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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椿年冷然道:“咱们要杀的鸡就是阁下。”
“这倒新鲜!”毒郎中失笑道:“兄弟几时变鸡了?”
琵琶手鄢茂元道:“因为你身上有卵;咱们所说的卵,就是你身上的解药,现在你懂了
吧?”
“哈哈!懂!懂!兄弟明白了。”毒郎中点着头,说道:“你们的意思,是说三位联
手,杀了我就可以取到解药,对不?”
侯椿年道:“不错,老哥若是不肯交出解药来,咱们只好自己动手了。”
“哈哈!”毒郎中又是一声大笑,说道:“兄弟说你们差点就做出笨事来,没错吧?”
侯椿年道:“此话怎说?”
毒郎中道:“你们杀了我,能取到解药么?”
天狼星道:“你不是说解药就在你身上么?”
“一点没错!”毒郎中笑了笑道:“解药就在兄弟身上。”
他没待三人开口,左手一撩长袍,从右首衣袋中一把抓出七八个大大小小,有扁有圆的
各式瓷瓶,放到地上,又从左边口袋中抓出五六个瓷瓶,放在一起,直起腰,笑了笑道:
“兄弟外号毒郎中,我的擅长就是专门配制各式各样的毒药,当然这许多瓷瓶中,也有解
药,别说杀了兄弟,就是让三位自己去挑,只怕也找不出解药呢!就算其中有一半是解药
吧?解毒药物,多半以毒攻毒,本身就是毒药,服错一丁点,一样会要了命。”
侯椿年等三人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有些傻了!
他说得不错,这些药瓶,除了大小圆扁形状不同,瓶上并无标签给你,挑也找不出来。
琵琶手微哂道:“你老哥自己总知道吧?”
毒郎中大笑道:“兄弟自己配制的毒药,兄弟自然知道。”
“这就好办。”
琵琶手道:“咱们合三人之力,总可以把你阎老九制得住吧?”
毒郎中点点头,坦然道:“以三位的武功,一对一兄弟未必会败,但你们三个加起来,
兄弟确实有些吃不消。”
“你总算还有自知之明。”天狼星浓眉跳动一下,一挥手道:“侯兄咱们还等什么?”
“三位且慢!”毒郎中收起瓷瓶,往怀里一端,摇着手道:“你们真的要和兄弟动
手?”
琵琶手道:“咱们还和你说着好玩的?”
毒郎中双手一叉,说道:“好吧,你们要试,那就不妨试试看,只是别后悔!”
天狼星郎百辉嘿然道:“后悔的应该是你!”
五指箕张,正待朝毒郎中抓出!
他这一作势,侯椿年。琵琶手二人,也同时跨上一步,一个左手握拳,准备使出“通臂
拳”,一个五指勾曲,使的自然是“琵琶手”了;但他们只是一凑而上,却并未真的出手。
不,这一凑,三个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异样,互望了一眼,竟然作声不得。
毒郎中望望三人,耸着肩膀,嘿然笑道:“三位怎么不动手了?”
三人依然没有作声。
毒郎中深沉一笑道:“兄弟知道三位不好惹,岂会无备?老实告诉你们,兄弟既能用
毒,自然可算准毒性发作的时间,方才告诉你们已经中了毒的时候,你们已经没有动手的机
会了,否则你们一联上手,兄弟岂非吃不完兜着走了?”
三人依然没有作声。
毒郎中举手摸摸下巴,接着笑道:“你们不出手,还算警觉得早,如果再一运功使劲,
毒就发作得更快,好,你们想在兄弟面前充汉子,那是没有用的,这样吧,你们且坐下来,
先试试兄弟的毒性厉不厉害,有什么意见,待会儿再说不迟。”
话声一落,左手在三人肩头轻轻拍了一掌。
这一掌,若在平时,就是出手再重上十倍、二十倍,以三人的动力,硬挨一记,也还顶
得住,但这回就不同了!
