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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门御?你怎么知道她叫做天门御的?也是上面写的吗?”
亚拉汗自己也不能理解的搔着脑袋,“就是知道,就像是知道天亮了就该起床,天黑了就得上床一样,这个名字噗通一声的就跑到了我脑里,我也不是很愿意,但就是知道。”
“那么,你也知道跳下去没关系?或许文中的贱躯,指的是你?”亚拉汗的冲动让拉米不安,与亚拉汗不同的,拉米对这篇文章并没有那么多的信心与肯定。
“我?子不是我吗?”
拉米困扰的摇摇头,又点点头,“这毕竟是以前的文法,我可能搞错了也不一定。”
“可是,我很想下去,因为天门御在等我。”
这是拉米听到亚拉汗说的最后一句话,这个男人说完就跳了下去。
拉米紧张地想要抓住他,却差点给他一起带了下去,听着深幽幽的井中传来亚拉汗一路的长叫,然后,是钝物落地的回声。
枯井!
如果井是枯的,那么从这么高跳下去的亚拉汗!
拉米不敢多想,朝着井口,拉米大声叫着亚拉汗的名字,却得不到任何回音,他茫然地学着亚拉汗的动作,将两脚探入井中,坐在井边。
天渐渐黑了,拉米这才想到,文章上写着“弦望自有时”,要在弦月之下探索这口枯井吗?拉米想得头都痛了,等不回亚拉汗,自己也没有追随他的勇气,只好回到那间小屋。
回到屋里,一切如常,两个打开的箱子里,一份又一份的羊革洒得满地,拉米没有力气整理,灌了两瓶酒,拉米倒头就睡着了。
第四章 天门御
“是你唤醒孤的吗,年轻人?”
一个苍老的声音叫醒了拉米,醒来后,拉米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看着天上瞬变的云彩,拉米脑中灵光一闪,他知道这里应该就是井底。
“年轻人?”
见拉米没有反应,那人又叫唤了一次,拉米很快的跳起来,如果这里是井底,那么亚拉汗呢?
“是,我是!”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答应着,拉米发现自己的声音里甚至带着些急切的讨好味道。
看清周围环境后,拉米吓得腿都软了,他是闯入了什么精怪的窝里?
满地的黄泥烂土中,一个女人端坐在高起的土堆上,女人的周围,围着十数只他从来没有看过的怪物,这些怪物就像是有人用章鱼那样的材料做出了几十条蛇,将它们束成一束之后再大力压扁了一般。
如果说只是一滩可怕的章鱼泥冻,给人的震撼也还普通,最可怕的是这怪物竟是活的,拉米可以清清楚楚看到这团生物上,有着两颗与人类相似的眼睛,拉米甚至还可以看得出来这些生物的眼光中,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
它们瞧不起我!
拉米很直接的感受到了这些生物的不屑,他强迫自己闭上双眼,但可怕的景象已经深殖在他脑中,再也挥之不去。
“吾辈丑?”
拉米听到了那个苍老嘶哑的声音,“打开双眼看看孤。”
拉米知道跟他说话的人,肯定是这群怪物中的那名女子,这女人是被掳来的吗?可是这样的声音应该不是出自一名年轻女人的口中吧,或许她并不年轻?拉米知道是该睁开双眼好好瞧个仔细,但他还是没有勇气打开眼睛。
“唉!”深深的,女人叹了口气,“人类仍是这般无用,姑不论其勇气,单就其生理构造便明其孱弱,眼球为视物之器,万千年后,仍须皮膜护卫,却不知其护所为眼球,亦或为心?”
女人所说的并没有错,眼睛是这么重要的东西,而人类用来保护这么重要的器官的,不过是两片薄薄的皮膜,或许就像是那女人说的,眼皮的功用不是在保护眼睛,只是在保护人心,让人可以避掉自己不想接触的事实。
可是……
“你们也都有眼睛!”拉米睁眼反驳着,再一次面对这群怪物,拉米受到的震憾竟是有增无减,但有了心理准备,这回好歹拉米不再失措。
怪物们一同嘶嘶的笑了起来,拉米明显感受到他们的嘲笑,的确,别的不说,这些怪物的眼睛外面并没有眼皮这种构造。
“妳是谁?”为了让自己稳定下来,拉米强迫自己看着被怪物们围着的那个女人,“妳是很早以前的人吗?为什么用这样的方法说话?”
“呃。”女人的脑袋微微偏了偏,拉米发现她有一头美丽的黑发,像是瀑布一样闪着柔亮的光芒,当她再次开口时,声音变得就像她的黑发一样美顺,而且遣词用句也变得相当普通,“我是天门御,御天以掌门。”
说完后,女人轻笑了一下,“上次我醒来的时候,一定要用威吓的声音人们才会人倾听,看来,这里的人变化挺大的。”
拉米对她话中的意思不甚了解,但弄清女人的身分,却是当务之急,“天门御,御天?操纵天?”
“天。”女人指着天空,“是的,天,年轻人,你觉得天是什么?是火?是风?是土?还是任何一种你所知道的自然元素?”
“是水。”拉米肯定的答案让天门御相当开心的笑了起来,由于先天国土贫脊,葛登对于自然的研究比起其它国家要来得更透澈,“也是风。”
“是的。”天门御的嘴角上扬到相当高的角度,拉米发现,她的脸上涂了很厚的粉,“是水也是风,而我的能力,就是让大家又可以看到水精,让水替大家服务。”
“大家?”
