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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同学,我忙向右边路回转,可是刚走得四五十米,后面突然传来了‘箜箜箜箜’的声音。
“我吓了一大跳,这声音听起来,有些象是我们山里的孩子们对着竹筒猛力吹的声音,又似是空谷回音。但是在这个地方出现,听起来却予人无比的恐怖之感。”
这童始刚仍然有些罗嗦,确有一点讲故事的潜质,不过寒子听他说到重点,便不阻止于他,听他续道:“我霍地转身,大声道:‘谁——’,便看到了一幕从未见过的恐怖现象。”
童始刚伸舌头舔了舔嘴唇,虽在寒子真气静镇之下,似是仍然有些恐惧,眼睛露出了深深的迷茫:“我看到前面血红的浓雾以极快的速度铺天盖地而来,而那血雾之中,有一个象是龙卷风的一样的雾圈呼啸着狂卷而来,那雾圈的前头,看上去就象是一只怪兽张着大口之样,我猜那箜箜的声音就是从那雾圈似怪兽的口中发出来的。
“我当时可是吓坏了,拔腿就跑,可是却发现自己两脚似乎突然之间没有力气一般,竟然是两腿发软,跑不动了。我拼尽全力的向前冲,却感觉自己跑起来的速度就象是乌龟爬爬一样。跑得十几米远之后,听到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响,我却觉得自己似乎可以跑得更快一些了。可是,
“就在这时,一股极大的拉力从身后传来,我吓得‘嘭’的一下扑倒在地,心想完了完了,这血雾之中一定是有什么怪兽之类,说不定这拉力便是这怪兽对我吸咐生出的。
“那股吸拉之力并没有因为我倒地而有所减弱,那拉摧之力把我‘刷’的向后拖了一米多远,前身的衣服都被刮破了,惊恐之中,我突然看到地上有一根附于地面的藤条,便伸手猛然抓住,紧紧的拽着。
“还好那吸拉之力并不是时时都一样的强,而是时弱时强,我抓着藤条拼命的向前爬去,看到前方十多米远处有便是这棵大树,看上去应该有上千年的树龄了,这棵大树下方刚好有一个树洞。
“我想起村里的老人说过,千年老树都有灵性,有阻挡阴邪之物,便想后面血雾之中的那个雾圈可能就是什么阴邪之物,于是便向这树洞爬了过来。
“可是这十几米的距离,我爬进的过程中,那吸拉之力竟然变强了数次之多,我总是只爬得两三米,那吸力便出现一次。吸力出现之时,我整个身体都被拉得飘荡起来,或是被拖着在地面滑行,你看,我身上的衣服就是被拖着磨烂的,你再看我的两只手。”
童始刚说着,伸出两只手掌来给寒子看,当真是予人触目惊心之感。原来他的两个手掌满是血泞,粗厚的表皮到处是深深的伤口。由此可以想象得出当时的惊险程度。只是此时有寒子的真气镇着,他并不感觉到有多痛。
童始刚又道:“更为恐怖的是,那吸拉力一加诸于我身上,我全身便有一种被抽血抽筋的痛苦之感,难受至极。那时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爬进那个树洞里。在那一刻,这树洞似乎便是我救命的稻草。终于,在那血雾‘哗刷’的将要将我吞噬之时,我钻进了这个树洞之中。
“那时候,我身上的疼痛都忘记了,或者说是麻木了。这树洞挺大,我一进到洞中便拼命的站了起来,躲在里面。也许是老人们说的对,那血雾和那怪兽样的雾圈到了树洞外面竟然没有进来。
“过了片刻,那‘箜箜’的声音也没有了,我才敢趴下来伸头向外看去,发现那血雾和那恐怖的雾圈已然在这片刻之间消失得了无踪影,这里又恢复了平静。到了此时,我心一松,顿感全身无力,身上被刮伤的疼痛和寒冷便涌上心间,软坐在这树洞里。更为难受的是,我全身似乎流失了大量的血液一般,虚弱得比发了四十度高烧还要难受,神智也渐渐模糊。
“而我的背包早就在那逃命中被那股吸拉之力卷走了,那时便是想要喝一口水来补充一下能量都没有办法。迷糊之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便听见秦思苓同学和兰凌同学的呼唤声。”
“兰凌?”寒子突然打断他的话,道:“这名字咋听起来这么熟。她是哪里人?”
