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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美莲上过当,不容她们再逼近身了,双手突扬,发出两道白光,那是两枚天狼钉!是她在突出包围时,即已扣在手中。
花璎与花珞见白光袭来,同时伸指向外一弹,将两枚铁钉向上弹开了,然后再回追过去!
李平候却突然闪身出来喝道:“站住!”
两个女孩子不知道什么事,不过倒是很听话,果然止身不动。
李平候的宝刀呛然出鞘,金光猛闪。
花璎与花珞只听见身前叮叮一阵轻响,地上堕下四截亮钉,都是被宝刀削成两段的天狼钉!。
晏美莲脸色一变喝道:“好小子!你从那儿学来的破解手法?”
李平候按刀微笑道:“破解这种微末伎俩,何必还要学呢!”
晏美莲怒声叫道:“放屁!我们晏家的天狼钉手法为举世无二的绝学,从来没有人能躲过的,一定是阴魂不散那老鬼教你的!”
李平候摇头笑道:“阴魂不散也会这种手法吗?”
晏美莲怔了一怔才道:“他们自然不会,任凭他的武功多么高强,在我天狼钉下仍是讨不了好去,二十年前我就打过他一钉……”
李平候笑着道:“这就是了,连他自己都破不了,又怎么能够教我!”
晏美莲呆了半天才道:“不管怎么样,反正一定有人教过你,否则就是你能看出我虚实两攻的手法,也不会懂得用那一式刀法来破解!”
李平候心中一动,忽然想到一件事,刚想开口动问。
晏美莲已脸色惨厉地道:“臭小子?你别神气,今天算你走运,天狼钉虽然治不了你,可是还有许多别的方法可以对付你……”
说完身躯猛朝后扳,如一支急箭般地退去。
李平候连忙叫道:“喂!你不要走,我还有话问你……”
晏美莲根本不理会,花珍也轻叱一声,飞身急迫,她的速度虽然比晏美莲快,可是这一片岩石的范围太小了!
眼看着快要追及,晏美莲已到达了岩崖,飞身一纵,投入了汹涌的激流,再也不上来了!
李平候与向飞等人追到岩边时,只看到她投身入水,等了半天,仍是不见她浮上来,向飞轻轻一叹道:“真想不到莲姑就这么死了!”
花珍冷笑道:“您怎么知道她是死了?”
向飞摇摇头道:“在这汹涌的急流中,人跳下去,那有不死之理!”
花珍又是一声冷笑道:“您听她临走时的口气,那有一点想死的意思?”
向飞不禁一怔。
李平候也点点头道:“珍姑娘说得不错,假如不是这水底下十分平稳,便是另有脱身的安排,否则她怎会冒然地跳下去!”
向飞仍是不信道:“也许是你们追得太紧了……”
花珍轻轻一笑道:“老爷子!您真是老糊涂了,那婆娘的天狼钉虽然被李大侠所破,可是她一身的武功犹不容轻视,假如您处在她的地位,肯轻易就死吗?而且我还有一个根据,这一片岩石四无通路,她是怎么来的?”
向飞怔住了!
花珍笑着道:“她既不会二妹那种凌空飞渡的身法,又不是像我们一样利用坠绳下降,唯一的道路只有在水里……”
李平候一拍手道:“珍姑娘说得很有道理,我下去看看!”
花珍摇摇头道:“不!李大侠!你不可以轻易冒险……”
说着又向花珠走去。
李平候急了道:“珍姑娘!你不能再叫她去涉险了……”
花珍突然站住身子,回头幽幽地问道:“李大侠!你始终认为我是个阴险的人吗?”
李平候一怔,无以为答。花珍一声不响,从花珠的肩上撕下两只衣袖,又回头走到他替花珠疗伤的地方!
花珠身上原带着十多丈的丝索,解下放在地上,她捡了起来,把两只衣袖也搓成绳索连起来又有四十丈长了。
她把丝索捆在自己的腰上,将另一头交给李平候道:“你拿好,假如我在底下碰到危险,就扯一下绳子,你如果不想我死,就拉我起来,否则你就装做不知道……”
李平候一怔道:“珍姑娘你自己下去?”
花珍苦笑一下道:“我不管叫谁下去,你都会认为我另有居心,当然只有自己下去了,李大侠,我把命交给你了!”
说完也不管李平候反应如何,迳直向岩边走去。
李平候连忙把绳子一抽,将她拉住道:“珍姑娘!还是我下去吧!你没有理由要冒这个险!”
花珍笑了一下道:“我死了!你还有五个妻子,你死了世上将多出六个寡妇,算算这本帐,你没有下去的道理!”
李平候不觉一怔。
花璎赶上来道:“大姊!我去好了!”
花珍沉下脸道:“我死了有二姊,她死了才轮到你呢!我是大姊,你记住了,今后有好事,你们不妨占先,送命的事,你们不许跟我争!”
说时声色俱厉,花璎也不敢响了。
花珍走到岩边,耸身一跳,也在晏美莲入水的地方投进了激流!
李平候手握着丝索,不禁有些发抖,其他人也十分紧张注视着那根丝索,先有二十丈左右的余绳,被激流冲成了弧形,又慢慢地扯直,大家知道是花珍在水下前进的原故,才放了一点心!
当丝绳扯得快要成为直线时,李平候的手中微微觉得一动,那是遇险的信号,他心中一急用力朝后猛拽!
花珍美丽的胴体飞出水面,一直朝峰上扑来。
李平候也不管她身上是湿淋淋的,一把将她接住了急问道:“珍姑娘!你怎么样了?”
花珍把藕臂轻抬,握住自己滴水的青丝长发笑道:“好极了!底下有一条铁索,直通到对峰!”
