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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卉,你这是干什么?”她这番举动实在是太突然,等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磕完了头。
小河连拉带拽地把她弄起来,还想去拿她的包袱,却被她躲开了。
“小河,姐夫,是我的错,柳柳会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刘芷卉的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但是她却坚持着把话说完,“早前是我撒了谎,我知道柳柳不是去找贺拔瑾瑜。我是故意那般说,我是故意的。我当时甚至想,她出了事也好,就算是死在外面也好,这样,这样小河……”
“刘芷卉”,小河爆喝一声,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刘芷卉的脸上,“是我的错,你何必迁怒到柳柳身上。她对你如何你心里不知?你怎么狠得下心,你怎么狠得下心啊!”
刘芷卉捂着半边脸,脸上竟浮现出一丝笑来,“你打的好,你打了这一巴掌,我的心里反倒好受了许多。我知道自己做错了,也不求你们能原谅我,我自愿下堂,以后再不进你们安家门。”
她真的待不下去了。这么些天,她天天晚上做噩梦,每次看到覃初柳,她的良心便受一次煎熬。她实在承受不住了,既然留下是折磨,干脆离开。
“弟妹,你莫冲动,有什么话你们坐下来好好说。”谭绍维冷着脸淡淡说道,“小河,你也莫要冲动,‘百年修得同船度千年修得共枕眠’,能结成夫妻不容易,你们当想清楚才行。”
谭绍维的气愤不比小河少,但是他比小河更加理智。错已经犯下,现下就是把刘芷卉撵走又能如何?柳柳就能好起来了,那些事情便不会发生了?
既然结果不能改变,又何必伤害更多的人,更何况,这样的局面也定然不是柳柳想看到的。
谭绍维敲开房门,把已经哭肿了眼睛的元娘唤出来,“元娘,你陪弟妹说说话吧,不管听到什么都别急,好好说。”
元娘不知道刚才外面发生的事情,她一处来就看到刘芷卉额头青紫,脸颊红肿,就知道刚才定然发生了大事,她也不问,直接拉着刘芷卉去了自己的房间。
谭绍维和小河想要进屋去看看覃初柳,正当此时,贺拔瑾瑜房间的门突然开了,贺拔瑾瑜赤红着眼睛大步走出来。
诸葛尔跟在他身后,想去拉他,但是他人矮步子小,根本抓不住贺拔瑾瑜。
“瑾瑜,难道你要为了一个女人,弃辽河郡的百姓于不顾吗?古往今来成大事的人,从来都知道什么该舍弃,什么最重要,你太让我失望了!”诸葛尔追在他身后急急道。
已经走到院子中央的贺拔瑾瑜突然站住脚步,回身看着诸葛尔,“诸葛先生,我也知道该舍弃什么,什么最重要!我现在就要选择于我来说最重要的,您为什么要阻拦?还有,我从未说过弃辽河郡的百姓不顾,本是可以兼得的事情,您为什么非逼我做选择?”
“我辽河之王怎么能没有子嗣,这就是我逼你的原因。这一点你心里也知道,为什么还要执拗!”诸葛尔也寸步不让。
谭绍维和小河听了诸葛尔的话,脸色更是难看。
谭绍维往前走了几步,刚要说话,忽听贺拔瑾瑜沉声决绝道:“诸葛先生,天下间又不是只有我的子嗣能接手辽河郡,以诸葛先生的经世之学可以培养出一个贺拔瑾瑜,自然能培养出第二个来。若是您不满我的选择,那么大可以自己执掌辽河郡,我贺拔瑾瑜毫无怨言。”
说完,贺拔瑾瑜再不停留,直接越过小河和谭绍维,进了覃初柳的房间。
诸葛尔气的直跺脚,却是拿贺拔瑾瑜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最后谭绍维上前,“听说诸葛先生棋艺精湛,你我二人手谈一局如何?”
