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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生平从不向邪恶低头!”
这邪恶两字,不啻火上加油,陈霖肺都几乎要气炸,这东方老儿分明是与自己过不去,竟然莫名其妙的把下三流、邪恶等字眼加在自己头上,可说是他出道以来,第一次受到这种公开的侮辱,是可忍,孰不可忍,切牙怒哼一声道:“东方老儿,在下要得罪了!”
猴叟在一旁急叫道:“小兄弟,使不得!”
陈霖哪里还听得进去,身形似电,招出如幻……“如意叟东方旭”口里哦了一声,人已退至两丈之外!陈霖这一惊非同小可,对方可算是自己出道以来,第一次逢到的顶尖好手,竟然能轻易躲过自己的一式“飞指留痕”。“如意叟东方旭”一退之后,以不可思议的速度,
猝然实行反击,招式之诡异凌狠,世无其匹!电光石火之间,攻出了三招十八掌!
陈霖身影如幻,避开了对方这一轮疾攻,反拍一掌。
“如意叟东方旭”三招落空,已料到对方必施反击,身形疾退数尺,陈霖的一掌恰在此时攻到,忙不迭的举掌而封。“砰!”的一声,双掌接实,陈霖身形一晃,而“如意叟东方旭”却踉跄退了一丈有多,如银须眉,一阵抖动。
陈霖怒气不息,右掌一挥,一道淡红掌风,应掌而发。猴叟急得大叫道:“小兄弟,不可伤人!”
“如意叟东方旭”早已试出对方功力修为,深如瀚海,岂敢大意,疾聚百年修为内力于双掌,沉凝十分的推出。
“波!”一声巨响,但见断梁析木齐飞,土瓦乱射,“哗啦!”声中,殿廊被激荡如涛的掌风,卷坍了一半。
三人不约而同的横飞到庭院之中。
猴叟手里还抱着那昏昏如死的“南宫先生”。
身形才定,陈霖双掌齐扬,又告出手,一股凛冽罡风,挟以重逾山岳的潜劲,飒然涌击,带着一片淡淡的血影。“如意叟东方旭”也横定了心,双掌挟以毕生功力,陡然劈出,势如长江大河,滔滔洪浪,骇人至极。
猴叟心里极不愿他们生拚死搏,但他无法阻止,他的功力比起场中的两人来,相去天壤,他只有干瞪眼的份儿。一个是当今武林中不可一世的“活阎罗”!
一个是五十年前即已名震江湖的人物!
劲气相触,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震,十丈之内,劲风成漩,这本已半颓的神祠,被掌风这一鼓荡震撼,“哗啦!”之声四起!猴叟被这罕闻罕见的对掌,惊得胆颤心摇。
只见陈霖仍一动不动的兀立当地,俊面一片湛然之色。“如意叟东方旭”已退离他原来立足的地方八尺有多,如银的须髯上,殷红一片,显然他已在这一个回合之中受了重伤。陈霖面上浮起一丝歉然之色,但随又被怒气所逐,语冷如冰的道:“请尊驾说出在下什么地方下流,什么地方邪恶?”“如意叟东方旭”登时须眉倒竖,霜发逆立,缓缓自白袖中取出那柄玉如意,身躯簌簌乱抖,喃喃叨念道:“如意!如意!百年清誉,想不到今朝蒙垢!”老眼之中,竟然滴下了两粒清泪!
陈霖本是一时气愤而出手,看了心中老大不忍,心念疾转道:“此老刚烈强傲,一脸正气,只不知他何以一口咬定自己用下三流手段伤了‘南宫先生’?这其中……”
心念未已,只见“如意叟东方旭”举起玉如意,猛然向自己的天灵击去。“猴叟曹贻”
急得“啊呀!”直叫……陈霖自从在幕阜山绝谷之中,巧食了武林至宝“血参”之后,功力已达以意驭气之境,手掌本能的电闪上扬,一抹红光,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闪射而出……“如意叟东方旭”击向天灵的手,被那红色劲风卷得一窒,电光石火之间,手腕已被牢牢执住。
“猴叟曹贻”这才喘过一口气来,疾趋近前道:“东方前辈何故出此下策?”
