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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时才发现,原来就在樵夫的茅屋内。
由此可见,救回他们之人,必然知道一切。
杨瑶苦思之下,突然想到了常九。
如果是他,随时可能回到茅屋来,杨瑶哪敢怠慢,急忙抓起秦忘我的衣服,打算为他穿
上。
走至木床前,却又迟疑起来,心忖道:他全身赤裸,我如何替他……
想到这里,顿时娇面飞霞,窘羞万状。
犹豫之下,她已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上前掀开大棉被,一阵手忙脚乱,匆匆将衣服为
秦忘我穿上。
穿毕,她如同完成一件艰巨工作,吁了口气。伸手一探秦忘我身体,仍觉体温甚低。
纸条上留言,需借她之体温,助秦忘我血脉畅通,万一由于她急于起身,使他体温不够,
岂不功亏一篑,全功尽弃?
杨瑶又犹豫一下,当机立断,和衣上床,钻进被窝里躺下,尽量使身体靠近秦忘我。
她这时再拿起纸条细阅,喃喃自语道:“贵友醒后,速求助功力深厚之人,为其运功疗
治,补助真元重聚,否则武功将废……”
常九功力深厚,为何自谦心有余而力不足,爱莫能助,要他们舍近求远?
显然地,救回他们之人,可能并非常九!
那又会是谁?
杨瑶苦思半晌,仍然无法猜出是何人。
此刻她最担心的,是秦忘我醒后,求助于何人,为其运功疗治?
目前可以求助之人,全在虎风镖局。但秦忘我已坚决表明,宁死也绝不见他们!
杨瑶正陷入苦思,突闻一声厉喝道:“瑶姑娘!”
这是个极熟悉的声音!
杨瑶猛然一惊,霍地撑身坐起,定神一看,果然是金鹏,不由地羞愤交迫。
门内并未闩上,只因她在苦思向何人求助,金鹏推门而入,竟浑然未觉。
杨瑶窘迫道:“金大哥,你……”
金鹏脸色铁青,愤声道:“哼!我找了你一夜,原来躲在这里!”说时眼光盯在床上沉
睡未醒的秦忘我。
杨瑶暗叫一声:“好险!”,幸而已将衣服穿上,金鹏若早一步闯来,撞见他们裸身共
眠的情景,岂不使她羞愧无地自容!
她急忙掀被而起,娇羞万状道:“金大哥,其实你不用找我的……”
金鹏沉声道:“别忘了,咱们已经正式文定!”
杨瑶泪光闪动道:“金大哥,妾身已非完璧,纵然错不在我,我也无颜再进金家的
门……”
金鹏怒指床上秦忘我,恨声道:“你是为了他?”
杨瑶凄然道:“不!妾身之所以偷生,只为父仇未报,一旦手刃仇人,将从此归依佛门,
度此残生。”
金鹏目睹二人同被共枕,哪里会信,不由地怒从心起道:“哼!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杨瑶深深一叹,委婉道:“金大哥,你我今生已无缘,但求来世……”
金鹏双目怒火迸射,霍地拔剑出鞘,向床上秦忘我一指,怒声道:“哼!我得不到你,
也绝不会让那小子捡现成的!”
杨瑶急以身挡床前,惊道:“金大哥,你要干嘛?”
金鹏恨声道:“我要杀他!”
杨瑶愤然道:“你要杀他,就先得杀我!”
金鹏更妒火中烧,怒不可遏,挥手一把推开杨瑶,举剑就向沉睡中的秦忘我刺去。
杨瑶大惊,情急之下,猛力撞开金鹏。同时扑向床上,伸手抓起枕边红毛宝刀。
金鹏虽被撞开,怒火更炽,回身抡剑又刺来。
杨瑶不及抽身,连着刀鞘向来剑挡去,将金鹏连人带剑荡开。
金鹏用力过猛,收势不及,全身翻过床铺,跌向墙角一堆干柴上。
杨瑶趁机拔刀出鞘,自床上挺身而起,娇斥道:“金大哥,你若意气用事,一意孤行,
可休怪妾身了!”