毒郎中这一掌就好像有千钧之力一般,三人身躯一震,双腿一屁,竟然一屁股往地上坐
下去。也许是身躯这一震动,出了毛病,三人口中同时哼了一声,身子立时起了轻微的颤
动。
不,四肢忽然一阵抽搐,似有反弓之状。
毒郎中也没看他们,自己找了块大石,神情悠闲的取出一个翠玉鼻烟壶,一手打开了瓶
塞,轻轻一转,用食指凑近鼻孔,抹了一下。
这不过一瞬间的事,三人全身已经起了剧烈的痉挛,手脚抽搐,脸上汗水像黄豆般滚滚
而下,连上下牙齿,都咬得格格作响!
天狼星忍不住喘息的道:“阎老九,你……杀了……我们……吧!”
毒郎中慢慢应道:“兄弟杀你们作甚?”
侯椿年双目尽赤,喝道:“那你……要待……怎么样……”
他说话带着喘息,已经十分吃力。
“还早着呢!”毒郎中依然仰首向天,慢应着道:“有什么话,待会再说不迟呀!”
琵琶手大声道:“你……你这……这是……什么毒……药
“牵机毒。”
毒郎中回过头去,笑了笑道:“这叫做敬酒不吃吃罚酒,放心,你们死不了的,兄弟也
不会让你们马上就死。”
侯椿年嘶声道:“阎……老九……你……手段……太……太毒……辣了……”
毒郎中平静的道:“兄弟不是坐在这里,陪着你们么,有兄弟在这里,你们就死不了,
现在你们不是尝到滋味了么?好,现在可以谈谈条件了,你们只要点个头,愿意和兄弟合
作,听兄弟的调度,兄弟马上可以给你们解药。”
侯椿年嘶声道“只要……你言……而有……信……兄弟……同意……了”
毒郎中欣然道:“好,兄弟这就给你解药。”
左手一撩长衫,从口袋中摸出一个小瓶,打开瓶塞。
天狼星、琵琶手也同声道:“兄弟……也……同意了……”
毒郎中从瓶中倾出六颗绿色药丸,分给三人眼下,然后药瓶一倾,阴笑道:“你们请
看,这瓶里一共只有六颗解药。”
他把空瓶重又收回袋中,接着道:“不过三位所服解药,有效期间只有十天,到了第十
天的子时,仍须按时再服两颗药丸,方保无事,但三位只管放心,到时兄弟自会把药丸送
上。”
三人服下药丸,果然如响斯应,立时把发作的剧毒抑制下来,很快就恢复正常。
侯格年气愤的道:“这么说兄弟服的并不是真正的解药了?”
毒郎中笑了笑道:“其实这和解药并无两样,三位现在不是恢复正常了么?”
天狼星道:“你的用意,是想以毒药控制咱们兄弟了?”
毒郎中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江湖上人心橘诈,何况咱们合作之事关系重大,人人
都想谋夺,兄弟若无这点保障,又如何信得过三位?不过三位尽可放心,等到咱们合作良好
门境功成之日,兄弟自会给你们真正解药。”
琵琶手道:“咱们如何信得过你?”
毒郎中耸耸肩道:“江湖上人刀头舔血,经常以性命作赌博,三位也只好搏一搏了。”
天狼星眉毛跳动,一把抓住毒郎中前胸衣衫,厉声喝道:“你……”
侯椿年急忙一伸手拦着道:“即兄且请放手,兄弟认为阎老哥手段虽然稍嫌卑鄙,但说
的也不无道理,他要和咱们合作,总是初交,江湖上觊觎‘迷踪图’的人,不论邪正,谁不
想染指?他若不在咱们身上下毒,如何放心共事,兄弟认为只要阎老哥言而有信,事成之
后,交出真正解药,也就是了。”
毒郎中道:“我阎老九如果事成之后,不给你们解药,就死在乱刀之下,碎尸万段,三
位现在总可以相信了?”
