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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卿忙拉住他的手,“贺先生又说什么了?”
南宫信轻拍了拍她死抓在自己手上的小手,想说什么都没有,但到底还是清浅一叹道,“你是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
彦卿一愣,怎么一下子又成了她瞒他了?
“我瞒你什么了啊?”
听她还在理直气壮地狡辩,南宫信轻蹙眉头,苍白的脸上那点儿愠色看着很是显眼,“你身子不好,这孩子的情况也不好,你瞒我,还让贺先生帮你一块儿瞒我。”
尼玛,这才多长时间就把她供出来了,真看出来谁是那老头的亲主子了!
彦卿看他真有了点动气的意思,忙摇着他手臂道,“我错了我错了……这不是看你操心的事儿太多,怕让你分心给你添乱嘛,我知道错了好不好,乖,不生气不生气,生气要长皱纹的……”
南宫信被她这么一闹是一点儿脾气也没了,分明是他该宽慰她的时候,居然又是她来哄他宽心,不禁苦笑摇头,轻轻把她拥在怀里,“你没错,我错了。”
彦卿抬头看他一脸认真中带着清浅惶恐的神情,不禁伸手抚上他还带着明显病色的脸颊,“贺先生都说没事儿了,你别紧张。”
南宫信轻轻摇头,像是怕她眨眼间就会消失一样紧抱着她,“就是我的错,是我太大意,让你涉险。”
彦卿轻抚着他的脊背,凑在他耳边轻道,“谁说你大意,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已经仔细得不能再仔细了。每次吃东西喝水都要抢在我前面,胃不好还什么都敢吃,不是在帮我试毒吗?”
她也是今天早晨起来给南宫信更衣的时候才反应过来的,他俩在宫里睡都睡到一张床上了,南宫信干嘛还非要把吃饭的规矩守得那么严格,这不就跟杀人犯逃命的时候还非要去严格遵守交通规则一样吗。
南宫信确实就是这么想的,他身体弱耐性差,真有什么毒的话,哪怕剂量很小那对他的作用肯定也是又快又明显的,只是没想到还真有对他不会起作用的毒。
南宫信把她抱得更紧了些,“还是险些让你像母妃那样……”
再让他胡思乱想保不齐又能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彦卿赶紧打断他的话,“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南宫信慢慢放松了她,轻轻抚着她还没有任何凸显意思的肚子,渐渐蹙起眉心,“这孩子要是……”
南宫信没说下去,彦卿却很清楚这人在想什么,在他决定狠下心来把这句话说完之前就扶上他肩膀,用一个温暖柔和的吻抹杀了他把后半句说出来的可能性。
彦卿轻抚着他满是担忧的脸,故意把话说得清清淡淡的,“就算孩子有点什么,你现在不也很好吗?”
南宫信很坚决地摇头,“不。”
彦卿比他更坚决,“这是我们第一个孩子,连老天爷都留他,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他,你得站在我这边,我需要你帮我。”
这话说得坚决,却是很坚决地在向他示弱,南宫信被她堵得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彦卿这个策略理论上来说是很有可行性的,但她忘了算进去一个参数,她忘了这个人才是示弱的行家,祖师爷辈儿的行家。
南宫信轻轻搂着她,头埋在她颈侧,在她耳边用一种不想心疼他都不行的声音轻轻弱弱地道,“那你要孩子,还是要我?”不等彦卿张嘴还又用同样的声音补了一句,“你不要我,我就死给你看。”
他要是能看得见,彦卿这会儿一定举一大把小白旗可劲儿地在他眼前晃悠。
彦卿好气又好笑,这辈子居然让她碰上这么个要跟自己亲孩子争她宠的男人,讲理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讲,只得给他扯没有道理的道理,“我不是说过吗,我贪心着呢,两个都要,放心,我们宝贝儿跟你一样聪明,他知道该怎么好好活下来还不会难为我。”
南宫信抬起头来,清浅蹙眉,一脸认真地道,“你怎么能知道?”
