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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青萍那样,於事毕之后,便宛如虚脱地:晕倒榻上,但他既曾自己中毒,又变为人解毒,先后两度尽力驰驱,狂施雨露之下,也已满面疲色。
欧阳珊蜷伏在他雄健而又温暖的怀抱之中,偷愉瞥他一眼,呢声叫道:“云……兄…”
她适才被邪药所迷之上,虽然叫出一声声令人蚀骨消魂的“云……哥……哥!”
但如今人已清醒,遂不好意思再用这过份亲暱称呼,而改用了比较恰当大方的“云兄”二字。
云梦襄不会答话,只向欧阳珊低头看了一眼,但目中神光黯淡,显示他颇为疲累。
欧阳珊低声道:“云兄,你…你似乎太过疲累,不妨事么?”
云梦襄摇头道:“不妨事,我只要好好休息一会,便可复原,欧……”
一句“欧阳仙子”刚要出口,目光闪处,瞥见了满榻的处子流丹,心想双方关系,已然如此,称呼上若再生分,岂不伤了欧阳珊的芳心,遂赶紧改口说道:“珊妹不必担心,你自己所中邪毒,业已完全袪解了吧?”
欧阳珊满面娇红,点了点头,偎在云梦襄的耳边,以第人无法与闻的极低极低语音,悄然问道:“云兄。我记得你适才向……向我求……求过婚了?……”
云梦襄不迟疑地,应声答道:“珊妺放心,云梦襄便因生平作事,绝对负责,才订下“三不欢”的自律原则,方才我已向珊妹求婚,说明彼此合欢之举,只是把洞房花烛,提前实行,珊妹问起则甚,是怕我不负责任?还是你自己有些后悔?”
欧阳珊赧然道:“小妹得侍云兄,已是终身之幸,怎会有所后悔?我只是要在彼比清醒之时,听上云兄一句话儿,比较定心而已。”
云梦襄见欧阳珊美绝天人,资禀又极精粹,不由爱意滋生,把环拥着娇躯的右臂,搂得紧了一些,含笑说道:“珊妹如今已听我在清醒之时的亲口承诺,可以定心了吧?我能得珊妹为妻,亦颇满足,从今后,任凭环肥燕瘦,艳色无边,我也於三千弱水中,只取一瓢饮了。”
他的话犹未了,欧阳珊便吃吃娇笑地接口说道:“云兄,我不是妒娘子,不会想独自霸佔你这位衣香鬓影,到处留情的“沧海巫山”,风流剑客,只要你对我不负心,任凭你娶上多少如夫人,我也决不生气,甚至还乐於玉成……”
说至此处,把她那赤裸裸,软绵绵,香馥馥的娇躯,同云梦襄怀中,偎了一偎,嫣然笑这两个字儿是“缘孽”二字,但作并排横着,每个字儿之下,又画了一个问号“?””
欧阳珊道:“此处不会有别人前来,这“缘?孽?”二字,一定是青萍写的!”
云梦襄诧道:“她既能写字,显然业已苏醒,怎么不回“玄阴谷”中,人到那里去?”
欧阳珊白他一眼,皱眉说道:“云兄,你是吃惯胭脂的“风流剑客”,怎么如此不懂女孩儿家心理,青萍经过此事,既羞於见我,更羞於见你,她……她定是悄悄走了。”
云梦襄问道:“珊妹可知她去了何处?”
欧阳珊摇头道:“天涯茫茫,海角茫茫,我猜不出她的去向,云兄…………你打算怎样对她交待?”
这“交待”二字,问得云梦襄相当惭窘,想了一想,毅然答道:“青萍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常言道:“受人点滴,报以涌泉”,至少我也应该设法对她尽尽我的心意。”
欧阳珊暗佩他避重就轻,答复得相当婉转,遂点头说道:“云兄只要有这番心意就好,将来江湖再遇之际,我会替你安排。”
“安排”二字,使云梦襄听得一惊,但又不便再向欧阳珊追问究竟?只得暂时撇开地,低声说道:“珊妺,我们回谷替紫云、飞虹二女,料理身后事吧。”
欧阳珊悽然点头,与云梦襄重回谷内。
当她看见“玉面毒心”柳如春几乎变成人皮的那具遗屍,不禁恨得银牙一咬,同云梦襄皱眉说道:“云兄,柳家兄弟罪该万死,你怎么肯将柳华春放走?”