金鹏霍地跳起身,怒形于色道:“哦?为了那小子,你竟不惜跟我反目?”
杨瑶昂然道:“妾身只是不让你杀他!”
金鹏道:“如果我非杀不可呢?”
杨瑶将手中刀一扬,道:“金大哥,你可识得我手中这把刀?”
金鹏惊怒交加道:“好!你就用这红毛宝刀,看看能否护得了他!”剑一抖,又向床边
秦忘我刺去。
杨瑶毫无选择,挥刀急挡。
“铮”的一声脆响,金鹏的剑已拦腰削断!
金鹏惊愕住了。
杨瑶泪光闪动道:“金大哥,妾身情非得已……”
金鹏怒哼一声,愤然掷下手中半截断剑,一言不发,突然夺门而出。
扬瑶追至门口,急叫道:“金大哥………”
金鹏头也不回,疾奔如飞而去。
杨瑶沮然长叹一声,转身回屋,只见秦忘我已被惊醒,忙趋前道:“秦大哥,把你吵醒
啦?”
秦忘我欲撑身坐起,却力不从心,不禁诧异道:“谁救了在下?”
杨瑶茫然摇摇头,将掉在枕旁纸条拿起,递给他道:“这是那人留下的纸条。”同时上
前扶他坐起。
秦忘我接过纸条一看,更觉诧然道:“此人会是谁呢?”
杨瑶道:“我先以为是常九,但不太可能,他不必故弄玄虚,纵然有急事离去,纸条上
也会留名啊!”
秦忘我又看了下纸条,道:“多谢姑娘,以体温助在下保持血脉畅通……”
未等他说完,杨瑶已窘得面红耳赤。
幸而秦忘我并不知道,昨夜他们二人,均裸身同被共枕!
秦忘我并未察觉她的窘态,又道:“速求助功力深厚之人……这倒是个难题了。”
杨瑶忧形于色道:“我正为此发愁,除非……”
秦忘我接道:“去向虎风镖局那些人求助?”
杨瑶微微点头,一脸无奈道:“除了他们,此时此地,尚有何人能求助呢?”
秦忘我断然拒绝道:“在下宁愿终身残废,也绝不再跟他们那些是非不分的人打交道!”
杨瑶委婉道:“白女侠尚明事理!”
秦忘我愤声道:“不见得!在下曾向她表明一切,她并未主持公道,为在下向其他人说
明真相!”
杨瑶劝道:“秦大哥不要错怪白女侠,她一直为你说话,还苦苦劝我……”脸上一红,
突然欲言又止起来。
秦忘我追问道:“白女侠劝你什么?”
杨瑶窘迫道:“她……她说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与其抓回你问罪,于事无补,不如……”
秦忘我知她羞于说出下文,轻喟一声,接道:“唉!只可惜白女侠不知道,那人并非在
下!”
杨瑶道:“一切我已不再计较,唯一的心愿,就是能报杀父之仇!”
秦忘我毅然道:“承杨姑娘两次相救,在下无以为报,只要死不了,必尽全力助姑娘达
成心愿!”
杨瑶趁机道:“秦大哥的盛情,我先谢了,可是,秦大哥的武功万一废了,如何能助我
报仇呢?”
秦忘我为之一怔,呐呐道:“这……”
杨瑶娇声道:“秦大哥,就算为了我,让我去向白女侠求助,好吗?”
秦忘我未置可否,面有难色。
杨瑶见他犹豫不决一突然执住他的手,一副撒娇之情道:“秦大哥,答应我好不好嘛?”
女人撒娇、眼泪,是最厉害的武器,何况眼前这姑娘,对他曾有过两次救命之恩!
秦忘我终于勉为其难,点了点头。
杨瑶喜出望外,振奋道:“秦大哥,我会尽快赶回来的,你千万不可离开啊!”
秦忘我又微微点了下头。
杨瑶立即留下红毛宝刀,抓起木桌上的佩剑,匆匆即去。
口口 口口 口口
假冒萧姣姣者,真面目被揭开,竟然是个疤面女子!
