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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可真是个孝顺的孩子!”覃初柳讥讽道,“买了补品之后,你是不是还想让你娘住好房子,还想给你娘买丫头伺候,还想离开永盛酒楼自己开酒楼,还想娶哪家的小姐……其实就是你贪心,莫要拿孝顺当借口!”
被覃初柳揭穿,小方有些羞恼,却也无可反驳。
人就是这样,一旦有了贪心,就会抛弃很多东西,比如善良,比如真诚,比如感恩!
“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给我老实的说实话,否则,我定然要拿你去送官!”覃初柳厉声对小方道,这凛然的气势,就连郑掌柜都吓到了。
小方垂头不答话,覃初柳便只当他默认。
“我问你,你偷出去的方子可是交给了福顺酒楼里的人?”
小方还不说话,覃初柳气极,真真是冥顽不灵!
随手抓起一只茶盏就朝他丢了过去,他没抬头,所以茶盏不偏不倚地砸在他的头顶,他痛的闷哼一声,继而就有鲜血顺着额头汩汩地流下来。
屋里的人都吓坏了,特别是小方,见自己头上流血了,直说自己要死了。
覃初柳依然保持冷静,安抚郑掌柜,“死不了人,郑掌柜放心。”
前世覃初柳小的时候头皮就被划伤过,不大的口子,却流了很多血,她吓得直哭,也以为自己要死了。
护士给她清理伤口的时候告诉她,头上的毛细血管多,即使是小伤口也会流不少血,所以,她根本就不会死。
覃初柳的力气本来就不大,那一盏甩出去能有多大的威力,她估摸着小方也只是蹭坏了头皮,应该不会有大事。
“小方,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老实答话,我就给你叫大夫,否则的话,你就在这里等死吧!”覃初柳冷冷道。
显然,生死问题要比报官更让小方恐惧,他捂着鲜血直流的脑袋,说了实话。
“我,我不知道那人是谁,每次见面,都是他主动去我家找我的,后来福顺酒楼出了糖蒜,我便以为那人是福顺酒楼的人,可是我偷偷去福顺看过几次,都没见那人!”小方急急说道,生怕说慢了耽搁自己的救治时间。
覃初柳仔细看了小方一会儿,确定他说的应该不假,这才吩咐高壮,“高叔,你去请了大夫。”
然后转头又问郑掌柜,“抓小方的事情知道的人多不多?”
郑掌柜仔细思忖了下,摇了摇头,“当时时辰还早,后厨还没上人,高壮抓他的时候并无人看到,后来也只告诉了姜师傅,我已经交代他莫要声张了。”
姜师傅为人谨慎,既然交代他了,他指定不会往外说。
没有人知道就好,覃初柳凑近郑掌柜,又低声说了几句,郑掌柜连连点头,最后道,“柳柳就是主意多,这次指定要揪出那幕后之人!”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去青 楼
事情还没结束,覃初柳就在永盛酒楼住了下来,对外只说一起研究方子。
因为都是别人主动联系小方的,谁都不知道那人什么时候出现,所以他们每一天都过得小心翼翼。
永盛有客人来吃饭的时候,覃初柳就在后院儿老实的待着,等到师傅们空闲了下来,大家就凑到一起研究方子。
为了演的真实一些,覃初柳并没有告诉其他的大师傅小方的事情,只说这方子也是她祖传下来的,她爹临走的时候就告诉她,这道菜要是能做出来,指定能赚大钱。
大师傅们知道覃初柳的本事,再加上她是个小孩儿,谁能想到她会撒谎。
从面上看,永盛酒楼还是老样子,偶尔还会听到后厨大师傅们因为意见不合而发出的争吵声。
小方也依然老老实实地做他的活计。
刚开始覃初柳给他说计划的时候,他是不同意的,覃初柳便威胁他说,若是不听她的安排,就找人宰了他。
小方想到之前覃初柳眼睛也不眨地向他扔茶盏,脑袋上砸出个窟窿,他心里就害怕的不行,最后只得点头同意了。
事情终于在第七天的时候有了进展,那人主动来找小方了。
小方把覃初柳早就准备好的方子交上去,那人如约给了小方一袋子银子,然后就走了。
那人刚走,谷良和高壮便一前一后跟了出去。
直到半夜,他们才回到永盛酒楼。
“那人并没有去福顺酒楼!”高壮如实汇报,“他先是在集市上转了好几圈儿,然后,然后……”
接下来的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还是谷良懊恼地接过了话头,“然后去了采香院,去找了那里的头牌茗烟姑娘!”
