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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可一而再地逼迫他人呢?”
这一岔歧,事出突然,乞丐们趁机而收势,江湖人方面也不得不暂时伸手了。
那个精壮大汉却是一言不发,只睁着两颗铜铃似的大眼直朝沈如婉看着。
而另一个身穿墨绿衣衫的汉子这时也踏上一步说:“我们乃是约期相斗,又关你何事
了?”
沈如婉性傲气盛,她听了焉能忍受?
她就没好气地抢口说:“江湖人当管江湖事……”
沈如婉的话声未落,沈如娴也已经迈上两步,与她二妹站了一个并肩。
他必须先要弄清二造的身份,争端的原因,才好出手排解,是以婉转地说:“阁下
是……”
身穿墨绿衣衫的汉子冷冷地嗤了一声,说:“哼!现今不嫌慢了一些吗?你们既然也是
江湖人.环在落码头的时候就该先打听打听,告诉你,我们是幽冥教里的,只有谁吃了熊心
豹胆,敢管我们幽冥教的事呢?”
“幽冥教?我们似乎没有听说过。”
“那是你们孤陋寡闻!”
“黑娇女”一听身子一动,她又拟开口或者出手,但却为沈如娴给拦住了。
“或许足我们孤陋寡闻 也或许是我们初到贵地。”
“白娇女”耐着性了,不亢不卑地说:“那一客不烦二主,就请阁下再告诉我们,这一
方又是何许人呢?”
“他们,他们也是一个成立不久的帮会.靠人怜悯.讨些剩勇冷饭过日子的‘丐帮’!”
承沈如婉援手而脱困的中年乞丐反唇相讥了。
他说:“不错,我们是叫化子,叫化子的确是讨些剩羹冷饭过日子,但是,却上不愧天,
下不作地,吃得安心,行得堂正、不像你们幽冥教,幽冥教强逼硬敲.巧立名目鱼肉黎民,
欺压善良啊!”
沈如娴一听不由了然于胸。
她原先唯恐管错事情,因为世上恶丐欺人也并非没有。
如今,心安理得了,是以轻悄地,温文地报还过去了。
“这么说,你们幽暗教也是成立不久的了?”
“不错!”绿衣汉子沉着颜容说:“我们幽冥教的确也是成立不久,但本大爷兄弟的名
号,你们应该听说过,不然,可就算不了江湖人!”
狂妄、自大、跋扈而又嚣张!
“嘎——”沈如娴淡淡地说:“阁下口气倒是不小,那你就说来听听。”
“秦岭三蛇!”
沈如娴听了心尖果然微微地一动,但那也只是动了一下而已。
有道是“人的名,树的影。”
“秦岭三蛇”在江湖上虽然恶名昭彰,可是,在“黑白双娇’的心中、眼内,似乎还不
够分量,起不了阻吓作用。
因此,她又轻声地说:“嗯!‘秦岭三蛇’,我们姐妹的确听说了,不过……”
“不过怎么样?”
沈如娴戏逗着说:“不怎么样、”
沈如婉却恨声地补上一句说:“武林之渣!”
“秦岭三蛇,武林之渣”这已经是江湖黑白两道多年来共同流传的习语。
“秦岭三蛇”既为白道所不容,也为黑道所不齿。
由此可见,他们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坏透了!
不过.他们却有他们生存之道。武功、心计,两不亏缺。
不然的话,习语也就难成习语,他们早已消失在天地之中了。
绿衣汉子听了不以为忤,他反而显得十分得意。
难怪嘛!古谚说:“人死留名,豹死留皮。”
有人知道他们兄弟的名句,那不正是一件光荣的事?
他是“秦岭三蛇”中的老大,“青竹丝”马碧。
“既然知道,那马大爷就网开一面,快夹着尾巴走路吧!”马碧最后又加上一句,说: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果然,这是真话,他们兄弟心狠手辣,歹毒万分。
凡有人只要犯到了他们,就从不宽贷,向不留情,纵不死也得脱层皮,除非是自己功力
不如人家,那又另当别论。
“哦!这倒是一件新鲜事,但我却不知好歹呢!”
