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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溪顺着那个人脚下的滑板慢慢往上看,认不清他的脸。看他一点也没有拉自己起来的意思,愚溪只有坚强地凭着自己努力站起来,“喔,还好。”她拍掉身上沾染到的脏东西,瞟一眼手上的大表,“啊,糟了,又要迟到了。”
愚溪一面追赶时间,一面心里唧唧喳喳说着刚才那个“滑板少年”的不是:莫名其妙地,一定是基因奇特的外星人。哼,撞我也不道歉,也不扶我起来,还说话语气冷冷的。呼,我真是越来越呆了,应该看清楚他张什么样才是,这下好了,连想报仇都找不着对象了。
呼,气死了!
可恶,那张画…
唉,真无聊。
听课听不进去,睡又睡不着,想说话又没人可说,想写作业又都还没布置。
唉,真无聊啊。
愚溪左手托着脸,右手拿支铅笔在纸上“沙沙”地画来画去,停下来看了看,又横着竖着添了几笔,然后望着窗外,嘴角拉起一道美丽的弧度。
“叮铃铃……”
“YEAH——!!”刚才还夜晚般宁静的教室,转而变成了太阳刚刚升起搬的喧闹。
愚溪顺手把那张画纸卡进英语书,然后跟着果冻出去买吃的了。
“喂,不会是让我给你带吃的吧?”愚溪接起在口袋里不断震动的电话。
“什么啊?我是想问你英语书上的作业写没有,下节课要检查!”电话那头小白焦急地回答。
“哦,写了,你抄吧,在桌上。”愚溪不紧不慢地回答,然后挂了电话,“呼,每天都不写作业,真是比我还懒。”
小白慌了一眼作业的页数,然后慌忙地翻开愚溪的英语书,书自然地开在了卡有画纸的那页。他拿出画纸,愣了愣,然后把它放在一边,翻到有作业的那页,狂抄起来。
午间,校园里一片沉寂,大家都默契地午睡养心。
“哈,翻了那么久的道具,终于可以回去补觉了!”井“啪啪”地拍去手上的灰。
“还好意思说,明明是我找得最辛苦!”雅琦不服地顶回去。
“哎,我又不是表演社的,我是义务的!还不谢谢我。”井深情地盯着雅琦,逼得她赶紧逃避他的眼神,“不要动。”井抬起手扫去雅琦头发上沾染到的小毛尘。
小白和愚溪一人提一只垃圾桶的“耳朵”,漫步着下了楼。
“哎,那么讲义气地帮你排了N久的队,你觉得井怎么样啊?”小白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
“我觉得,他啊……”愚溪一想到井,脸上就浮起一层红,“嗯……”她眼一放远,正要不吝啬言辞地猛夸井时,却看到不远处的井亲昵地拨弄着一个女生的发丝,还有说有笑的。
“我对他从来没什么好感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愚溪狠心地甩掉由她负责的那只“耳朵”,疾步朝前走去。
“哎!”小白一人抬着垃圾桶,追上愚溪,一脸委屈地,“那么凶干什么,我问问而已嘛……”
“问题是能随边乱问地吗?”愚溪火力十足地瞪了小白一眼。
两人就这样冷战着进了教室。
小白拿起黑板刷准备擦黑板,但一想到会飞出那么多灰尘,他又犹豫了。
“帮我去还盆干净水来好不好啊?”小白就是想折磨愚溪。
“哎,你是吃多药了,还是吃错药啦?我刚才对你那么生气,你还有勇气让我去帮你打水?”
“哦,这样的话,那英语书里面的那张画,我就送给井好了!嘿嘿,他看到后,一定会迸发出什么火花的吧?”小白奸诈地咧嘴笑着。
“什么画啊?”愚溪努力搜索出一切跟画有关的记忆,然后火冒三丈地掐了一下小白的手臂,“哎,你太过分了吧?!我好心借给你书,你居然用那个要挟我!哼,我才不会上当呢。要给谁看,随你便!”愚溪赌他不敢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好,那就贴在公告栏上吧,向世人展现你的才华?”
