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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非亲眼看到方振远的阴险,谁都会把他看成正人君子的。
孟小月又悄然滑行到小高的身侧,低声道:“我相信今夜之中,一定会有事故发生的,还要有一场激烈的火并。你最好想法子坐息一下,保持体能,我在你身边护法。”
小高不是木头,早已感受到孟小月对他的深重情意,兼具了手足与男女之爱,已到无微不至、绝无怨尤的境界。
小高心理上本很排斥这番情意,但这番改装避难,日夕相处,不知不觉中,减低了他排斥的力量,也逐渐接受了这份关爱。
于是闭上双目,运气调息起来。
瞧着高兄弟如此的听话,使得孟小月有着受宠若惊的感觉,心头不禁泛起了一阵甜甜的快慰。
时间在寂静中过去了、消失了,小高坐息醒来,已是到了二更左右,睁开双目,却发觉孟小月坐在身旁,正望着自己微笑。
小高尴尬地笑笑,道:“姊姊也坐息一会吧,小弟替你护法。”
孟小月道:“我不太累,也没有时间坐息了,刚才,我已经听到了林中传出异声,正在担心,怕惊扰了你,幸好你及时醒来了。”
小高奇道:“异声?”
久处暗室,三人的目力已然适应,只见方振远缓步行了过来,低声道:“好像是演练甚么。”
孟小月道:“瞧到了甚么?”
方振远道:“狼人,除了那驼背人之外,还有三个。”
小高一呆,道:“甚么?三个狼人?”
“是。”方振远道:“他们都很相像,有一张奇大的嘴巴,但身躯四肢却和人一样,但看上去比那驼背人年轻了许多,也不驼背。”
小高道:“奇怪呀!怎么会有这样多形貌一样的畸形人呢?”
方振远道:“更难的是把这些人集中于一个地方,这恐怕不是天然的形貌了,而是出于人为……”
小高呆了一呆,道:“人为?方总镖头可否说得清楚一些?”
“高兄弟,你要改改口。”方振远苦笑一下,道:“我现在已经不是总镖头了,大家患难与共,方某确是出于一片真意。”
“我知道。”小高笑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方兄的意思是……”
方振远接道:“有一个人,故意的培养了这许多畸形人。”
小高道:“目的呢?”
方振远道:“还不大清楚,如果我们留心观察,应该可以看出些蛛丝马迹来。”
小高道:“那黑衣妇人不是说过了,不许我们离开这座瓦舍。”
孟小月道:“但她忘记说不能偷看。”
方振远道:“我一直奇怪,她对我们的容忍过多,也许,这中间有甚么阴谋?”
“会不会今晚对我们下手?”盂小月道:“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们夜间活动的威力,超过白昼。”
方振远点点头,道:“对!咱们要准备应变。”
孟小月突然拿出一把菜刀,交给了小高,道:“你把这个收着,必要时可用作兵刃。”
这是瓦舍厨房中的一把菜刀,被孟小月就地取材地拿来应用。
因为小高未带兵刃。
孟小月虽然有匕首,但最厉害的兵刃是蛇,但小高不喜欢,孟小月只好把它藏起来。
小高接过菜刀,笑道:“用切菜刀作兵刃,江湖上倒是极少听闻。”
方振远神情肃然地道:“我看,咱们已经被包围了,一旦动手,只怕是一场激烈的生死之战。”
小高道:“我不懂,彼此无怨无仇的,他们为甚么一定要杀我们?”