沈如娴并不领情,她接着又说:“看‘黑炭烧’他凶狠的模样,听‘青竹丝’你霸道的
口吻,这档子闲事,姑娘是拦下了,管定了!”
“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毯无门偏想钻。”“青竹丝”马碧哼了一声说:“老二老三,
你们就把这两只不如死活的‘飞蛾’先给科理了。”
他倨傲得也真可以,竟然连对方的姓名也懒得去动问一下。
“赤练蛇”殷洪,“黑炭烧”雷诺二人又开始作势欲战了。
他们这一作势,丐帮中领头两个中年汉子的其中之一朝向沈如娴说:“多谢二位姑娘施
以援手,但这乃是我们丐帮与幽冥教二派之间的事,还是仍由我们丐帮自己来解决吧!”
这两个中年汉子,一个是沈如婉刚才从“黑炭烧”雷诺手中救下的那一个。
另一个则是和“赤练蛇”殷洪打斗的那一个。
这两个人,也就是丐帮中被“黑白双娇”视为功力尚差强人意的那两个人。
他们两人,一个叫叶建明,职任总舵监察,由于绩溪分舵成立伊始,指令他南下主持,
并暂兼分舵主。
一个叫周仕荣,南乡人,现职绩溪分舵副舵主。
叶建明经文纬武,他领导调治,有方有术,在功力方面也不算大弱,就这样,默默地维
护着地方安宁与秩序。
也就是这样,却阻挡了幽冥教的财路与扩张,因此,“秦岭三蛇”来了。
因此,两个帮派对上了!
他对沈如娴所说的言词,也属一番善意。
明知自己和丐帮的弟兄们,决不是“秦岭三蛇”等幽冥教徒的敌手,但是,他不想拖累
人家,贻害人家。
沈如娴却笑笑说“如今也已经成了我们姐妹的事了,贵帮还是且等一回吧!先由我们姐
妹同对方比划一下,假如不行,你们再见机地出手好了。”
话落手起,沈如娴也“呛!”地一声抽出了龙泉宝剑。
她接待了“赤练蛇”殷洪,沈如婉则就近和“黑炭烧”雷诺对上了。
一见架式,一见剑势,“青竹丝”马碧立即惊心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两个年纪轻轻的妇道人家竟然会有这等身手?
不住地打量,不住地思维。
忽然,脑中一闪,心中一动,眼底一亮,脸上一凝,口里不禁陡然地说:“莫非就用她
们?”
她们是谁?
马碧由猜测而加以确认,加以肯定。
对方的衣衫一黑一白,不正是标志。
一如自己兄弟的服饰,以绿、红、黑的颜色表示着。
她们是“黑白双娇”,江湖上三庄一帮中沈家庄的沈氏姐妹!
懊悔了,诟责了。
懊悔自已太过大意,诟责自己太过自负。
不然的话,倘若在事先问明了对方的姓名或身份,当可以在言事上找个扣结,找个台阶,
就不致惹上这团烫手番薯,也不会遭到那把无端野火。
这哪里是两只飞蛾?
乃是两只灵禽嘛!
这哪里是两位娇娘?
明明是两个煞星嘛!
两位姑娘这一替上了手.叶建明也在暗暗地嘱咐着弟兄们刻意地警戒,以备随时支援或
接手。
及见姑娘们的剑术、功力,竟提高过他想象之外,真是大出意表。
脸上不由绽出喜容,口中不由吐出大气,心头也顿时舒出宽欣。
马碧他们是蛇,他初时将“黑白双桥”比作了蛾虻,当然,蛇吞蛾虻,那是轻而易举之
事。
如今,他自承着走了眼,失了准,又把双方比作了灵禽,比作了煞星,这还是当然,灵
禽攫蛇,也是干净利落,煞星下凡,更是风雷厉行!
