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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我跟你可是一样的高大,别倚老卖老,我不吃这套。其实这本是我原本的想法!无论抱着多美的女人,她们的脸都会自动换成你的,如果不是这样我也发觉不了心中暗藏的情愫!让我来一次吧,好吗?」
虽是在征求意见,但宇文凌烈已握住寒星随的要害缓缓地运动着,灵活的唇也在找寻他身上的敏感点,「试图再度引燃火焰!
「今晚不行,你给我好好睡上一觉,你的内力已经空荡又做了剧烈的事,现在再来一遍你会力竭而衰,三年不能动武的!」寒星随大手拉开要害上的手,轻轻扣住,另一手也抬起伏在胸前的头。
「我也知道,只是心有不甘罢了!寒,别离开我好吗?」宇文凌烈现在一点都不像在江湖上杀人不眨眼的『血啸狂凌』,倒像个爱撒娇柔的孩子。
「烈,月洛在京城等着我,我要去接她!」
又是月洛,她到底在寒星随的生命中占据多大位置?
「她到底是你什么人?」宇文凌烈吃醋了,而且不轻,为什么寒星随总不能把心全放在他身上,以前是现在仍是!
「这个以后再告诉你吧,你先帮二皇子做好应尽的事,我不会逃开的!」寒星随像是看出宇文凌烈心中极度的不安,应许了誓言:「倒是你,以后还是会离开我啊……真的不该跟你坦诉情衷!」
想到寒星随的特殊身份,宇文凌烈也是一阵默然,先前一直气愤他的逃避,从未想起他要躲闪自己的原因,现在经这一提起,他也不由沉默了下来,只觉寒星随的冷淡情有可原,活了这么多年如果不能保持超然脱俗又如何解得了送别的愁与怨,黄泉路上是永不能相见啊!
「抱歉,但我无法忍耐,即使是负了家声负了宇文后世我也不想错过你,那种感觉太浓了,我无法抗拒,我……」
想辩解的话被寒星随用嘴封住了,缠绵又深情地相吻了许久,宇文凌烈才昏沉沉地被抱入温暖的怀中,「睡吧,你累了……」
「别走……」
「嗯……」
洞内如连体婴的两人终在月落星坠的时分进入了梦境,梦中可有对方?看两人嘴角边的笑意便知,熊熊燃着的焰火代表着两人心中的愿——不愿熄灭啊!
◇◆◇
清晨总是由静到吵由暗到光由月到日,被耀眼光芒搔扰的宇文凌烈把头更埋进底下温暖的肉堑中,这些年不敢沉睡的他今天终于能安心好眠,即使在意识无中他也知道这时的他无比安全!
寒星随静躺着不敢稍有移动,看到怀中的人幸福的笑着睡着,已经空虚了好久的心似乎被这笑容填满了,他就知道这人是自己的劫啊!
月洛一次又一次的提醒终还是成了镜花水月,她努力避免让自己伤心遗憾,自己还是一头扎了下去,自愿地跳进这泥坑中爬不上来也不愿上来了!
知她心疼自己,也怨为何当年的咒反弹落在自己身上,如果当年是父亲受了咒是否一切都会有所不同呢?这是他一直在想的问题,却没有答案……
月洛找寻了多年父亲的转世,却在最后放手,原本他毫不明了,可前些天看到隽霖时他懂了。原来一个人死了就什么都变了,再转世又是新的一人,当初所爱上的特质全然失踪,难怪月洛会那么绝望空落,她真真切切念着爱着的人,她一直为自己堆砌的梦全被无情的现实打碎了打破了……
长生好吗?
追求的人永远也不会明了其中的血和泪……
休息三日总算让体力完全恢复,宇文凌烈踏出睡卧三天的洞||||穴,一眼就看到正用手把树劈成柴木形状的寒星随,那神技还是让人如此的惊叹!