“你——”愚溪捏紧拳头,气急败坏地走上讲台,端起脏水往外走,将充满杀气的眼神一直锁定小白,直到离开教室后还留有余气。
“哼,真是莫名其妙!太可恶了!”愚溪嘴上是冲小白的欺人太甚而骂,可心里确是以井为骂的对象。
“砰——!”
“啊,对不起!”愚溪因为走得太快,走神太深,没有放太多心思在走路上,撞上了一个朝这边走来的人。她赶紧低头道歉,顺便研究研究水的多少。呼,还好水没撒很多,不然会被骂死吧。
“哦,没事,我也在看书,所以没太注意……愚溪?”
“黎安?呵呵,好巧哦……什么书那么好看啊?”愚溪觉得黎安看上去不像是会很爱学习的人。
“哦,没有。只是,就剩几页了,所以想快点看完,免得心里老挂着,不舒服。“说着,他翻到书的最后一页,从里面抽出一张书签,卡进刚看到的那页。
愚溪出神地望着那张书签,努力回忆着什么。正当黎安要合上书的时候,愚溪突然想起了,“等一下!我能看看你的书签吗?”
黎安想也没想就把书签递给了愚溪。
愚溪放下盆,双手在衣服上蹭蹭水,接过书签。
“怎么了?有什么特别的吗?”
“哦,没什么……很好看啊……”天哪,这不是和那天我书里出现的那张一模一样吗?难道说,是他的?怎么会……
“你喜欢啊?”
“哦,不是……还给你。我还要去换水,拜拜!”
“拜拜。小心点呀你!”
“嗯,好!”愚溪笑着点点头。
“哗哗哗哗……”盆中的水不断地堆砌起来。
“书签是他的……”愚溪恍惚地默念道。之前一直很想知道答案,可是答案揭晓后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感。难道,是因为这和我心中早已有了的答案不相符吗……
“愚溪……?”井一边伸手关掉水龙头,一边疑惑地看着愚溪,“你在想什么啊?”
“哦,谢谢。”她抬起盆的一侧,倾倒出一些水,以免待会儿端着太吃力。
眼看着愚溪就快倒出半大盆的水了,井实在忍不住,伸手阻止了她,“我帮你端进去好了。”
“哦,不用了。”愚溪哪有勇气让井帮她端啊,还不让小白更有话说。
“没关系。”还没等双方协商好,井已经手快一步地端起水往愚溪的教室走去,“本来这种事就该男生来做啊。”
嗯……好感动……他跟小白,简直就是天上的神区别于地下的虫嘛。呵呵……不知道为什么,一看着他的背影,就觉得心里很踏实,很安静,心不自觉得带动脸一起笑……哎,不对,我应该是不喜欢他的!没错,他刚才还和别的女生那么暧昧,我怎么可以因为受了他一点点好处就被他收买了呢?
愚溪乖乖地跟在井的后面,胡思乱想着。
“哎,看好地上,有水哦!”井好心提醒道。
“哦。”愚溪心不在焉地应了句。
“呲——!”
“啊——!”
“砰——!”
突如其来的表白
“阿……阿……阿嚏!”愚溪左手捂住鼻子,右手慌忙地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纸,然后拿纸巾在鼻头擦擦、揉揉、捏捏。呼,顿感舒畅。啊,不行,又来了,“啊嚏——!”
“哎呀……”小白一脸嫌弃地绕过愚溪的座位,“你看你,做人太失败了吧?又被别人说坏话了吧?而且还说得强烈啊……”跟往常一样地,他拿出作业开始“复制”。
“除了你,还有谁会说我坏话啊?”愚溪转身,将一记铁拳狠狠地砸在小白的桌上,“我这叫感冒!喂,你没有知识也要有常识吧,就算没常识,总该看过电视吧!”
“可是我没记得电视上有说外星人也会感冒啊。”正奋笔疾书的小白轻一抬头,不屑地瞟了愚溪一眼。
“你才外星人吧!哦,对了,如果看到外星人,一定要叫他顺道把他的同类带回去哦,因为他同类的飞船坏了!”
