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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云蜂笑道:“贫道已二十几年未离开点苍山一步,对近年江湖上一切人事变化,均甚隔膜,两位如觉得可行,贫道自当追随两位之后,略效微劳,两位如觉此法不妥,不妨再从长计议。”
要知这三人,都是武林中一派宗师地位,谁也不愿意担上一个暗算别人的罪名,尽管滕雷、夏云峰都赞同杜维生的意见,但却全都不愿明白表示出来。
八臂神翁杜维生何等者辣,听两人言词之间,虽然故意推矮,但心中都无反对意思,心中在暗骂两人可恶,口里却哈哈大笑道:“滕兄和夏道长,既然都不知近年江湖形势变化,天龙帮诸般劣迹,那就是信任兄弟之言了。”
夏云峰笑道:“杜兄名重武林,言重九鼎,贫道素所仰慕,那有仔疑的道理?”
滕雷连着几声干笑,道:“夏道长所言不错,兄弟也深信不疑。”
八臂神翁杜维生道:“既然如此,两位同意兄弟对付天龙帮的拙见了?”
滕雷、夏云峰相视一笑,道:“但请杜兄吩咐,我等无不遵从。”
八臂神翁杜维生拂露沉吟一阵,道:“据兄弟观察所得,天龙帮早在两天之前,已在这白云峡四周,布上暗桩,但迟迟不见行动,想必是苏朋海等一般首脑人物未到之故,不愿打草惊蛇。不瞒两位,兄弟行踪已被天龙帮几处暗桩发现,情势所迫,兄弟不得不先下手扫除了他们几处暗桩。”
白衣神君滕雷接道:“天龙帮弟子众多,杀几个于事何补?”
杜维生道:“咱们所以处处落在下风,着着被天龙帮抢去先机,就是因他们人多势众,耳目灵敏,要想胜得他们一筹,必得先把他耳目毁去,兄弟想尽半日一夜之力,先把天龙帮设在这附近的暗桩全部扫除,这一来,咱们就算抢先了一步,待天龙帮几个首脑到来,定要省事不少。”
翻天雁夏云峰笑道:“此乃两全其美之策,高明!高明!”
八臀神翁杜维空淡淡一笑,道:“扫除天龙帮暗桩之后,咱们再集中三派之力,围歼天龙帮中首脑人物……”他略一沉吟,又道:“兄弟已想过一个办法,只不知能否适用?”
夏云峰道:“杜兄筹思之策,定然极具卓见,快请说出来,一开贫道茅塞。”
杜维空手拂长鬃,笑道:“过奖,过奖。兄弟虽然想出一个诱分天龙帮首脑人物的办法,但还得仰仗夏道长大力‘始能收效。
翻天雁夏云峰道:“如有需用贫道之处,自当全力以赴。”
八臂神翁杜维生笑道:“两位先看看咱们现在停身之处如何?”
滕雷目光转动,打量了四周一阵,道:“形势险恶,隐蔽极佳。”
八臂神翁杜维生道:“兄弟想集中咱们三派实力,预伏在那石室之中,然后再故布疑阵,把天龙帮几个首脑人物分散,由夏道长和兄弟故意互争《归元秘笈》,让天龙帮人看到……
夏云峰笑道:“办法实在不错,天龙帮几个首脑人物,在看见《归元秘笈》之后,必然紧迫不舍,咱们再一边打一边走,使他们没有时间知会同门,只是…。〃杜维生探手入怀,模出一个精巧玉盆,道:“夏道兄,可是担心没有诱敌的《归元秘笈》吗?”说着话,打开了那精巧玉盆,并随手放在地上。
只见那玉盒之中,放着几本册子,端端正正的楷书写着“归元秘笈”四字。
白衣神君滕雷、翻天雁夏云峰,虽明知杜维生即使真有《归元秘笈》,也不会当着两人之面取出,但在骤见这武林奇书之时,亦不禁有些激动,虽然明知是伪仿之本,但仍双双向杜维生逼近一步。
滕雷微一躬身,正想捡起放在地上的玉盒,但瞥见夏云峰站在两步之外,脸色肃穆,虎视耽耽,不禁心头一震,赶忙收回探出的右臂。
翻天雁夏云蜂和白衣神君滕雷四双眼睛,都盯在那《归元秘笈》之上,但却谁也不敢探臂捡取。
但见杜维生微微下笑,道:“夏道长、滕兄既都有兴一睹兄弟这伪造奇书,但请随便捡起过目就是。”