云梦襄道:“我放走柳华春之意,是要他把他大哥“灵和公子”柳长春引来,好为世人,除了一大害,何况我并未让他好好离去,是命他把那仅存的一只耳朵,自行撕下再走!”
欧阳珊道:“彼此这场仇恨,结得不浅,柳家兄弟太以阴毒下流,云兄今后行走江湖时,要特别当心,设防暗算!”
云梦襄点头道:“这是虽然是我略为粗心,但谁也没有想到对方会把无色无味的上等邪药,藏在“小朱果”内!”
欧阳珊边自动手在削壁之下的两株老松之间,替紫云、飞虹掘坟,边自向云梦襄叫道:“云兄,你是不是要去赴约?我跟你去好么?我独自一人,不打算冷冷清清地,再住这“玄阴谷”了!”
云梦襄当然没有理由拒绝欧阳珊的同行要求,但却想起一事,扬眉说道:“珊妹“玄阴谷”可以不住,但那“阴阳和合真经”,乃武林罕世奇宝,你难道也不想要了么?”
欧阳珊苦笑道:“所谓“阴阳和合真经”,只要传言,谁知道究竟有没有这件东西?以及在不在“玄阴谷”内?……”
她是一面说话一面在两株老松间,替紫云、飞虹二婢,用药锄掘土挖坟,但说至此处时,药锄落下,忽听“叮”的一响。
云梦襄道:“下面是石头么?若系石质,便不好挖,恐怕要换个地方……”
欧阳珊又是一锄下去,仍告“叮”然作响,遂“咦”了一声道:“并非石质,下面好像是具铁匣……”
云梦襄灵机一动,扬眉说道:“珊妹小心一些,把铁匣挖出看看,常言道:“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阴”,或许这土中铁匣,与那“阴阳和合真经”,有甚关联,也说不定?”
欧阳珊也动了好奇之心,遂极为小心地,把深埋土中的铁匣挖出。
其实不应该称为“铁匣”,应该称为“铁箱”,因它长约四尺,高约二尺,宽约尺许,体积相当不小。
欧阳珊与云梦襄合力把铁箱抬出坑代,用丝衾裹好紫云、飞虹二婢遗体,置入土穴,掩埋妥当后,方指着那具铁箱,同云梦襄皱眉说道:“云兄,我看这具铁箱,似与“阴阳和合真经”无甚关联?……”
云梦襄诧道:“珊妹何以见得?”
欧阳珊道:““阴阳和合真经”是木书,纵然再厚再巨,也不可能达到要用这大这重的铁箱存贮……”
云梦襄听至此处,接口说道:“那到并不一定,或许这铁箱作用,在於防腐……反正我们既已把它掘出,总得弄开看看!”
欧场珊颔首道:“那是自然……”
她说话时,见云梦襄似欲伸手开箱,遂又叮咛道:“云兄,江湖中风波太大,险诈太多,你开箱之际,请小心一些,慎防箱中藏有甚么害人花样?”
云梦襄失笑道:“珊妹真成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我会谨慎从事,先把这箱上锁儿,弄掉再说!”
说完,扬掌凝劲,虚空作势一劈!“克察”声响起处,一具铁盖,便告应掌断落。
欧阳珊不愿云梦襄用手开箱,遂伸过药锄,把箱盖往上一挑。
铁锁已断,箱盖自然是应手而启。
云梦襄与欧阳珊目光注处,同时一怔。
原来铁箱之中所贮放的,并非别物,只是一只同型较小铁箱。
云梦襄剑眉略蹙,再度凝劲劈出,欧阳珊又再度用药锄挑开箱盖。
但这较小箱中,所藏贮的,仍然是一只更小型的铁箱。
欧阳珊目注云梦襄,发笑叫道:“云兄.,我好像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
云梦襄轩眉笑道:“我们纵被愚弄,也非坚持到底不可,我来看看这三只铁箱中,是否还藏有第四只铁箱?”
