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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隆绪脸上写满了失望的落莫,道:“为什么啊?”
“您是一国之君,怎么能跟我一起离开?你还是赶快回宫吧,今天你的救命之恩,如烟没齿难忘!”赵如烟轻轻的别过头去,下定决心道。
看着赵如烟如此冷淡地对待他的热情,耶律隆绪心里想道:她一定是害怕自己不会兑现诺言,以为自己是一国之君,就一定会贪恋皇位。
殊不知,他是真的很喜欢她,为了她,就算被世人骂作他‘只爱美人,不爱江山’也在所不惜。
何况这个皇帝,也不是他自己想当的,是他母后逼他的。
心中思量一番,那以后就只有用行动来证明了。现在,他必须带她走。
想到这里,耶律隆绪伸出指头,在赵如烟的昏睡穴上一点,赵如烟一惊,可已经来不及反应了,她带着愕然的表情,陷入了昏迷中。
赵如烟本就穿着一身雪白的内衫,耶律隆绪只将一件黑色披风往赵如烟身上一罩,将她缚于背上,一手抓起包裹,就借着月光,向门外匆匆而去。
天蒙蒙亮,耶律烈躺在诺丽的床上,诺丽已经睡去,床上到处都是欢爱的痕迹,这一切足以证明昨晚他们是多么的疯狂。
自从赵如烟中毒后,耶律烈就没有再碰过其它女人,这么些日子的情欲得不到疏解,昨晚他只能拼命的索取。
“大王!”诺丽幽幽转醒,雪白的玉体充满着诱感,她翻身趴在耶律烈的身上,把玩着他鬓前的青丝:“大王昨夜真是大展雄风,丽儿险些承受不住。”
耶律烈冷着脸,他推开诺丽:“药拿来。”
诺丽挑着眉:“大王,丽儿其实早就吩咐下人将救命丹药给大宋公主送过去了,这会,公主应该已经醒了。”
耶律烈眉头一蹙,暗恼起自己来,昨夜筋疲力尽,天亮时只沉沉睡去,也许是这段时间太累的缘故。
他豁然起身,冷声道:“若是烟儿不见好转,本王一定会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耶律烈穿戴整齐,这才往王府而去,诺丽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只嚣张的笑起来:“哈哈,我诺丽想得到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耶律烈敛着眉毛踏步进如烟园的门槛,目光扫过床上,却是空空如也。
他立即焦急在屋内寻找,也没有发现赵如烟的踪影。
喉底一阵腥甜,一口鲜血喷在芙蓉帐上,帐上像是盛开一朵血蔷薇。
“为什么?”耶律烈半跪在地:“烟儿,你为何还是要离开本王?”
“来人!”
昔悌弱弱的步进屋内,跪倒在地上:“大王!”
耶律烈怒火横生,他愠怒道:“公主呢?”
昔悌一惊,抬头往床上看去,却见床上了无踪影,她吓得不轻,一张脸已经白透,连忙在地板上磕着头:“大王,奴婢,奴婢不知啊!”
耶律烈一脚朝昔悌胸口踹去,昔悌只觉得胸口一痛,嘴角流出血渍来。
“该死的!”
昔悌只觉得痛死过去,她又跪倒在地上:“大王,昨夜公主还好好的。”
“昨夜?”耶律烈双目猩红,他揪着昔悌的衣襟:“你是说公主昨夜就醒了?”
“是,是,大王走后不久公主就醒了。”昔悌连忙点头。
耶律烈心头一抽:“她说了什么?”
“公主……公主一醒来就问奴婢大王在哪里,奴婢据实禀告,公主听完什么也没说,她说她要休息,叫奴婢不要进去吵她,还有不准去告诉大王她醒过来的事情,后来奴婢就一直在外守着,一直没出什么事,大王,奴婢真的不知道公主是什么时候走的。”
耶律烈只歇斯底里的大笑:“哈哈!她都看到了!她都看到了!所以要离开本王!哈哈!哈哈……”
笑声悲恸,震天震地。
昔悌看得心惊,小声唤道:“大王?”
“滚!”
人去楼空,满室凄清,耶律烈颓然坐在椅上,只觉得心如刀绞。
烟儿,你竟残忍的要带着本王的孩儿一起离开本王,烟儿,你好狠心,为什么不给本王一个解释的机会?就这样给本王定罪?
天刚麻麻亮时,上京城由大理石铺就的官道上,一辆普通的马车正在放蹄急奔。
驾车的是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华服少年,他的脸上写满了倦意,眉眼间却盛开着笑意。
耶律隆绪的心里好暖和,因为,从今以后他就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厮守一生了。
但是此刻必须先出城,永远远离耶律烈的视线,远离耶律烈的“魔爪”。魔爪!?自己怎么会这样想!
其实这次耶律隆绪是经过深思熟虑了的,他打定主意,先带着赵如烟离开个三五年,等他们有了小孩,大辽的局势稳定,选了新的皇帝,他再回来跟母后联系,到时,他的母后应该也不会再强行将他们拆散了。
耶律隆绪心里其实清楚,他母后心里真正喜欢的男人不是他的父皇耶律贤,而是耶律烈。
他带着赵如烟离开,正好成全他们。
既然他母后深爱着耶律烈,而耶律烈在辽国地位举足轻重,所有王公大臣都站在耶律烈那边,不如他退位让贤,就让耶律烈当这个皇帝,他才不稀罕做什么皇帝,他这一生只要有赵如烟一个就够了。
想到这里,耶律隆绪举鞭重重地挥向马背。马儿吃痛,奔行得更加快了。马车也随着它的跑动有些轻微地晃动起来。
马车内,赵如烟躺在锦被中,睡得香甜,被马车一晃,幽幽地睁开了眼睛。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感觉到自己正躺在一个摇晃的马车里。
仔细回忆,啊!对了,是耶律隆绪未经自己同意,就点了自己的穴道,强行将她带走了。
想到这里,赵如烟心里微怒,把她先前对耶律隆绪的好感全打破了,现在她心里有些气恼,为什么每个男人都这样?都这样只顾自己行事,完全不理会她的感受?