李平候急道:“我是问你怎么样?你刚才不是扯了一下绳子吗?”
花珍轻轻一叹道:“我是试验一下的!”
李平候微愠道:“试验一下,你认为我……”
花珍微笑道:“不错!我不知道你究竟对我们如何,所以才作了,一个小试验,不过你只要拉得慢一点,我此刻已经粉身碎骨了!”
说着从李平候的怀中挣扎着跳下来,指指腰间道:“你不要以为我是在开玩笑,我把自己的生命当作试验的工具,那水下乱石如刀,碰上去必死无疑!”
李平候见她的腰间团着一圈丝绳,不过已经断了,丝绳的一头还留在水中只是在慌乱中大家都没有注意!
花珍苦笑一声道:“由于我对二妹严厉,我知道你心中对我极不满意,所以我把自己的生命与你的心作了一个试验,绳子被我揑断了,只留下很细的一股,只要你拉得慢一点,或是力量轻一点,我就无法再回到峰上……”
李平候轻叹一声道:“珍姑娘!你这是何苦呢!”
花珍神色一整道:“我以为这是值得的,假如我得不到你如此情急及关切,活着也没有意思,现在我很感激你,为你作再大的牺牲我也愿意……”
李平候默然无语。
向飞打破僵局道:“底下真有一条铁索?”
花珍一点头道:“不错!那条铁索粗如人臂,从连通的方向看来,刚好可以到达对峰,铁索还很新,装上不会超过一个月!”
向飞一怔道:“奇怪了!这是谁装上去的呢?”
花珍微笑道:“当然是那个婆娘了!”
向飞摇头道:“不可能吧,那么长的一条铁索有多重,从对峰到此地,还要通过这汹涌的急流任何人都没有这份本事!”
李平候也道:“假如她能在水中将那条铁索运过来,那她就不必利用铁索作为来往的交通工具了……”
花珍一笑道:“你们的脑筋真死,当然是先装好铁索,再把这座孤峰炸沉下来,这峰上不是有桥连通两岸吗?从桥上运过来……”
向飞一怔道:“你说这座孤峰是炸沉下来的?”
花珍点头道:“峰下的树干上还有着灼焦的痕迹,当然是利用炸药才能做到这种移山沉峰的神迹,否则谁有那么大的能力?”
向飞奇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李平候忽然道:“那一定为了阻止别人到对岸去,假如这炸峰沉山的人是晏美莲,则一定是防止我到那里去!”
向飞怔道:“黑旋风的坟已经被她挖开了,坟中的秘密也被湮灭了,她何必那样做呢?”
花珍微笑道:“您相信她的话吗?”
李平候略作沉思,忽然兴奋地道:“对了!她什么话都可信,就是刨墓之说不可信,假如墓中没有秘密,她就用不着如此费事了……”
说着第一个投身入水,花珍是第二个,紧接着水花连溅,连花珠也拖着疲累的身子下去了!
江水寒且冽,山涛急而狂,虽然每一个人的水性都相当精绝,可是当一个个攀着铁索到达对岸时,脸色都很难看,尤其是花珠,她拚着最后的一口气力,把头伸出到水面时,已是脸孔铁青,嘴唇乌紫……
在水中,她只仗着一股强烈的求生意志支持着她撑下去,脚下踏到实地,头上现出了天光。
神志中她意识到已经渡过来了,心中但觉热血上涌,眼前金星乱舞,哇的一声,热血猛喷而出!
水势还是很急,只比中央的澎湃奔腾和缓一点,所以她一失神松手昏绝,立刻就顺水流去!
李平候等人都上了岸,就是在等她一个人,见她突然出了意外,李平候与花珍先后地窜入了水中。
分波拍浪,像两条箭似的射向逐而流的花珠,李平候先赶上了她,将她的下颚托住,露出水外。
可是他想带着她游回岸上时,才觉得事情不如想像中那么轻松了,在湍动的激流中,他空手一个人都很困难回去,何况还带一个失去知觉的人呢,因此尽管他手舞足蹬,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反而越冲越远了……
就在心急神乱之际,忽地斜里穿过一条白影,轻而易举地接去了他手中的花珠,逆流溯浪向岸边泅去!
李平候看出那是花珍,但见她带着一个人,只靠着一只手与两条腿,居然能泅行得很迅速!
一半是兴奋,一半也是惭愧,他手脚一起施力,居然也能抗过激流,向岸边移动了,好容易游回岸上。
他只感到身心交疲,手脚松软,一下子仆倒在沙滩上大口直喘气,而花珍却在替花珠作吐水与按摩的急救工作。
李平候喘息一阵,才回过气来。
在花珍微带讥嘲的眼光逼视下,他感到一阵脸红!
这时花珠已悠悠醒转,看见大家都围在四周。
当然她是明白的,苦笑一声,软软地道:“又是我误事,大姊,谢谢您救了我……”
花珍自己也相当累,因为她上岸之后,也没有停过,推宫过穴时,耗力尤巨,因此他伸出的手臂还在颤动着!
颤动的手指着李平候,轻轻地道:“别谢我,还是感谢他吧,是他救了你!”
李平候更形惭愧,夹耳根都红了,叹息着道:“珍姑娘,你何苦这样说呢,我知道自己差劲,做事又不加考虑,负已累人,我正惭愧得不知说什么好……”
花珍却轻轻一笑道:“我不是存心在挖苦你,的确是你救了她!”
李平候脸色显得不太好看了,他觉得花珍太尖刻了。
然而花珍却笑笑道:“在这种激流中,一个人游回来已是费尽力气了,要说救一个人,谁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李平候愠然道:“可是你刚才带珠姑娘回来时我轻松嘛……”
花珍收起笑容,庄然地道:“说来你也许不相信,我也不知道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