“那后来呢?”郑掌柜迫不及待地问道。
高壮人老实,几乎不去那等风月场合。所以有些话他实在说不出口。
相比起来,年纪轻轻的谷良就比他有经验了,他可是见惯了采香院里的事情。
“那人与茗烟应该是老相|好,腻歪了好一会儿后。把那方子留在了茗烟那里!”谷良说的时候十分气愤,当时他和高壮躲在房顶上,看到里面的情景,若不是有高壮拦着,他恨不得跳下去狠狠抽茗烟一顿,好好的头牌不做,还掺和起这些腌臜事来,就是欠教训。
覃初柳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一张女人的脸,不多美|艳,一双眼睛却烟波如水。十分勾人,且她说话十分好听,自来就带了三五分甜糯,若是刻意起来,更是甜的不行。
狠狠瞪了谷良一眼。瞪的谷良莫名其妙,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把事情的经过重新想了一遍,确定无遗漏,这才松了口气。
“那人从采香院离开之后去了哪里?”覃初柳问道。
“自他们分开之后,我就与谷良分开两路,我去追那人。谷良看着茗烟。”高壮出来说话,“那人去了赌坊,输光了所有的钱便离开了,后来回了镇东的一个小院儿,我估摸着那是他家,就去打听了那人的消息。那人叫邹……”
覃初柳听的头痛。挥了挥手,直接打断高壮,“高叔,你只说那人和福顺酒楼有关联没有?”
被打断了话高壮也不恼,仔细想过之后道。“没有关联,,平时就随着镇上的泼皮在镇东收保护费,闲暇时候就喜欢赌钱,福顺酒楼开张不久,他根本没与福顺酒楼的人打过照面。。”
既然他和福顺酒楼没有交集,那么问题就在茗烟那一边了。
她去看谷良,“茗烟把方子如何处置了。”
“只收了起来,并不知要如何。”谷良说道。
“高叔,谷良,你们辛苦一些,轮流看着茗烟,看她最后把那方子给了谁。”
两人得了令,又匆匆的走了。
“柳柳,接下来你待如何?”郑掌柜给覃初柳倒了杯热茶,亲自送到覃初柳面前。
覃初柳轻轻呷了一口,反问郑掌柜,“郑掌柜是怎么打算的?”
郑掌柜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好久,凌乱的“啪嗒”声搅的心也乱了起来。
最后,郑掌柜叹了口气,“就算是把他们的丑行揭露出来,该去吃饭的人也依然还是会去,于他们没有多大损失啊。我觉得,当务之急还是应该让福顺知道,咱们已经知道他派人来咱们这里偷方子的事情了,让他们以后莫要乱动,有本事就与咱们永盛公平竞争!”
郑掌柜说的不错,食客才不管两家酒楼如何斗,他们只在乎食材安全不安全,菜好不好吃,价钱便宜不便宜。
所以,就算把这件事捅出去,让全镇的百姓都知道,于他们的生意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若是报官呢?”覃初柳试探着问道。
郑掌柜摇了摇头,“报不报官,还是等高壮他们回来再决定吧。”
高壮他们并没有去多久,第二天中午就回来了。
“茗烟带着两个丫鬟去了福顺酒楼,在二楼雅间见了福顺酒楼的老板,把方子交了出去!”谷良黑着脸说道。
“福顺酒楼的人给了茗烟什么好处?”覃初柳好奇地问道。
谷良摇了摇头,“并未见给什么好处,茗烟也只是吃饭没在那里结帐罢了。”
没有好处?还是有好处还未到帐?
