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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公权看她神情和说话的口气,心中不禁一呆,付退:“莫非她有大援在后?”一面轻
哼道:“何副帮主既然知道,何不跟老夫走呢?”
问柔柔轻轻摇了下头,说道:“我武功纵然不如况掌门人,但我不想去,别人也无法相
强,你说对不?”
她说来极为自然,好像天下道理,本来如此。
况公权道:“老夫一定要你去呢?”
何柔柔举手惊掠鬓发,依然摇头道:“我也不会去的。”
“你非去不可。”
况公权声音突转严厉,身形一晃而至,右手一探,闪电般朝何柔柔手腕抓来。
他这一记使的是“大擒拿手”,只要被他手指搭上,就可把你拿住,武功们一向以擒拿
手驰誉江湖之上,和鹰爪门的擒拿手,大异其趣,但手法更神妙。
何柔柔身如飞絮,轻盈的闪了开去,说道:“况掌门人不要逼我。”
况公权一抓落空,不由得微微一怔,嘿然道:“看不出你果然有些名堂!”
右足疾跨一步,右手未收,左手已然追踪抓到。
何柔柔纤腰一挪,人又飘退了数尺,道:“我尊你是一门之主,再说敝帮也不愿和贵门
无故启衅,所以连让了贵掌门人两招,希望贵掌门人勿为已甚。”
尹剑青着她飘闪的身法,真如柳絮飘风,轻灵已极,不觉低声道:“她身手居然极
高!”
金步娇披着嘴道:“她身手高,你就高兴了。”
况公仅一张红脸,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哼道:“老夫偏要把你拿下,你有多大能耐,只
管使出来就是了。”
张翠翠站在一旁,忍不住道:“副帮主,这老头不识好歹,你和他客气什么?”
况公权听得更是怒不可遏,厉笑一声:“何副帮主接着了。”
他身形再次疾欺而上,双手五指箕张,似扣以抓,朝问柔柔扑到。
这一回双手齐发,十指移动之间,就笼罩了何柔柔前身几处大穴。虽仍是擒拿手法,但
指影飞洒,有如急风骤雨,令人目不暇接。
金步娇身子紧紧贴着尹剑青,细声道:“大哥,柔柔……”
她只说了几个字就停住了,那是因为何柔柔已经出手了。
“小女子那就失礼了。”
何柔柔不待对方指影近身,一双柔嫩如玉的纤掌,已然从身前翻起。
只见她身影飘动,双掌忽左忽右,忽拍忽拂,护住了全身要害,有如片片飞花,掌影缤
纷,煞是好看。
你别看她掌势柔软,记记拂脉斩穴,拍到之处,都是对方关节要害,任你况公权擒拿手
法是如何快捷,她都能及时地解。
尤其她那轻盈身法,只要轻轻移动,就像一朵青云,在对方急骤的爪影之间,进退而自
如,丝毫不受威胁。
况公权身为一门之主,竟然连对方一片衣袂都抓不到,有时明明抓到了,却又被她滑了
出去,十数招下来自然使他越打越惊奇,心中暗道:“这丫头到底是问路数,竟有如此奇妙
的身法?”
心念转动之际,脚下忽然退了一步。
何柔柔左手堪堪拂出,对方忽然无故后退,心中不由稍生趑趄,因为她也不愿和武功门
结仇,正待收手!突觉一团其坚如石的暗劲,无声无息的涌撞过来,一时但感胸前一震,眼
前一黑,一个人不由自主的往后连退了三步,张嘴喷出一口鲜血,顿时摇摇欲倒。
张翠翠睹状大惊,急忙掠上一步,伸手把她扶住,问道:“副帮主,你怎么了?”
何柔柔双目紧闭,脸如金纸,已经昏了过去。
金步娇看得大急,低声道:“不好,老贼伤人,我们快出去……”
随着话声,身子正待站起。
尹首青急忙把她按注,轻嘘道:“别动,又有人来了。”
就在他话声甫落,只听嘶的一声,一道人影,已然疾逾鹰隼,穿林直入,泻落当场!