此时的谭绍维,周身的气势一点儿不比贺拔瑾瑜弱,让诸葛尔不敢小觑。
两个人进了贺拔瑾瑜的房间,最后院子里竟只剩下小河一人,他迷茫的站在那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所有的心事都化作一声叹息。
刚才贺拔瑾瑜说的话覃初柳都听到了,说不动容是假的,说不感动更是骗人。
本来已经止住的眼泪再次滑落眼角,贺拔瑾瑜轻柔地捧住她的脸,拇指温柔地扫落她脸上的泪。
“莫哭,你只信我就好,就算没有孩子,咱们以后也能生活的很好。”顿了一下,贺拔瑾瑜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柳柳,我有你就够了。能遇见你,已然是上天给我的恩德,我该知足。所以柳柳,你别难过,也别哭,以后咱们都开开心心的,我陪着你,你伴着我,好吗?”
他的语速很慢,每一个字都像是鼓槌,重重地敲击在她的心上。
他说,柳柳,我有你就够了。他说,能遇见你,我该知足。
她又何尝不是如此。今生遇对了人,珍之惜之,足矣。(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八十三章 准备
覃初柳泪眼朦胧地看着贺拔瑾瑜,他在她眼里,更在她心里。
为了这个男人,今生她就堵上这一回又何妨。赢了,自然最好,若是输了,若是输了……
不,不会输,她不会输,他们都不会输。她相信贺拔瑾瑜,更相信她自己。她能经营好铺子种好地,自然也能经营好婚姻,过好日子。
想明白这些,笑容终于出现在覃初柳的脸上。她伸手抚上贺拔瑾瑜瘦削的脸颊,轻轻浅浅地说道:“贺拔瑾瑜,我愿意嫁你,与你白首到老。你不负我,我必不负你。”
贺拔瑾瑜握住她在他脸上游移的手,小心翼翼地凑到唇边轻吻,“好。”
就在覃初柳和贺拔瑾瑜浓情蜜意的时候,正房里元娘和刘芷卉却陷入了沉默。
元娘不敢置信地看着刘芷卉,难以想象那样恶毒的事情竟然是自己一向满意的弟妹做的。还有,她刚才竟然说希望柳柳再不回来,再不回来啊。这是多么歹毒的心思,柳柳对她那么好,她竟然不想她再回来。
“弟妹,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啊?”元娘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想到进屋之前谭绍维交待她的话,她才勉强问出这一句。
刘芷卉眼睛里蓄满了眼泪,满是愧疚地看着元娘。从进到安家,她怨恨过覃初柳,怨恨过小河,却独独没有怨恨过元娘。
因为元娘不知情,元娘和她一样可怜,从头至尾什么都不知道。
她,应该把那些事情告诉元娘吗?
“弟妹。你和我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知道你的为人,你嫁到咱们家时日虽然不长,但是我知道你绝对不是那等恶毒的人,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才会如此的,对不对?”元娘见她表情晦暗难明,心知这里面肯定有事。
这几年她一直站在覃初柳身后,有覃初柳给她遮风挡雨,她看周围的事情倒不像早前那么敏锐了。
最终,刘芷卉还是没有抵过元娘的一再追问。把小河喜欢覃初柳的事情说了。
元娘呆怔了很久,最后呐呐问道:“傻蛋他,也知道?”
刘芷卉点头,是啊,都知道。小河、覃初柳、贺拔瑾瑜。他们都知道,后来她也知道了,现在,元娘也知道了。
又过了良久,元娘才无奈地叹口气,对刘芷卉道:“不管是什么原因,在柳柳这件事上你确实错了。我是小河的大姐,却不是他娘。有些事能做主,有些事却不能做主。芷卉,你们也都不是小孩子了。想要怎样就怎样吧,我绝不拦着。
“你若是能和小河过,你们就好好说清楚,以后好好过。若是不能过,若是不能过……”
“大姐,我明白。”刘芷卉苦涩一笑。咧嘴的时候牵动了嘴角的伤,她却仿佛不觉得疼。依然在笑,“这个家。就算是你们都不怨我,我也待不下去了。我怨我自己,我怨我自己啊……”
蓄在眼眶里的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下来,她还在笑,从元娘房间里出来,挽着她的小包袱一步一步走到院门口,她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终于走出了安家的大门,她再抑制不住自己,放声大笑起来,只是,这笑的味道为什么这样咸,这样涩。
小河一直看着刘芷卉的身子消失在安家村,她在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她走了,他的心,竟然微微的疼了起来。
另外一个房间里,诸葛尔执棋的手在听到刘芷卉怪异的笑声时微微一顿,最后落了下来。
谭绍维却好似什么都没有听到,捻起一颗棋子,悠然地落下,拱手道:“诸葛先生,承让了!”