“切,”小白又是一脸不屑,“幼稚。”
啊?就这样?没劲……愚溪无奈地背过身去:唉,不跟他争了,免得弄得我嘴巴干鼻子痒的。唉,女生啊,就是这个样子,有人跟你吵的时候吧,你闲他讨厌,不跟你争吧,你又闲他没劲。
她没精打采地趴在桌上,病怏怏的模样,眼皮沉沉地往下拉,“我都成这样了,他大概也好不到哪儿去吧……”嗯,怎么说我也有责任,还是去看看他吧。
“叮咚——!”
“&*……%¥#&*…&¥#*&%……”学校里一片嘈杂声,大家都忙着奔食堂。
果冻把手机往兜里一揣,“好了没,走吧?”
“啊?”愚溪用力地往衣兜里塞进了个什么东西,鬼鬼祟祟地,“嗯,我今天中午有点事,你先去吧,不用打我饭了。”
“什么事比吃饭还重要啊?”
“嗯,我要去……”愚溪欲言又止,突然看到小白出现在门口,“哦,我要帮小白处理点东西!”
“小白?”果冻正疑惑,小白恰好跑过来给她打了个招呼,然后到座位上翻东翻西的,“哦,那,拜拜。”说完她便独自走出了教室。
“呼,还好有你。”利用完小白后,愚溪觉得他应该值得被赋予“打招呼”的奖章,“你跑回来做什么啊?”
“忘带电话了。”
“哦,拜拜。”
“蒽,拜拜。”
走在长廊上,愚溪得意而幸福地笑着,“现在去最合适不过了,哈哈,我真是太聪明了。”
“二年级三班。”墙上的班级牌引入眼帘,字迹渐渐清晰。愚溪的心也随之加快跳动,就连呼吸也变得越来越短促了。
脑子里很多的疑问交叉在一起,让愚溪思维混乱,来不及整理:“不用紧张,一会儿就过去了。”
“老师再见!”教室里传来震撼人心的告别声。
原来他们脱堂到现在才放啊。唉,又失策了。既然这样,还是当面给他好了。愚溪垫高脚,拉长脖子,努力寻找他的样子。
恍然间已几乎人去室空,可还是不见他的身影,愚溪终于耐不住急躁的性子,走进三班教室。
教室里只剩下三、四个人,愚溪眼睛一扫,还是没有他。难道错过而来?不会啊。“不好意思,我想问一下,你知不知道井——”
“哦,他今天没来。”男生一听到“井”字,仿佛就知道愚溪的下文是什么了。
“哦,谢谢。”愚溪笑着对他点头道谢,“那他——”
以为愚溪知道井不在的消息就没下文了,男生便拿着饭卡跑出了教室。
“坐哪啊?……”虽然只能眼巴巴地目送那个人走出教室,愚溪还是坚持问完了自己话。咦,怎么会没来呢?他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吧。奇怪,他没来,我应该气他害我白跑一趟才是啊,怎么会第一念头是关心他没来的理由呢?……唉。
“他坐这儿!”一个男生的声音从后门方向传过来。
“谢谢!”愚溪一边道谢,一边微笑着转过身想想看看这个好心人。
“啊?是你!”愚溪眉毛皱成一团,怀疑眼前的人像,“你来这儿干什么啊?”
“我当然是找井啊,那你呢?”小白将双臂抱在胸前,后背倚在后门门框上,微微抬头,斜眼笑着看着愚溪。
“我,找人啊。”愚溪的心像做了坏事后圆场一样的紧张,生怕小白会发现或揭穿自己的秘密一样。
“哦,你也找人啊……”小白故意将话音拖得长长的,像在强调什么一样。他站直了,自然垂着的手一甩一甩地走到一张桌子前,弯下腰,眼睛盯着抽屉里的东西说,“嗯,真是幸福啊,生一场病就可以开一家小药店了。”
“什么?”听不懂小白在胡说什么,愚溪大步流星地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