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有,关于九月份的更新问题狐狸也一并说一下,九月狐狸继续三更,时间不变,一更上午十点,二更下午四点,三更晚上十点,粉红十票加更,加更时间另行通知。从上架一来,狐狸从未断更,从未晚更,请大家多多支持勤奋的小狐狸吧,么么~
正文 第两百六十二章 小巫见大巫
贺拔瑾瑜是大年初三离开的。
这一次不是不辞而别,元娘、梅婆子都要送,他却拒绝了。
最后也只有覃初柳一个人把他送出村子。
临别前,贺拔瑾瑜犹如深潭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覃初柳看了许久,最后也只对她说了一句,“等小河成亲,我再来!”
说完,便跃马绝尘而去。
覃初柳看着越来越远的一人一马,心突然空了下来。
小河成亲再见,也不过三个月的时间,可是她觉得,这三个月定然是世间最漫长的三个月。
正月初五制衣作坊要开工,元娘和梅婆子只剩下初三和初四两天的闲暇时间了。
覃初柳惦记着赵兰和萧白的事情,便想着趁着制衣作坊未开工和元娘一起去一趟赵家屯。
元娘听覃初柳要去看二妮儿很是惊讶,“柳柳,你不是说咱们以后不走动了吗,咋突然又想去看你二姨母了?”
“娘和二姨母毕竟做了那么多年的姐妹,现下二姨母不能走路了,咱们不去看一下似乎也不好”,覃初柳勉强找了个还说得过去的理由。
二妮儿虽然从大牢里放出来了,但是杖刑所受的伤救治不及时,到底是留下了病根。她现下已经不能走路,吃喝拉撒都在炕上。
元娘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已经说不走动是怕二妮儿她们得寸进尺,还有什么过分的要求。现下二妮儿那个样子,赵兰也掌了家,以后也应该没有什么事情求到他们了。
她们去到二妮儿家的时候,赵兰正打算出门。家里已经套好了马车,赵兰拎着个大大的包袱从院子里走出来。
看到元娘和覃初柳从牛车上下来,她还以为是自己花了眼。
直到覃初柳走过来,亲亲热热地挽住她的胳膊,“兰妹妹。你这是要去哪里,还拿这么些东西。快让我看看。”
覃初柳作势要去抢包袱,赵兰下意识地把包袱藏在身后,尴尬地道。“也没什么,就是去看一个小姐妹。”
正这时候,一边的车夫很不合时宜地问道,“大小姐,还去不去镇上了?”
“啊,兰妹妹可真是厉害,竟然还有个在镇上的小姐妹。”覃初柳笑呵呵地补了一句。
赵兰转身狠狠地瞪了车夫一眼,没好气地道,“不去了!”
赵兰先带她们去看了二妮儿。
一进到二妮儿的房间,便有一股热气夹杂着尿骚味扑面而来。
房间的门窗都关的死死的。异味一点儿都散布出去,人整日在这样的环境里待着能好到哪里去。
果然,覃初柳很难相信靠墙坐着的那个用手抓着糕点胡乱地往嘴里塞的胖女人是二妮儿。
二妮儿怀第四个孩子的时候身量就逐渐胖起来,生完孩子之后养尊处优地过了一段日子,身子养的更胖。
但那时的胖和现在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
肉嘟嘟的下巴和脖颈都连在了一起。一条大粗胳膊便顶上正常人的大腿粗。还有那叠成好几层的肚子,摊在炕上占了一大片地方的两条大粗腿,整体就给人一种油腻腻的感觉。
若只是胖也还能接受,她还特别的脏。
头发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油亮亮地盘成个发髻,那发髻上只松松垮垮地簪了支簪子。覃初柳猜想,若是把那簪子拔下来。二妮儿的头发也不会乱,因为她的头发已经黏成了一坨。
她身上的衣裳也不知道多久没换过,前襟油亮亮的,糕点的渣子碎屑掉到前襟和大腿上她也不拍打下去。
见到覃初柳和元娘进来,她的眼睛里有喜悦一闪而过,很快便被愤怒取代。
“你们来干啥?你们是不是想看我的笑话?”二妮儿扔掉已经被攥碎的糕点。歇斯底里地喊道,“你们给我滚,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
赵兰并没有上前劝慰二妮儿,而是对元娘和覃初柳道。“大姨母、大姐姐,我娘你们也看到了,实在是不方便招待你们,你们还是……”
打发她们走吗?覃初柳微微一笑,“兰妹妹你这样说可就见外了,咱们好不容易来看看二姨母,怎么能看一眼就走?”
