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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点点头。
“荏荏。”她拉起阿荏的手,面色诚挚:“是高子乔和我最近联系的太紧密了,今天他给完我信之后,爸爸一路跟到了我的房间,他问我手里藏得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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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晚了,抱歉。我白天睡了一天才醒,高烧度,亲们等等我,晚上应该还有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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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天是灰的梦是反的,是不是你的手,还会牵着我的 5
阿荏倒吸了一口寒气。
杨昱美又说:“我当时吓得手一哆嗦,信就落地了。不过你放心,我赶在他之前就捡起来将信撕碎了,他并没有看到信的内容,只是因为最近连子乔也不让来,他便以为是子乔和我有什么暧昧。”杨颂荏耳边忽然变得寂静无声,她靠后退了几步,勉强倚靠着桌角,就连连日来的最后一抹希望也要被夺去了沉默了半晌,姐姐的最后一句话变得分外清晰,她说:“我担心以后可能都不能帮你们传信了。”
杨昱美说完就低下了头,让人看不清楚她面上的表情。
杨颂荏朝姐姐用力笑了笑,她哽咽说,谢谢,没关系的。
然后就爬上了床,用力瞪着天花板汊。
那是怎样一种绝望的神情,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心悸。
屋外黏腻的雨仍然没有停歇的意思。
天气预报说,雨季这才刚刚开始朕。
……
杨昱美回到自己的房间。
很奇怪的,她竟然没有一丝做了坏事的忐忑感。
是不是谎话说多了,就会变成真话?
她得意地拿起抽屉里陈以航写给阿荏的信。
带着一丝顶礼膜拜的心情,她拆了开来。
她曾经做梦都想要知道信的内容,想知道那样冷淡疏离的男孩子热情起来又会是何种风景,她以为看了之后就能离她的以航哥哥更近一些,可当她果真激动地一字一句念完全部内容了,她才发现自己就快要嫉妒的发狂!
所谓一字一刀,她至此方知她错过了多少时光,竟让陈以航和杨颂荏的感情,发展到这样深刻而无悔的地步!
杨昱美受不了般地叫出声来,她拼命地撕啊撕,最后信和信封都化为一片一片的雪花,飘满了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她被他们浓烈的爱情包围,她身处其中,宛如最卑微的小丑。
杨昱美换身衣服,跟司机报了个地名,出了门。
手机屏幕一亮一亮,显示着“短信正在发送中”的字样。
星期日咖啡吧里,高子乔站在涂鸦墙边,陈以航则坐在一个安静的角落里,靠着街边的落地窗。看到杨昱美走进来,他站起来。高子乔也立刻挥着手奔跑过来。
杨昱美冷冷一笑,心想这样子的欢迎,怕也都不是冲着她来的。
沉默。
所以接下来这句话就显得格外有爆炸力。
——信被发现了,我没让他看到内容,但爸爸很生气,恐怕之后都没法子了。
这句话宛如魔咒般,瞬间就将陈以航的声带剥夺,他张着口,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高子乔咳了咳,“我去拿饮料。”
陈以航静默不语。
杨昱美这才发现咖啡吧里坐着的人不多,大半空着。除了吧台那里的侍应生,有妈妈带着小女儿来吃布朗尼,或者两对情侣,幸福而甜蜜地依偎在一起。杨昱美看着他们,立刻浑身不自在。陈以航和她所坐着的地方是一个圆弧形的沙发,位置虽然很宽,可毕竟身边坐着的男生的腿长长撂过来,她的余光里怎么也除不去他的脸。男生抬着头目光直直看向窗外,手点着鼻翼撑在桌子上,他的眉心深蹙,她很想伸出手去抚平。她刚刚伸出手,陈以航恰好也转过来看她,杨昱美的手立刻神经质地发抖,血管也莫名其妙跟着地跳动。
男生瞧出了她的异样,“手受伤了?”
她慌忙收起手,快速地理了理刘海,自我嘲笑的同时,终于和他的目光接在一起。
“比起荏荏来,我这不算什么。”
果然,男生的目光更加温柔了。
高子乔有事先走了。
陈以航出去同他在门边说了会话。
杨昱美坐到了窗边,陈以航回来时坐在了稍外一些的地方。
原本三人的位置中间霎时留下了一个空白。
杨昱美心里别扭起来。
“学长。”
“嗯。”
你再坐进来一个吧。她很想喊出声,最终却是说:“……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男生笑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他对她说谢谢。
其实陈以航好多次话都到嘴边,想说,那今天就先这样吧。可杨昱美完全没有流露出想要离开的意思。
就在此时,店里开始预演每天的保留节目,身后的情侣们也纷纷站起了身,附和着一起唱着扭动着,杨昱美转过头,窗外的天空明明是灰蒙蒙的一片,可她却觉得那里正不断闪着光亮。
忽然间,“啊”一声!
后座的情侣不小心在跳的过程中撞到了一起,手中滚烫的咖啡悉数抛了出去,洒到了陈以航现在坐的位置。
终于,男生顺势移进来一个,坐在了那个原本空白的座位上。
他只顾低头擦拭着座椅,完全看不到身侧女生此刻脸上愿望实现的惊喜。
杨昱美几乎想要跳起来握住那对陌生情侣的手说:“谢谢你将咖啡洒了出来!”最终却只是略微红着脸朝挨近自己的男生倾过身子,“以航哥哥,你不要紧吧?”