八臂神翁杜维生细看两人,都已暗中运集了功力,蓄势待发,不管哪一个探臂去捡取玉盒中《归元秘笈》,另一人即将以排山倒海的威势击向对方,心中暗自付道:此刻如非需要两人合力对付天龙帮,我只要稍作跳拨,便不难使两人拼个你死我活,可惜呀可惜。
他心里虽在暗叫可惜,脸上却堆满笑容说道:“年前兄弟曾在这括苍山中,亲眼看到过昆仑派玄清道人的伪造秘发,回到华山之后,就依照所见,制成这部假书,滕兄和夏道长如果不信,待兄弟打开给两位瞧瞧。”
白衣神君滕雷、翻天雁夏云蜂同时侧望着杜维生淡然一笑,未发一言。
八臂神翁杜维生怕自己探手翻书之际,遭两人袭击,便一伸手中青竹杖,挑开《归元秘笈》。
八臂神翁杜维生指着第一页太极图说:“这伪造秘书虽是陨品,但上面记载武功,倒非故弄玄虚,如被一般江湖上朋友得到,对练气技击,不无小补,但如在夏道长、滕兄眼中看来,只怕要笑掉大牙了。”一面说话,一面不停用手中青竹杖翻动玉盒中的《归元秘笈》。
两人看了数页之后,已证实杜维生所言非虚,上面所载,果然是一般的拳掌练气方法,夏云峰首先散去凝聚的功力,退后两步笑道:“杜兄这伪造奇书,如果流传江湖,若干年后,恐亦将成为武林中另一部秘笈了。”
滕雷干笑两声接道:“夏道长说的不错,杜兄对这部伪书当真是下了不少工夫。〃杜维生捡起玉盒笑道:“随手挥毫徐鸦一通,两位见笑了。”
滕雷道:“这么看来,杜兄是早有用心了,此本固然可以乱真,但……”略一沉吟,又道:“只怕天龙帮发现这一部伪书之后,一面紧追,一面设法招呼同门合力赶来,咱们势必得在山腹密洞之内,和他们有一场惨烈拼搏,胜负之数且不说它,但如这次传言属实.那真本《归元秘笈》》确在此山之中,岂不留人以可乘之机。
八臂神翁杜维生说:“对,这一点,兄弟也曾想过,但必需夏道长和滕兄能和兄弟合作无间才行。试问当今武林中各门各派,哪一派能够独挡咱们—三派联手的实力,除了天龙帮尽出帮中首脑精锐或可抗拒之外。恐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天龙帮来,别说此次传言未必是真,就是那真的《归元秘笈》果在此山之中,被别人坐收渔利,凭咱们三派联合实力,不难追踪夺回,只要咱们能把天龙帮首脑伤他几个,先去强敌,放眼当今江湖,谁还是咱们三派联合敌手?”
滕雷接道:“百密难免一疏,万一杜兄算计有失,天龙帮首脑全力追入这山腹之中,这一仗打下来,只怕伤亡惨重,在咱们元气大损之际,再追踪抢夺那《归元秘笈》,实难稳操胜算。”
杜维生拂嚣一阵哈哈大笑道:“滕兄但请放心,兄弟早巳、筹谋及此,如果他们追来人多势众,难以力拼,那就不妨动点心机,借重火攻,把他们全数烧死在山腹之中。”
夏云蜂抬头望望大洞口,问道:“杜兄可是要利用那上面洞口,投下燃烧的枯枝、火把……”
杜维生大笑接道:“佩服,佩服,兄弟费时一日之久筹想之策,却被夏道兄一言道破。
不过,此事看来虽易,但做起来确也有不少困难,最为重要是时间要配合得恰到好处,在我们撤出之时,动作必须灵活迅速,即使被他们看见倩势不对,也无法应变得及……
躲在石室中的马君武及金环二郎曹雄听到此处,忽觉对方声音低沉下去,以后几人说些什么就再也无法听得到。
大约过有一刻工夫,突听杜维经大声笑道:“好2D自们就这样决定,只是太辛苦滕兄了。”
只听滕雷一声干笑,道:“好说,好说,夏道长和杜兄这等抬爱兄弟,兄弟觉得荣幸至极。”
但闻步履之声,混合着三人大笑之声由近而远,瞬息消失。
曹雄贴壁移到石门旁边,探头向外一看,几人早已身影俱杏,立时一个翻身跃出石室,马君武紧随着一个“飞鸟出林”,跟踪跃出。
四只眼睛先向四外按望一阵,马君武才皱皱眉头,问道:“曹兄,贵帮……”
曹雄格格一笑,截住了马君武的话,道:“怎么?马兄怀疑兄弟是探子吗?”