诸葛尔看着棋盘,无奈摇头,“竟不知谭先生棋艺如此精湛,失敬失敬啊。”
谭绍维却没有谦虚,他的棋艺确实精湛。他曾经与贺拔瑾瑜下棋,其实,贺拔瑾瑜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他偏偏就想戏弄那个臭小子,看着他为了到底要不要赢未来岳父苦恼,他就很开心!
“诸葛先生,你可还记得下棋前的赌注?”谭绍维笑意盈盈地说着,拿起一边的茶壶倒了一盏茶水,轻轻地呷了一口,动作从容闲适,但是却透出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威势来。
诸葛尔一愣,继而又摇了摇头,“是我自以为是!我只以为世间能胜我之人寥寥,却不想今日得遇高人,是我有眼无珠,是我……我诸葛尔愿赌服输,瑾瑜与令千金之事,再不插手。”
顿了一下,诸葛尔又补充道:“不过日后若是我们瑾瑜有了想法,还请谭先生莫要阻挠才是。”
谭绍维放下茶盏,好整以暇地看着诸葛尔,“你放心,若是日后贺拔瑾瑜有负我们柳柳,我自会带女儿归家,绝不为难于他。”
他谭绍维不为难,却不代表他媳妇元娘不为难,殊不知女人发起火来可比男人可怕。也难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诸葛先生不懂其中的道理,这么大岁数,连个媳妇都没有,当真可怜啊!
诸葛尔见谭绍维应下,也着实松了口气。也给自己倒了盏茶,慢慢啜饮起来。他还不知,现在他在谭绍维心里已经变成了可怜人。
又过半月,覃初柳的伤几乎全好。贺拔瑾瑜与谭绍维、元娘商议过后,也把婚期订了下来。
“五月初十?会不会太赶,现下已经四月末了,剩下十几天准备,够吗?”覃初柳在冬霜的搀扶下,在院子里散步。
其实她根本不用冬霜搀扶便能走,只是冬霜不放心她,家里所有的人都不放心她,没奈何,她只得像个老太太似的让人扶着走。
未来的岳父大人站在窗前虎视眈眈的看着,贺拔瑾瑜不敢逾矩,只规规矩矩地走在覃初柳身侧,连衣袖也不敢碰一下。
“所有的事情都已准备就绪,你什么都不用操心,只等那日我来接你便可。”贺拔瑾瑜避重就轻地回道。
覃初柳点头,却还是忍不住操起心来,“朝廷派来送亲的人怎么安置,还有那些媵妾,你打算怎么处置?”
一边毫无存在感的冬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覃初柳看她,她又马上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主子,柳柳主要是想问,媵妾怎么处置!”
冬霜解释道。
贺拔瑾瑜煞有其事地点头,全然赞同冬霜的话,这两个平日里面无表情的人倒是能说到一起去。
覃初柳哼哼两声,说自己累了,转身回了房间。
覃初柳的话倒是提醒了贺拔瑾瑜,那些个在这里吃了大半年闲饭的家伙也该打发走了。
覃初柳回到房间,看着放在笸箩里还没绣完的嫁衣,还有十几天,也不知道能不能绣完?
想着,她便拿起了嫁衣,准备坚持绣下去,绣完最好,绣不完也没关系。
谁知她刚把嫁衣拎起来,就从里面掉出几封信。
拿起来一看,是早前元娘给她拿过来的,京城送来的信,那时她一只手被贺拔瑾瑜握着,没办法看信,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