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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沈如婉果然怔住了,果然焦急了,她站了起来说:“那怎么办呢?”
“既然遍找不着,谁也没有办法。”麦小云这次审慎地说:“不过——依我看来她是不
会有危险的。”
“怎么说?”
沈如婉又不稍或让的接上了。
麦小云依旧未敢明说,他敷衍了。
“我心中有这么个预感。”
“预感?”沈如婉不以为线,她刻意地说:“预感怎可以作得了数?你必须要给我一个
具体的答复!”
客堂中就只有麦小云和沈如婉在讨论,在争辩,其他的人全都默然无语,他们插不上口,
却也不想插口。
因为,沈如婉所说的话,不正是大家的心声。
麦小云摇头了,麦小云苦笑了,这真是惹火焚身呐!他驰骋江湖,他傲视武林,可是,
眼对这位能说善道,而又聪慧狡黠的小姨子,却还是应付不了。
“怎么办?”
讨救兵。
对!讨救兵,麦小云的目光立刻转向了乃弟麦无铭。
“二弟,你可不要当哑巴,看笑话啊!”
麦无铭再也闭不下去了,他艰涩地接口说:“如婉,大哥说的,可以采信。”
“莫非你也有这种预感?”
麦无铭生硬地笑笑,但却不否认。
沈如婉还是不依,她说:“不行,你们兄弟乃是同一个鼻孔出气,作不了准,必须要有
一个交待才行。”
麦无铭无可奈何地说:“那要怎么个交待法呢?”
“去找!”沈如婉一脸坚毅地说:“你们二人也分别的出去找,一定要把凤姨给我找回
来!”
这叫河东狮吼么?不,不是的,沈如婉只不过是择善固执罢了。
因为,麦小云兄弟既有同感,必有同见。
再说,以他们兄弟二人的智慧、功力,就算是遇上了天皇老子,就算是碰到了阎罗阴司,
对方也得要退让三分了。
麦无铭为之语塞了。
去找人,的确也是他们兄弟一件义不容辞的事情,何况那失踪的人乃是他昔日的谊姊,
现今的凤姨,他时的岳婶。
这是听沈如婉在称呼上的改口,就知道自己的安排业经完成了。
麦无铭已经替人牵上三根红线,做了三次媒人了。
姜致远和郭筱文连襟也算是他的功劳。应该如此,要不然,那他下辈子岂不就得牵猪哥
了。
于是,麦无铭站了起来,他同样地转朝麦小云说:“大哥,如婉说的也不无道理,我们
这就出去找吧!”
“唉!好吧!”麦小云叹了一口气说:“谁教我们生就一副劳碌命。”
“且慢,且慢。”黄九公接口了,他说:“你们看天色将晚,我们也先得为麦少使远道
归来洗洗尘,接接风呀!”
谁都知道是多此一举,但是,他们尽人事,尽心力,依然昼夜不分地出去找了。
两日来,黄山地区风平浪静,一无所见,这莫非就是暴风雨将来的前夕么?不错,第三
天早上,麦小云兄弟又悄悄地走了。
不错,第三天午间,黄石山庄内就来了大队人马。
周东豪奔进屋中一个通报,大家就立刻全副武装地迎了出来。
黄石山庄方面的人手甚多,细数起来,他们有黄九公师徒四个,外加土一个掌珠黄佩菁。
沈家庄造访的有沈逸川兄弟,沈如娴姊妹。
万里船帮中自水闽总舵舵主余水钦以下三堂堂主,还有掌“彩凤殿”的金曼芬,“朱殿”
的郭筱文。
此外还有甄宗威父女。
此外还有“黑煞神”兄妹。
再此外,还有地狱门外围的城隍杜衡、纪国勋。
共计超过了二十人有奇。
山谷外面步进来的人也不少,他们是幽冥教中的人。
领头的乃是两个黑衣蒙面人。
难道幽冥教主有两个。
后面跟进来的有“长毛公子”毛延龄,有“秦岭三蛇”,有“关山二虎”、“泯江四
鼠”、“大小头鬼”、“九头鸟”童硕新和他手下的两匹狼。
尚不止如此呢!他们也有女将,一个四十开外,身材臃肿不堪,她叫“母夜叉”。
另一个年华双十,体态窈窕。只是粉面,喔,她的脸没有粉色,只是姜面上多了一点,
也少了点,如此而已。
多一点是右面的耳朵旁多生了一个小肉刺,也叫小耳朵,少一点乃是樱唇绽破,门牙外
露,是免唇。
因此,人们都称她为“无盐女”。
由此对照,幽冥教来的人数也有二十个之谱。
双方在相距三丈之处,就各各地站住了。
别人都没开口,沈如婉却最是忍耐不住,是以她首先地开口了。
“尔等为非作歹,欺压良善,我们正在四处寻找你们,想不到竟然会自动地送上门来
了。”
“你们挡人财路,就等于断人生路,我们当然要前来讨取公道,做个了断!”