“如意叟东方旭”须眉俱颤的道:“如意叟东方旭六个字难道还能存于武林之间?”
“前辈齿德俱尊,武林中无论黑白两道谁不敬畏有加!”“那已成为过去了!”
“老前辈的话,后辈不敢苟同!”
陈霖一时之间,倒是无话可说,松开执住对方的手,退向侧面而立。
“如意叟东方旭”扫了两人一眼,转身……陈霖又一闪身阻住,愤然道:“尊驾今天务必要交代明白再走!”
“有什么好交代的?”
“尊驾说出在下何处使用下三流手段,何处所为邪恶,如果事实俱在,在下立刻自决当场,否则的话……”
“如意叟东方旭”激动的道:“老夫生平最看不得这等事!”“尊驾仍未说出原因?”
“你非要老夫指明不可?”
“不错!”
“你为什么要对这老儿下这毒手?”说着朝“南宫先生”一指。陈霖不由一震道:“毒手?在下因错疑他是别人乔装,所以出手重了些,何得谓之毒手?”
“如意叟东方旭”冷哼一声道:“他分明是身中剧毒!”“什么!剧毒?”“剧毒!”
陈霖和猴叟同时惊叫出声。
“不错,剧毒,而且已将攻及心脏,神仙下凡亦难使其回生!”陈霖这才悟到对方疑自己下毒,所以一再恶言相向,当下疾移步到“南宫先生”身前,只见他口唇发青,眼环变紫,果然是中毒的征候!转身向“如意叟”道:“晚辈虽不敢自诩功力,但从不用毒,也不识毒!”
猴叟也插口道:“这点我可以作证!”
“那他何由中毒?”
“这个……”
陈霖一顿道:“南宫先生可能在我们见面之初即已中毒?”猴叟道:“我看必是如此,但谁下的毒手呢?”
“纵南宫先生此刻醒转亦无济于事!因为他似乎神智不清,而且记忆全失!”
“是呀!”
随着猴叟把遇见“南宫先生”及陈霖出手的始未原因,向“如意叟东方旭”详细述出,“如意叟”一阵凝思之后道:“照此说来,他中的毒当在两种以上,一种使其记忆消失,另一种却使他丧生!据你们这一说,我倒是错怪了小友了!”
陈霖急道:“如果老前辈开始时即说出中毒的话,晚辈也不致如此放肆了!”
“事情已过,算了!小友的功力为老夫生平仅闻仅见!”“不敢当此谬赞,老前辈的修为也是晚辈出道以来仅见!”“哈哈哈哈!”
猴叟愁容满面的道:“前辈,我这南宫老友真的没有救了?”“如意叟”惋惜的一点头道:“没有救了,毒已散布周身攻入心脏,而且此毒又非常之毒!”
“唉!他就这样的死了,连替他报仇都感无从着手!”“如意叟”沉吟了片刻之后,道:“有了,老夫尽力一试!”“还有救?”
陈霖和猴叟异口同声的惊问。
“如意叟”道:“施救已属无望,但老夫将尽力一试,希望能使他暂时复苏,解去他丧志失神的毒,或许他能说出被害经过也说不定!”
“如此请前辈一试!”
三人同时移步到“南宫先生”身侧,猴叟乃是至性至情的人,见生平老友落得如此模样,不禁悲从中来,潸然泪下!陈霖虽说找“南宫先生”的目的,是为了请教破“白骨锁魂大阵”之法,但也感到无限凄然!
“如意叟东方旭”从怀中掏出一只羊脂玉的小瓶,倒出一粒丸药,撬开“南宫先生”的下腮纳入口中,然后飞指连点他身上数处穴道,复以手掌在他的“命门穴”上用力一拍,奇事发生了…“南宫先生”竟然鼻息粗重,缓缓睁开眼来!
“猴叟曹贻”连声叫道:“南宫老儿,南宫老儿……你看着我,我是谁?
认得出吗?”
