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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振远道:“这箱子的钥匙在货主手中。”
蛇娘子脸色一变,道:“这么说,还是没办法看了?”
方振远道:“如果孟姑娘一定要看,只好想办法力开它了。”
蛇娘子道:“打开容易,只是毁了箱子上的金锁,方兄要如河交代?”
方振远道:“事难两全,为了取信孟姑娘,毁了箱上之锁,也是无可奈何之事了。”
事责上,这番客气话说不说都一样,蛇娘子拿起小支箱时,已暗运内力,捏破了金锁,但箱子上的扣环仍扣住上面,箱子并未打开。
蛇娘子笑道:“既是如此,小妹毁锁,方兄请开箱。”
她心思缜密,一点也不肯冒险。
方振远很合作,他苦笑一下,打开环扣,掀起箱盖。
蛇娘子探头看去,只见箱中放着几本整齐的册子,红缎封面,遮住了封皮上的字迹。
她再也忍耐不住,伸手打开红缎封面,顿觉一股异香扑鼻,觉得不对时,方振远已金刀出鞘,架在她的脖子上。
这变故大出意料之外,小高在一旁看得呆住了。
方振远腕上加力,锋利的刀刃划破了蛇娘子颈上的细皮白肉,左手却探入怀中,摸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丸丹,吞入腹中,道:“你闻到的是七步消魂香,片刻之后将筋骨酥软,空有一身功力,也无法施展了。”
“你好阴险!”蛇娘子缓缓合上红缎封面,放入箱中,道:“连我也被你瞒过了。”
方振远笑道:“是你逼得太紧了,在下这一招本来是想对付别人,没想到却用在你身上了。”
蛇娘子道:“郭蝎子、周蜈蚣会找上门来,他们会替我报仇!”
“这就要你孟姑娘合作了。”
蛇娘子冷笑道:“你作梦!”
方振远摇摇头,道:“孟姑娘,你也是久走江湖之人,不要逼我杀了你。”他突然刀入鞘,道:“只要你愿意合作,在下有七步消魂香的解药。”
蛇娘子暗中运气,果然觉得全身酥软,真气无法提聚。
她心中明白,真的是中了江湖至毒的七步消魂香了,不禁黯然一叹,缓缓在一张太师椅上坐下。
方振远冷笑道:“半个时辰之内不服用解药,奇毒攻入内经,纵有灵丹妙药,也无法使你恢复功力了。”
他哈哈一笑,又道:“七步消魂香不会要命,只是把一个有一身武功的人变成一个普通人罢了,这一生永不能再习武。”
蛇娘子道:“那不如杀了我的好。”
方振远道:“反正时间还早,你可以慢慢想。你可以恢复功力,也可能成马一个普通的人。”
蛇娘子眼里满含怨毒,看了方振远一眼,未再多言。
方振远目光转到小高身上,淡淡一笑,道:“小高你闻到那股香味没有?”
小高道:“我不知道。”
方振远脸色一变,道:“闻到就闻到,没有就是没有,甚么叫不知道?”
小高心生警觉,道:“好像闻到了一些。”
事实上,小高发觉蛇娘子情况不对之时,立刻闭住了呼吸,蛇娘子又很快地把封面盖上,毒香外溢不多。
除了蛇娘子吸入一部份之外,余毒早已随风飘散了。
方振远邪门地笑道:“那真是很遗憾了!这种毒香可以使一个人的经脉变化,变得软弱无力,不论再好的天赋,也无法再学武功,镖行这口饭,恐怕你无法再吃下去了。”
小高道:“总镖头的意思是……让我离开了。”
蛇娘子此时急道:“方振远,他只是个趟子手,微不足道的人物,你难道不能放他一马?
求求你,放了他!”
这番话真情流露,小高听得心中大为感动。
方振远不理会蛇娘子的哀求,望着小高冷冷地道:“本来可以给你一点银子,让你去做个小生意,过个平安的生活……”
“无功不受禄,银子找不要,如果总镖头觉得小高在九江镖局没甚么用了,我可以离开这里。”
方振远叹息道:“这本来是件很平常的事,可借,你知道得太多了……”
小高有点懂了,不禁心头火起,但仍强行压抑激动的心情,缓缓说道:“总镖头的意思是……”
方振远道:“最好的保密方法就是让一个知道太多秘密的人永远无法说出去。”
小高笑道:“总镖头的意思是要杀找灭口了?”
方振远道:“小高,这是件很遗憾的事情,我实在想不出一个更好的办法出来。不过,我不会杀你。”
小高道:“那是让我自绝了?”
方振远道:“这该是唯一两全其美的办法了,你可以好好大吃大喝一顿,然后,安安静静地死去。”
蛇娘子道:“小高,别上他的当!想不到开镖局的人竟然比我们绿林道上的人还要心狠手辣。”
方振远脸色冷肃,看着小高冷冷地道:“你怎么决定?”
“千古艰难唯一死,我现在还不想死。”
“小高,这只怕由不得你了。”他右手一伸,五指如钩抓了过去。
小高忽然一闪,避了开去。
方振远认为这一抓是十拿九稳,别说是小高,就算是一般江湖武师也很难避开。
但小高居然避开了,而且轻松灵动,不禁一怔,但立刻欺身而上,双手连环而出使的是三十六路大擒拿法。
但小高飘忽如风,竟在方振远的指掌中闪来躲去,方振远一套擒拿法快使尽了,竟连小高的一片衣角也没抓到。
他猛然觉得不对,这才突然收手而退。
蛇娘子格格一笑道:“好兄弟,你骗得我好苦!大姊姊我真是老眼昏花了,竟瞧不出兄弟是位高人。”
“我小高,一个微不足道的趟子手……”小高愤怒地望着方振远道:“你竟要杀我灭口,究竟是为甚么?”