那是一个头发已白的青衣老婆婆,一手握一支朱漆鸠头杖,看去年在七旬以上。
张翠翠骤睹青衣老妪,好似救星自天而降,急叫道:“祁婆婆来得正好,副帮主被老贼
打伤了!”
青衣老姐手持鸠头杖转过脸去,双目炯炯看了况公权一眼,冷声道:“况公权,是你
‘百步神拳’打伤何姑娘的么?”
“百步神拳”,正是武功门威震武林的绝技,百步之内伤人于无形!
况公权一眼看到青衣老娘的朱漆鸠杖,不期征得一怔,抱拳道:“原来是祁七婆婆,老
朽况公权这厢有礼了。”
祁婆婆哼道:“况公权你怎不答我所问?”
人已朝何柔柔走过去,好似丝毫不把况公权放在眼里。
张翠翠望着祁七婆婆,目中隐含泪水,问道:“婆婆,副帮主还有救么?”
祁七婆婆俯下身去,拿起何柔柔有脉,切了切脉,就探手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倾出三
颗药丸,纳入何柔柔口中,双手在她身上施行“推宜过穴”,按摩了一阵,才缓缓直起身
来,一双水泡眼,恶狠狠的盯了况公权一眼,哼道:“况公权,你真该死!”
况公权堂堂武功门之主,被她当面怒叱,居然毫不动怒,陪着笑道:“祁七婆婆,何用
生这么大的气?”
祁七婆婆怒声道:“你枉为一门之主,怎好用‘百步神拳’随便伤人,难道你师傅教你
练拳之时,没有告诫过你?”
况公权依然陪笑道:“好在老朽这一拳,只用了六成力道,这位姑娘伤得虽然不轻,还
不至有性命之忧。”
“就这样,你已经要吃不完兜着走了!”祁七婆婆浓哼一声道:“若有性命之忧,你况
公权就是有一百条命也赔不起她。”
况公权睑色不由一变,勉强笑道:“祁七婆婆,老朽尊你是前辈,但你也不能如此损
人,老朽好歹也是一门之主,难道还不如一个丫头?”
“闭上你的鸟嘴!”祁七婆婆怒声叱道:“你当她是谁?”
况公权一再被她恶言相问,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一张红脸,渐渐发白,冷笑道:“她
左右只不过是青衣帮一名副帮主罢了。”
祁七婆婆一阵桀桀怪笑,说道:“况公权,亏你活了这大一把年纪,你真是越活越回去
了!你也不想想看,老太婆几时说过唬人的话?”
况公权哼道:“难不成她还是公主?”
“也差不多。”
祁七婆婆尖笑一声道:“老太婆现在是青衣帮的左护法,我答应过帮主尽我之力,保护
副帮主,不使她有毫发之伤……”
况公权听出来了,祁七婆婆一味的帮着何柔柔,心中不禁有气,没待她说完,冲着道:
“如今老朽把她打伤了。”
“就是这么说。”
祁七婆婆点着头道:“老太婆曾在帮主面前,夸下海口,只要有人敢碰副帮主一下,他
哪一只手碰了副帮主,老太婆就卸下他哪一只手来。”
况公权脸色变得铁青,冷笑一声道:“祁七婆婆这话那是要卸下况某的手臂来了?”
祁七婆婆冷冷说道:“老太婆说出来的话,几时不算过?”
况公权怪笑一声道:“老朽的手臂,只怕祁七婆婆未必卸得下呢!”
祁七婆婆一双水泡眼中,突然精光一盛,望着况公权,冷冷问道:“你是用哪一只手使
的‘百步神拳’?”
况公权右手一伸,说道:“就是这一只,祁七婆婆自信能把我的手臂卸下来?”
只听“笃”的一声响,祁七婆婆把手中朱漆鸠杖朝地上一插,冷声道:“况公权,你敢
小觑找老太婆?”