青春期教育不足的孩子就是容易上当受骗啊……
“他告诉我的啊。”
“他怎么告诉你?”
“他就在我肚子里,想让我知道我就能知道。”
“不许骗我。”
“骗你我就不姓齐。”
“你不是姓赵吗?”
“……”
彦卿怕再被他这么问下去一会儿就蒙不了他了,赶紧见好就收地把话题岔开,“你在这儿坐了多久了?”
“半天,加一个晚上。”
彦卿诧异地瞥了眼照进屋里的大太阳,还以为这还是前一天的白天,居然已经是转过头来的早晨了,“你一晚上没睡啊?”
“不困。”
“晚饭也没吃?”
“不饿。”
彦卿一时不知道该心疼他还是该骂他,这人对她仔细得跟什么似的,怎么就是对自己一点儿也不知道上心呢,“你赶紧给我上床睡觉,我让人给你煎药去,你再自己折腾出点儿什么事儿来别怨我不管你啊!”
彦卿掀被子就要下床,却被这人死死按了回去,“从现在起就不要管我。”
彦卿被他按躺回床上,不敢乱动力气挣开他,只得叫道,“你别胡闹啊!”
“以后我管你。”
彦卿一愣,南宫信松开了按在她肩头的手,摸索着给她轻轻盖好被子,低头在她额上轻吻,“你好好歇着,什么都别管。”
彦卿骂他的心都被他彻底吻化了,“我只是怀孕,你不用这样。”
“你就当我伺机报复吧。”
“我能记仇吗?”
“不能。”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舍不得大虐啊……ORZ
☆、91最新更新
彦卿不知道贺仲子是怎么吓唬他的;南宫信还真就说到做到,对她无微不至到了几乎无孔不入甚至无理取闹的地步。''。
她脑子反应迟钝的属性一定程度转移到了怀孕上,人家怀孕三个月的时候孕吐都要结束了,她这才刚刚感觉到那么点儿意思;不吐,只是恶心反胃,所以正经饭不想吃,就爱嚼那些酸梅脯酸杏干什么的。
这种现象被那个对怀孕知识储备为零的人分析出来的原因就是王府厨房做出来的饭不合她的胃口,这个推论刚在他脑子里生成,这人果断就要炒了王府厨子的鱿鱼。
看这个平日里办事儿稳当靠谱的人都开始干这么二世祖的事儿了,彦卿觉得再不教育教育他;不等孩子生出来这王府就先得鸡飞狗跳了。
“亲爱的,”彦卿按着他的肩硬让他坐回桌边儿的凳子上;严肃认真地道,“我要跟你说件事儿,我会尽量说得让活人都能听懂,但估计部分内容你短时间内还是会理解无能,不过我相信你慢慢消化消化应该在不远的将来还是能有所领悟的。”
她这些话南宫信就没听懂多少,但还是领悟到了这会儿说的不是重点,所以轻轻蹙着眉认认真真地点了点头,“你说。”
“你知道女人是怎么怀孕的吗?”
南宫信点头,又摇头。
他现在算是知道干什么事儿会让女人怀孕了,但也确实是只知道工作程序不知道工作原理。
“这个可以不知道。”
“……”
彦卿循循善诱,“但你得知道女人怀孕会怎么样。”
南宫信认真思考,“会生孩子?”
“……不许打岔!”
这人的这一片空白比她想象的还要白很多啊……
鉴于这人的知识储备,彦卿只能把原来要说的版本又精简了一个等级,“女人怀孕之后不只是肚子会越来越大,身体还会有别的生理变化,比如容易犯困,前几个月会恶心想吐,厌食偏食,这都是正常现象,不是病,但也不是人为能控制得了的,只要过了这段日子自然就没这些事儿了。这么说你能懂吗?”