果然,灵禽的翅膀——宝剑——一经展开.犹如长江之潮,翻翻滚滚,犹如晴天旱电,
闪闪烁烁……
反观毒蛇呢?
他们的数量虽然倍于对方——手臂—一但是,信舌难吐,头齿难伸.畏畏缩缩,迟迟顿
顿……
沈家剑术,名震天下“黑白双娇”虽是女流之辈,在体力上,在气势上比不上沈氏四雄,
但招式互同,依旧贯连似网,依旧绵延若帛!
“秦岭三蛇”在武林中也有他们一席之地.奈何较之江湖中之二“娇’,还是逊色多多。
否则,马碧就不会惊之于心了,不会悔责自己了。
忽然,沈如娴姐妹嘘气出声。
她们二人同时宝剑一回,随势划出“空中楼阁”,继之右腕一抖,虽没有抖出九朵剑花,
却也有七朵之多。
一式“七彩缤纷”,然后倒指而下,化作“投辖留宾”!
快捷而深劲,三招频仍串连,一气呵成.二人同心。
殷洪和雷诺虽然彼此门户不同,师承各别,但他们志同进合,臭味相投,在一起共处得
太久了。
因此.举手投足,技艺招式已趋类似,逐渐同化.也摒三为一,混合施展了。
如今,忽见对方剑光陡长,如虹贯日,剑气突盛,如风砭肤
两条毒蛇更是惊心了。
不由应变了,他们也是双双地散拳为掌,摇出一招“八面玲珑”,再变演成“吐刚菇
柔”,再来一个“久假不归”!
人家攻,他们守,而且,招式也算无误,先躲、中闪、后退。
因为肉掌究竟没有宝剑硬、青锋利,既不联挡,又不敢碰,还有,双腿疾退,也退不过
宝剑来得快速。
因此,在同一个姿势之下,在同一个时间之中,也在同一个部位之上,殷洪和雷诺,右
臂各各中了对方一剑!
“呃!”
两个人的喘喊声,又是在同时吭出了口。
马碧站立的地方距殷洪较近,他见状立即奋起一掌,拍向“白娇女”沈如娴。
而沈如娴在初未动手之时,就在注意他了,就在防备他了。
是以她乍进倏退,回过了、卸去了对方那阴险而只凌厉的一掌!
再说雷诺那方面,无巧不巧,就在这个时候也来了救星。
那是从潜口的来路上.倏然掠过来一条人影!
这条人影如箭矢般地射向沈如婉。
沈如婉虽然也及时地退了开去,但是,她意想不到.以致仓卒、局促.右腕遂被对方轻
轻地划上一指。
沈如婉低头一看,没伤筋.没伤骨,连肌肉也没遭到伤害,只是在表皮上起了一道白白
的瘢痕。
但瘢痕间,有隐隐泛起充血状的红线。
既不疼,也不痒.又没有酸楚或其他的感觉,她就不以为意。
抬头看看来人,见对方乃是一个满脸长毛的年轻汉子,眼中不由布煞了,粉脸领时含霜
了,正待举剑回报过去。
而沈如娴已经碎步走了过来。
“二妹,伤到了没有?”
“没有,只是这口气我非出不可!”
沈如娴关切地说:“先让姐姐看看你的伤处。”
沈如婉剑交左手,然后不慌不愿地抬起了右腕说:“没什么啦!”
叶建明和周仕荣二人也围过来了,叶建明说:“姑娘,你……”
口气之中有感念,神容之中有歉疚。
“喔!不在乎,也不用事。”
“谢天谢地……”叶建明吐了一口气,接着说:“下面就交由我们丐帮来对付吧!”
“不,我还得讨回这一指之恨哩!”沈如婉随口地说:“这个人是谁?”
“他叫‘长毛公子’。”
“长毛公子?”沈如娴听了心中一惊,说:“可就是“湘西僵尸’的后人毛延龄?”
“不错,就是他。”叶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