这对韩伯虎等人来说,无异是个绝大讽刺,他们都是江湖阅历丰富的成名人物。跟那假
冒的萧姣姣,朝夕相处多日,居然被蒙在鼓里。
若非杨瑶赶来揭穿,至今尚不致怀疑她是假的,这个脸实在丢大了。
既然她是假冒的,救回她的秦忘我,又岂会是本人?
而他们一时不察,竟对杨瑶受辱之事,硬使秦忘我背上了黑锅,险些含冤丧命,焉能不
觉汗颜、愧疚!
整个虎风镖局,笼罩在一片低沉气氛中。
如今已知疯狂杀手,藏身于百香庵中,却因天竺魔女段娥出现,无人能破玄阴寒甲功,
不敢贸然采取行动。
此刻众人为此束手无策,聚在内厅密商。研讨了一夜,仍然举棋不定,苦思不出万全之
计。
王守义是捕头出身,三句不离本行,仍然主张借调官兵围剿百香庵。
但他的主意,却无人支持。尤其白玉仙已说明,老魔女的玄阴寒甲功,天下无敌,加上
疯狂杀手,如今拥有银月飞霜,以官兵围剿,徒然造成无谓伤亡,而且可以预见,伤亡必然
惨重!
王守义不禁愤然道:“那咱们就因噎废食,束手无策了?”
张岚神色凝重道:“白女侠所顾忌者,不仅是担心伤亡惨重,且杏花及萧姑娘尚在对方
手中,亦需考虑到她们的安全!”
谭三姑忽道:“老身倒有个异想天开的主意,张总教席,你看可否利用如意那厮?”
张岚微微一怔,道:“谭老前辈有何高见?”
谭三姑道:“如意野心勃勃,创立骷髅教,自任教主,如今与那疯狂杀手有所勾结,倘
能说服他,混入百香庵,先救出萧姑娘及杏花,不必投鼠忌器,则对方纵有奇功及杀人利器,
咱们也可全力以赴,放手一搏了!”
韩伯虎振奋道:“谭老前辈此计甚妙,在下认为不妨试试!”
张岚却强自一笑道:“如意那厮心虚,见了在下就逃,如今已不知去向,更何况,即使
找到他,也未必能使他俯首听命。”
韩伯虎道:“地鼠门出动,相信不难找到他,张兄若担心他抗命,在下愿同往,晓以大
义,就如同当年……”
白玉仙笑了笑,接道:“当年说服妾身,弃暗投明的,可是萧大侠,韩镖主怎么居起功
来了?”
韩伯虎笑道:“在下并非居功,只是想起当年之事,情势较今日更为险恶,也能化险为
夷,张兄对如意若晓以大义,何愁那厮不大彻大悟,痛觉前非!”
张岚道:“既然如此,在下当尽力而为。”
韩伯虎当即吩咐陈凡,去请郭兆南前来。
商讨一夜,总算有了结论,那就是以萧姣姣、杏花安全为重,必须设法先将她们救出。
众人方松了口气,忽听黄小玉轻声向白玉仙道:“娘,金大哥昨晚出去,到现在尚未见
回来……”
白玉仙暗自一惊,忽道:“你这孩子,他出去为何不告知大家?”
黄小玉受责,一脸委屈道:“他说去找杨姑娘,叫女儿不要惊动大家,女儿见他一直未
回,才担心他……”
众人一听,已知这对母女指的是金鹏,由于彻夜商讨对策,谁也未曾留意,这时才发觉.
果然整夜未见金鹏。
王守义惊道:“他去找杨姑娘,找不到也早该回来了,一定出了事!”
韩伯虎忧急道:“唉!金鹏若有不测,叫在下如何向金老镖主交代啊!”
张岚自告奋勇道:“韩兄留下等候郭兆南,在下与王兄去找他。”
王守义立即起身道:“张兄,咱们走!”
张岚、王守义正待走出,白玉仙忽追至门口,问道:“二位打算去何处找他?”
王守义道:“一定出城了。”
白玉仙摇头道:“不!很可能在城里!”
张岚诧异道:“何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