“南宫先生”失神的眼,缓慢的徐徐转动,然后停留在猴叟的面上!猴叟俯下身去,执着他的一双冰冷的手,连连摇动道:“南宫老儿,你认识我!你……你……究竟伤于何人之手,我给你报仇?”
“南宫先生”嘴唇嗡张,但却发不出声来!
猴叟急叫道:“你说呀!你说呀!伤于何人之手?”“南宫先生”似乎心里明白,苦于说不出来,脸上泛起一抹痛苦之色,久久之后,才断断续续的发出一阵细如蚊蚋的声音道:
“绛……珠可……感……百……幻……该……杀……”最后一个杀字,已差不多无从分辨!
猴叟重复道:“绛珠可感,百幻该杀!……什么意思?”陈霖接口道:“南宫前辈必是被‘百幻书生’毒害无疑了,‘绛珠仙子’是‘百幻书生’的胞妹,这绛珠可感四个字倒费人猜疑!”“南宫先生”眼神渐散,眼皮也徐徐下垂!
“如意叟”摇摇头道:“完了!”
陈霖忽地想起久悬心中,也最迫切的事来,急俯下身去,在“南宫先生”的耳边大声疾呼道:“南宫前辈,南宫前辈,那白骨锁魂大阵……”
“南宫先生”已将合拢的眼皮微微向上一翻,但随即更快的合上!
陈霖废然一声长叹道:“他死了!”
猴叟又告潸然泪下。
“如意叟东方旭”讶然道:“什么白骨锁魂大阵?”陈霖语含怨毒的道:“该阵是白骨教所设,作为护坛的屏障,阴恶毒绝……”
“与这姓南宫的有什么关联?”
“南宫先生精于各种阵法,晚辈拟向他领教破阵之法!”
“你与白骨教又有什么过不去?”
陈霖恨声道:“晚辈不共戴天的仇人,全在该教之中!”
“哦!”
猴叟对这生平好友南宫先生之死,感到无限的哀悼,招呼陈霖道:“小兄弟,我们先把他埋了吧!死者入土为安!”
陈霖黯然的点了点头道声:“好,就在这神祠之外择地安葬吧!”于是由猴叟抱起“南宫先生”的尸体,两人同时向“如意叟”告了退,出得祠外,选了一块向阳的地,把南宫先生的遗体葬了,并由陈霖以指功勒石为碑,…… 诸事妥当,已是一个时辰开外。
猴叟突地道了一声:“该死!”
陈霖不由一惊道:“什么该死?”
猴叟急道:“我们快去找‘如意叟东方旭’这老儿,别被他走了,快!”说着当先纵身入祠。
陈霖被弄得满头玄雾,也只好跟着赶去!
进得祠去,哪里还有“如意叟”的踪影,陈霖讶然道:“猴叟,什么事不妥!”
猴叟连声道糟,且不回答陈霖的话,匆匆的道:“他不是说这神祠是他安身之地吗!我们现在快搜一遍看,先找到这位如意老儿再说,真该死,我到此刻才想起来!”
陈霖蹙着一肚子的疑团,与猴叟两人分头向殿后搜去,祠并不大,仅有前后两进,可以一目了然,但见破瓦残垣,断扉烂棂,蓬蒿没径,蛛网尘封,哪里像是有人住的样子,寻了一遍,又复高声呼唤,了无反应,只好退了出去。
“猴叟,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要急于破白骨锁魂阵吗?”
“不错,但与如意叟有何关系?”
“我忽然想起五十年前,武林中有两个形影不离的老怪物,一个就是这‘如意叟东方旭’精干歧黄之技,以玉如意为表记,另一个是‘牙笏叟褚江’精奇门之学,以一柄玉笏作表记,两人合称武林双老,各有一身出色的功力,形影不离,五十年前,双双失踪江湖,现在只见‘如意叟’而不见‘牙笏叟’,不知是否还在人间,如果在的话,破白骨锁魂大阵当无困难了!”
“你要找如意老儿的动机就是要问‘牙笏叟褚江’的下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