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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菡萏见昭妃走进主殿,再看看远处,此时却看不见乐思的身影,心想方才二人一定是在筹谋,只是让洛菡萏想不通的是,乐思定然不会出卖阳婕妤的,毕竟二人经历过生死,要比亲姐妹还要亲。
而且阳婕妤并没有把乐思当宫人看待,一直在皇上面前美言,想让皇上在前朝给乐思寻个好人家。
“姐姐可看出猫腻来。”古灵精怪的刘陆尧自然将这一切看入眼中,她心思细腻,又熟读兵法,看来她似乎明白些什么?
“那妹妹的意思是?”
“方才昭妃走过时,不慎将一团纸丢落在地,或许姐姐方才在哄永安并没有在意,只是妹妹将这团纸藏入了脚下。”说完刘陆尧将纸拿起一看,上面写的皆是后宫嫔妃的家世,还有出身,个人喜好。
当然上面还记录着刘陆尧与洛菡萏的喜好,洛菡萏这才明白,乐思确实背叛了阳婕妤,将此信交予昭妃。
“姐姐快看,这纸与宫内的宣纸不同,看来此信是从宫外带进宫内的,想必是杨夫人所为,只是为何她要记录这些?为何乐思会将此物交给昭妃,难不成昭妃想对杨夫人下手?”刘陆尧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
毕竟杨夫人是阳婕妤的生母,而阳婕妤的家世显赫,皇上之所以如此宠爱于她,也与她的父兄有关,如今阳婕妤又生下大阿哥,自然给杨家带来无尚的光荣。
上面记录着昭妃与家人皆是下人出身,而如今他的家人虽已赎身,但却做着生意,族谱上并没有一人为官,她有如此家世,如此出身,还能在宫中谋一妃位,看来她本事确实不小,而且如今将乐思说通,让其出卖阳婕妤,看来她的计谋定然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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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杨夫人被害
“罢了妹妹,这只是我们的猜测,后宫本是如此,我们只当看有看到,莫要因为此事惹来祸端。”洛菡萏抱着永安,颇为无奈,想当初后宫嫔妃是如此单纯,而如今却是你害我,我害你的地步,着实让人胆战心惊。
刘陆尧点头答应,毕竟在这后宫中自己看到的生死也不少,后宫女人可谓是笑里藏刀,“姐姐说的极是,今后我们定要好生保护自己才是,姐姐快将永安交给妹妹,如今姐姐已怀有身孕,定要小心才是。”
刘陆尧立刻将永安抱入自己怀中,在这后宫洛菡萏与左师阔是刘陆尧的依靠,刘陆尧从洛菡萏学到了许多,也知道洛菡萏是自己依靠,相信在她的庇护,在后宫定然能够平安度日。
“陆尧,我们快些进去吧,今日大阿哥满月,若你我在外面呆的太久,阳婕妤定然会小题大作的。”洛菡萏与刘陆尧带着永安便走进了主殿。
此时皇上正抱着大阿哥开心的不得了,同样是满月,想当初永安过满月时,也未曾见过皇上如此。
洛菡萏心寒不已,如今自己已顺利怀上龙子,不知皇上会不会像疼大阿哥那般疼爱自己的皇子。
只是此时的杨夫人不知为何,仿佛像喝多了一般,开始说着醉话“皇上如此疼爱大阿哥,老妇甚是高兴,如今皇上有三位皇子,不知皇上最疼哪位?”
