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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也该用点大脑,老是硬拚,九条命也不够死,你没听过力敌不如智取这句话吗?”
“是。”苗飞点点头。
韩七绝考虑良久,又道:“我带你去方振远的住处。”
“门主知道他的下落?”
苗飞激动得抢口问话,突然又觉得如此冒犯了门主之尊,故又立即闭口,拱手低头为礼,一派恭敬。
韩七绝这才继续说道:“到了地头,你们自己解决,别又满肚子怨怨恨恨,一些正事都没办,记得我要你做甚么?”
“属下报了此仇,已拟好了复帮计划,得先收拾小高那小子,免得他又破坏了大事,坏了全盘计划。”
韩七绝有些不耐地道:“坏事的不只他一人,你只管去练你的毒功,复帮的计划我来办,省得你又搞一次比武大会,弄得全军覆没。”
苗飞虽不甘认错,但在韩七绝的面前似不会发脾气,闭口站在那里乖乖的接受韩七绝的教训。
“走吧!不必带甚么属下,这只是你跟方振远的私人恩怨。”
“属下遵命。”
苗飞必恭必敬地跟着韩七绝掠向屋顶,一闪即失。
小高怎可错失看好戏的矶会,立即也跟追了过主。
还好二人似并不在意有任何敌人威胁,走得大摇大摆,使得小高得以顺利跟踪。
韩七绝并非上山,而是直往山下掠去。
不但苗飞感到惊讶,连小高也十分惊讶,若是出了此山,方振远又怎是躲在九华山之中呢?
“方振远这人心机不错,他先逃向山区,以避人耳目,然后又到山下小村里躲起来,除了较为安全之外,他还想确定是否有人跟踪。”
韩七绝觉得自己能够发现此事,才智自不同于苗飞,故对于苗飞的惊讶带着鄙视的口气回答。
苗飞此时已被狂怒的情绪淹没,所以甚么鄙视他都不在乎了。
走不到两刻钟,眼前已出现了一小片村落。
韩七绝停步,冷冷地道:“左边第七间,自己去吧。”
“是。”
苗飞拱手为礼,立即咬牙切齿又带点兴奋地,小心翼翼地潜了过去。
这时方至初更,村民大都熟睡,四周一片宁静。
苗飞算准了目标茅屋,渐渐潜了过去,才至屋子前面,就听到一阵男女的欢欣闹笑声传入耳际。
一个女人的声音道:“那死鬼断了一条腿竟然没死,可笑的是,他在山上搜了半个月,一点收获也没有!我看再搜半年也没有结果。”
方振远的声音道:“就算搜到了又如何?以我们现在的功力,足可把他撕成两半。”
“可是他那身毒功,怪吓人的,我就是不习惯跟他穷搅和。”
“你还不是跟了他那么多年?”
“不得已的啊!跟他上床,一点快感都没有,不如你温柔、体贴又懂得情趣……”
一声浪笑,女的已忍不住扑向男方,双双把木床压得吱吱乱响。
“狗男女!”
苗飞一张脸曲扭得不成人形,奋然举掌,硬将木门打了个稀烂。
里面的方振远与苗飞夫人突遭惊变,怔诧中,顾不得全身没穿衣服,冷喝地跳起来,骤想还击。
两人一见是苗飞,更是惊愕。
“是你……”
鬼夫人吓得落魄丧胆,哪里还敢迎战,光着身子,突然撞向床后墙头,那儿置有暗门,一闪即消失。
方振远一看不对劲,也撞墙逃去。
“哪里逃,奸夫淫妇给我回来!”
苗飞疯狂扑向前,双掌猛击,那片木墙被击了个大洞,苗飞追了出去。
而方振远与鬼夫人却从床下爬了出来,两人急急找衣服穿。
鬼夫人脸色苍白地道:“他怎会找来?我们快逃吧。”
“事出突然必有因,还是小心点。”
穿起衣服后,方振远抓起长剑在手,胆气似乎大了许多,探窗瞧去,苗飞正疯狂地摧毁民宅,村民惊慌四处逃散,逃避不及者,立被击毙命。
方振远当机立断道:“人群很乱,可以藉机混逃,快!”
