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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呢?”赵明新跑出来说,“我有什么毛病?”
李穆上一辈子压根就没见过这个黄毛,哪里知道他有什么病,他摇了摇头说:“我看不出来。”
“真的吗?我身上很多病的啊!”赵明新自信满满地说,“要不给一个最容易的让你猜一下好了。”他指着自己的耳朵说,“我有一个耳朵听力很弱。你猜猜是哪一个?”
李穆看了看赵明新的耳朵,两只耳朵看起来都很正常,除了那几只形状怪异的耳环之外。刚才别人和赵明新说话的时候,似乎赵明新都微微侧向右边,这么说赵明新很有可能是左边耳朵不行?不过赵明新的耳朵和李穆有什么关系呢?李穆又不是真的想扮演神医,“对不起,我看不出来。”
“左边耳朵!”邓高抢答说,“我注意到你和别人说话的时候都是侧向右边。”
“错了。”赵明新说,“李穆说的没错,我两只耳朵都没问题。我年轻的时候有一次离家出走,我爹找到我,一巴掌打在我左边耳朵上,把我打得耳膜破裂。不过我现在已经好了。只是留下那个侧耳听人说话的习惯。”
李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的父亲从小忙于生意,对李穆疏于照看,李穆对此并不是毫无怨言。不过李穆的父亲从来都没有打过他,连重话都没怎么说过,还给了李穆很多的零用钱用来掩饰他对自己儿子的漠不关心。所以李穆没法子想象,如果被父母殴打要怎么面对……不过要是真打起来,李富贵大概是打不过李穆的,李穆刚上初一的时候就比自己的父亲高了,而且经常运动、肌肉发达,而李富贵早就被繁重的工作掏空了身体。
“你现在也是年轻人啊。”李穆只好这么说。
“十三、四岁才叫年轻人好不好。”赵明新说,“我现在已经是18岁的老男人了,再也赶不上最新的潮流,再也配不上年轻美好的女孩。”
“那么大学毕业的时候怎么办?”黄舒华问,“那时候你就22岁了。”
“别说22岁大学毕业,我连20岁都不知道怎么面对。”赵明新说,“你说人一旦变成了20岁,还能算是人吗?那么老,那么无能,那么……大人。过了20岁要怎么活下去呢?去找一份工作,找一个老婆,然后生孩子吗?那我宁愿自杀算了。”
李穆很确定这个赵明新20岁的时候没有自杀,要是他自杀了的话,作为同宿舍的同学,一定会被学校叫去问话的。所以这个赵明新作为一个20岁的大人活了下去,也许还找了老婆生了孩子努力工作供房子呢。
“世界有60亿人,绝大多数都是20岁的吧。”邓高说。
“是啊,不过他们都是些土气、整天营营碌碌不知所谓的东西。”赵明新说,“我这么一个精致的、脆弱的人,怎么可以活那么久呢。”
另外一个精致脆弱所以活不久的就是乳猪,酒楼把它烤的十分的香脆可口,还带着葱丝、黄瓜、甜面酱和死面薄饼。不过有一个问题,“为什么肉没有切开啊?”黄舒华说,“皮很好吃,但是我更喜欢吃肉啊。”
“一般不吃肉的,烤乳猪最好吃的就是皮。”陆成说,“你要是喜欢吃的话,就叫人帮你打包拿回去吃呗。”
“好啊好啊!”黄舒华说,“打包回去当宵夜,我们可以一边吃烤乳猪一边打游戏……要不再叫两个猪蹄膀?一只烤乳猪我怕不够我们四个人吃啊。”
“这么热的天,要不是在空调房里,我连冷面都吃不下。”邓高说,“除非加辣椒。”
“我们就不能在宿舍里面装空调吗?”赵明新问,“这么热的天气没有空调,我都觉得自己像是烤乳猪了。”
