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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凌烈冷冷地说着,全然没有了先前情绪激动的样子。
「宇文公子,难道看到了久违的父母你不开心吗?主子可是为了你才留下他们两条命的!」
「那该道声『谢』吗?我父的脚瘸了,我家被你们毁了,连我现在也被你们用软筋散困在这里。你家主人送我的大礼我全一一记得清清楚楚,到时定会回你主人一份大礼的!」
含恨的话语藏着深深的怨毒,宇文凌烈炯炯的双眼满布着杀意,利眼怒瞪紫衣人,即使失去了武功,他的气势仍是锐不可挡,紫衣人与他对视一会便被那浓厚的杀意所慑,眼底不由闪过一丝惊愣,宇文凌烈见状这才淡淡地笑了起来,他宇文凌烈岂会是被人看扁的主!
只是,这紫一号的主人又会是谁呢?当年那祸事如今一步步走来,竟成了一个巨大的阴谋,越滚越大,让人稍有不慎便身首异处,这人真让人越想越心惊啊!
只为了一个『温龙玉』,他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吗?还是这『温龙玉』藏着些什么,是他求之不得的?
百般思绪在脑里游逛,却没有一个正确的念头能够捉摸,看着退下的紫衣人,宇文凌烈只能选择见机行事,尽力找出空隙救回父母了!
◇◆◇
坐在席上,看着满桌山珍海味,宇文凌烈无言,宇文皑与灵百韵亦无语,一家三口围桌用饭,这曾在何时是日常可见的光景,时至今日,却成稀有情景,这叫人怎么不唏嘘一番。
沉默地注视着这一桌的好菜,全是平日他们三人爱吃的菜肴,可见此人对他们了解甚深,究竟这幕后主谋是何身分是何用意,宇文凌烈只觉自己是走进了阵阵迷雾中,摸不清该走的方向……
「怎么不吃了?大家起筷吧,好不容易一家人能吃上一顿团圆饭!」灵百韵哽咽着,颤抖的手指率先帮宇文凌烈挟了一块鸡放进他碗里,「对了,我都忘了烈儿无法用力这件事,就让为娘再次复温哺你进食的乐趣吧!」
「这个……」为难地动了动手指,再看看略显轻松的宇文皑,宇文凌烈只好苦笑一声:「看来要麻烦娘亲了!」
「说什么傻话……」灵百韵坐近些,温柔地慢慢把菜肴送进宇文凌烈嘴中,看到他慢慢咀嚼的样子,泪光又再次涌现眼中。
「真是长大了,我的乖孩儿……」
「娘,我不是好好的长大成|人了吗?你该高兴才是啊!」
宇文凌烈只能用言语安慰着灵百韵,先前对她的一丝怀疑尽化为云烟,这反应这感觉分明就是一直伴着他的母亲,他真不该胡乱用心猜度,想来紫一号是被他主人命令来监视父母,所以才跟父母如此熟悉,母亲能指使他干些事,必定也是那主人给的权利,这样看来,父母亲在这里并没有受到折磨,自己真是太多疑了!思及此,眼神全变温柔,对灵百韵的防备立刻撤下,整个人显得轻松许多。
「对,我该笑才是!烈儿可有趣事说给我们听听,让我们了解了解你离开我们后的生活!」灵百韵一边喂着,一边轻轻询问,眼角扫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宇文皑,口气更是越见温柔。
「好啊!娘,除了二皇子跟平王外,我还交了一个朋友,这个挺可爱的,喜欢笑,人又讨喜,武功又好,是下届的武林盟主哦! 」
宇文凌烈轻松的笑谈着,眼睛一直盯着在席上不吭声的爹爹,看他欣慰又担心的样子,心头一热,更是恨不得自己这么多年的遭遇全盘托出,好让爹松松紧皱的眉头。