元邵原本的好心情,似乎被她一句话所打乱,立刻将大阿哥交给阳婕妤,“联的皇子与公主,都是联的孩子,联自然一样疼爱,今日大阿哥满月,联疼爱于她,再过几日二阿哥与三阿哥满月时,联定然一定相对他们。”
皇上的话已经很明显,众人看出了皇上的不悦,便没有再说什么,阳婕妤也察觉出来,立刻命乐思,将杨夫人送到侧殿休息。
“老妇不累,不想休息,老妇还要在此看着我外孙呢,只是如今大阿哥太小,若再这几年,皇上定然会封他做太子,到时候,老妇可是太子的祖母了。”杨夫人此话一出,阳婕妤立刻跪到地上,吓的不成样子,平时自己的母亲说话不是如此,可不知为何,喝了几杯酒便开始说出这等大逆不道之话。
“求皇上饶恕,母亲她方才贪杯,这会说的便是酒话还请皇上饶恕。”
此时的阳婕妤吓的满身大汗,若皇上怪罪下来,其母十个头也不够皇上砍的。
“乐思,快些送夫人休息,快……”阳婕妤生怕其母再口出狂言,立刻想将其请走。
可杨夫人却变本加厉,更加厉害,只见她抱过熟睡的大阿哥,口出狂言道“老妇虽然有些醉意,但说的句句是实情,我杨家皆是武将,若皇上能封大阿哥为太子,我杨家愿誓死跟随皇上。”
“大胆,此处乃后宫,岂能由你在此谣言祸重。”皇上立刻火大,将手中的茶盏扔到地上。
所有嫔妃的吓的立刻跪到地上,这时候杨夫人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感觉刚才自己殿前失仪了,“求皇上饶恕,老妇只是贪喝了几杯,说了几句酒话罢了。”
“酒话,酒话是最真的话,酒后吐真言,来人,将她带入都察院,等候发落。”随后来了几名侍卫带杨夫人走了,任由阳婕妤怎样哀求皇上也没有理会,好好一个满月酒如今成了这个样子。
阳婕妤一直坐到地上哭,昭妃却掩嘴一笑,后宫有人哭就有人笑,洛菡萏看出了,平时杨夫人虽然跋扈,但总不至于在皇上面前失言,定是有人做了手脚。
来到瑾乐阁,刘陆尧拉住洛菡萏来到主殿内,小声的说道“姐姐你看我拿来了什么?”只见刘陆尧从衣袖里拿出一个杯子,是个白瓷陶的杯子,非常特别,这个杯子洛菡萏当然认识,是阳婕妤宫内的酒杯,方才众人喝酒用的就是这种杯子。
“妹妹若是喜欢,本宫宫内多的,你拿去便可,为何拿阳婕妤宫内的杯子,而且还是别人用过的。”洛菡萏看着刘陆尧如此天真,便开始取笑于她。
刘陆尧却无奈的摇头,看着如此笨拙的洛菡萏,她确实有些无语“姐姐你能不能想的远一些,刚才我见乐思将杯子扔到了门外,我偷偷捡回来的,而且这个杯子是杨夫人所用,你这下知道我为什么拿回来了吧。”
洛菡萏这才恍然大悟,刚才自己还感觉杨夫人有些奇怪,原来里面是有人在动手脚,只是让她想不通的是刘陆尧为何要参与此事,她一向是与世无争的。
“姐姐有所不知,我做事向来执着,这件事看着漏洞百出,我自然想弄清出原委,不过妹妹却有一事相求,可否借一借姐姐的冯太医前来一看。”刘陆尧向来调皮,说着就开始挠着洛菡萏的肚子,洛菡萏痒的咯咯直笑,最后没办法洛菡萏只好答应。
其实洛菡萏对此并没有兴趣,无非是昭妃拿药给乐思,乐思为杨夫人下药,只是刘陆尧想弄个明白,就由了她吧,她从小便读兵书,自然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娇姿随后将冯太医请来,冯太医看过白色杯子,闻了闻又看了看,然后将杯子放到一边,生怕自己沾了毒似的“回禀小主,此杯中含有让人神智不清之药,若不慎服用,定然会丑态百出,不过此药却药效很短,只有片刻,所以服用后不会被人察觉。”
冯太医自然懂得规矩,说完便离开,从来不多问,洛菡萏自然相信这样可靠之人。
“此招真是高明,若不是昭妃,别人岂能想出用这招,本宫真是看错她了,一直以为她在宫中谨言甚微,”刘陆尧看着杯子,她并没有把杯子丢掉,而是将它包在自己的手帕之中。
“妹妹这是为何,此物定然留不得,以免以后给自己招来祸患,后宫乃是非之地,妹妹这般做定然是给自己找麻烦。”洛菡萏来后宫多年,自然知道后宫的尔虞我诈。