“你装了也没用,晚上10点钟就断电。”黄舒华说,“心静自然凉啊,相信我吧,其实没那么糟的,只要拿一本高等数学,很快就能睡着的。”
“是啊,高等数学的题目都很难,想着想着,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邓高说。
“嗯……其实我的意思是,高数书那些公式,看两眼就能睡着。”黄舒华说,“我知道自己上这个专业以后就开始预习,其他的书还好,就算看不懂,至少大概也能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那个高等数学,简直就像是天书一样。我看了十几遍了,至今还是一点都没弄懂。”
“高等数学啊,”陆成苦着脸说,“我差点就挂了,我拼了老命才拿到55分,还好我们教授给了我5分卷面分,才60分及格。要不然的话这个学期我就得花钱重修了。一想起那些什么求导啊,微分啊,极值啊,函数啊,我就想死。”
“卷面分?”李穆问,“那是什么啊?”李穆从来没听说过什么卷面分,小学没有,中学没有,高中没有,中文没有,英文也没有。
“我把试卷的其中一面保持的非常整洁,所以我拿到了卷面分。”陆成说。
“要整洁成什么样才能拿到卷面分啊?”李穆问。
“一个字都别往上面写。”陆成说。
吃完了饭,陆成和李穆他们一起回去宿舍。这时候临近开学,宿舍楼里已经住满了人。天气很热,大家都光着膀子走来走去,有的在侃大山,有的在玩游戏,还有的在打牌,甚至还有人把麻将都带来了。不过他们也没能打多久,李穆记得开学第一天宿管就把麻将收了,宿管还妄图收扑克,不过从来没有成功过。
一进门,黄舒华就说:“哎,我有点饿了,我们把打包打开来吃吧。”
“我们刚刚吃过晚饭。”邓高说。
“刚才你没吃饱?”陆成问。
“刚才是吃饱了,可是走回来很消耗能量的啊。”黄舒华说着就打开了饭盒,拿起一块烤乳猪就塞进嘴里,“嗯……真不错,烤乳猪还是肉好吃,那个猪头上哪里去了?难道没有打包吗?我还想知道乳猪的猪头是什么味道的呢。”
“你可真能吃啊胖子。”赵明新说,“我觉得你真的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
“吃得是福啊。”说着黄舒华又吃了一块。
“这么热的天亏你还吃得下这么肥腻的东西。”李穆也说。不管看过多少次,他都很佩服。走回来这么一小段路,李穆已经浑身湿透了,他脱下衣服,光着膀子喝了一瓶汽水,才算是好受了一些。
“不行了,胖子,你别当着我的面吃这么肥腻的东西了,我看着都觉得热死了。”说着赵明新也脱了衣服,露出两扇排骨,“你们买了风扇没有?”他拿出一把落地扇,打开了对准自己开到最大挡,可是连吹出的风都是热的。
“风扇我也是有的。”邓高从床上拿出一把鸿运扇来,也打开了
“你们这是什么风扇啊。”黄舒华嘲笑他们两个说,他拿出自己的风扇,这是一把牛角扇,一般是工业用的,一开起来呼呼直响,风刮的脸都疼。
“你这风扇也太响了吧!”邓高说。
“没关系,只要我们用电脑放音乐,放大声一点,不就听不见风扇声音了吗。”黄舒华把电脑打开,开始放音乐。
“你这又是风扇又是音乐,你叫我怎么复习?”邓高抱怨说。
这是黄舒华和邓高的另外一个吵架原因,他们会越吵越厉害,吵得李穆头疼。既然李穆要在这里住一阵子,那么就不能让他们为了这件事吵个不停。于是李穆从行李箱里面拿出一个空调扇,这东西在08年的时候还不是很流行。“你们别吵了,把你们的风扇都关上吧。用这个,只要加一点冰晶和水,就能凉快一晚上。”说着他打开了空调扇,宿舍里很快就凉快了下来。