「那烈儿,你的武艺又是从何而来?我听紫一号说『血啸狂凌』可是道上鼎鼎大名的侠客啊!」
「还不是母亲指点,我按照母亲的指示来到那座山中找到世外高人学成的。儿子是不是很厉害,旁人须花三十年的苦功我却五年便成就一身本领,江湖少有敌手……」宇文凌烈避重就轻地回得轻巧,眼神在听到灵百韵问他学艺时变得高深莫测。
灵百韵手上一顿,眼神高深莫测地看了宇文凌烈一会:「烈儿果真是天下第一才子,就连学武艺也是高人一等的!」
「那个当然……」宇文凌烈不知装傻还是怎的,在晚饭局上不断诉说着在江湖上游荡的生活,硬是不去提在长白山中渡过的岁月。
说了陆飞英的种种可爱形象,逗得宇文皑开怀一笑,宇文凌烈终于放下了心头一石:「爹今晚总算有了笑容,儿子已经快忘了爹的开心笑颜了,爹可要多笑点啊!以后你就能常看到儿子了!」
灵百韵看着宇文凌烈努力地逗笑着宇文皑,心上的神色越显阴沉,但转眼间又恢复红润:「烈儿,你爹已经很累了,今晚就让他先休息好吗?」
灵百韵站起来纤手按在宇文皑身上让宇文皑一惊,身子动了一下,虽然显微,但宇文凌烈却看到眼底收在心中,原本温柔的眼神添上了几分严厉。
「也好,那就只好麻烦娘照顾好爹爹了,希望明天爹有精神一点,我有很多话没有跟他说呢!」
「我知道了,娘做事你还不放心?紫一号,烦劳你把我相公抱回房了!」
看着紫一号抱起爹,而娘亲灵百韵则快步跟上细心照料,宇文凌烈不由淡淡地笑了开来,直到紫一号回来,宇文凌烈的笑容仍旧挂在唇边,任由紫一号抱他回房,他才冷冷地开了口。
「看来我爹在这里全凭你照顾啊?真委屈你了!」
「想你爹娘日子过得好些,你最好别得罪我!」
「你是在威胁我吗?」宇文凌烈任着紫一号把他抱起,眼底一抹探索,他们这样用心良苦地把自己抓来,究竟图的是什么。
「岂敢,宇文公子是聪明人,你该知道什么当行不当行,晚些主人便会到达别院,到时宇文公子就能明白主人的心思了。」
把宇文凌烈送回房间,紫衣人立刻奔了出去,看来那主人似乎是真的快要到达了,不过来得也正是时候,他满腹的疑惑正愁没人解答呢!
探手进怀,把唐澜给的药掏了出来,宇文凌烈不禁要感激紫衣人并无搜身的举动,除了血剑被拿走外,身上所有物品都依旧放在原位,可能是以为软筋散对付他是万无一失,所以在防备上也松懈了很多。一张口,吞上解药,宇文凌烈依在床沿静待着药效的发作,也静待着那主人的到来。
闻得一声:「宇文公子,主人已经到了,他想见你一面!」宇文凌烈不由跳动了一下眉宇,真相大白这天终于还是到了……就让他好好看清,究竟谁是毁他家园,囚他父母的真凶吧!
◇◆◇
被搀扶着来到大堂前,只见先前所见那宁静小居早已不复存在,刀光剑影待卫重重,大红毯子铺满一地,一把金光灿灿的龙椅放在红毯尽头,位上正正坐着一位身穿紫袍烫金容貌端正的中年人,他满脸的雍容笑意,泱泱大度地对着宇文凌烈点了点头,稳稳伸出的手让人觉得他有尽握天下的错觉!
「宇文凌烈?天下第一才子,江湖年轻一辈的第一高手血啸狂凌?哪个才是你的真正身份呢?」镇国公睿澄笑着,但眼中的冷意却让宇文凌烈只觉撞上了一把锐利的刀。
「……镇国公?十年前得见国公一脸,想不到十年后国公不减雄风,仍是光彩照人!」宇文凌烈也笑着,在看到人脸那刻的错愕已经尽数回拢,真是想不到,竟是这镇国公在背后指使着这一切,但他这么做有什么用呢?夺位是最有可能的企图,可是他于夺位一点益处也没有啊!