对方答话的不是两个蒙面的人,也不是面生茸毛的“长毛公子”,他乃是三蛇之一,
“青竹丝”马碧。
因有前车之鉴,甄玉珍的心头就在思付,就在嘀咕,她前后探望,果然又少了麦小云,
果然又少了麦无铭兄弟二人的形影。
“咦!怎么又不见二位麦少侠的人?”
她这一出声点明,大家顿时惊觉了。
沈如婉接口说:“对呀!他们又到哪里去了?”
“哼!他们呀,他们现在恐怕已经横尸在天都峰顶了。”
这次说话的是毛延龄。
毛延龄冷冷地把那尖酸刻薄的话给抛了过来。
“呸!”沈如婉圆睁着杏眼,凝冻着粉面啐了一口说:“该杀的乃是你们,横尸的也该
是你们。”
沉默矜重的沈如娴听了心头一动,她接口说:“这么说,那廖不一和潘松秋二人也是你
们幽冥教的人了?”
“不错,他们正是本教敦聘而来的……的护法。”站在左边的那个蒙面人略一滞渫说:
“如今,你们也可以出手了。”
“学无先后,达者为师。”沈家庄的松阳剑独步武林,它击溃过“石家庄五蟹”,它打
败了“四大金刚”,就连昆仑派的宿耆也不是松阳剑法的对手。
除去了麦小云兄弟而外。
现今麦小云兄弟不在庄内,这些人之中当然以沈逸川和沈逸裕为最了。
于是,沈逸川面向黄九公说:“庄主,麻烦你暂且掠阵如何?由我们兄弟先去斗斗他们。
“当仁不让,不推不诿,这正是大丈夫的本色。
黄九公颇有自知之明,他虽然识不出那蒙黑纱的幽冥教主究竟是推,但看对方既能统率、
驾驭如许黑道中的高手,那其功力当不是一个泛泛之属了。
“好吧!二位小心了。”
“晚辈省得。”
这称谓可真困扰了沈逸川好些天,起初,由于麦小云和丁怀德他们是知友,他当然和黄
九公是平起平坐。
而如今,为了自已同姚凤婷,为了乃弟与甄玉珍,沈逸川就不得不从此矮了一辈。
“三叔、四叔……”沈如婉急口地说:“要注意他们的毒功!”
常言道:“耳闻是虚,眼见是实。”何况她曾经亲身受到过毒的伤害,是以语气说得坚
毅,说得肯切。
“唔。”
沈逸川兄弟双双踏上两步,双双抽出长剑,严阵以待。
在这种场合,这种场面之卞,他们果然是十分的小心,十分的谨慎。
依旧是左边的那个蒙面人说:“你们是……?”
