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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夏侯家族所有的男人,直至灭族。 那血斧乃是上古邪恶之物,拥有着神鬼莫测的力量,不是凡人的力量可以抗衡的。
当年夏侯荣便是因为到了时间之时不忍牺牲家族中的女子而遭到血斧魔咒的之制,最后战死。这魔咒就是夏侯家族的附骨咒,近两千年来一直都在困绕和控制着夏侯家族。据家族秘卷记载,在夏侯馨雅之前,夏侯家族已经向观日通这个淫魔的供奉了三十五名家族少女,若是算上小雅的话,则是三十六个。
夏侯家族族规极严,一般之事由家主打理,但是碰上这些关系到族中生死命运的大事,则是直接由家族中的现在还活着的两个爷爷作主。此次将小雅供奉祭斧的决定亦是两个爷爷决定的。
不过一直到现在为止,小雅也不知道这祭斧却是如何个祭法,两个爷爷也没有与她说过,只叫她准备好。而这些事更是只有家族中少数几个人知晓。她虽然一向很听长辈的话,长辈们也都很疼她,此次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两个爷爷也不会作如此决定。
她也看到,前几天两个爷爷找他和父亲去谈这件事的时候亦是悲痛欲绝,一脸的无奈。她也曾问过两个爷爷,为什么不反抗,但是两个爷爷只是摇头不语,一脸戚然。
寒子心里为这个家族感到悲痛,真是其情可悯,但其法却是不可取,他不知道夏侯家的先辈们为何对那观日通如此惧怕,也不知道究竟他们是不是真的没有能力反抗,那观日通究竟拥有多么恐怖的威力,但是他知道,若是自己,一定不会让自己的亲人如此去牺牲。哪怕是战至一兵一卒,哪怕便是全族之人一个不留,他不会屈服。
就是现在,他也不会。
在他的面前,小雅似乎没有了恐惧,没有了害怕,因为她知道,只要有他在,她一定会没有事。自从决定把此事告诉他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要走一条什么路。
不过,在她的内心深处,却也有着深深的隐忧,那一份隐忧来自于家族内部,寒子要想把她解脱出来,必须要经过大爷爷那一关。
小雅看着他那坚定的脸庞,看着她时还带着淡定的微笑,仿佛在告诉她,有他在,一切都ok。
问了一些夏侯胜渊没有跟他说过的情况,他对夏侯家又多了几分了解。
现在持掌夏侯家族的是家族中排第三的夏侯鸿峰,但是除了大事之外,他平时也不出来了理事,一般的事务,包括外面的家族生意,便交给了第三代打理,堡中现在基本上是第三代的老大夏侯孟然,老五夏侯连松从旁协助。
而作为家族中硕果仅存的两位老人,也就是小雅口中的大爷爷和另外一个六爷爷,几乎一年到头都是呆在后山闭关,只有碰对大节或是祭祖之时才会出来主持一下。
“小雅,你们在上面吗?”下面传来了夏侯胜渊的声音。
“在。”小雅伸出头去应了一声。
夏侯胜渊道:“老爸叫我们过去斋堂那里吃饭,他现在已经在那里了,叫上寒子兄弟。你们快些啊,我还要去通知其他人。”
小雅应了声,转过身来将窗子关上,看了寒子一眼,脸一红道:“寒子,人家要换衣服,你是不是该回避一下呢。”
寒子贼兮兮地瞅着她那曼妙的身材,嘿嘿笑道:“不用了吧,我可是正人君子,面对诱惑也不会轻易动心的。大不了我转过身去,你换好了再叫我。”