“因为,我们发现了他们的秘密……”方振远道:“他们怕传扬出去。”
孟小月道:“这可能是一个秘密的妖异组合,我们很不幸地闯了进来。”
忽然间,窗外绿光一闪,三个人急急站起,由窗口空隙望去,只见一盏绿灯在室外两丈左右处的空中浮动、飘荡。
幽幽古林,夜暗如墨,突然飘浮起这么一盏绿灯,看上主更见诡异。
驼背人缓步而出,双肩之上各站着一只奇大的乌鸦。
小高忖道:“看来,这些乌鸦也是他们训练的了。这主人究竟是何方人物,能创造出畸形的狼人,又能训练出乌鸦攻敌。”
就是这一转念的工夫,瓦舍之外又出现了三个黑衣人。
果如方振远所述,和那驼背人一样的黑衣人,只不过他们没有驼背。
四个黑衣人,保持了相当的距离,面对瓦舍。
果然,瓦舍已破包围。
方振远缓缓取出子母金刀,握在手中。
孟小月暗暗咬牙,她早已想放出小金蛇试试这些黑衣人的能耐,但又怕小高心中不悦,强自忍下,没有行动。
黑衣人似乎也没有立刻攻入瓦舍的打算,只是静悄悄地站在那里。
除了多一盏飘浮的绿灯之外,古柏林幽静得落针可闻。
小高看了一阵,平静的心情突然间激动起来,低声道:“他们在干甚么?”
方振远道:“等人!兄弟,不要心急,耐心点等下去,这等静默的相对,也是一种比试。”
小高暗中运气调息,使激动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
忽然间,又出现一盏绿灯,由远处飘浮而至,紧随在绿灯下出现的,是那位白发黑衣妇人。
她整个人像被那盏飘在空中的绿灯吊着,双足离地尺许,缓缓行来。
小高心中突然一动,忖道:这是甚么武功?怎能长时间在空中飘动?
面对着这种妖异现象,孟小月渐生恐惧,脸色苍白,只是强忍着没有叫出来。
方振远心中也有些发毛,他虽然常走江湖,可也没见过这种怪事,面对诡异怪象,亦渐生恐怖之感。
三个人都有些害怕起来,只是程度不同,但都忍着没有说出来。
孟小月已明显地支持不住,身躯微微抖动起来。
方振远发觉情势不对,孟小月如果被吓晕了过去,不但少了一个强大的帮手,还得分心照顾她,那可是一桩很大的麻烦事。
当下重重咳了一声,喝道:“用不着装神弄鬼,故弄玄虚,有甚么事,但请明白的说出来,否则别怪咱们出手伤人了。”
这几句话,说得声音很大,孟小月渐入昏迷的神志,突然一清。
小高突然扬手一挥,手中的菜刀当作暗器一般,飞了出去,寒芒闪动,挟一缕劲风,劈向那白发黑衣妇人。
只见自发妇人长袖一拂,竟然把菜刀封住,投向一侧。
小高的情绪也被这妖异的怪象刺激得有点失去控制,大喝一声道:“你究竟是人是鬼?
我倒要见识一下……”
人也随着喝叫之声飞身而出,直扑向那悬空而立的黑衣妇人,人还未到,已拍出一掌。
小高见识过关外龙家的拐中刀,偷学了混元一气功,也见识过中州大豪雷方雨的十二追魂剑招、形意门一剑千锋的厉害。
但这些只是增加了他的见闻,心中有武功,但手上无武技。
重要的是蛇娘子孟小月和郭蝎于、周蜈蚣传了他武功之后,他才能完全了解了运用的法则。
天下武功同源,虽有高下之分,但只是变化上的区别,小高通达的运用法则,熟记心中的技艺,亦具有了施展的潜能。
当然,小高亦是一个难得的练武天才。
击出一掌,虽是郭蝎子的勾魂掌法,但气势开阔,又隐含关外龙家破山拳的威势。
那黑衣妇人悬空的身子突然向一侧飘去,竟和罩在头上的绿色鬼火,拉开了一段很长的距离。
原来,她竟不敢对挡这一掌的威力。
方振远看出了破绽,哈哈一笑:“好掌法!高兄弟,再攻她几掌,就逼出她的原形了。”
小高只见对方身形飘动,是随着掌势,心中气势一挫,忖道:她能随我掌势飘去,难道真的是鬼?