她缠着小脚,但走起路来,可进退如风,一下欺到了况公仅面前,厉声道:“老太婆总
算认识你师傅,但我说过的话,也不能不算,这样吧,你自断一指,应应景吧!”
况公权双目盯着祁七婆婆,暗暗已在运集功力,口中冷声道:“况某为什么要自断一
指?”
祁七婆婆道:“这是老太婆给你的机会,应个景儿,若是要老太婆亲自出手,那你就得
卸下一条臂膀来不可了。”
金步矫低声的道:“大哥,这老太婆是谁,你认识吗?”
尹剑青道:“不认识。”
他们声音说得极轻,哪知这两句话,竟然出了纰漏!
只见祁七婆婆突然转过身来,喝道:“树后面有什么人,鬼鬼祟祟的数说着老太婆,你
们当我没听见吗?还不给找出来?”
这下直听得两人大为吃惊,因为两人隐身的大树,和邓七婆婆相距已在十丈之外,两人
附着耳朵说话,声音轻得不能再轻,她居然全听到了!
光凭这份功力,岂非已练成了“天耳通”一类上乘内功?
金步娇问道:“大哥,我们要不要出去呢?”
尹剑青道:“她已经知道了,自然非出去不可了。”
祁七婆婆呷呷笑道:“小娃儿,你说得不错,老太婆叫你们出来,你们自然非出来不
可。”
尹剑青,金步娇在她说话声中,已双双站起,举步从大树后走出。
祁七婆婆眨着一双水泡眼,望着两人,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是何人门下?”
尹剑青抱拳道:“在下尹剑青……”
张翠翠闻声抬起头来,惊喜的道:“尹公子,你果然在这里!”
祁七婆婆转脸问道:“你认识他?”
张翠翠道:“副帮主就是找他来的咯!”
况公权听说这中年汉子就是尹剑青,同样目光一注,问道:“你就是冰壶草堂的传人尹
剑青么?”
尹剑青也抱了下拳道:“正是在下。”
“那好极了!”况公权道:“尹剑青,老夫正要找你……”
祁七婆婆一摆手道:“姓尹的年轻人,老太婆不管他们谁找你,你们先站到边上去。”
一面始自朝况公权道:“你没听翠翠说,副帮主就是找这姓尹的年轻人来的,副帮主要
找的人,你就不用找了,来来,咱们先办咱们的事,老太婆要你自断一指,你断不断?”
面对着不讲人情、不通世故的祁七婆婆,况公权心知今日之事,决难善了,与其非动手
不可,自然先下手为强,何况他练的“百步神拳”,拳发无声无息,丝毫不带风声,出手袭
击,最为有利!
一念及此,哪还犹疑?他双手原已暗暗运集了功力,此时隐藏抽中的左手缓缓提起,这
一提,一股强劲而不带风声的无形秦力,已向祁七婆婆击撞过来。
这一击,蓄势而发,威力之强,非同小可!
况公权对祁七婆婆这样的高手,自然不会轻估对方,左手一记无形拳力堪堪击出,他为
了掩护这一份击,口中暴喝一声,右手握拳,朝前扬起,一拳迎面击出。
他这一拳是明拳,拳势出手,同样有一股强盛的拳力,应拳而生,因为这是一记明拳,
所以风声劲急,呼啸如涛,格外显得凌厉!
祁七婆婆功力精深,表面上看去虽然毫无准备,其实也已运集了全身功力,何况她明知
况公权擅长“百步神拳”,拳发无声,自然早就注意着他。
况公权左手缓缓提起,这一举动,岂能瞒得过她?右手化掌,当胸直竖,正好迎着况公
权一记偷袭的暗劲,左手五指箕张,疾如闪电,猛向况公权击来的右手抓去。
况公权身为武功门一派掌门,自然也不是等闲人物,一眼看到祁七婆婆左手当胸直竖,
这是内家重手法“大力金刚掌”一类功夫,千斤掌内力蕴蓄掌心之中,要待和敌人接实之
后,才内劲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