“是啊。”天门御伸出光滑的手,往地上那滩黄泥巴水里点了一下,泥水中便长出一个黄泥颜色的小人。
“它们原本是透明的。”像是特别对拉米解释一样,天门御将手掌移向拉米的方向,让拉米可以清楚看到在她的掌中,那只沾满泥巴的小人。
“解放之日已经来临,水精,去吧,发挥你们的专长,把看到的听到的,告诉那些想要知道的人们。”天门御用着像是跟孩童说话的语调,轻声吩咐着她掌中的小人。
小人像是听懂了一样,慢慢化成一滩泥水,然后消失在天门御的掌中,最后只剩下沙尘,拉米正想发问,却看到原本在地上的那滩黄泥,竟一点一点的干涸,最后,整个井底再不见一丝水气。
“你有很多问题?”
拉米有千万个问题想要发问,但问题到了口边却又发现更多的问题,因此,一时之间,他除了张大了嘴发愣,竟问不出任何一个问题。
“你的时间不多,凡人在这边无法久留的……你便听我说个故事吧。”天门御示意拉米坐下。
拉米本想乖乖坐下,但才一有动作,就发现围在天门御身边的怪物也跟着动,为此,拉米只摇头,然后垂手肃立着。
他有点感觉,这些怪物会跟着他的行动而行动,“我站着就好。”
天门御也不勉强,接着说:“泰初之时,这个世界只有水和泥浆,而后诞生了克洛诺斯,克洛诺斯自己产生了三个种子,分别是带着雾气的以太、无限的浑沌,和阴阳的黑暗区。”
拉米想不到在这样的地方面对这样的人物,竟然又会再听到一次第亚大陆上的传说故事,拉米本想打断天门御的叙述,但天门御没有给他打断自己的机会,一句接着一句接着说:“在传说中,在这些层次中生出了一个蛋,事实上,这个蛋是在阴阳的黑暗区中产生的,只有跨越黑暗,才得以见识浑沌,你们这些由阴阳的神创造的人类,就是生存在阴阳有别的黑暗之中。”
“那妳呢?”拉米不明白为什么她能把自己说得这般超然,不管从那一个角度看,她,这个自称天门御的女性,都是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类啊。
“我不一样。”天门御读出了拉米的想法,用她光滑的手将身上的长袍拉起,袍里,竟是如同她身边怪物一般的身体,只一点不同,在她的“脚边”有着一跟拐棍支撑着她的身体,让她可以直立,而那根棍子,好像就是亚拉汗一直抱在手中的威权宝杖,女人朝着拉米示威的一笑,“我说过,我不一样。”
“我一出生,眼不能视、口不能言、身不能行,我的父母养我到三岁,终于发现了我的多重残疾,没有考虑就把我丢到了井里。”
“口不能言?”
“你仔细看看,我有说话吗?”
“啊!”拉米发现天门御从头到尾都没开过口,她是对着他的脑中发言?
“井水中的精灵发现了我,把我养大,给我异能,带我找到了神,神给了我新的生命,让我可以自由的与外界沟通,但,却无法将我带离这个井,最后神离开了,留下我一个人。”天门御朝着那群怪物指了两下,“可是神教我写信散发到各处,希望大家知道我的处境,接着,大家就来了,我用神教我的方法,让大家都有了新的生命。”
“可是,他们之中总是会出现一些忘恩负义的家伙,趁我不备的时候,偷走我的拐杖,不过幸好,总是有人会帮我讨回来。”天门御一边说一边拍拍身边的怪物,像在称谢。
拉米心中一阵恶寒,如果那支木棍真的是威权宝杖,那么那个怪物?“他们……到底是什么?”
“你不认识他了吗?”天门御随手拉过一个怪物,怪物鼓出的大眼看着拉米,拉米这才发现,光就一双眼睛,也能够表达出这么多感情。
“你是亚拉汗王。。。。。”拉米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一瞬间,怪物的表情好像笑了,但拉米不能够确定,不过,耳中听到了亚拉汗的声音却肯定了他的猜测,“诗人!想不到吧,我就说了要跳下来,如果你跟着我一起跳了,现在就可以跟我一起过着快乐的日子。”
“快乐!”拉米指着怪物,又抱住头,“把所有人都变成这么可怕怪物?只是为了陪妳?”
“人们总是将自己不懂的事情恐怖化,好像只要是人没见过的、没听过的,就是丑恶的,就是有害的。”天门御朝着井口大笑了三声,“你说我把他们变成了怪物?我没有这个本事,我连把我自己变成这样都没办法,人只有在完全舍弃了肉体才能接触到神,让身体得到进一步的改善,这些人本来就是神选的子民,他们体内流着神的血,他们是人的王,是天之子,这些留在我身边的,只是同情我,他们随时可以离开回到神的身边。”
“像妳一样千百年来都生在烂泥之中,就是改善?”
拉米下意识的摇着脑袋,他紧张地看着自己的腿,在确定了两条腿还是好端端的站在地上,才放了点心,如果这些怪物为了改善自己的生命,也把自己的下半身变得跟天门御一般,那拉米宁可撞死。
天门御悲悯的摇摇头,“身体的享受还是这么重要吗?我们又多等了三百年吗?”
这是拉米听到的最后两句话,他只记得自己还想问,他想问她是怎么醒来的?他想问她是怎么睡着的?他想问她水精有些什么用?他想问她该怎么离开这个地方?
但是拉米一个问题都来不及提出,当他清醒时,已经回到了热望加拉神父的石屋里。
在石屋中,拉米花了几天的功夫,寻找着与他这些日子的经历相关的资料,努力之后,意外发现了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在这个大陆上除了为数众多的人、魔族之外,还有一个神族,以及巨龙族,更令他意外的是,安菲斯宾那,竟是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