「我什么时候才能有你武艺的一半?」宇文凌烈觉得自己的武艺跟寒星随和月洛比起来真是差太远了,就像前天那阵式寒星随能破得了但自己拿着血剑却冲不出来。
「你生性烈与血剑本是最为匹配,但你的心太容易被血剑的杀气所引,那阵式本就是为了绝人杀气而设,无声无形阵式感应不到你自然就破了……」寒星随仍是冷冷的声调,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但在宇文凌烈耳里这比秦淮河里最著名的歌女还要动听!
「那该怎么办?」
「强化你的意志,让你能驭使剑而不是剑驭使你,这些天就帮你好好的训练吧,我还有一月空闲……」
「是月洛叫你一个月后找她?」宇文凌烈努力压住涌上的妒忌,这太傻了,寒星随都已经把自己放在心中那还有什么好怕的,月洛只是他的同伴而不是他的侣伴!
「别想太多,这月就让我们在这里渡过好吗?」寒星随难得柔了声调,「过来练练掌力,不必什么时候都用血剑的!」
「好!」宇文凌烈应声过来拿起木头,看到寒星随默默退过一旁脸无表情看着他练功,这情景像极了以前在雪山时两人的相处!
「如果不是这里没有梅树,我真以为我们又回到了雪山!那段日子现在就像雾里看花般不真实,是你我变了的缘故吗?」
「或许吧,快练!别想马虎过去!以前的你练功的劲到哪去了!」听得出虽然相似的训斥,但寒星随的口气大大不同了,宇文凌烈会心一笑,凝神静气,开始练起掌法来。
一招一式,贯注着宇文凌烈的内力与精力,短短的十几天中,在寒星随的边补身边教学的扶助下,宇文凌烈感觉自己无论是精神、内力还是招数都在突飞猛进,以前握着血剑总要先集聚精神现在顺手一抓也感觉不到暗里的汹涌了,血剑已确确实实地属于了自己听命了自己!
「我进步了不是?」拿着血剑指向寒星随,宇文凌烈好想知道自己到底进步多少又能在寒星随手下过多少招,他的不服输跟傲性即使是情人也不能相让。
寒星随看着他的成长,只是微笑着,慢慢地把这些快乐的日子积聚起来留待日后无法再见时重温,看到宇文凌烈那桀骜的样子只能兴叹他还是小孩一个啊!其实比起寒星随跟月洛,到处所见之人都可称为小孩了!
「放心吧,我这次绝不手下留情,人还是遇点挫败好!」寒星随扬起嘴角把手平伸,招了招:「攻上来吧!」
「好!」持剑而上,宇文凌烈并没有轻敌,剑上贯足了内劲,招式快而狠,轻而锐,身手已经与往日天地相隔了,在寒星随的暗赞下以刁钻的角度直攻寒星随要害。
寒星随轻退两步,左掌横削向持剑的手以避开血剑的威力,但宇文凌烈手沉剑锋直接把剑斜拉回身,堪堪抵住了寒星随击来的左掌,寒星随掌风与血剑相触不由一惊急退,可就在这一退间身子一侧又已攻上了宇文凌烈的下盘,干脆俐索地让宇文凌烈已来不及变招守卫,只得一松脚步向后倒退几步,哪知寒星随这竟是虚招,趁着宇文凌烈胸门大开他反手直取宇文凌烈心脏,就在得逞之际一把血剑向下往上挑削,这让寒星随不得不收招跃开,以避血剑之锋芒。
立定望向重新摆好姿势的宇文凌烈,寒星随一笑,又再跃起攻出,现在他们比的不是招数,而是经验,不需老故的剑招束缚,只需灵敏的应变!又过了几招,寒星随发现自己居然一点便宜也占不到,心里不由欣慰,但手上却更是加多几分力度跟灵巧,连他也很想知道,究竟宇文凌烈到底有多大的进步?
