词炯实在看的累了就会让杨小诺给他念。穆词炯忙的时候,杨小诺就在一旁的书架上翻书,想是能找点什么偏方,土法的帮穆词炯缓解一下他眼睛。
杨小诺找到不少食补、按摩的记载,可眼睛事大她也不敢擅自做主。杨小诺找了纸来一条条抄了下来,等拿给穆梁看了才敢给穆词炯用。
穆梁看着杨小诺抄来的东西,大多都没有太大的用处:“少爷的眼睛和你抄的这些上记载的症状都不太一样,用得不好反而适得其反。”
杨小诺心里虽有了准备还是有些泄气。
“这个倒还有些用。”穆梁指着一张纸说,杨小诺凑过脑袋:“那一个?”
穆梁指的是杨小诺抄的一个按摩的法子,可上面写的什么天应穴、睛明穴、四白穴杨小诺根本不知道在那儿?
“梁大哥,你把这个教给我。”
穆梁拿出一个小人,指着小人的面部教杨小诺认穴位,杨小诺觉得穴位这个东西太玄乎,摸不到,看不见。
“这些穴位可得找准了摁,找错了地方可没效果。”
杨小诺拿着穆梁的给的小人,有些不得其法,她放了小人对穆梁说:“梁大哥,你带着我的手在我自己脸上试试。”穆梁也觉得杨小诺这个提议不错,带着杨小诺的手在她自己脸上找准了那几个穴位。
从穆梁屋里出来,杨小诺回到屋对着镜子练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又找到穆青和穆梁试了手,直到穆梁点了头她才准备去给穆词炯试。
杨小诺端着茶点到书房见穆词炯正靠在椅子上闭目休息,她走过去绕到了穆词炯身后,低头在穆词炯的耳边说:“少爷,我给你揉揉。”
穆词炯点了点头,杨小诺深处双手大拇指,轻轻按住穆词炯眉头下面、眼眶外上角的地方,这个地方是天应穴,杨小诺记得穆梁说的手法要轻缓:“少爷,如果我揉的地方你感到了酸胀就跟我说一声。”穆梁告诉杨小诺,穴位揉到酸胀为度。
揉过了天应穴杨小诺收回一只手,只用一只手的大拇指轻轻揉按穆词炯鼻根部紧挨两眼内眦处,先是向下,然后再往上挤。
杨小诺的手在穆词炯脸上轻轻揉过,一遍过后,穆词炯觉得两眼的酸胀像是缓解了不少。杨小诺揉完手垂到两侧,穆词炯从背后伸出手把杨小诺的手握在了手里。杨小诺任由穆词炯牵着手把自己拉到了他的面前:“眼睛舒服些了吗?”
穆词炯点头,看着站在面前的杨小诺:“小诺今年就该十八了吧。”
杨小诺点点头,不明白穆词炯为什突然提起这个。
“想要什么生辰礼物?”
杨小诺甜甜的笑了笑:“少爷送什么我都喜欢。”
穆词炯把杨小诺的手捧到自己的脸上:“这次不一样,好好想想,想好了再告诉我。”
杨小诺解禁后,第一趟跟着穆词炯出门,就去了东门的得月楼,穆词炯没说见什么人,杨小诺也只管跟在后面。
刚进了东门,过了福禄桥便是得月楼,得月楼就盖在福禄桥西头,清铃湖畔,三层高的楼,也算是长安城里东门上出了名的清雅之地。
时间尚早,穆词炯带了杨小诺走到清铃湖畔,游湖的人很多,湖面上还有三三两两的舫船不时传出嘻笑声。穆词炯站在杨小诺身后,不时跟杨小诺说点逸闻趣事。
“穆公子。”穆词炯和杨小诺闻声回头,只听穆词炯笑着招呼了一声:“韩公子。”
杨小诺眼神一对上那人的眼睛立时吓了一跳,忙把头埋到了胸口上。
这个人,好像就是是上次她偷看的那个人?
虽说那个人那天不大可能看到了自己,但杨小诺心里发虚,还是又把头缩了缩。
杨小诺跟在穆词炯身后进了得月楼,心里止不住好奇,透过穆词炯的肩膀偷偷打量那人,之前杨小诺还还有些不确定,但现在她已经可以肯定,穆词炯今天约的这韩公子就是自己那天在王钰枝后院见到的人。杨小诺又瞄了眼那人的眼睛,绝对没错,那样一双眼睛,仿佛天地间的精华都承载到了那里,让人见了想忘都忘不了。
穆词炯走在前头上了楼,杨小诺刚想跟上,韩叙突然从后头插了上来,夹在了杨小诺身前,杨小诺连忙收脚,差点就撞了上去,忙低了头让路:“公子请。”
韩叙没动,在杨小诺身前站定,回头盯着杨小诺的脑门:“怎么,这会儿我人在跟前了姑娘反倒是不看了。”
杨小诺做贼心虚,还没说话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上,口齿一时也变的不灵便:“我,我不知道公子在说什么。”
“我见姑娘一直在打望我,怕累了姑娘你的颈子,这下特意等在姑娘面前,姑娘反倒是不看了,这是什么道理。”
杨小诺不敢再跟韩叙闲扯,就想从他身旁绕过,韩叙右手虚抬一下,把杨小诺一晃。杨小诺一个抬头,一双眼正好落进韩叙逼视的眼中,若说韩叙之前还有几分不确定,现在却是有十足的把握:“姑娘不记得我了?”