“这个真不错。”黄舒华说。
“这个哪里买的?我也要去买一个。”陆成说,“这里真是太凉爽了,我简直都不想走了。”
不想走的人不只是陆成一个,“嗨,你们好,我是隔壁宿舍的,你们这里好凉爽啊。”“你们这里真凉爽,打不打牌啊?”“哇,你们这里好凉快。”“我刚洗完澡,今天我都洗三遍了,每一次洗完走上来就又是一身汗,你们不介意让我在这里呆一会吧?”来的人越来越多,很快就把宿舍挤满了。
现在李穆觉得自己像是赵明新说的那样,像一只烤乳猪一样,不行,一定要想办法才行。
第十五章 调宿舍
按照制度来说,学生是不可以申请换宿舍的,学校让学生住哪里,学生就要住哪里。要是学生不满住宿条件的话,可以自己出去租房子住。那是上一辈子的事情,这一次,学校不准学生出去住,所以现实就是:学校让学生住哪里,学生就要住哪里,在制度上来说没有丝毫的商量余地。幸好在省城大学,除了规章制度之外,还有人情可以谈。
李穆一大早就起了床,只觉得自己满脸都是油,洗了半小时才洗干净。然后李穆就开始觉得浑身痒痒了。现在浴室还没有开,李穆只好提了一桶水去厕所洗澡。这是公用厕所,一星期才洗一次,臭得要死。一边洗,李穆就一边感叹,不知道当年他到底是怎么在这里熬了足足一年。
洗完了澡,李穆正想打电话给谢校长,不过考虑了之后,他决定先找谢校长的侄子谢端。领导越高级,起的就越晚,科长8点起,处长9点,厅长10点,再高级的李穆就不认识了。省城大学的副校长级别很高,这时候肯定还没有起床。为了调宿舍这种小事去找谢校长,也有点牛刀杀鸡了。再说谢校长上次为了几万块钱就弄出这么大的场面让全校学生都不能出去租房子住,这次调宿舍万一又搞出什么事情来怎么办?
谢端是学生会的副会长,想来调宿舍这种小事他应该能搞定吧?打通谢端的电话,“喂,谢师兄啊?我是李穆,方便出来吃早餐吗?”
“哎呀,李大哥,真是不好意思,现在真是没空。”谢端说,“我那个……要不等我两个小时?我很快就好,很快就好!”说着那边传来奇怪的喘息声。
“嗯……算了吧,我中午再找你。”李穆听出了那些喘息声的来源,立即切断了电话……那是女人正在办事的声音。
正当李穆心怀愧疚不知道谢端会不会因为被自己打搅而落下什么后遗症的时候,谢端打了电话过来:“喂?李大哥啊?刚才真是不好意思……实在是……停不下来,真是不好意思。”
“是我不好意思才对。”李穆连忙说,“那个时候打电话给你。”
“嗯……李大哥你现在在哪里?我在商业街旅馆。”谢端说,“我现在已经把……打发走了,现在立即就去找你。”
谢端能做到学生会副会长,显然不是大一的学生,肯定比李穆大,听到他一口一个大哥的叫着,李穆怎么听都不习惯。“谢师兄,我们也别这么客气了。你以后叫我阿穆吧。”
“好啊,阿穆,”谢端说,“那你以后叫我小端好了。”
叫学生会副会长小端还是很奇怪,不过总比被学生会副会长叫大哥的好。和谢端约了在酒楼喝早茶,李穆就挂了电话。
穿好衣服出门,室外阳光普照,万里无云,又是一个热得要死的天气。如果蝴蝶效应没有对天气产生影响,炎热天气会一直持续到十月下旬,十一月气温才会下降。真是太难熬了,李穆叹了一口气,掏出一条毛巾来擦汗。上一辈子李穆先是用纸巾,结果抹得自己满脸的纸碎,后来换了一种据说不会碎裂的纸巾,可还是没用,汗水实在是太多了,纸巾一贴到脸上就被浸透,擦的时候怎么可能不破?于是李穆就改了用手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