但闻得方振远呼叫之后,胆气一壮,双掌连环攻出,一口气连攻七掌。
飘浮的黑衣妇人避开三掌之后,再也无法保持悬空而立的身躯,竟然落着实地,长袖飞舞,封挡小高的连环掌势。
小高感觉她长袖上蓄有了强大的内劲,心中顿然开朗,冷笑一声,道:“果然是人。”
孟小月突然飞跃而出,道:“兄弟,请闪开一下,这女人扮鬼吓我,我得好好整整她!”
小高果然依言退开。
孟小月目注那黑衣妇人,道:“你是人,不是鬼,你扮鬼吓人,我要你变成真鬼!”
话一说完,人已飞扑了过去,指影点点,攻势凌厉无匹。
她一出手,就施出了轻易不用的金蛇指法。
那黑衣妇人闪开了两招攻势之后,就被逼得拳脚并用,出手封挡。
孟小月心中恐惧尽除,冷笑一声,道:“好啊!好好的一个人,为甚么不当人,竟然扮鬼……”
指风如啸,攻势更见凌厉。
那黑衣妇人的武功不错,在孟小月凌厉的猛攻之下,仍能自保,长袖飞舞,竟在奇诡的金蛇指法下,保持不败之局。
孟小月的金蛇指法,未能一举击败那黑衣妇人,但却看得方振远心中震骇不已。
他绝未想到,这以役毒蛇出名的三大毒人,竟有着如此精湛的武功,蛇娘子孟小月如此,郭蝎子、周蜈蚣想必也各有绝技。
黑衣妇人支持到十余个回合,渐呈不支,孟小月的金蛇指法中也夹杂着不少拳、脚攻势。
小高全神凝注孟小月的攻势,把孟小月施展的手法,和心中所记的金蛇指互作参悟。
这一留心观察,果然瞧出了不少的破绽,心中大感奇怪。
原来,孟小月的金蛇指法中不少奇奥的招术,竟然弃而不用,明明一指之间,就可以克敌致胜,她却不肯施展,而换成了拳脚的攻势。
似乎是孟小月有意的把搏杀的时间延长,并未存立刻求胜之心。
这就使得小高大为不解。
孟小月到底是为了甚么呢?
这时但闻方振远轻轻咳了一声,道:“高兄弟,想不到啊!孟姑娘的武功,竟然如此精绝。”
小高道:“这黑衣妇人的武功如何?”
方振远道:“十分高明,在江湖之上,可当得二流身手。”
小高淡笑道:“和方总镖头比较,怎么样呢?”
方振远沉吟了一阵,道:“和区区动手,五十回合内,无法分出胜负。”
小高心中忖道:“如果方振远不是自谦之词,孟大姊的金蛇指法,确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方振远之上了。”
忖思之间,场中形势已变,只见那黑衣妇人突然飞身而起,右袖一挥,卷起那浮在空中的一团绿火,击向孟小月。
孟小月吃了一惊,匆忙向一侧闪去,那团绿色火焰不知是何物做成,竟然凝聚不散,掠着孟小月身侧飞过,去如流星,消失于夜色之中,而且去有定向,消失在耸立的林木之中,竟然没有撞倒。
就这一瞬工夫,那黑衣妇人和三个畸形人也同时消失不见,幽幽古林之中,恢复一片夜暗。
神秘、怪异、快速的失去。
方振远心中一动,道:“快!退回瓦舍。”
可惜仍是晚了一步,但闻嗤嗤之声,似是无数细小的暗器,射了过来。
不知道孟小月是不是有意相救,身子一转,正好挡在小高的身前,身躯一歪,倒在小高的身上,低声道:“倒下去。”
小高未及思索,人已仰面而卧,身躯着地,才听得孟小月一声娇呼。
同时,传来了方振远的一声冷哼,紧接着身躯着地之声,但人已在三尺开外。
想是欲奔入瓦舍,可惜那暗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