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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平候马上正容道:“那怎么行,无论如何我也得把令媛救回来!”
陶泽令黯然地道:“从老弟的为人上,我也知道无法劝得老弟不去,可是走了之后,总不免会引起一场打斗,所以我对老弟学习武功的事十分注意,要是那两柄扇子上的武功对老弟有点用处,事情也许乐观一点,现在……”
李平候这时才明白他的用心,乃轻轻一笑道:“先生不必耽心,这扇上的武功对我帮助太大了。”
这次轮到陶泽令吃惊了,诧然道:“老弟不是说全无用处吗?”
李平候一笑道:“以前是的,可是刚才我与包长青对手时,才发现我不是不适合练那种功夫,而是走错了路子!”
陶泽令诧然道:“走错了路子,这是怎么说?”
李平候一笑道:“以前我把它当作剑招,所以徒劳而无功,刚才跟包长青交手时,我逼急了,无意中使出一两招,居然别具威力,因此他走了之后,我还在发呆,慢慢地才想通了,那根本不是剑招……”
陶泽令更为愕然道:“不是剑招!难道是刀式不成?”
李平候点头笑道:“一点都不错,那些刀式与我的路数十分配合,现在想了起来,那的确是刀式,只有在刀上才能把它发挥出来。”
陶泽令想了一下,才一拍手叫道:“一点不错!修罗二字,本是佛家名词,佛家的武功中多半是刀杖,从来就没有用剑的,难怪我练了这么多年,一直无法得其精要。”
李平候点头道:“刀与剑虽然有些招式可以通用,但基本功夫却不同,剑法侧重心意养气的功夫,刀法则重于力,那些功夫也都是练力的窍门,我把它当作练气来下功夫,自然是不得其门而入了。”
陶泽令一叹道:“假如这两柄扇子不是落在老弟这种用刀的名家手中,恐怕永远也不会知道它们真正的价值,看来天意是要成全老弟……”
李平候摇摇头道:“不,道理想通了,对谁都是一样,先生从现在起易剑为刀,一定也可以有所大成,而且绝不会比我差。”
陶泽令一叹道:“迟了!练功夫要从小开始,我从小就走上了练气的路子,再回头已经迟了,而且我从本身所得的教训,知道了武不足以养身,反适以取祸,因此我希望陶家的下一代中再也不出一个武人!……”
对于他这种思想与感慨,李平候自是无法再说什么,默然片刻才道:“包娇娇给我的期限是三天,照理我应该马上就赶去把令媛救出来的!可是我想利用一两天的时间,把刀法再进修一番……”
陶泽令连忙道:“小女之事,老弟不必放在心上,还是勤习功夫要紧,姗儿最不应该的就是跟我学了武功,即使她遭受了什么,也是咎由自取……”
李平候正色道:“这怎么行呢!我的刀法从小已立下基础,再有两天,把修罗扇上的招式温习一下足够了,第三天启程到晏城去,陶先生是否有意同行呢?”
陶泽令苦笑道:“为了姗儿,我怎能脱身事外,不过我只怕帮不了老弟的忙。”
李平候笑笑道:“我也不用先生帮忙,我请先生同行的目的,是要先生接令媛回家,其余的事,都请先生不必管了。”
陶泽令点头道:“是了!老弟大概要赶紧用功吧,我也不多打扰了,第三天清晨,我备好快马,等老弟上路,这两天里面,我不跟老弟见面了……”
说完拱拱手,就朝外面走去,李平候发了一阵呆,也就回到静室中。
这两天功夫对他来说,可能是他毕生最辛苦的时间,几乎是废寝忘食地在那间静室中钻研他的刀法,加深他的修为——
第三天大清早,当他步出院门,陶泽令果然已整装待发,两个人也没有多说话,上马登程,以最快的速度,在中午以前就赶到了晏城。
问起包家庄,倒是尽人皆知,包家是个大族,大庄主包一鸣早已身故,现在是由二庄主包一啸当家,不过晏城人都不知道他们会武功。
对这一点,李平候与陶泽令都不感到惊奇,有许多武林世家都深隐若晦,不因为特别事故,绝不会显露身份,陶泽令能在济南藏这么久,包家庄也是同样的情形。
晏城人对包家庄的认识,只知道他们的人口多,桃花好,遍庄广植桃树,现在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以为他们也是慕名去赏花的,因此那个指路的人不但十分热心地告诉他们包家庄的方向,更絮絮地介绍包家庄的情形……
李平候那有心肠听这些,匆匆地道了扰,随即与陶泽令飞驰而去。
离庄里许,就已看见一片粉红,花盛如海,两骑乍入桃林,就看见包娇娇等在庄门口,老远就招呼道:“李公子!你怎么现在才来呀!”
李平候还没有下马,就沉着脸道:“我已应约而来,你该把陶小姐放出来了……”
包娇娇一笑道:“别急!别急!她现在跟家母在一起,等你进去了,自然会放她走路。”
说着又对陶泽令一笑道:“这位是陶先生吧!那天晚上太得罪了!”
陶泽令脸上一红,想起那天在她手下一招就受制的事,不禁讪然地道:“那里!那里!幸得姑娘手下留情!”
包娇娇一笑道:“陶先生说得太客气了,我们又不是强盗,总不能出手就伤人!……”
李平候哼声冷笑道:“我以为你们比强盗好不了多少,随便上门欺人,掳人为质……”
包娇娇忽地脸色一沉道:“李公子!你一会见了家叔,最好不要这么说,他现在对你的印象并不怎么好,要不是家母拦着,他等不了三天,恐怕早就会找你去了!”
