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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惜一呆,泪水无意间就滚落了下来,“彩霞的孩子没了……”
“是啊。”碧桃也觉得渗得慌,“血都流了满床,血腥气隔着老远都能闻得到,彩霞姑娘又哭喊得厉害,别说是去看了,就是光是听都觉得让人害怕。”
碧桃也不过才十七岁,也没嫁过人,更没有怀过孩子,王府里以前也没这样的事儿,从来没见过人流产,不知道竟然是这么可怕的事情。
云惜喃喃道:“大夫不是说已经没事儿了,只要好好地躺在床上别乱动,安心养胎就不会有大碍吗?怎么又……”
碧桃凝着眉,“说是彩霞姑娘喝了柳叶姑娘送过去的补汤,就流产了。”
云惜看着碧桃,“真是柳叶送过去的汤?”
柳叶和彩霞的关系最要好,彩霞有孕的消息传出来那天,柳叶是那么的高兴,一直都在说讨喜的话,就好像怀孕的是她自己一样欢喜。她怎么会干这样的傻事?要是说这事儿是思琪干的,还有几分可信度,毕竟思琪和彩霞的关系一向不好,思琪那天还说话冲冲的,专门针对彩霞。
“我也只是听春泥在说是柳叶送过去的汤。”碧桃不像春泥那么喜欢凑热闹,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也不甚清楚。
“还是去看看吧。”云惜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迈开脚步往锦绣阁去了。
一路上遇到的人,神色都显得慌慌张张,王府里出了这么一桩事,一个孩子就这么没有了,不可避免的人心惶惶。平日里美好的风景,都变得萧索没有了生气。
好不容易走到锦绣阁,先前一直吵闹不休的人声也已经安静了下来,也不见下人们慌张跑动,有慕云昭在这里坐镇,人心都似乎安定了不少。
云惜走进去,就见慕云昭坐在大厅最上面的椅子上,柳叶跪在他的脚边,低着头在抹眼泪。先前已经大哭痛哭过了,现在已经完全安静下来,也不见什么激动的表情,只默默地跪着,默默地哭。
看见云惜进去,慕云昭便朝她招了招手,“到这边来坐。”他指的是他身边下手第一个位置。
云惜走了过去,向慕云昭行了礼,然后才在位子上坐下。
慕云昭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柳叶,而是关切地看着云惜,把她耳畔垂下来的发丝拨到耳后。
“怎么不在景园休息,跑来这里做什么?”
云惜认真道:“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彩霞怎么样了?”
“孩子没有,彩霞哭得很伤心,大夫开了药给她,她喝了药,已经睡了。”慕云昭一脸沉痛,艰难地道:“彩霞以后可能都不会有孩子了。”
听到这样的消息,云惜也觉得无比的震惊和难过,身为一个女人,如果以后都不能再有孩子了,这是多么难过的事情,对彩霞来说何其残酷?彩霞以后该怎么办呀?
想到这里,云惜便愤恨地瞪着柳叶,恨不得上前去打她几耳光,她不是和彩霞关系最好的吗?她怎么下得了手?
云惜手指着柳叶,气得全身发抖,“你,你怎么能这样做了?”
“不,不是我干的。”柳叶慌忙解释,膝行到云惜身前,一把拉住云惜指着她的手,泪如雨下,“云惜,你要相信我,这事儿真的不是我的干的,我和彩霞姐姐关系那么好,我怎么会害她?我只求她身体健康,好好的生下麟儿,为王爷添子添福,我又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我怎么敢做这样的事情?这真的不是我的干我,你要相信我。云惜,你帮我向王爷解释解释吧。”
是啊,柳叶和彩霞的关系最好,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怎么敢做这样的事情?可是,可是那碗汤就是柳叶送给彩霞喝的呀!
云惜定定地看着柳叶,目光幽深,“这事儿真不是你做的?”
“是啊是啊,你要相信我,云惜。”柳叶哀求道。
“你既然说不是你,那你说是谁干的?”云惜又问。既然不是你,总得有人做吧!
“我,我……”柳叶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捏着手帕的手紧了又紧。
云惜把她这些细微的动作都看在眼里,“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王爷才好去查,才能查出事情的真相!才能给彩霞一个交代!才能还你清白!”
“是,是……”柳叶一咬牙,“是思琪。我熬汤的时候,思琪也进过厨房!”
轰,云惜脑袋里苍白一片。
难道思琪实在不喜彩霞,就对她下了毒手?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云惜的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当口,身侧的慕云昭却朝柳叶一声吼,“你住嘴!”
柳叶没有住嘴,一鼓作气地道:“王爷,真的是她,我熬汤的那会儿,她真的进厨房,还在厨房里呆了很久。”
“你住嘴!”
啪地一声,一个耳光扇在柳叶的脸上。
耳畔的嗡嗡声终于消停了,云惜这才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才发现刚才那一巴掌是她扇的。
柳叶被打傻了,只一手捂着左边的脸,血红着眼睛瞪视着云惜,如一头凶恶的狼。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柳叶冷冷地一笑,“思琪和你关系最好,你根本不会相信我说的话!亏我还相信你说的,什么会还我清白!呸!”
慕云昭心思转了又转,脸色阴晴不定,“柳叶,我先前问你是谁下的毒,你说不知道。现在云惜问你,你又说是思琪。你明知云惜和思琪关系最好,先前为何不说?现如今说是何居心?”