赵如烟坐起身来,悄悄地撩开车帘,看到耶律隆绪背对着自己,正在挥鞭驾车,外面的树木、房屋一闪即过,渐渐远离了城市中心。
这是出城的方向啊!他这是要带她去哪儿?
他不是要将她带回他的皇宫吗?为什么却朝城外走?
难道耶律隆绪真像他昨夜所说的,决定不当这个皇帝,带她私奔了?
天,这怎么得了!
马车飞速行驶,渐渐的已经驶出了城门,来到一条平坦的官道上。
耶律隆绪从小就生长在皇宫里,偶尔带兵打仗,也是跟着大批的军队日夜兼程,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惬意的架着马车,跟喜欢的女人一起欣赏沿途的美景。
他放慢了车速,赵如烟见此情形,正好方便她逃跑。
她可不想跟皇帝一起私奔,那要是被抓住了,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还是跟他分开,各走各的好。
只是,高大的耶律隆绪挡在马车的门前,自己怎么逃呢?马车的窗帘?赵如烟试探着向窗外伸出身子,还好,因为她的身子太过纤弱,所以那窗子根本挡不住她。
赵如烟轻轻撩开门帘,见耶律隆绪正在失神的看着沿途的景色,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机会来了!
赵如烟轻轻地将身子移到窗户边,试探着先将一只脚伸了出去,然后再将另一条腿伸出窗户,却不想下面根本没有着脚的地方,她整个人悬在窗户上,又不好猛跳,那样带动的力度一定会使这马车摇晃起来的,就会被耶律隆绪发现了。
赵如烟瘦小的身子悬挂在马车的窗户上,上不得,下不得,正自苦恼间,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一只臂膀,一个急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香儿,你这是干什么?”
赵如烟抬头一看,心里一冷:完了!她是被发现了。
耶律隆绪伸出双手将赵如烟拖进马车里,猜到她的意图后,他有点落寞地说道:“香儿,我诚心向你道歉!我不该不经你同意,就带走你,可是,那也是因为我太喜欢你了。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香儿,我会好好对你的,请你相信我!”
赵如烟脱逃不成,看着一脸赤诚的耶律隆绪,不知道该如何对他说。
他喜欢她,这她早就知道了,以前他是皇太子的时候,就三番五次的救她,她也曾深深感动过。
但那不是爱,她喜欢的人只有杨勋,何况此时她还怀有耶律烈的孩子,怎么能接受耶律隆绪呢?
他就像是一个大男孩,在她眼里,只把他当弟弟看,可偏偏他的身份,是辽国的皇帝,又是如此的特殊。
赵如烟深吸一口气:“我没有怪你!”
“真的!?”耶律隆绪露出小孩子般天真的笑容,他情不自禁地握上了赵如烟的手。
赵如烟如遭电击似的,急忙抽了开。
耶律隆绪看着她反应如此之大,不免有些失望,不过,他马上想道,可能是她太害羞的缘故,以后相处时间长了,自然就好了。
赵如烟正色的看着他:“耶律隆绪,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是一国之君,不可以这么任性,你快回宫去!”
“不要,我只要跟香儿你在一起,如果你想回宫做皇后,朕就陪你一起回去,再做这个皇帝。”耶律隆绪执着的说。
赵如烟翻了个白眼,他这是什么逻辑?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的身份,我是大宋的公主,你是辽国的皇帝,我们是不同戴天的仇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赵如烟干脆把话挑明。
“我知道啊,所以朕已经决定不当这个皇帝了,只跟你在一起。”耶律隆绪似乎一点也没把两人的身份放在眼里。
赵如烟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同时也被他的话深深的感动着。
她跟耶律烈之间的矛盾,在耶律隆绪这里,一句话就化解了。
其实她跟他们之间的纠葛,无非是一个是宋人,一个是契丹人而已。
如果撇开公主,大王,皇帝的身份,他们就是普通的人,又有什么阻碍可以阻挡他们在一起的呢?
可是这样的一句话,耶律隆绪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了,耶律烈却从来没有说过,为了她放弃北院大王的身份。
他们对她的情意,孰轻孰重?赵如烟心里有数。
可就是因为如此,她才不想拖累耶律隆绪。
毕竟他现在还年轻,对权欲没有耶律烈那样熏心,为了她,说放弃皇位,就放弃了。
她不确定这是不是他一时意气的想法,或许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她怕他将来后悔,所以不能由着他任性妄为。
“就算你肯为我放弃皇位,但是我喜欢的人,并不是你!我也不想跟你在一起。”赵如烟摇头推开他,打消他的念头。
“难道你喜欢的人是耶律烈?”耶律隆绪的眸光立刻就变得黯淡下来。
她是喜欢成熟一点的男人,嫌他太年轻了,还不够成熟吗?
“我不喜欢他。”赵如烟摇头:“我喜欢的人是杨四郎,我们是青梅竹马,我跟他已经拜堂成亲了,我是杨四郎的妻子!”
“杨四郎?”耶律隆绪瞳眸微微一缩,神情顿时复杂不已:“就是那个被关在皇宫禁地,身负重伤的杨四郎吗?”
“皇上知道他?”赵如烟眼眸一怔。
“他似乎活不久了。”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