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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睿的态度如此明显,韩文谦清“咳”一声,威严的声音拉回了阿史那妮的神志:“朕来问你,穆尔罕行刺于朕,是你父王的意思,还是你王叔自己的意思?”
被韩文谦当头砸下的问题给说懵了,眨眨困惑的蓝瞳,阿史那妮不解的说道:“皇上,你是什么意思?”
“大胆,你个小小的藩国之女,竟敢对皇上如此不敬,还不磕头请罪?”黄公公一声暴喝,把阿史那妮吓了大跳。这时,她才对整个御书房里那种冷凝的气氛有所察觉。再联合韩文谦的问话,她“啊”的尖叫一声说道:“王叔…王叔怎么会那么做?不会的,不…不会的,哇……”
阿史那妮的大哭在韩文谦意料之外,但他看阿史那妮的神情不似作伪,朝几位宫嬷嬷摆摆手,头痛的说道:“先带下去,好好看管,但不得怠慢,若有违。宫规处置。”
有些绝望的看着南宫睿,阿史那妮在几位宫嬷嬷的强制下泪眼婆娑的走出御书房。刚转过一道弯,迎面却碰上匆匆走来的高青。
几位宫嬷嬷曾在高兰的寝殿见过高青。对她甚为熟悉,见她火急火燎的。忙行了礼,便拉着阿史那妮避让到一边。
高青本是低头走路,猛然见到几位高兰寝殿里的嬷嬷,就停顿了一下。正是这一下,让她看见了被围在中央的阿史那妮。一眼望去,阿史那妮的蓝眸没有任何征兆的落入高青眼底。
高青吃惊的“啊”了一声,拥有“顺风耳”的南宫睿立刻从书房里“飘”出来。眨眼间就来到高青身旁,急切的问道:“青青,怎么了?”边说边上上下下将高青检查一番,见她没有任何不妥。才松了口气。
此举落在几位宫嬷嬷眼里没有任何反应,但好死不死的是被阿史那妮看了个正着。这时,只见她早就擦干了泪,嘴巴大张,有些无法置信的看着在高青面前温柔的南宫睿。渐渐的,一丝怨毒之色在她眼里慢慢形成风暴。
突然,阿史那妮从随身挎着的布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朝高青掷去。可是南宫睿的后背就像长了眼睛似的,反应极快的用剑将这个东西斩成了两半。高青定睛一看,竟是一条通体火红的小蛇。接着眼前一花。南宫睿已杀气弥漫的朝阿史那妮杀去。
几位嬷嬷早已被突来的变故给惊得呆愣当场,再者她们也不是南宫睿的对手。因此,当所有人醒过神来,阿史那妮瞪着一双无法相信的蓝眸缓缓倒地,一条血线从她眉心蜿蜒流淌。
闻声而出的韩文谦跟楮昱然齐齐打了个寒战,深深的看了高青一眼,才上前询问出了什么事?
望着死不瞑目的阿史那妮,高青漠然的摇摇头,指着地上断成两截的小红蛇朝楮昱然说道:“楮伯伯,您看看,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有红色的小蛇呢?”
韩文谦正在斥责随意下杀手的南宫睿,以及处理阿史那妮的身后事宜。听到高青的问话,他也朝楮昱然看来。
楮昱然一看地上的小蛇,神情竟变得激动不已,“啊”的怪叫一声,语调里带着如获至宝的颤抖:“这…这竟是伴随西域朱果而生的火蛇!苍天有眼,子言有了可以续命的东西了!”
听到楮昱然的话,高青、韩文谦全都喜出望外,迫不急待的问道:“东方大哥(子言)有救了吗?他没有生命之危了吧?”
楮昱然点点头又摇摇头,高青和韩文谦被他的动作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楮昱然很快给出了答案:“火蛇虽然能为子言续命,但却无法根治,要想痊愈,非西域朱果不可!”