二人动作十分迅速,避开了苗飞,往反方向窜逃而去,待掠入山林之后,两人才展开轻功,逃得更快。
鬼夫人仍害怕地道:“何不杀了他?”
“对!何不杀了他!”
回这话的人竟是来自前头的蒙面者,韩七绝不知何时已截了过来。
方振远与鬼夫人同时感到惊心,两人掠阵迎敌。
“阁下何人,为何挡住方某人去路?”方振远喝道。
韩七绝淡淡一笑,道:“我是替你们解决问题的人。”
“我们有何问题?”
韩七绝道:“苗飞无时无刻不缠着你们,有本事何不干脆痛快地把他杀了,也可永绝后患。”
方振远冷冷地斥道:“那是方某人的事。”
说着一剑已刺了出去,以剑代刀,子母断魂刀法更见灵巧,才一掠扫,剑气过处,周遭草木闻风自断。
劲道直取韩七绝的要害,韩七绝却不硬接,轻轻一闪,掠退开去。
方振远一剑刺了个空,知道此人身手必定不低,为争取时间,十三支甩手铁翎箭整排打过去。
离那人不及三尺,突又炸开来,如雨点般冲了过来。
“果然不愧为高手!”韩七绝淡淡笑道。
他不敢大意,伸掌迫去几支铁翎箭,身形突然翻高丈余,避开了所有的暗器。
“玩的人是苗飞不是我。”
韩七绝突然发出啸以引苗飞前来。
鬼夫人脸色大变。“快杀了他!”
话未落,手中两把短剑狠狠地刺了出去,配合方振远想收拾对方。
然而韩七绝主要的目的只是在挡人,硬是不肯接招,东跳西掠,倒也困得二人难越雷池一步。
眼看苗飞已赶到,韩七绝淡淡笑道:“你们的事自行解决。”
说完一连数闪,已掠退百丈,落于一古松枝干之上。
苗飞怒喝冲来,厉吼道:“奸夫淫妇,给本王纳命来!”
说着僵尸掌化出一阵恶臭,霸气凌人地猛冲罩来。
方振远剑抖星花,毫不留情地反刺,他自恃练得三清神功之后,功力大有进步,只要不随便使用夺功大法,将可避免突然失去功力的毛病。
对于苗飞这个跛子,他并没有多大的心理负担。
鬼夫人则较为提心吊胆,但如今都已拚了命,她也顾不得害伯,也只好全力以赴不计后果。
双方交手,剑影如光带,闪闪乱飞,结成了水泄不通的光网,迎罩着青森狂烈的光影,但苗飞已练成了刀枪不入。
他如怪物般,只听刀剑声不断,那双魔掌有如恶龙腾掠,流窜于长短利剑之间,竟然毫不落下风。
苗飞更形狂妄,一掌探抓电夫人的短剑。
卡然一声抓在手,鬼夫人大骇,想挑想拖都晃不动。
苗飞这时五指一缩,短剑硬是被捏断了,他将断剑充当暗器反打鬼夫人的面门,鬼夫人骇然尖叫,只得回剑自救。
苗飞哪肯放手,五指扣抓过去,并大吼:“贱女人!纳命来……”
那手掌就要扣向鬼夫人左边乳房,准备硬生生地把它抓下,鬼夫人只顾得面门暗器,又怎有余力保护自己的胸部。
眼看就要完蛋了,她没命的尖叫,想避已是不及,幸而方振远突然掠截过来,不得已用上夺功大法。
方振远左掌猛贴苗飞左肩,夺其内力。
苗飞突觉内力被吸,掌势顿缓,长剑砍来,本是刀枪不入的右手,竟被砍出了青痕血痕,使他只是扯下了鬼夫人大片衣衫。
并在鬼夫人胸部留下三道血痕,痛得鬼夫人冷汗直流,杷其余的衣服往上遮,免去坦胸露肚的窘态。
苗飞预计中的成果被阻,怒火更旺,突然回过头,反掌打向方振远,又是死拚活拚的打法。
方振远心里明白,惟有在盗吸苗飞内功之际,方有可能破去他刀枪不入之身,于是又故技重施,左手硬碰硬,右手长剑刺了过去。
苗飞哈哈大笑,两掌贴来,双方一触,方振远即狠吸其内力,苗飞却不收手,更形快速地强压过来。
他似乎想利用强劲的内力,迫使方振远的内劲分离乱窜而使他走火入魔,失去武功。
方振远最害怕的就是这点,地当然万般提防。
突然见到这种情况,亦是冷笑一声,长剑往苗飞胸口直刺过去,果真划出了一道伤口,苗飞怒痛狂笑道:“我跟你拚了!”