这里面的缘故太明显了,云惜和思琪关系最好,思琪在汤里动了手脚,云惜很有可能也知道,最最可怕的是,云惜有可能是整件事的主谋。
虽然心里怕得很,但柳叶还是紧咬不松口,“昨天思琪有去云惜的景园,呆了好一会儿才回紫竹院,谁知道她们两个说了些什么又商量了些什么!”
“你胡说!”云惜气得浑身发抖,“思琪是去了景园找我没有错,但是我们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柳叶冷哼一声,“你自己也承认思琪去过你的景园了。”后面的话她故意不说完,留给人无尽的想象,那究竟是什么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这下云惜有些慌了,她的的确确是没有做过伤害彩霞的事情,但是这也得慕云昭相信才行,并且能够证明自己确确实实没有做过,不然她就算是说破了嘴跪断了腿,也不会有人相信。
“我没有做过。”云惜坦坦荡荡地道:“你可以叫思琪来对质。”
“叫思琪来对质?”柳叶讽刺地笑了一下,“你们怕是早就串通好了,还要怎么对质?”
“满嘴胡言!”云惜生气地喝斥一声,质问道:“柳叶,我一再地容忍你,任你在这里胡言乱语,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故意针对我,试问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件事跟我有关,只凭思琪去过景园?就凭你凭空的想象?那你熬那么一锅补汤又是有何居心?你要是真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件事跟我有关,你就拿出来给大家看看,要是没有,就闭上你的臭嘴,不要随便诬赖别人!”
这下柳叶不说话了,只是血红着一双眼睛瞪着云惜,她现在的确是没什么证据,要是有证据,也轮不到云惜这样喝斥她了,云惜早就应该给彩霞失去的孩子陪葬。
不理会柳叶的怒视,云惜回头看向慕云昭,眼神异常的坚定,一改往日的温柔模样,凌厉认真地道:“这件事还请王爷明察,还我和思琪一个清白,给彩霞一个交代。我就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定王府谋害王爷的骨血!”
“好,就按你说的,把这件事查个一清二楚!”慕云昭一口答应下来,回头就叫人去把思琪叫来。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思琪就来了。
“你昨天去过景园?”慕云昭面无表情地问跪在地上的思琪。
思琪也不狡辩,梗着脖子道:“是的,我去过。我看不惯彩霞,她怀了孕,我心里就更加不爽。又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化解心里的怨愤,就去找云惜大倒苦水。”
慕云昭像审问犯人一样,神情严肃:“她有没有叫你对彩霞的胎动手脚?或是想要做什么不利于彩霞的事?”
“没有。”思琪斩钉截铁地道:“绝对没有,一点儿都……”
陡然间,一声凄厉的叫喊声打断了思琪的。
“啊——你们这些杀人凶手,还我的孩子,我要为我的孩子报仇!”
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晃得眼花,云惜木然地转过头去,只见彩霞持剑向她刺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慕云昭知道谁是凶手,所以他不过是做做样子,查就查呗,反正有替罪羊。
某无良导演:慕云昭,有读者说你太渣了,本着有错就改的原则,你出来给大家跳支脱衣舞吧!
慕云昭:orz
某无良导演:云惜,有读者说你太圣母了,本着知错就该的原则,你出来给云昭当舞伴吧!
慕云昭大声欢呼:噢耶(^o^)/
某无良导演:大家要不要看肉吃肉?想的举手!!!
☆、32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慕云昭眼明手快地将云惜往怀中一拉,与此同时左手袖子扬起往剑上一扫。
流产又加上失血过多,彩霞身体虚弱,先前那一击,她已经拼尽了全力,只求一击即中。无奈有慕云昭在侧为云惜保驾护航,她根本伤不到云惜分毫,反而被慕云昭那么一扫,堪堪被劲力一带,完全支撑不住摔倒在地上,下身的裙襦早就鲜红一片。
彩霞倒在地上,哭得十分凄惨:“她害了我的孩儿,我要为我的孩儿报仇,王爷,你要为妾身做主啊……”
“我没有害你的孩子……”
云惜看彩霞实在太可怜了,想上前去把彩霞扶起来,慕云昭却一把将云惜拉住,对她摇了摇头。
慕云昭对一旁的几个丫鬟吼道:“你们几个还不把她扶回去。”
见几个丫鬟就要上前来扶,也不知道彩霞哪里来的力气,尽然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云惜大骂:“贱人,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的孩子也不会放过你……”
“把她拉下去!”慕云昭皱着眉头,实在没想到彩霞撒起泼来是这么副鬼样子。
“我不走!”彩霞依旧挣扎着尖利地叫喊着,泪水糊了满脸,“云惜,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我要为我的孩子报仇,王爷,你不要放过她,是她害了我们的孩子,她是杀人凶手,我诅咒她下地狱……”
听着彩霞的咒骂声,云惜只觉得心冷,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一个人疯狂的时候,真的好可怕。
“够了!”跪在地上的思琪猛然呵斥一声,彩霞被她的凛冽所镇住,一时也忘记了哭骂,房间里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思琪。
“是我做的。”思琪静静地道:“那补汤里的藏红花是我放的……”
“不可能!”云惜打断思琪的话,十分激动,“你胡说什么!”害人子嗣这样的事情怎么能随便认了?
思琪却很平静,“我没有胡说,真的是我做的。”
思琪便把往补汤里放藏红花的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仔细到每个细节都描述得相当详细,如若不是真的亲身经历过,根本不可能说得这么清楚。
“事情是我一个人干的,和云惜没有半点儿关系。”思琪似乎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挺直了背脊,对慕云昭道:“王爷,我说的都是真话,整件事情就是我一个人干的,我干了这样的错事,知道也不会有好结果,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