缠斗着,几百招过去了,依然是胜负未分,站立两面的双方脚踏着七星步,眼睛紧紧盯住对手的全身不断寻找破绽,寒星随是一贯的稳而冷静,宇文凌烈身上所散发的却是尖锐而猛烈,两人眼神缓缓对上,就这在一刹那双方同时出手,寒星随的手,宇文凌烈的剑在半空交错一会,两人随即分开。
宇文凌烈定睛一看,寒星随长长的蓝袍被血剑割破了一段,但也仅限于此,再也无法靠近寒星随半分。反观自己身上咋看并无不妥,但细看下去竟发现胸前有掌力擦过的痕迹,虽然轻微但那只是寒星随手下留情,如果真撞上个跟寒星随一样的高手,那时……
「你的轻功比我好!速度比我快!」宇文凌烈一下子找到两人之间的差距,开始反思了起来。
「这是其一!你的内力尚有不足之处,轻功也未能完全施展开来,再者你太过注重剑式,虽然已经有破式之能但起手的时候却依旧不变,这仍败之所在!」寒星随指点出其中要害,让宇文凌烈为之一惊。
原以为自己的功夫已经趋上乘,想不到竟有如此多缺点要改!
「我身上有月洛配制的增强功力药,想必对你大有益处!内力一事可暂且不管,至于剑式方面,你心一定要学会无招胜有招!」
这真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难啊!
宇文凌烈一皱眉,随手翻弄着血剑,试着想想无招的感觉!可舞出来的剑花全是平常所练之剑招根本是已经习以为常,不用脑子想都能耍出来了。
不甘心的再次提剑指向寒星随:「我要再来一次,我想看看什么是无招胜有招!」
寒星随望了宇文凌烈坚决的眼一会,终于点头:「好吧!这次我会动真功夫的!」
「我不需要你留情!」倔强一哼,宇文凌烈看着催动内力而让全身衣裳无风自动的寒星随,手里隐隐冒汗,手却泛着紧张与期待,出尽全力的寒星随又会是怎样的厉害呢?
「是吗?」不置可否,寒星随这次也没打算留情,人总要吃点苦头才会进步!
◇◆◇
快!
再次交手,宇文凌烈只领会到『快』的精髓,就算他集中全部精力也只看到寒星随动身时的身影,在微风擦过面时蓝影已到跟前,血剑急挡却击不退就要到胸前的手,扭腰侧身血剑横砍意在逼寒星随收手,左手也使出这些天所练之赤掌向寒星随右肩袭去……
左右开弓下寒星随疾退三大步滑出宇文凌烈攻击的范围,宇文凌烈再接再厉,以血剑之威剑气之锐直刺前冲,寒星随利眼一闪为宇文凌烈能激起如此锐利的剑气一赞,随即以手横挡剑锋,只听得金属撞击的声音响起,血剑竟被震得滑下三寸,远离了寒星随的喉间。
宇文凌烈用力握紧刚刚受力非浅的剑柄,左掌翻飞以巧劲直攻寒星随下门,寒星随右腿上踢,旋身抵上袭来的掌,但掌中力度早已竭尽,再也无法对寒星随造成任何威胁性的攻击,宇文凌烈不服输地抛剑上空揉身前进以拳腿跟寒星随相拼,血剑在半空中翻腾一周再落下时他刚好跟寒星随过了十招,被寒星随内劲震得呼痛的拳立刻上接血剑,跃身后退,摆出防御的姿势。
「来……继续……」寒星随打出兴致了,宇文凌烈学东西学得很快,虽然内劲不如他但招式应变的速度却犹在他之上,真是奇才!
宇文凌烈这次学乖了,顾看四周可利用的环境,略略布局了一下,再提气前冲,就在寒星随以为他即将冲到面前正面搏击时宇文凌烈突的一闪,利用四周的树影遮身,转眼间气息全无,只听到寒星随细微的呼吸在空中荡漾!
寒星随利目扫视了一遍又一遍,但这次的宇文凌烈真是躲得厉害,连他也找不着正确的方向,就在这时,身旁附近起了一丝异样,半空传来急剧的破空声,抬头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