小雅嗔道:“不理你啦,心想欺负人家。”说着自在衣柜里找好了衣裙,走到那屏风前,手一拉,“哗啦啦”声中,将屏风拉了起来,将她和玉榻都包围在里面了。
看来她换衣服之时,并不介意自己的男朋友呆在屋里,也不怕真的“引狼入室”。
片刻之后,里面亮起了粉红色的床头灯,寒子就坐在屋子里的会客方椅上,床头灯透过那画着寒冬梅花的屏风,映出了一个曼妙妙的身影。寒子在不经易的一瞥之间,目光再也离不开了。
但见小雅那温婉的影子轻轻的晃动着,手臂缓缓地在前面动了几下,那是在解着睡衣的扣子。
那动作,很轻,很柔。
“这个往日泼辣的丫头,何曾有过如此温柔的一面?”寒子看着那透过灯光的身影,是如此之美,绝对是对人类视觉的一种挑战。
解下睡衣,手臂轻轻一甩,似是将之丢上了玉榻,那动作,如同是天上七仙女舞动是一个柔美的动作。
温柔、婉约,不带一丝人间俗世的一尘嚣。
没有了睡衣的束缚,灯光从她的对面映射而来,那凹凸有致的身体显露无遗,该凹的地方凹,该凸的地方凸,绝没有一丝多余的地方。
也许,这不是人世间完美的身体,但是她给寒子视角上的刺激却是无经伦比的。
夕阳西下,古堡之中,小姐闺房里,梅花屏风后面,粉红色的灯光下,那一抹美丽,也许将是令他终生难忘的画面。
此时,寒子竟然醉了。
他的脑子便定格在那一个画面,至于后来小雅是如何穿上的衣裙,似乎他是一点印象没有,他就象是一个雕像般的定在了那里。
直到上身黄色的绒毛线衣、下身一条绿色的棉裙的小雅如同电视中的超级模特儿一般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楞还是没有回过神来。
“呆子,在想什么,帮我看看这样穿漂不漂亮。”
说着轻巧地在他的面前转了一个圈。
那动作轻盈如蝶舞,灵动似山间的精灵。
柔美的线条,曼妙的身材,如风中飘荡的秋菊。
一股幽香入鼻,寒子竟然又醉了。
卷四 回龙跃渊 33 承诺
“怎么了,看到美女傻啦?”凑到他身边,娇滴滴的道。
寒子拉着她坐到自己的大腿上,伸手揽住了住她的纤腰笑道:“是啊,我的小雅是这世间最美的美女之一,我当然看得傻了。”
小雅搂着他的脖子,吊在他的身上,羞涩地笑道:“真的吗?”
寒子笑道:“当然是真的啦,不过刚才我发呆不是因为这个。”
小雅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之上,一缕幽香如兰似菊,轻轻的窜进寒子的鼻子中。几根柔软的青丝轻撒在他的脸上,如同她温柔的手在抚着他的脸庞。
她轻轻地眯上了双眼,享受着这难得的片刻温馨,毫不在意地道:“那你为啥子发呆了。”
寒子看着怀中的她一脸的幸福之样,看着那娇艳欲滴的双唇,内心不由得又是一荡,轻轻地在上面啜了一下,悄悄地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小雅突然呼地从他的怀中坐起,小手握着拳头,在他胸口“咚咚咚咚”地捶了几捶,嗔道:“小色狼,尽想那些坏事。”
寒子笑道:“思想又不犯罪,想想也不行吗。”
小雅嗔怪道:“不行,想也不准想。”
寒子笑道:“这个可是有点打难,大不了以后我心里想,不告诉你了。”
两人闹了一阵,小雅幽幽地道:“寒……”欲言又止。
寒子见她脸色突然淡了下来,便柔声道:“怎么了?”