李平候傲然道:“找我又怎么样?”
包娇娇的脸色又由愤怒转为黯然道:“李公子!你不要以为能破我哥哥的夺命三式就把包家庄的人都不放在眼中。
剑法之道,在于人而不在于招。我哥哥是最差劲的一个,遇上了我嫂子,你就不会那么轻松了,更别说我叔叔……”
李平候听了心中微微一惊。
那天他能击败包长青,只是无意中使出修罗双扇上的招式,虽然在这两天来,他的刀法又进了一步,但是遇上更高明的对手,他实在没有多大把握的。
不过他表面上仍是不甘示弱,冷笑一声道:“即使你叔叔有三头六臂,我也不会放在心上!”
包娇娇轻轻一叹道:“反正我说的是好话,听不听在你,不过我还有一句话得说说清楚,你得罪我叔权也没关系,对我娘可千万别惹她生气!她说什么你不妨先听着,我们以后好商量。”
李平候怔了一下道:“这是什么意思?”
包娇娇也顿了一顿!
最后她才轻轻地道:“我是说娘也许会对你有什么请求,你不妨先给答应下来!……”
李平候立刻道:“这不行,我得看看是什么事?”
包娇娇横了他一眼,低低地道:“娘还会有什么别的事,当然是关于我的……”
说着她的脸忽然红了。
李平候立刻明白了,正想明白表示拒绝,谁知包娇娇已脸色一变,微带幽怨地道:“你是名震江湖的大英雄,自然不会瞧我们上眼的。”
李平候冷冷地道:“话不是这样说,我……”
包娇娇又抢着道:“你的事我全明白,那个算命的全对我说了,你已经有了那个姓庄的女人了,她比我年轻,她比我漂亮……”
李平候淡然地道:“我与庄小姐也只是道义之交,说不上其他的!”
包娇娇脸上浮起一阵希望之色,不信地道:“你们一起厮混了那么久,只是道义之交吗?”
李平候坦然地道:“不错!我们为了一个共同目标才在一起。”
包娇娇道:“我知道,你们都想对付一个黑旋风的人,黑旋风并没有死,她为什么离开了你呢?”
一提起庄咏芬就使李平候心烦了。
所以他立刻大声道:“我不需要把每一件事情都告诉你吧!”
包娇娇一笑道:“那当然!既然你与她没什么,为什么对我……”
李平候知道她想说什么,立刻怫然地道:“我们连道义之交都谈不上,更谈不到那些事了……”
包娇娇仍不死心地笑道:“那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来,你在我家耽上一阵子,渐渐就可以发现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一个人了。”
李平候见她使眉作眼的样子,只觉得一阵恶心,怫然地道:“我想无此必要,我身上的事很多,此来只为换陶小姐离去,我马上也要告辞的……”
包娇娇脸色一变,又白了他一眼道:“你这个人真是铁石心肠,我也不知道怎么会看上你的……算了!
你不喜欢没有关系,但是在我娘跟前,可千万别露出口风,一切先答应下来,到了没人的时候,你再偷偷地走好了……”
李平候怒声道:“这是什么话……”
包娇娇压低声音道:“这是好话,听不听在你,反正我绝不会害你,你知道那个姓乔的……”
李平候立刻问道:“这个姓乔的还没走吗?”
包娇娇哼了一声道:“没有!这个家伙真不是个玩意儿,他的武功原来很高,却故意装成稀松平常……”
李平候冷笑一声道:“他是个有名的骗子,你们当然要上当了……”
包娇娇也冷笑道:“骗得过别人,都骗不过我叔叔,他在马房里弄断了绳子想偷跑的时候,被我叔叔发现了,又抓了回来……”
陶泽令也紧张地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包娇娇气呼呼地道:“他不知道用什么话哄得我叔叔相信了他,现在对他言听计从!好的了不得……李公子!我求你别跟我娘闹翻,因为……”
李平候立刻道:“因为什么?”
包娇娇怔了半天才道:“因为他也想娶我!”
这个消息倒使李平候颇感惊奇。
包娇娇又恨道:“这家伙也真不要脸,自己那么一大把岁数了,居然还敢动我的脑筋,可是叔叔竟然也会答应了他的要求,一切等你来决定!”
李平候怔然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包娇娇轻叹道:“叔叔说假如你不要我,就叫我嫁给他!”
李平候哈哈大笑道:“这也不是什么坏事,他长得并不难看,他的年纪也只大你十几二十岁……”
包娇娇微怒道:“姓李的,你不喜欢我也罢,可是也不必替我费心决定该嫁给谁!”
李平候怔了一怔,才微带歉意地道:“对不起!我实在不该说那种话……”
包娇娇回颜一笑道:“所以你应该帮我一个忙……”
李平候摇摇头道:“这个忙我也帮不上,婚姻大事岂可儿戏,——”
包娇娇急了道:“我也不要你真的答应,做个样子也不行吗?”
李平候断然道:“不行!我这个人不习惯做伪,假如我答应了娶你,就非娶你不可了。”
包娇娇目中闪出亮光道:“那你就娶我好了,娶了我之后,你怎么对待我都行,你再喜欢别的女人我也不会吃醋……”
李平候微微一笑道:“你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包娇娇连忙道:“不!不是笑话,唯有这样我才不会被逼得嫁给姓乔的……”
李平候诧然道:“这就奇怪了!嫁娶之事,怎可勉强,你不想嫁给他,自然可以拒绝他……”
包娇娇急得几乎要哭了道:“你不明白我家里的情形,……咳!李公子!这件事对你只有好处,你为什么要那么不近人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