他的手臂上都是热咖啡,皮肤已经红了起来,女生连忙握起他的手臂,急红了眼睛。
陈以航不动声色地抽离出来,淡淡两个字:“没事。”
很快,他结了帐,对她做了个“先走了”的示意。
杨昱美点点头。
可手里还有男生手臂的余温。
据说男孩子的温度总比女生高半度,不易察觉的半度温差,但却真实而鲜明的存在着。杨昱美紧咬着嘴唇,她承认无比贪恋他在自己身边的感觉,既然现在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唯有更加坚定的走下去,抬头挺胸。
她绝对绝对不要再将陈以航拱手让人。
深夜的书房还亮着灯。
杨秉文还没有睡意。
杨昱美深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站在了爸爸的面前。
他满面疑虑地看着她。
“我能说服妹妹和陈以航分手。”斩钉截铁的、无比自信的语气。
杨秉文双手交叠,身子朝椅背靠了靠,“怎么说?”
杨昱美唇角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只不过到时候需要您亲自到场,看着他们分手,只有这样,才能分得彻底。”
她转身出了书房。
一步一步走向三楼妹妹的房间。
阿荏并不知道,这只不过是她依赖的姐姐所布下的另一个局罢了。
她将窗帘拉得大开,单薄的月光穿过雨层打在阿荏的脸上。心脏似乎也跟屋外的世界一样,死了般的寂静。姐姐刚刚对她说了什么?哦对,说现在只有一个法子,可以让她走出这里。
她是无比极其非常想要走出去。
而姐姐肯定看出了自己眼中那样强烈的渴望,可杨昱美竟然告诉她,那个法子是——分手。
——先假装分手,出去再说。我本来想要先去跟以航哥哥打个招呼,让他陪你演这一出戏,可又怕演的不逼真骗不了爸爸,所以我觉得还是先不要告诉他们了,等你以后再同他解释也是一样的。
——就算分手了又如何,他那么爱你,哪怕让他等你三年,考上大学了,你们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啊。爸爸妈妈上次不也是说,大学前不让你恋爱嘛!话说回来,只要出去了,凡事就有希望,你先想办法把手机什么的都拿回来,到时候偷偷跟以航哥哥接触也行啊。一直关在家里,你不怕爸爸被你的犟脾气逼得走了极端,把你送出国了,那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呢!
阿荏想着想着,就笑出声来。
一边笑着又一边流下眼泪,本来以为被关在屋子里的这七天时间里,眼睛早已干涩得流不出任何东西了。可是现在,她一想到她重新获得自由、重新见到陈以航的代价竟然是和他分手,泪水便再次漫上眼底。
那个英俊而面容冷漠的男孩子,是她唯一的,全部的,世界啊。
阿荏将头埋在膝盖里,一遍遍哭喊着陈以航的名字。
以航哥哥,你到底在哪里。
我就快要被绝望吞没了。
事实证明这件事情由不得她。
她的爸爸,将她关进房里后唯一一次来看她,就是现在。
他让她梳洗一番,他对她说,已经把陈以航约出来了,他会亲自陪着她去见那个少年。他要亲眼看见他们分手。
杨颂荏厉声抗议。
杨秉文居高临下地看着小女儿,目光里都是沉痛,“我有很多个办法让一个毫无背景的少年从凉城消失。我现在来不是跟你谈条件,而是在命令你。”
杨颂荏像在看陌生人一样看着自己的父亲。
——爱上陈以航,就是这样大逆不道不可接受的罪孽?
时隔七天。
毫无神采的杨颂荏被推着走出了房间。
天空都在哭泣。
她心里忽然又忍不住地一阵难过,眼圈在一瞬间红了起来。
他们约在了学校附近的一片停车场见面。
似乎秒针才走过了一圈,就到了目的地。车门打开,暴雨的气息一瞬间飘进车厢里。
她的少年,就等在不远处的雨帘里,满脸疼惜又欣喜地看着她。
他还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罢。
“你知道该怎样做个了断的。”杨秉文漠漠开口。
杨颂荏身形顿了顿,这才关上门冲进雨幕中。
少年拼命朝她奔过来,连忙将伞罩在她的头顶,从上到下心疼万分地打量着她,好半晌才哽咽着说:“瘦了。”
杨颂荏抬眸回望着他,轻轻挣脱开他的双臂,笑了笑:“我们分手。”
呼吸也似乎停了停,男生笑出声来,“我不信。你爸爸逼你的?”
杨颂荏的目光始终回望着陈以航,没有躲闪,也没有逃避,她大方地微笑着:“这七天里我想了很多,我觉得是你根本配不上我,他们说的对,你是个孤儿,给不了我想要的一切,我不想以后跟着你吃苦。”
男生被这样的话彻底冷冻。
她嘴角的笑容那样淡漠而陌生,连目光都是微带轻蔑,硬生生将他看扁。
“你是阿荏,还是杨昱美?”
她笑一笑,低下头,慢动作般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他衬衫的衣角,微微扯一扯。
只属于他和阿荏的小动作。
“如果我请你等我四年,四年后我大学毕业,一定会闯出一片天地给你!阿荏,你不要这么轻易放弃好不好?”陈以航清澈好听的声音伴着雨声幽幽响起,比以往都要急切。阿荏并没有抬头望向他,只是脑海里还可以描绘他俊朗的样貌,他柔软又乌黑透亮的头发,干净漂亮的像个天使。
默了半晌,清越的女声答道:“四年?那时候你刚刚毕业,拿什么在社会上立足?我爸爸就是凉城数一数二的富商,你觉得你需要多少年才可以与他抗衡?人这一生又有多少个四年可以挥霍?爱情这个东西,玩一玩就够了,你该不会当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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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字更毕。
最后,祝大家看文愉快。
如果天是灰的梦是反的,是不是你的手,还会牵着我的 6
陈以航低头凝望着她素净的小脸,她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高傲冷艳。
他不再说话。
“我要走了。”生怕再晚走一秒就要演不下去。
男生无助地像被抢了玩具的孩子,他委屈地想要拦住她,可又不敢。
阿荏又朝他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