「真是厉害,当年见你只是一个孩童,但竟能记得我相貌,果然厉害啊!看来那人说得正确,想要打破牢牢的皇城的确要需要你这种人材!」
那人?敏感地听到这个字眼,宇文凌烈凛然一惊,背后竟然还有人,会是谁呢?朝中能使得动镇国公的还有谁?安国公?大皇子?
「怎样?宇文凌烈,只要助我夺得天下,天下奇珍任你挥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也只属于你一个!」
镇国公说得很轻松,语气间听不出半点渴望的念头,宇文凌烈疑惑地看了看他仍是俊逸光滑的脸,心里对他的野心有了一点点的怀疑,他不像一个想夺权的人!
「镇国公其实对皇位这些东西并无留恋,为何又要硬逼自己做这大逆不道之人呢?」宇文凌烈放柔着语气,一边感觉身体不断复苏的力量,一边尽力希望能套出另外的主谋之人。
「皇位这东西我并不稀罕,倒是皇帝这身份我想盼了很久,你只需想清楚是助我还是不助就行了,想想你家的父母,想想你的朋友……」
「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的朋友?」宇文凌烈猛地一扎,却见镇国公优雅地向旁边的侍卫一点头,紧接而来的就是低低的哀鸣声。
四人抬着一张木板,滴滴鲜血沿着他们行进的路线画出一道直直的血迹,宇文凌烈注视着木板上躺着那个已是血肉模糊的躯体,心里手里同是一颤,勉强开声,却觉口里干涩。
「……陆飞英?」
「宇文凌烈果真好眼光,看来我手下的确没有探错,这陆飞英跟你是好友一事确实是真。」镇国公对那残忍的景象不为所动,直直的身子没有半点空隙可让人击倒。
看着陆飞英那惨烈的状况,宇文凌烈只觉心里一阵翻腾,陆飞英的武艺已属上等,会放心让他此次平王隽霖单独上京就是信赖他行走江湖的经验及高强的身手,可是怎么会,怎么会以如此狼狈的方式与自己再会,他尚且如此,那武艺稍逊一筹的平王隽霖又会如何?
宇文凌烈脸上五颜缤纷地转得精彩,镇国公看得了开心,拍了拍手,四个手下立刻把陆飞英抬到宇文凌烈跟前放下,然后规矩地退了下去。
「你可知道,本王对你可是格外开恩,不但你,对你的父母也是如此,不然你现在看到的就只有你父母亲的一身白骨了。」
「是吗?」无意识地应着,宇文凌烈低头看着满身血色的陆飞英,似乎想看他是否仍在生还。
好一会,似乎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陆飞英双眼动了动,慢慢睁开的双眼为惨白的脸上添上了一层生气,咽喉抖了抖,好不容易发出了声。
「凌弟啊!真是不好意思哦,我被他们抓住了!」满面是血的陆飞英仍是嘻笑着,刚才那一脸痛苦的神情仿佛根本没有存在过,可惜他不知道,自己身上仍在不断渗出的血液跟翻出的皮肉尽收宇文凌烈眼底,让他心中火焰燃得通红,陆飞英究竟受了何种酷刑!
「我会救你出去了,等等我……」无声地动着嘴唇,在看到陆飞英了解地让眼睛浮现笑意后,宇文凌烈这才转头重新面对镇国公。
「这就是逆我者的下场,如果你身上不是有『寒龙玉』,而你的头脑又是那样的珍贵,你的父母早就是这陆飞英的先例,长埋黄土去了。」
「现在就好了吗?我爹瘸了,我娘被你们不知道弄到哪去?你说这还叫好吗?」宇文凌烈紧握着拳,怒火早已冲天,但在看到陆飞英那血肉模糊的身子时偏又只能按下郁闷在心!
那个会拐弯抹角刺探自己的母亲又怎会是养育自己的亲娘呢!他宇文凌烈还没有笨到这种程度,即使在狂喜之中,他仍能察觉其中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