马君武道:“兄弟不敢存此用心,但贵帮在这白云峡四周满布伏算暗卡,想来总是事实了?〃曹雄笑道:“听几人之言,大概不会虚假。”
马君武道:“这么说来,曹兄是不知道这件事了?”
金环二郎曹雄道:“兄弟千里赶来此处,只是为探望马兄伤势。”
马君武虽是聪明之人,但其宅心忠厚,不愿以小人之心,—猜疑他人,当下笑道:“曹兄盛情,兄弟十分感激,只不知曹兄何以会知道兄弟的行踪?”
金环二郎曹雄淡淡一笑,道:“我们天龙帮势力遍及大江南北,别说马兄行踪了,就说当今武林九大门派的一举一动,都难逃我们耳目。”
他这么故作坦然的几句说,反而把马君武心中存在的一些疑窦消减很多,微微一笑,道:“贵帮耳目确是灵敏……”话至此处,忽觉失言,候然住口。
曹雄心中一动,道:“刚才三人,都是武林中一派宗师之草,想来定不会随口胡说,既然说起本帮在这白云峡四周都安上暗桩,那自然是假不了,兄弟身为天龙帮弟子自不能坐视不管。马兄是局外人,最好还是请先走一步,免得招惹上无谓的麻烦。”
马君武沉思一阵,十分为难地说道:“曹兄为了兄弟不惜奔波数千里,跋山涉水,远赴祁连山中,此等情意,是何等深重,如今曹兄有事,兄弟如何能够坐视不管?只是贵帮此次谋图之人是兄弟……”
金环二郎曹雄格格一笑接道:“是你的几位红颜知己,因而使你十分为难?”
马君武叹道:“白姑娘对兄弟,有数度救命之恩……”,曹雄忽然一整脸色,截住了马君武的话,说道:“马兄不必为难,兄弟决无请马兄助拳之心,但有一件可疑之事,想请问马兄一句,不知马兄是否愿意告诉兄弟?”
马君武道:“曹兄但请吩咐,兄弟自然知无不言。”
曹雄道:“适才杜维生等三人一番对答之言,马兄是亲耳听到的了?”
马君武点点头。
曹雄不待马君武开口,又抢先说道:“他们计议对付我们天龙帮的手段,可算得十分阴狠毒辣,是也不是?”
马君武又点点头。
曹雄忽然叹息一声,道:“如非兄弟无意听得杜维生等阴谋,只怕我们天龙帮在这一战之中,要损伤大部精英,这场即将掀起的江湖风波,都是为《归元秘笈》而起,可是《归元秘笈》是否在这白云峡中还很难说。”
金环二郎曹雄又微微一顿,接道:“兄弟只想请马兄告诉我一件事,就是那《归元秘笈》是否真的这里白云峡中?〃马君武听得一呆,良久之后,才苦笑一下,说道:“不敢相欺曹兄,兄弟倒是看到过那《归元秘笈》一次,至于是真是假,放置何处?兄弟就不清楚了。”
金环二郎曹雄格格一笑,道:“此事想来不会有错,以杜维生等一派掌门之尊的身份肯移驾这括苍山来,定然是得到确实消息…。〃他微微一顿,又道:“马兄暂请回白云峡去吧,你大伤初愈,体力未复,实不宜为兄弟趟这混水。”
马君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