刘陆尧却不以为然,“姐姐错了,此物虽然放在身边危险,但妹妹却认为此物是应急时救命的工具,若有一天,昭妃想要害我,此物定然能救我一命。”
洛菡萏听着确实有道理,毕竟昭妃此人无常,在后宫势力不少,若她想害的人,没有一个能逃的掉,如今杨夫人已经进了都察院,不知道下个她要害的人会是谁。
听说当晚阳婕妤却皇上养心殿跪了一夜,纵然大阿哥哭的撕心裂肺,阳婕妤也不管不问,只为能救出其母,今日杨夫人所说的话,皇上定然会赐她死罪,只是顾忌杨将军的面子没有下手罢了。
而且因为此事,皇上与大阿哥之间有了隔阂,越是杨夫人想让皇上封大阿哥为太子,皇上越是不从,毕竟他不可能听信于一个老妇的狂言。
虽然这次阳婕妤将母亲接入宫中,了却了她的思念之苦,但却害了她,将她推入了万劫不复这地,虽然杨夫人在宫外耀武扬威,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如今却在宫内。后宫的女人她又了解多少,而且她记录的嫔妃的家世与喜好,昭妃的家世自然最为逊色。
昭妃嫉妒心极强,自己没有的,别人却拥有,她岂有不恨,如今陷害杨夫人并不是一日之仇,或许在杨夫人将自己的宫女一禅推入池塘时便结了恩怨。
而且昭妃是出自宫女之身,她向来心疼宫内奴婢,虽然后宫嫔妃她百般算计,但对宫人却是百般呵护,不得让他们受一丁点的委屈,所以昭妃宫内的宫人全部甘愿为其去死。
阳婕妤因为才出了月子,身子还没有完全康复,跪了几个时辰后便昏倒在养心殿外,皇上虽然生气,但还是有些心疼自己的嫔妃,立刻命太医为其诊治,还好阳婕妤只是伤心过度而引起的昏厥。
“若皇上将母亲处死,玉瑾也不活了,今日之事求皇上定要从轻发落,大阿哥尚少,臣妾定然没有想过立位之事,还请皇上莫要伤及大阿哥。他如今还是个孩子。”阳婕妤苦苦相求,皇上虽然生气,但不得不顾忌情份。
而且杨家掌管军事大权,如果此时治罪于杨夫人,定然会引起祸患,不过虽然杨夫人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
最后皇上下令,杨夫人在都察院思过三天,今后永远不得踏入后宫半步,大阿哥不得与其相认,以免妖言惑众,带坏龙子。
阳婕妤总算松了口气,今天其母这般言辞,皇上不杀便是开了大恩,虽然今后不得往来,但大阿哥永远是杨夫人的外孙,这是打不断的血脉。
三日后将其母接回丽影院,虽然皇上说出宫一不得往来,但阳婕妤只有这一点时间与其母相处,阳婕妤看到杨夫人伤心不已,虽然她来宫中时日不多,但已经进了都察院两次,受尽了百般的折磨。
“玉瑾,不必为我担心,我只想提醒你一事,在你身边定然有人背叛,那是我喝了酒后便不由自主说出了那些大逆不道之话,我向来谨慎,那些话,我们关起门来说我还怕隔墙有耳呢,那日怎能当着皇上的面说出,所以我感觉是我喝过的酒有问题。”杨夫人可是将军夫人,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岂能是喝过几杯酒后,便口出狂言。
杨夫人的话一出,阳婕妤却陷入了沉思,她也知道其母亲的酒量,岂是这几杯酒就能醉的,而且说出这种话,起初阳婕妤回来一想也感觉有些不对,但乐思却一直相劝,对了乐思。
阳婕妤突然想到乐思,当时是乐思为杨夫人倒的酒,阳婕妤就是因为不相信别人,才让乐思在一旁伺候的,虽然阳婕妤不愿意怀疑自己的好姐妹,但事情到此,嫌疑最大的便是乐思了。
“母亲这些你拿着,这算是女人为母亲尽到的最后一点孝心,还望母亲莫要怪女儿。”阳婕妤却跪到地上,将一盒珠宝送给杨夫人,其实杨家什么都有,这些东西自然不缺,但阳婕妤却想尽自己微薄的孝心。
两人抱在一起痛哭流涕“都怪母亲若不是我在皇上面前如此。定然不会连累于你和大阿哥,若大阿哥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