韩叙一句话让杨小诺心里立时没了底,脸上却是撑着,故作疑惑的说道:“今天之前我从未见过公子,何来记得一说。”
“怕是见过吧。”韩叙终于收回手,转身上楼。
三人刚上楼,就听身后一个声音响起:“穆公子。”
回头,就见一个女子拾级而上走到穆词炯面前,微微屈膝行礼。
杨小诺看得有些呆,只见那女子一副清丽的面容,神色淡雅。没有眸光飞舞的艳色,明澈的眼眸却是能在抬首间就投来一记化骨入髓的眼神。
穆词炯拱手:“兰姑娘。”
杨小诺听到穆词炯的声音回过神,收回打量的眼神,垂首站到了一旁。
穆词炯与韩叙寒暄两句,两人分别坐下,兰灵芝随韩叙一起坐与他的身后。
韩叙一个招手,便有小厮奉上茶具。
兰灵芝接过,伸出纤纤玉手,烫杯、取茶、滤汤,续水一一做来,真如画中之人,诗中之仙,优雅灵秀不似凡间女子。这泡茶的事情杨小诺也是每天在做,可她从不知道,还能做的像兰灵芝这样。看看兰灵芝的手葱莹玉白,再看看自己,简直就是老枝树皮。
兰灵芝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那么恰到好处,若有似无却又不能忽视的撩拨了众人的心弦。
“少爷,这韩公子真有那么大的本事?这么多的货他一个人就能吃完?”坐在回程的马车上,杨小诺有些好奇。就在刚才穆词炯已经和韩叙敲定,穆家今年收上来的谷子,十之大半都卖给了韩叙。这么庞大的数目,经过这几次跟着穆词炯出去谈生意,杨小诺知道平常起码要十四、五家商号才能吞下,而且这差不多就是他们一年的量,可现在韩叙一个人就应了下来。
穆词炯倒似丝毫不以为怪,只是语气审慎的跟杨小诺说:“韩叙这个人,水深如潭,谁也不敢肯定他身后有怎样的背景,他既然应了,那便能吞下。”
杨小诺还是第一次在穆词炯口中听到他给人如此评价,想起韩叙那双眼睛没来由的心里有些发毛。
“今天和韩叙一起的兰姑娘是不是就是聚千院那艳冠群芳的兰灵芝?”
穆词炯闭口不再说话,他不想再和杨小诺多谈韩叙此人。
第17章
“穆青,你知不知道韩叙到底有什么背景?”临睡前杨小诺又和穆青凑在了小厨房加餐。
穆青啃着手上的翅膀奇怪的看了看杨小诺:“你问这个干嘛?”
“今天跟少爷去见的人就是他,我们庄上那么大量的粮食,韩叙竟然一个人就吞了下来。”
穆青已经吃完手上的翅膀,擦了擦手:“韩叙有什么背景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对这人的身世坊间早就有些传言。”
杨小诺:“什么传言?”
“传言说他是韩缺的私生子。”
“韩缺!”杨小诺吃惊不小,要知道韩缺可是当朝宰相,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个韩叙怎么会是他的私生子。
“韩缺认了吗?”杨小诺已被吊起了好奇心,穆青瞥了眼杨小诺像是她问了个多蠢的问题:“你知道韩缺的夫人是谁吗?”
杨小诺摇摇头,她怎么会知道韩缺的老婆是谁。
“贞平公主。”
杨小诺眼睛都大了,那不就是皇上的妹妹,也就是说韩缺是皇上的妹夫。穆青压了声音又补了句:“而且韩叙今年二十二。”顿了下怕杨小诺反应不过来又说道:“韩缺和贞平公主结发二十五年。”
穆青坐直了身子喝了口水:“你说这样的儿子那韩缺敢认吗?他能认吗?”
搞了半天看着那么风光的韩叙竟然是个有爹不能认的主。
“那,那跟着韩叙的那个兰姑娘是什么人?”杨小诺追了上去问,虽然心里已经猜到了八九但还是想证实一下。
果然,就听穆青说:“除了聚千院的兰灵芝还能有谁?”
兰灵芝的花名杨小诺可在王钰枝那儿听的不少,她可算是长安城里各院、各坊公认的花魁,只这一样就可见兰灵芝艳名之盛。
数着指头,杨小诺十八岁的日子就要到了,穆宅里的丫鬟到了十八岁照规矩就得离开,这原本也是杨小诺该离开穆家的日子。
杨小诺还记得穆词炯问过她要什么生辰礼物,穆青知道了对她笑得极尽暧昧:“看来我不用给你办送行宴了。”
杨小诺明白穆青的意思,只要穆词炯开口,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