南宫信倒没有太明显的消化不良的神情,像是浅浅蹙眉想了一阵就点了点头。
彦卿松了半口气儿,刚想夸夸他的智商,就听这人说出句差点儿让她背过去的话。
“你好好休息,我让人去请临江仙的厨子。”
尼玛闹这么半天还是没明白啊!
“亲爱的,你要明白,这不是厨子的问题,是我的问题……也不是我的问题,是孩子的问题……也不是孩子的问题,是怀孕这个事儿的问题……”
彦卿本来想把重点给他解释得明白点儿,但一着急越解释越糊涂,差点儿把自己也绕进去,一急之下就捡着最清楚明白的法子说了。**
“我不想吃饭跟厨子有什么关系啊,你不想吃饭的时候我还没去把厨房拆了呢,你一个王爷家可别为这么大点儿事儿闹得一屋子鸡飞狗跳的让人笑话啊!”
这句话倒像是突然点醒了南宫信,他脸上浮现的那种顿悟神情瞬间让彦卿有种特别不祥的预感。
“你若实在没什么想吃的……我可以试试。”
彦卿的脑子还在怀孕常识上,乍听这么一句一时没转过弯儿来。
“试什么?”
“做饭,感觉应该不是很难。”
彦卿瞬间一脸黑线拉到底,“你敢做饭我就敢绝食!”
这手是他先前拿来对付她的,既然现在他抢了她的台词,她就敢抢他的。
这是这话在南宫信嘴里说出来像在心疼人,在她嘴里说出来连她自己都觉得像是在怀疑南宫信的能力了。答应让他下厨房是绝对不可能的,彦卿只能上升到理论的高度来把自己刚才那句话可能造成的效果弥补一下。
“你们这儿就没有一句话叫做君子远庖厨吗?”
“我是君子吗?”
“……”
关于厨子的问题俩人还没讨论出个结果来,就有侍卫匆匆忙来把南宫信叫走了。
事实上,打从宫里回来,南宫信就一直没消停下来。
除了把她当熊猫一样养着之外,还有好像突然多了几倍的公务。晚上睡觉的时候会来陪她睡,但早晨一睁眼人肯定没了,大部分时间都是让绮儿和行歌俩人一块儿盯着她,他从这俩人回报的消息里得出什么需要他亲自出马的结论的时候才会不分时间不分地点地及时现身,然后就像这样,来个人一句话就一天见不着人了。
南宫信一走,彦卿又兴致盎然地往嘴里塞了一块儿杏干,一边随口问绮儿,“王爷这几天很忙吗?”
“殿下公务的事……姐姐还是问殿下清楚些。”
本来也就是随口一问,她也没指望自己能把那些九转十八绕的政治事务搞得多清楚,但绮儿这么一吱唔她就把对杏干所有的兴趣都转移到这儿来了。
彦卿一边漫不经心地嚼杏干,一边兴致盎然地看着绮儿,“要么你把他拎过来,要么你说,我不告诉他,选一个吧。”
对绮儿来说这明摆着是个不可选的选择题,“姐姐,殿下不让人跟你说他公务的事……”
他不让说,那就意味着这里面很有说头了。
她开了头儿,就甭想再守口如瓶了。
彦卿又往嘴里丢了块儿杏干,“很好,继续。”
绮儿清楚得很,就是磨蹭到天黑到底她肯定还是得招得一清二楚的,她就只能暂且相信彦卿会听听就算了。
“姐姐和殿下从宫里回来之后,听说皇上废了皇后,把皇后关了冷宫,之后就称病不朝了。本来政务是殿下和四殿下分理,但四殿下说他年纪未到,经验不足,难当大任,还要兼顾学业,这些事就都落到殿□上了……”
“等会儿,”彦卿瞪大着眼睛,“也就是说,他现在一个人干了一家子人的活啊?”
南宫仪莫名其妙死了,皇帝莫名其妙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