正说着,元娘已经坐在了炕沿儿上,直接用手去拍打二妮儿身上的糕点碎屑。
“你瞧瞧你,都这么大的人了,最小的孩子都那般大了,怎地还和小的时候似的,吃起东西来就不管不顾的。”元娘一边给二妮儿收拾一边说道。
二妮儿的眼睛立时就湿润了。
他们小的时候家里有什么吃的用的都先可着男娃,然后才是三妹和她,元娘根本什么都捞不着。
她小时候嘴馋,但凡得了什么好吃的都会一股脑吃下去,也不管手上干净埋汰就往衣服上抹。每一次都是元娘给她洗手擦脸,给她洗脏了的衣裳。
小河是被元娘拉扯大的,她又何尝不是,虽然元娘比她大不了几岁。
想到小时候的事情,二妮儿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捂着脸哭了起来。开始还只是嘤嘤啜泣,到后来便是嚎啕大哭。
覃初柳转头看着赵兰,她脸上无甚表情,一张脸憋得涨红,显然是十分嫌恶屋里的味道。
果然是久病床前无孝子,赵兰有耐心伺候萧白的疯娘,却是没有耐心伺候自己的亲娘!
这样的人,能有多大的出息?覃初柳心里十分不屑。
“兰妹妹,让我娘和二姨母单独说说话吧,咱们先出去。”覃初柳说道。
赵兰如蒙大赦,先一步出了房间。
赵兰没有带覃初柳去她的闺房,而是去了家里招待外客的厅堂。
覃初柳不知道元娘能在二妮儿那里待多久,便也不耽搁时间,开门见山地说道,“兰妹妹,我明人不说暗话,此番前来就是想问一问兰妹妹,萧白既然活着回来了,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他还活着?”
赵兰惊诧地看向覃初柳,“你……”怎么知道,话到了嘴边,她才反应过来,忙忙改口,“你胡说什么?萧白明明已经不在了,你,你……”
说着,还真挤出几滴眼泪来。
覃初柳冷笑道,“你莫装模做样了,现下太平镇的永盛酒楼的幕后老板就是萧白对不对?除此之外他还有两家铺子。你隔三岔五就要去太平镇一趟,难道只是去看萧白的娘这么简单?你莫把别人都当成瞎子、傻子。”
她说的越多,赵兰的脸色越苍白。
“还有你那大大的包袱,里面除了给萧白的娘带的东西,定然还有给萧白|带的对不对?”覃初柳还不罢休,继续说道,“你要是不承认,咱们现在就把包袱打开,看看我有没有说错。”
赵兰身子微微发抖,萧白叮嘱过她不要把他活着回来的事情说出去,就连覃初柳也不要说。
可是,即便她不说,覃初柳不还是知道了吗?
她是怎么知道的?她没说,那定然就是萧白那边暴露了。不行,她要赶快去镇上告诉萧白。
“赵兰,你莫要帮着萧白做了错事。”覃初柳也无需她回答,只兀自说道,“他过家门而不入,家有疯母也不回去照看,遭遇祸事不仅生还还有了那么大的产业。这些你都知道,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你就不怀疑他在外面做了坏事?”