“沈逸川。”
“沈逸裕。”
兄弟二人分别地报上了姓名。
“宇内三庄之一,沈家庄老三、老四,果真是人如其名。”
“夸奖了。”沈逸川说:“请教二位……”
“明知故问!”右边的那一个蒙面人也开口了,他倨傲地说:“本座当然是幽冥教主。”
“不是我们明知故问,那是你们故作神秘,见不得人!”
沈逸裕听了心中有气,是以反口地讥着。
“沈逸裕,你是嫌命长了!”
那个幽冥教主比较暴躁,他听了不由勃然大怒,霍地抬掌,霍地前拍,目标指的当然是
顶撞他的沈逸裕。
沈逸裕一向自负,他焉肯示弱,是以照样地剑指对方,并且递送而出。
就这样,两个人开始打起来了。
剩下的那一个幽冥教主虽较平易,虽较庄重,但既是两相时立,当然难免一搏,不听他
也开口说了?“沈逸川,你也可以出手了。”
“请。”
又是一对相继行动,相继进攻。
沈逸裕年富力强,他就把握住他的长处,将松阳剑法施展得纯熟一如滚瓜,运用得流畅
一如行云。
于是,剑光闪闪映日。
于是,剑气层层逼人。
卧龙生《地狱门》
第三十回 半山寺幽冥消亡
性情暴躁的幽冥教主却也不是泛泛,年纪大,只是加深了他的经验阅历,岁月长,也只
是增进了他的功力火候。
不是吗?他胳臂划动好像两支捣杵,手掌翻飞更像一只铁饼,并且,渐次地,捣梏的颜
色由转红,由红泛紫,而铁饼,则是化灰,变黑。
一圈圈白雾从掌心中冒了出来,一股股淡烟从指甲间射了出来……“毒,毒!”沈逸裕
脱口地说:“你是‘湘西僵尸’?”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是就把面幕给卸下来,不必再藏头缩尾了。”
“本教主高兴呢!”
幽冥教主言下之意,大有你奈我何之感。
沈逸裕当然难奈人何,除非他有本事将他给挑了,但一时之间和没有这个能力。
沈逸川也是人如游龙,剑贯长天。
而另一个幽冥教主的功力却更高更强,一指点出,风声呼啸,一掌拍出,气流激荡,两
方人群俱都看得惊心,俱都感到震动。
他们为免遭着鱼池之殃,为免受到无妄之灾,也就身不由己地退、退、退。
战圈越打越大,距离越拉越远,招式越递越精……太阳失色了,小草低头了。
砂石横飞了,人影模糊了……双方势均力敌,双方旗鼓相当。
一个时辰刚刚挨过,有人不耐了,那是沈逸川。
沈逸川一声长啸,他借着宝剑的方便和犀利,立即抖出一招“五彩缤纷”,旋即化为
“海市蜃楼”,最后来个“投辖留宾”,硬欲把对方给伤在当场。
这个幽冥教主呢?他也感到好不耐烦,于是,右手朝怀中一摸一扬,顿时间,光华万道,
金铁叮当,一个斗大的金环连着一个碗大的金圈,它向对方的宝剑一套一抢,一挫一甩。
就这样,真音见了,胜败分了。
沈逸川心头悚然,颜容惶然,因为他的宝剑再也把持不住,像后羿射日,直朝长天飞去。
“啊!是你!”他惊恐地说:“怎会是你?”
幽冥教主的右手又是一缩一伸,金环隐,光华歇,然后凝视着沈逸川说:“你真叫沈逸
川?”
“大丈夫行不改姓坐不改名。”
“那你真识得本座?”
“当然,你是……”
幽冥教主右手一抬,竟然叹出一口气说:“不用说了,你回去吧!”
就在变生仓卒,事出突然,一个金光乍显,一个宝剑脱飞的时候,黄石山庄那方立即就
有好几个人掠了过去,以作抢救支援,以作更替 续。
这是本能,这也是道义使然。
要不,以他们本身的功力,自估尚难及在交斗中的沈逸川,沈逸川不敌,就更遑论他们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