“唉!我倒是低估你了,不过,我要杀你灭口,心中并无遗憾。”
小高道:“你是说我本该杀?”
“以你这样的高明身手,却甘心屈就做一个趟子手,混入到镖局中来,必是别有用心了。”
小高道:“我只希望见识一下你子母金刀的绝技和甩手箭法。”
“只是如此吗?”
小高道:“不错,我说的都是真话,你信不信并不重要。”说着突然上前一步,抓起案上的小皮箱子,道:“你在江湖上声名赫赫,却想不到是个如此阴险狡诈的人。”
方振远急道:“放下箱子,你要干甚么?”
小高道:“我要把这个箱子毁掉,免得你再用它来害人。”
方振远手握刀柄,道:“放下它,我饶你不死,否则休怪我刀下无情!”
小高冷笑道:“不是你饶我不死,而是我有着自保的能力。”
蛇娘子道:“小兄弟,别听他的,看他急得那个样子,这小皮箱只怕真的藏有宝物了吧。”
但见寒光一闪,方振远的金刀已劈了过来。
小高忽然举起手中的小皮箱向刀上迎去。
方振远在刀锋接近皮箱之际,忽然右腕一沉,避开皮箱,直劈变成了横扫。
小高冷笑一声,皮箱交付右手,又向刀上迎去。
方振远连劈了七刀。
但都被小高以手中皮箱封挡开去。
这时,不但方振远感到小高是个难以对付的人,就是蛇娘子也看出小高是个深藏不露的人了。
她顿现生机,沉声道:“小高,肯帮我一个忙吗?”
“怎么帮你?”
“问他要解药。”
小高略一沉吟,道:“好!我尽力试试。”他扬扬手中皮箱,道:“方振远,你仔细想想,我要带着这皮箱离去,你有把握阻止我吗?”
方振远想到方才的几刀,确实没有把握,不禁冷哼一声,道:“有甚么话,只管说吧。”
小高道:“拿解药来,我用这个箱子和你交换。”
方振远睑上阴晴不定,似是极为用心地思量此事,他沉吟良久,才吁了一口气,道:
“小高,你是个很狡猾的人,我如何能相信你呢?”
这时室外传来衣袂飘动之声,整个大厅都已被人围了起来。
蛇娘子叹息,道:“小兄弟,你上当了。”
小高目光转动,发觉门口、窗外人影闪动,果然已被人重重包围,对方振远的阴险,他又多了一层认识。
他冷笑道:“总镖头的阴险,又得到一次证实,可惜智者千虑,却有一失了。”
方振远微微一怔,道:“本座想不通,哪里有失了?”
小高厉声道:“你这箱子里的隐密,在整个镖局中并无多人知道,如今你召集了他们,岂不是自泄隐密。”
方振远心中一震,暗忖道:“果然是一大失算,如今雁荡四雄、何坤、唐瑜等都在厅外围守,如再争论下去,只怕是倒翻箱底,尽泄秘密了。”
他快速的想了一下,衡量出箱子的隐密高过小高与蛇娘子的生死。
心中念转,他淡淡一笑,道:“本座向以仁厚待人,你今后只要不再和本局为敌,过去的事,我就不再追究了。”
“你在胡说些甚么?”小高大吼着。
方振远道:“方某一向不愿乘人之危,孟姑娘的解毒药物也可以给你。”
小高道:“我……”
蛇娘子道:“兄弟,答应他。”
小高长叹了口气,道:“拿解药来。”
方振远道:“可以!不过有两个简单的条件,你要答应。”
小高冷冷地道:“第一个是要我少开口。”
‘第二个是……”方振远道:“那小皮箱交给我,那是别人托保的东西,方某不能失去。”
小高略一沉吟,道:“好吧!一切依你,但我要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当面服用解药。”
“当然,当然!蛇娘子在江湖上虽非正派人物,但恶迹不多,方某既是应允赠药,自然要药到病除,俟孟姑娘伤势好了之后,你再还皮箱。好在,以她精深的内功,很快就可以见效了。”
环环相扣,把小高约束得有怨难诉,本是立刻可以拆穿方振远的虚伪面目,偏是又无法说出口来。
回头看去,蛇娘子满眼尽是乞怜之色,江湖中人最怕废了武功,这个江湖中的一代女魔,面临这一关头时,也如平常人般的害伯和脆弱。
小高吁了口气,冷冷地对方振远道:“拿解药来。”
方振远道:“江湖上一诺千金。”
“哼!我不会言而无信。”
方振远不容许小高再说下去,已抢先接道:“那就好,那就好。”
他由怀中取出玉瓶,倒出一粒丹丸,道:“药物名责,存量不多,服下去要立刻运气调息。”
小高也不愿去想方振远的言中之意,他一手接过解药,投入了蛇娘子的口中。
对症之药,奇妙立生。蛇娘子服下之后,立即感到蔓延的毒性,受到了克制,于是她急急运气调息。
小高凝神细看蛇娘子脸上神情的变化,只见她原本积聚在眉宇间的青气,很快地消失不见了。
前后不过一盏热茶的工夫,蛇娘子突然站起身来,道:“小高,你可以走了,由我断后拒敌。”
小高急道:“不成,人无信不立。咱们答应过的事,如同能够反悔?”
方振远亦道:“孟姑娘,小高说得对,人无信不立,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说了不算?”
蛇娘子冷笑道:“凭你方总镖头的阴险、狡诈,岂是配谈信义之人。”
小高摇榣头,道:“他可以,但我小高不能。”
蛇娘于急道:“兄弟,你……”
“我已经决定了,你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