覃初柳觉得事情好像已经超出了她能理解的范围。
郑掌柜也纳罕的紧,“那福顺酒楼也太多此一举,若要偷取我们的方子,何必绕这许多的弯,经过这么多的人手。”
谁说不是,经手的人越多,他们就会越容易暴露自己,这一点福顺酒楼的老板难道不知?
“郑掌柜,不若这样,一会儿我就把那方子再写一遍,你明日拿那方子去会会福顺的老板,也让他知道知道咱们永盛不是好欺负的,别当咱们是傻瓜!”覃初柳对郑掌柜说道。
“柳柳不与我同去?”离了覃初柳,郑掌柜心里也有些没底。
“我明日还有事情要做!”至于要做什么事,覃初柳却一个字也不肯透露。
第二天,郑掌柜带着高壮前脚去了福顺酒楼,覃初柳后脚就带着谷良出了门。
开始谷良还不知道覃初柳要带他去哪儿,他问了好几次覃初柳也不说。
后来他就觉出不对了,这条路怎么越走越熟悉,好像是……去花柳街。
没错,覃初柳就是要去花柳街,不光要去花柳街,她还要去采香院,这一次,她一定要好好会一会那个茗烟姑娘!
采香院白日是不接客的,只除了一些重要的客人。
所以,他们来到采香院门口的时候,就只见大门紧紧地闭合着,谷良殷勤地劝道,“柳柳,现下人家还没开门,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覃初柳之前一点儿口风都没透,直接就来了,他连准备都没有时间准备,采香院是什么腌臜地方,就这样贸贸然进去,还不知道能碰上什么事情呢。
覃初柳却不管他,兀自上前拍门,好大一会儿门才开了一条小缝,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在里面打着呵欠很不耐烦地看了一眼覃初柳,就要把门阖上。
“唉,别关门”,覃初柳一只脚别在门缝里,阻住了男人的动作,“我是跟着谷良一起来的!”
覃初柳本就是想试探一下,看看这谷良与这采香院有多熟稔,不成想男人一听是谷良的名字,对她的态度立即变了,赶快打开了门。
谷良无奈,走到覃初柳身边,现下他也明白了,覃初柳既然不知道这采香院是主子的,还说刚才那话,定然是误会他是这里的常客了。
他对那看门的男人使了个颜色,男人立即明白过来,覃初柳再与他说话,他便一句话也不可说了。
进到采香院里,便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迎了出来,覃初柳猜她是老|鸨,果然,那女人看了谷良一眼,立即眉开眼笑,“是谷良来了啊,还是老规矩?”
老规矩?
覃初柳戏谑地看着谷良,“看来你果然是常客,都有老规矩了!”
老|鸨见覃初柳与谷良说话阴阳怪气,眼睛转了转,坏主意上了心头,一挥帕子,走到覃初柳身边,“谷良,这是你的小媳妇,是不是你和咱们院里的姑娘的那点儿事儿让小媳妇知道?”
不等谷良说话,老|鸨又拍了拍覃初柳的肩膀,“小姑娘啊,你可莫往心里去,这男人啊,都是这样,谷良还算好的呢!”
覃初柳也没解释,只对老|鸨笑笑,“谷良说要来见见茗烟姑娘……”
“呦,谷良要见茗烟,茗烟还能不见,你们等着,我就让茗烟梳洗打扮,亲自来迎接你们。”说完,老|鸨扭着腰走了。
谷良的脸已经黑到不能再黑,心里暗暗发誓,等得了闲一定好好教训教训这可恶的糜鸨子!
他们在楼下等了不到一刻钟,茗烟就被老|鸨推了出来,她一脸的不情愿,边走还边回头与老|鸨抱怨,“我昨晚都没睡好,这刚睡下,他就来了,他怎地这般讨厌!”
她声音甜甜糯糯,真抱怨从她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