突然双手发青,一阵恶臭迫过来。
“振远快躲!是僵尸毒功!”
鬼夫人心知糟糕,短剑又狠狠地刺来。
方振远虽然想甩掉对方手掌,却因夺功大法练得不够熟,不能够如愿地想收就收,但觉冷如冰泉妖劲直冲体内。
顿时,整只手都快僵掉了。
在不得已的情况之下,长剑改挑苗飞眼睛。
这一刺去,苗飞才骛骇地闪躲开,劲道一松,方振远才得以脱身,而鬼夫人也趁此机会,短剑刺向苗飞背心弱处,这一刺,直没四寸深。
苗飞厉痛咆哮,像兽疯狂地一掌打得鬼夫人倒摔数丈。
苗飞吼道:“贱人!你以为我的死角还在那里?错了,僵尸功并无死角,你们全中了尸毒,不出两个时辰准会冰冷而死,我要慢慢地折磨你们!狗男女……”
苗飞果然不怕背育被刺,仍然杀气腾腾,直迫得方振远及鬼夫人险象环生。
尤其是他们身中僵尸之毒,全身开始冰冷,举招发掌更是不易,苗飞因此几乎占尽了上风。
暗中窥探的小莴估计,方振远和鬼夫人最多支持不了半刻钟,两人若惨死,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对于苗飞的僵尸毒功,他倒要更加小心了,不知自己服下的七彩还魂丹能否克制得了它的毒性?
方振远越战越吃力,越战越寒心,不得不做孤注一掷,道:“拚了,杀死他,或许能从他身上找出解药。”
当下长剑丢给鬼夫人,两掌怒罩了过去,迫得苗飞不得不接招,四掌一接触,方振远使用夺功大法猛吸苗飞内力。
“珠美,快刺!”方振远苍白着脸猛叫。
鬼夫人珠美一时也不知该刺哪里才有效,眼看心爱的人就快死了,她已疯狂地举剑乱刺一通。
“放手!放手!给我死……”
苗飞功力渐失之际,利剑刺体,已能没入体内,一剑一血痕,也是痛得他哇哇大叫,无法忍受。
数十剑下来,整个背部已如蜂窝,青红浓血直流,他受不了,猛吐一口青气,直罩方振远的面门。
方振远但觉此必为剧毒之物,立刻甩头避开,苗飞趁此机会,右脚铁腿猛扫过来,扫得方振远立足不稳跌倒在地。
苗飞再吐掌劲,打得他口吐狂血,倒飞出去。
苗飞猛翻身,厉叫一声,双掌扭断长剑,再迫两掌,鬼夫人招架无力,撞倒后退,只剩一口气了。
局面已定,苗飞哈哈狂笑道:“背叛本王的只有死路一条,而且会死得很惨,我要把你们冻后一块块敲碎。”
在狂笑中,他双手往后一张,背部肌肉一绷紧,浓血已不再流。
“僵尸毒功果然不同凡响!”
淡淡的称赞声传来,远处旁观的韩七绝已如轻叶乘风般飘来。
苗飞得到赞赏,更是意气风发地道:“只要假以时日,就连三清神功也未必是敌手了。”
“哦?”
苗飞道:“僵尸功成后,只要服用一粒药物,和常人无异,却不再需要进食,自然也如僵尸无穴道、死角可刺。”
“有道理!可谓天下第一武功,鬼王宝典果然有些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