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让高青和韩文谦的高兴劲儿瞬时消散大半。高青看了看火蛇,又看了看楮昱然,欲言又止。
楮昱然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给了高青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他轻手轻脚的从地上捡起小红蛇,朝韩文谦恭敬的说道:“皇上,老夫这就去制药,也可让子言多活半月。青儿,来给伯伯打下手。”
于是,高青随着楮昱然去了偏殿专门为他准备的药房。南宫睿则被韩文谦留了下来。
一进药房,高青就开门见山的对楮昱然说道:“楮伯伯,我以前服食过西域朱果,是不是……”
“嘘,谨防隔墙有耳,此事等我琢磨一番,报给皇上后再说。”楮昱然很严肃、郑重的告诫高青。
三日后,被封锁极严的行刺一事让韩文谦一道旨意诏告天下,整个大周朝一片哗然。同时,随着旨意还有一道命令,既然鞑子敢做出行刺一事,那就洗干净脖子等着被灭吧!
鞑靼王在得知自己的王弟、女儿竟然背着他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既影响了两国邦交,还给自己所统辖的王国带来了灭顶之灾,他竟急怒攻心,大病不起。一时间,整个鞑靼王国风雨飘摇,陷入了内乱。
楮昱然在跟韩文谦一番密谈后,开始了对东方语的治疗。
高青一直照顾着东方语,但她的脸色越来越差,南宫睿的脸也越来越沉。就在楮昱然宣布东方语所受寒毒已彻底驱除时,高青终于再也支撑不住,昏倒在南宫睿的怀里。
东方语才得知南宫睿毫不犹豫的将阿史那妮公主杀死后,陷入了沉默。而与高青间来之不易的朝夕相伴让他选择性的忽视了高青的不妥。当高青昏倒后,他才从韩文谦嘴里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原来,高青当时切到手指后的灵光一闪终于被她捕捉到了。那就是自己是吃过西域朱果的,那么自己的血液里不就含有西域朱果的成分?用自己的血做药引,可不可以根除东方语的寒毒呢?
没想到她同楮昱然的想法不谋而合,只因担心她身体的承受能力,楮昱然并不打算实施这个方法。奈何拗不过高青,也因短时间内实在找不出第二枚朱果,楮昱然不得不将办法告诉了韩文谦。
为了东方语能够活命,韩文谦痛定思痛,点了头。在做了一番周密的安排后,以高青的血为药引,小红蛇及其它火属性之药为辅,展开了对东方语的治疗。
一次放血显然是不够的,整整放了七次血,楮昱然才叫了停。由于密集放血,补血之食虽吃得多,但消化吸收与吃的不成正比,高青眼看着消瘦、体弱,直至昏倒。
好在这次昏迷是因失血过多造成,所以高青在将养了几天后,精神就恢复过来。东方语闻讯,匆匆赶到高家,直言想见高青一面。
当看到倚在抱枕上,一身孱弱气息的高青时,东方语心痛如绞。他大踏步走到高青身边,语气是又痛又悔:“你。。。你还好吗,青儿?身体怎么样?都是为了我,否则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虚弱的朝东方语笑了笑,驱散对东方语怒目而视的飞狐、周杏和石榴,高青低语道:“东方大哥能用家传之宝救我性命,我又怎么舍不得救你的命呢?”
“那怎么一样?雪莲为死物,你可是用的…”
“东方大哥忘了楮伯伯的嘱咐啦?不可说!现在,咱们算得上是真正的兄妹了,嘻嘻,东方大哥不喜欢吗?”高青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儿,说不出的志得意满。
第二二八章:放手
看着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精神却恢复俏皮的高青,东方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现在必须学着放手了。不说高青以命换命的救治,就说他同南宫睿相比,他对高青的喜欢是不及南宫睿那么纯粹、无私的。可是要他彻底死心,他却怎么也做不到!