小雅突然抱着他,以几乎听不到的声音道:“寒,人家想上了大学以后才给你。”
她的声音虽低,外加带着娇羞,说得便甚不清楚,但寒子是什么人,耳朵灵得很,倒是听了个清楚明白,轻抚她的酥背柔声道:“嗯,我爱的是你这个人,又不是你的身体,这事不用刻意跟我说的。”
小雅从他的怀里爬了起来,深深地凝望着他,眼神之中微带歉意,轻轻地道:“寒,小雅知道,但我的心已是你的了,这个身体当然是为君而留,不过我以前发过誓的,寒,谢谢你。”
寒子轻抚她的柔发,柔声道:“真是傻丫头。”
在夏侯堡的右前方,有一个栋独立的别苑,名为斋堂,寒子在路上的时候听小雅说过,那是夏侯家人在那里吃斋开家族会的地方。
夏侯堡每一年中有三个斋戒日,分别是清明节、重阳节和正月初四,据说是为了纪念先人,至于真正的原因,只有族中的几位长者知道。
天空中仍然下关蒙蒙细雨,此时天已然将要完全黑下来。
天空乌云密布,初夜的天空看上去显得云层极低,极目看去,好似看到云层深处有无数的妖魔鬼怪地黑色的云层里翻腾着。冰冷的细雨洒下,令人以为那是些妖魔鬼怪们冷笑时喷洒而下的唾沫。
古堡幽深,昏暗的灯光使得整个夏侯堡似乎是一座无人的荒城。
走在湿滑的青石板路上,冰冷的寒风从对面呼啸而来,吹拂着寒子两人温暖的脸庞。
有郎相伴,心无牵挂,乍遇寒风,小雅不禁激凌凌地打了个冷颤,身体便向寒子身边挨紧了些。
看着她白皙的脸庞在寒风中变得有些苍白,寒子伸出手来握住了她出来以后被寒风吹得由暖又已变冷的玉手,也不说话,按着她指引的方向行去。
沉寂的古堡,静得那牛毛般的细雨落地的声音都能够听得见。
只有呼呼的风声在呼啸着,掠过古堡幽深的古屋顶端和檐角,刮出了刷刷的声音。
间或,空中的乌云似乎有无数的恶魔在燥动,浓浓的黑云向古堡压下,很低很低,云层中似乎有无数的眼睛在盯着这个看似宁静的千年古堡,俯瞰这凡俗的人间。
两人一直走过中间那条青石路之后,才隐隐约约听到前方传来了一丝声响,变开始看到前方有人影在匆匆往前赶。
走到斋堂之前,才听到里面传来了低而沉的声音。
“这里便是我们夏侯家的斋堂了,里面很宽,可以同时让我们夏侯家族的一百多人同时用斋,但是这里满十六周岁的人是不能进来的。”小雅挣脱了他的握着自己的手,指着那一栋古老亭台楼阁式的建筑说道。
还未走进大门,便见到里面便来了一丝丝烛光,并飘来了一缕缕素食的味道为。
两人一跨进斋堂,寒子便被眼前的情景给弄得有些茫茫然。
斋堂分两层,第一层的边上摆放着成梯状的架子,围满了整个斋堂,架子上每隔得一大约一米左右便点着一根如儿臂般粗的白色大烛,围绕斋堂一圈。此时所有的蜡烛都已然点上,拇指般大的烛苗一闪一闪的,就象是一只只眨动的眼睛在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原来夏侯家族用斋堂内都是以蜡烛照明的。
斋堂的一楼此时已然摆放了十多张方桌子,每张桌子上都坐了八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个个巍然正坐,目不斜视,看上去似是一尊雕像。桌子中间竖着一根烛架,上面点着一根比斋堂边上蜡烛略小的白色蜡烛,此时桌子上都摆了大大小小红黄蓝绿的极为精致的各式斋菜。
看到两人进来,夏侯胜渊迎了上来,小声道:“你们怎么才来,大伯父他们在上面等了好久了,这回又该被骂了。”看来这斋堂还是一个保持肃静、不得大声喧哗的地方。
小雅在他二哥面前似乎没有什么拘束,悄声辩道:“也不是我们来的最后呀,你看,不是还有一些桌子是空的吗?还有人没有来呢。”
夏侯胜渊作了个昏倒状:“我的大小姐,今天你可是主角啊,他们谁爱来不来,我可管不着,还好大爷爷和六爷爷没有来,不然,我可要被骂得狗血淋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