“不,萧白他不会做坏事的,他是好人!”赵兰终于开口说话,急急为萧白辩驳。
“因为他帮你惩治了作恶的父亲,救回了你们娘,还帮你夺了掌家的权力,所以你认为他是好人?”覃初柳目光灼灼地看着赵兰,看着她的表情由惊骇到惊恐再到失魂无措。
没错,她就是要让赵兰慌乱,越乱越好。最好她前脚刚走,赵兰后脚就去镇上找萧白。这样慌乱的情绪影响到萧白,萧白也定然不会无动于衷。
只要他有所动作,贺拔瑾瑜派去监视他们的人兴许就会发现蛛丝马迹。
赵兰双唇颤抖着还要说话,这时候就听厅堂外元娘喊道,“柳柳,咱们该家去了。”
覃初柳站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坐在椅子里的赵兰,“你好好想清楚,不要助纣为虐!”
说完,她便急步出了厅堂。
元娘站在院子里,眼圈儿红红。覃初柳赶紧上前挽住她的胳膊,“娘,你哭过了?”
赵兰坐在厅堂里,透过没有阖严的门缝,看着元娘和覃初柳越走越远,直到她们坐上牛车离开,她才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出去,边跑还边喊车夫,“快备车,我要去太平镇。”
半个月后,覃初柳收到了贺拔瑾瑜送过来的信。果然如她料想的那样,萧白也慌了,一直按兵不动的人终于也有所动作了。
萧白派人往京城送了一封信。
不过,对于贺拔瑾瑜和覃初柳来说,事情也只有这么一点点儿进展,那封信上写了什么?信是送给谁的?贺拔瑾瑜统统查不到。
最后,贺拔瑾瑜也只宽慰覃初柳,稍安勿躁,莫要多想,只要萧白有异动,他们早晚查清楚他的目的,查清楚萧白幕后到底是何方神圣。
只是,计划永远也赶不上变化,下一刻的巨大变化,很可能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ps:
感谢暮雪格格投的粉红票,么么~
正文 第两百六十三章 生变
还没出正月,家里就忙了起来。
元娘和梅婆子白日要去制衣作坊忙活,晚上回家便开始商量小河成亲的事情。
小河和刘芷卉的婚期定在三月中,现下才开始准备已经算是晚了。
元娘走不开,便只晚上商量需要布置哪里,需要添置什么,让覃初柳一一记下,然后让她和冬霜、谷良准备。
覃初柳每天为小河的婚事忙东忙西,而小河却也没闲着。年后他便开始张罗着买地,买更多的地。
家里不过几十亩地,覃初柳嫌少,小河也觉得不多,正好附近几个村子也有人家卖地,小河便开始四处买地。
买地可不光买田地,还买山。大江过年带着小崔氏回家,直说刘地主又不安分,迷上了赌钱,输了不少钱,正打算把山林卖了换钱呢。
小河觉得这是个好机会,过了年就常常往马管事那边跑,买山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
“刘地主的山上可有不少果树,只是最开始赔了钱,他便不请人好好打理了。若是咱们买下来,好好打理一番,过个两三年,定然是果香满园。”小河和覃初柳说起买山的事情的时候如是道。
现下覃初柳几乎把外面的事情都交给了小河,他若是认为好的,覃初柳一般不会反对,这次也是这样。
等小河把山买下来,又请好专门打理山上的果树的果农时,已经进了三月。
进了三月,元娘便不让小河四处乱跑了,只让他在家安心地做新郎官。
左右耕种的事情他已经安排好了,只需隔上几日去查看一番便好,他也就听了元娘的话,每日都在家待着看覃初柳忙碌。
三月十三,大吉,宜嫁娶。
制衣作坊停工一日。各家媳妇婆子都来元娘家里凑热闹,沾喜气。
元娘从早上就开始忙碌,一刻也闲不下来。
覃初柳看着元娘指挥谷良把小河屋里墙上的大红喜字摘下来,又指点他重新挂上。心里哀叹,这已经是第七次了。
一个大红喜字,摘下来挂上去整整七次,且每一次挂的还都是同一个位置,也就是谷良脾气好,还没有发作,若是换成贺拔瑾瑜,此时脸一定黑的跟锅底似的。
想到贺拔瑾瑜,覃初柳又哀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