三人看他起了恶誓,也就无话可说。天狼星也松开了五指。
琵琶手道:“好,咱们相信你,你说,现在咱们该如何进行了呢?”
毒郎中低低的道:“现在剑煞和桑老邪去向不明,咱们四人,从此刻起就得分作两拨分
批追踪,遇上了就远远尾随,不可让他们发现,沿途留下记号,以资联络。”
说完,又各自定下了暗号,由侯椿年和天狼星一路,毒郎中和琵琶手一路,立即分头上
路。
霍山一名天柱山,尔雅释山:“霍山为南岳。”汉武帝移岳神于天柱,始名天柱为霍,
汉以后衡、霍始别。
所以霍山南麓也有一座南岳庙,庙貌巍峨,庙前面有一片石砌的平台,古柏参天,气势
森森!
入夜之后,庙门早已关了,游人香客,不逢庙会,是很少有人到这里来的。
此时,蛾盾新月,已经斜挂中天,只是夜色浓重,四周还是黑漆漆的。
石砌平台右首却有一个人,脱下身上的长衫,往石凳上一搁,缓缓取出一柄木剑,走到
中央站定,开始练剑。
这人乃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生得剑眉星目,硕长而文弱,但他的剑法却是玄门正宗的
“九宫剑法”,气沉神凝,一招一式,轻灵中颇见沉稳,足见在剑术上,已有相当的火候。
东方玉《风尘三尺剑》
第 二 章 江湖一毒枭
渐渐的一支木剑由疏而密,由简而繁,居然使得周围三丈,剑风呼呼,月光之下,但见
一片纵横剑影,早已消失了青年的影子。
紧接着但听一声轻啸,一道剑影有如腾故起风,向空直上,在半空中一抖,剑花飞洒,
缤纷如风,青年已经飘然飞落原地,抱剑卓立。
只要看他最后一招,“一柱擎天”,你就可以想得到,他就是有“武林三绝剑”之称的
擎天剑石东华的门人了。
“武林三绝剑”,二邪一正,这一正就是九宫门名宿石东华,他以一招“一柱擎天”,
驰誉武林,博得擎天剑的雅号,不但为人正派,胸怀恬淡,筑庐天柱山下,啸做林泉,是一
位与世无争的高人。
这青年正是他唯一的传人尹剑青,从师十年,已尽得石东华的传授,只有剑术一道,才
只练了三年。
剑是百兵之主,最是难学不过,有人练了一生,依然无法练到炉火纯青,所以古人有读
书学剑两无成这句话。
尹剑青自幼得名师调教,苦练了三年,才有几分火候,说起来已是难能可贵了。
他因南岳庙前石砌平台,地方广阔平整,入夜之后,又无人迹,故而每晚带着木剑到这
里来练剑。
这时他一趟剑法,刚刚练完,正在纳气调息之际,忽听有一个低沉的声音叫道:“年轻
人,你是石东华的门人么?”
尹剑青心头一怔,听不清话声发自何处?举目四顾,也不见人影,但人家问到师傅的名
号,自然不能不答,这就双手抱拳,躬身道:“晚辈正是家师门下,不知前辈是哪一位高
人?”
“很好!”那低沉的声音又道:“你快随我到山上来!”
尹剑青只闻其声,依然不见其人,只得依旧抱抱拳,仰天问道:“不知前辈有何指
教?”
那低沉的声音又道:“老夫要你随我到山顶上去,时间匆促,你且跟我上来就是了。”
尹剑青听得暗暗奇怪,少年人难免好奇,口中应了声“是”,一手提着木剑,果然依言
朝山径上走去。
只听那低沉声音在上面催道:“年轻人,脚下加点劲,老夫时间很有限,你要越快越
好。”
声音入耳,渐渐远去,那最后一句话,相去已是甚远。
霍山的又一名称是天柱山,山而谓之天柱,山势该是何等峻拔陡峭了。尹剑青的师傅规
定他每日清晨,以登山练习轻功,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