高青可不知道东方语心里的天人交战,她笑了一阵,望着难得与她平心静气相对的东方语,在脑子里将紫樱的事思考了一番,才张口说道:“东方大哥,还记得你放出府的紫樱和习秋吗?”
蹙了蹙眉,东方语不解的问道:“紫樱?习秋?你,你怎么会知道她们两个?我早就消了她们的奴籍,放她们归家,自行婚配去了。”陡然脸色一变,他的呼吸重了几分,上身前倾,有些不安的说道:“怎么?她们来找过你?她们跟你说了什么吗?”
瞧东方语一脸紧张的样子,高青实在不忍心说出接下来的话。但一想到待在庄子上的紫樱母女,还有为了打掉东方语对她的绮思,她终是狠狠心,开口道:“我知道她们曾经是东方大哥的通房,从梁地到京城,一直伺候在你左右。后来,你察觉到我不喜三妻四妾的规矩,你就给她们消了奴籍,给了几百两银子,打发她们回家去了。可是,东方大哥根本就不了解女儿家的心思,你也从来没在两个奴婢身上用过心。她们从进府就一直伺候你,更是将清白之身给了你,你就是她们的天。而且,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她们在你身边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也早已认定自己迟早是当姨娘的料,你乍然要她们消籍回家,还自行婚配,她们怎么甘心?”
清了清嗓。从一旁的小几上拿过茶杯抿了口茶,高青接着说道:“我跟你说过,人的心和思想是不因个人意志为转移的。你自以为给她们消了籍,又给了银钱,是对她们的恩典,但你根本没想过她们愿不愿意接受吧?所以你让她们出府后,她们就径直找到了我,因为她们知道,我在你心中的地位,还认为我将来会入住东方府做当家主母。不得不说她们很聪明。也很会打算。懂得从对她们有益的地儿寻找突破口。可是。她们打错了算盘,我是根本不会嫁给你的。就在我准备让人送她们走的时候,紫樱却告诉我,她有身孕了。怀的是你的孩子,已经两个多月了。”
说到这里,高青停止了讲述,观察起东方语的脸色来。
随着高青的叙述,东方语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嘴唇紧抿,双手攥成拳,可见他受到的冲击和震惊。当听到紫樱竟然怀孕时,他终是没有忍住心中的愤怒和难堪。脱口而出:“那个贱婢,竟然敢买通准备汤药的婆子,她在哪儿?我定要她不得好死!”
纵是知道这个时代阶级分明,尊卑严苛,但看到一贯温文尔雅的东方语竟是毫不犹豫的想处死紫樱。还那么的理所当然,高青心中不禁为紫樱感到一阵悲凉。
眼神幽幽的盯着暴躁的东方语,高青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察觉到高青的静默和自己的失态,东方语瞬间清醒过来。他张了张嘴,却觉得现在无论怎么解释都是那么无力和苍白。
垂头丧气的一屁股坐下,东方语苦笑一声,有气无力的说道:“这事儿定还有后续,你说吧,我听着就是。”
见东方语已经调整了情绪,恢复了从容,高青揉揉额,长叹一声说道:“我本不想管这件事儿的,可是这个孩子毕竟是义父的侄孙,想到他老人家,我就安排紫樱和习秋在府里住下了。有苏妈妈,家里没人知道她们的身份。在紫樱的月份大了后,我就让她们住到京郊的庄子上去了。到庄子后,两人开始还算本分,但在紫樱临产时,习秋却耍起了小聪明。紫樱在与她纠缠时,肚子撞到了桌角上,死去活来,难产生下了女儿,现在已经有三个多月大了。习秋嘛,我让人将她送去了西境,至于她现在如何,我就不知道了。”
东方语现在可谓是口苦心苦,根本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回应。沉默半晌,他才扬着一张苦瓜脸说道:“孩子现在在哪儿?你给我说这些又希望我怎么做呢?”
有些奇怪的瞟了东方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