第四只、第五只、第六只、第七只……到了第七只铁箱已非巨型,只有一本书儿大小。
欧阳珊苦笑一声,说道:“云兄,我们不必再作这傻瓜事了,连开了六只空箱,真足贻笑江湖……”
云梦襄一面聆听欧阳珊发话,一面取起那第七只小铁箱来,摇了两摇,含笑说道:“珊妹不要泄气,这箱中有物,不是空的。”
欧阳珊也听见云梦襄摇得箱内“叮叮”作响,遂微颔臻首,挑眉说道:“箱中应有东西,我并猜得出是甚东西。……”
云梦襄笑道:“这东西好猜,必然是被武林人物,目为贵宝,足以仗以遵循,进修上道的“阴阳和合真经”……”
欧阳珊咀角微披,又接道:“不对!不对!“阴阳和合真经”,乃武林前穑钜幌壬朊钜环蛉撕献牛嘟窠鲈级儆嗄辏皇恰熬钍椤北闶恰爸街省保龇恰疤省被颉爸裢病薄澳究獭保趸帷岸6!弊飨欤俊
云梦襄连连点头,边自伸手捻坏箱外铁盖,边自扬眉笑道:“珊妹分析得对,你既非猜这箱中藏贮着“阴阳和合真经”,却是甚么东西?”
欧阳珊不假思索地,应声答道:“我认为在第七只铁箱中所藏贮的。不过是第八只铁箱而已。”
云梦襄失笑道:“我们开开看吧,我要一直开到最后,看见箱内空空,才肯罢手……”
铁箱甚小,无须再用药锄,云梦襄手指微动,箱盖便启。
这回欧阳珊竟然料错,第七只铁箱中并非一只更小的第八只箱。
出人意时的,箱中所贮一非书籍,二非珍宝,只是一胭铁铸字儿。
因为这个字儿,作铁线篆体,笔划又复甚多,云梦襄取出细辨,才看出是个古书“法”字。
欧阳珊道:“埋这铁箱之人,究是何意?弄个“古书法字”,放在箱内,又一层一层藏贮的如此神秘,真……”
云梦襄不等欧阳珊把埋怨之语说完,便拈着那枚铁铸古书“法”字。
细一察看,递向欧场珊道:“这东西上,并无毒质,却还镌有一些极细微的字儿,珊妹不妨细看一下。”
欧阳珊闻言注目,果然发现在那古书“法”字的笔划之上,还有一些极细微的字迹。
她顺着笺划,一一辨识,口中并缓缓念道:“阴……阳和……合……人之大……法,得法者仙……不……得……者……绝……”
念完以后,“叹”了一声,以一种诧异颜色,看着云梦襄道:“云兄,照这字体看来,彷彿这枚铁铸古书“法”字,还真和妙一先生妙一夫人合着的“阴阳和合真经”,有点关系,但……”
云梦襄笑道:“但些甚么?珊妹怎不说下去?……”
欧阳珊又同手中之物,看了两眼,秀眉双蹙,苦笑说道:“但这区区“阴阳和合,人之大法,得法者仙,不得者绝”十六个字儿,虽似略含妙旨,却太笼统,难……难道这就是为武林人物传说艳羨的“阴阳和合真经”么?”
云梦襄摇头笑道:“不会,不会,我也是通“阴阳和合”之道,其中伏虎降能,邀精补脑,委实讲究太多,不易考究,倘若如此简单,那“得法者仙,不得者绝”一语,便说得没有意义的了……”
说至此处,见欧阳珊似乎意欲把那枚铁铸“法”字丢掉,遂向她摇手笑道:“珊妹不必把它丢掉,好在此物不大,且暂时藏在身边,将来或许会有甚用处,也说不定?”
欧阳珊看他一眼,不忍拂逆云梦襄之意,果然把那枚铁铸“法”字收起。
云梦襄见她收起那枚铁铸古书“法”字,含笑说道:“珊妹如今已替飞虹紫云二女料理完身后之事,对於“阴阳和合真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