童始刚道:“兰凌同学是青大大二的学生,听她的口音,应该是g省人,长得很是漂亮。”
寒子心想:“不会是她吧?”想起以前在火车曾经与他有过“亲密接触”的那个兰凌,他不禁有些期望,当然更多的则是担心。但是此时不是问此事的时候,便道:“你继续说。”
童始刚道:“我大声的应着,可是发现自己应出的声音竟然象是蚊子的叫声一样,连我自己都不大听得见。我内心大急,心想那江一豪和梁耀宗两位同学一定是被那血雾和那怪兽样的雾圈卷走了,想要叫秦思苓她们三个女同学快点离开。
“可是我努力叫了几声,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无功,我根本就叫不出大的声音来,而使尽全力叫的这几声,似乎消耗了我大量的精力,全身都冒出了冷汗。
“她们三人一边叫着我和其他四个男同学的姓名,渐渐的向我靠近。几乎是走到同一个地方时,那恐怖的箜箜之声再次传来,血雾和那雾圈狂卷而来,向秦思苓等三个女同学覆盖而去。那血红色的浓雾,那‘箜箜箜箜’的恐怖声音,尤其是那象一只血兽一般张着大口的血雾圈圈,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不能忘记。”
寒子虽已预知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但他还是极为紧张的问道:“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童始刚道:“后来,后来秦思苓三个女同学也是吓得狂奔起来,但是她和兰凌同学跑了十多米,便听到另外那个女同学发出了尖叫声,那个女生名叫左卡芙,两人回头一看,发现左卡芙已然吓得两脚发软,跌坐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两人忙自回跑,一人一边将左卡芙扶起,向着这边便冲了过来。只是耽搁了这一阵功夫,再加上左卡芙跑不动了,两女挟着她跑根本就跑不快,那恐怖的血雾和雾圈便追了上来,三人跑得不到三十米,便被那血雾追上,三声尖叫声中,悉数被卷入了那个雾圈之中。”
说到这里,童始刚虽有寒子的静功护着,仍然轻微的颤抖起来。寒子突然将他放开,只觉得一阵揪心之痛自心间泛起,两手握紧拳头,哒哒声中,他强自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的手一放开童始刚,童始刚全身便剧颤起来,上下牙齿又开始打架,眼中再次露出恐惧之色,战兢着道:“那景象,实在是太恐怖了,三个女生被那怪兽雾圈狂卷而起,在空中翻转着向那怪兽雾圈的血盆大口飞去。只是就是到了那一刻,秦思苓和兰凌同学都没有放开左卡芙的意思,仍然紧紧的抓着她……我想,我想,她们和江一豪、梁耀宗等同学一定都死了。”
说到这里,童始刚“啪”的软跌在地,“呜呜……”的哭了起来。
寒子强自让自己冷静下来,肯定的道:“不,她们一定还活着,至少思苓一定还活着。若是谁胆敢伤害于她,我要它千万倍的偿还。”他说着,眼中迸射出坚定而又愤怒的光芒。心想:“生命戒还有思苓的信息,虽然很弱,但已足以说明,她还活着。”
童始刚看到他的样子,又是吓了一大跳,因为,在这一刻,他看到寒子的眼睛血红如兽目一般,迸射出的光芒,令得他赶紧别过头去,不敢正视。
寒子冷冷的道:“那血雾从哪个方向来?”
童始刚全身颤抖着,指着崖壁的方向,战兢着道:“好像是那边,当时那血雾来的太快,一瞬之间便铺天盖地而来,所以具体位置我也不清楚。”
寒子大步向那边走去,边走边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救思苓她们。”
卷十 群龙之首(结局卷) 16 养份黑洞
童始刚大惊道:“我一个人在这里?”想到那恐怖的血雾和那怪兽雾圈,他可是吓坏了。
寒子突然驻足,也不回头,冷冷的道:“你是一个男人。”说罢大步向前行去,不再停留。
“我是一个男人?”童大刚喃喃着,似乎在慢慢咀嚼着寒子刚才的话,“不错,我是一个男人,是男人就要甘担责任。死就死吧,要死也要死得象个男子汉。”突然之间,他软瘫在地的身躯不知道哪里来了力量,呼地站了起来,自言自语道:“我要去帮他,不管我帮不帮得上忙。因为,这也是一个男人应该负的责任。”
只在这一瞬之间,这个刚才还害怕得差点儿尿裤子的男生,忽然之间目光变得无比的坚定起来,而他的身躯似乎也变得高大起来,大踏步向寒子前进的方向行去。
男人,在“女权主义”要求越来越过份的今天,也许有很多的人对这个名词都已然麻木。可是当你一旦理解它的真义之时,你就会发现,在这一个简简单单的词语之中,包含了很多很多的东西——这就象是太阳和月亮一样,白天和黑夜,对之都分别不可或缺。可是它们的作用,并不是光靠喊几句口号就能够平等了的。
这,本就是亘古不变的定律。
童始刚大踏步赶上,到前方崖壁之时,只见寒子正在仔细的观察着那一片黑色石头组成的岩壁。听到童始刚的脚步声,他并回过头来,看到他的神色,对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因为在他看来,这本就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
“寒子同学,有什么发现吗?”童始刚见他没有问自己为什么前来,反而有一种自豪感,那是一种被人信任内心滋生出来的自豪之感,便轻声问道。
“这岩壁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奇异之处,纯是碳硅化合物和石灰岩组成的,只是由于长期的处于阴暗之中,又受到瘴雾的浸渍,因此才变成了暗红色。”寒子淡淡的道。
“暗红色?”童始刚一直以为这些岩壁是黑色,此时一听,倒是一愣,上前几步,仔细一看,果然,那岩石果然是暗红色的。
童始刚仔细看了看,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便皱眉问道:“果真没有什么奇怪的。那那些血雾是怎么出来的呢?难道会凭空冒出来?这世上当真有妖物的存在?”
寒子点了点头道:“妖物是自古以来就有的。只不过,这次恐怕不是妖物在作怪。若是妖物在此,看到我早就躲起来了。”
“妖物看到你就躲起来了?你以为你是专捉妖物的法海和尚呀!”童始刚听他这样说,心里不禁想道,只不过不敢当面说出来罢了。
只见寒子退后两步,突然纵身而起,两足竟然不在崖壁上借力,嗖的便跃起了二三十米高。
童始刚心里还在想着他那句话呢,见寒子身体一动便失去了他的身影,不禁大惊,急抬头仰望,瘴雾迷朦之中,隐约看到他站在几十米高的崖壁凸出之处,心下大惊:“难道他会传说中的轻功?不过也没听说能一跃数十米高的轻功的,这个寒子同学当真是神秘莫测,难怪他敢说那样的大话。”
童始刚定了定神,深吸了一口气,这才高声道:“寒子同学,有什么发现没有?”
“有。”寒子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竟然不见他跃下,这倒又吓了童始刚一大跳,嚅嚅问道:“寒子同学,你,你,你是怎么下来的。”
寒子淡淡的道:“跳下来的,你没有看见么?”不理他的惊愕,手下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