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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耶律隆绪要大婚了。
赵如烟愣了愣,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或许耶律隆绪大婚了之后,会变得成熟一些,这样也好,他们是朋友,她该为他高兴才对。
“你不想知道绪儿要册立的皇后是何人?”萧太后似乎话中有话,目光深幽的看着她。
赵如烟眸子转了转:“难道我认识?”
“公主不仅认识,而且很熟悉。”萧太后肯定了她的疑问,直言道:“本来新皇后大婚前,是不适合见任何人的,但是你跟新皇后的交情特殊,何况哀家亲自接你入宫,也不希望你跟皇上将来有什么牵扯,让你见见皇后是何人,也好让哀家放心。”
听到萧太后这么说,赵如烟更加疑惑了。
难道她跟这位新皇后真的很熟,还会因为她跟耶律隆绪保持距离?
“公主!”
突然一声熟悉的唤声,在耳边响起,赵如烟脊背一僵,难以置信的回过头去。
“碧瑶?”
怎么可能?怎么会是碧瑶?
赵如烟双眼瞪直,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声音颤抖:“你……你是,你……怎么会?”
“她就是绪儿未来的皇后,也是辽国的下一任皇后——萧碧瑶!”
“萧碧瑶?!”赵如烟狠狠的咬着这个姓氏,心中莫名一紧。
碧瑶赶忙扑上前去,面色愧疚:“公主,公主对不起,是碧瑶……骗了你!”
“你骗了我什么?”赵如烟摇着头问。
“公主,其实我不是真正的碧瑶,真正的碧瑶在召进大宋皇宫的时候,就已经被刺杀死了,我的真正身份是辽国的细作,我是辽国人,我爹是辽国的八部大臣,我是奉命潜入大宋皇宫,佯装做你的婢女,实际上我是辽国的细作!”碧瑶终于鼓足勇气招认了自己的身份。
这些年她身为细作,一点也不好过,除了担惊受怕,被宋国人发现,更遭受自己的良心谴责。
赵如烟待她如姐妹,从来就没有把她当下人看,可是她却出卖了她,出卖了她的国家。
本来她是真的没有脸再来见赵如烟了,可是听萧太后说,赵如烟如今被耶律烈囚禁在北院王府,过得非常不好,她真的很担心公主,很想来看看她。
“你真的是细作?”赵如烟嘴角掀了半天,最后只问出了这句话。
直到这一刻,她仍然不感相信,碧瑶会是出卖她的那个人。
她曾经那么信任她,视她如知己,如朋友,如姐妹。
可是她是怎样对她的?利用她,在大宋跟辽国之间互通消息,背叛她的国家,陷她于不忠不义。
“公主,对不起!”碧瑶满心都是愧疚。
虽然现在她成功帮助辽国对付了宋国,可是她欠赵如烟的,恐怕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赵如烟冷笑一声,话中带刺:“我是大宋的战败公主,而你即将成为辽国的皇后,你这声‘公主’,可是折杀了我,我可不敢当。”
她尖锐的语气让碧瑶心中一酸,碧瑶互绞着双手,她竟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板上:“对不起,公主,是碧瑶的错,是碧瑶出卖了您,害得你跟杨将军分离,也是碧瑶利用公主的关系,经常向辽国传递宋国的军情跟消息,千错万错都是碧瑶的错,是碧瑶对不起你。”
提起杨勋,赵如烟面色一白,她吞了吞津唾,问道:“你说什么?我跟杨勋分开是你出卖了我?”
碧瑶愧疚的点点头:“当日公主和亲西夏,本计划好了要跟杨四将军私奔,是碧瑶把你们的行踪透露给辽国,耶律烈才知道去哪条水路拦劫了你们!”
赵如烟面色一怔,不由的伤心失望:“原来是你,竟然是你?!”
她真的恨的咬牙切齿,本来她跟杨勋可以双宿双栖,不必管这些恩恩怨怨是是非非。
她甚至想过,如果当初她跟杨勋没有回去大宋,说不定宋辽战役,大宋未必会惨败,耶律烈也未必会对杨家痛下杀手。
她一直以为这一切都是天意,想不到竟然是人为,而出卖她的人,竟然是她最信任的碧瑶。
难怪那日蓟州城被辽军攻破,碧瑶跟她调换了衣衫,却安然无恙。
原来她根本就是辽国的奸细,试问辽人又怎么会伤害她呢?
想必那日在那个“魔窟”,被凌辱的女人也不是碧瑶,而是耶律烈跟她联手演了一场好戏,目的无非是做给她看的。
想要把碧瑶继续安插在她身边,继续做他们的内应。
这样她就可以顺利成章的跟她一起再回大宋,再跟辽人互通消息,出卖她了。
赵如烟真的很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早点识破碧瑶的身份,否则或许杨玉他们就不会死,杨勋也不会落入辽人之死被俘虏。
当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她竟然错信了她!
碧瑶垂下眼眸,小声道:“我知道,我亏欠公主的,永远也无法偿还了。如今我即将成为辽国的皇后,只要公主安心待在大辽,留在皇宫里,碧瑶一定会保证公主一辈子荣华富贵,和在大宋的时候无异。”
“你以为许我一世的荣华富贵,我就会原谅你了吗?”赵如烟背过身去,神情冰冷。
“公主……”碧瑶表情不安,目光中涌动起一股泪水,她已经不知道还可以再说什么了。
她还能补偿她什么呢?
如今公主落难辽国,成为阶下囚,全是她一手造成的,除了荣华富贵,她真的什么都补偿不了了。
怪就只能怪,他们各位其主,一个是契丹人,一个是汉人,只要宋辽不两立,她们就只能是敌人,相互出卖。
赵如烟咬了咬下唇,强忍着心头的痛感,声音哽咽:“萧碧瑶,从今以后,你做你的大辽皇后,我做我的宋国公主,我们恩断义绝!我的碧瑶婢女早已经死了,而你只是辽国未来的萧皇后,过去的事大家立场身份不同,我已不想再追究了,总之从今往后我们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
说完,赵如烟转身,大步离开了“太子府”,走得决绝。
碧瑶伸出手想要抓住那团白烟,可是她抓不住,手抬在空中,眼角落下一股悲伤的泪。
“公主,你保重!”
她已经无立场再去追,只是在原地蹙着秀眉,一脸的伤感。
一样的红墙高瓦,只是这里比北院王府更加气势磅礴,五步一阁,十步一楼。
亭台水榭,小桥流水。
赵如烟坐在亭内,目光涣散,手撑着下颌,若有所思。
转瞬间,已是过去三天,在皇宫的日子更加的无所事事,她住在这如烟小筑里,日子是很清闲,萧太后对她不错,派了两名宫女伺候她。
心虽然平静许多,可是总觉得缺了一大道口子,难以愈合。
赵如烟站起身来,白衣胜雪,她站在亭边,清风徐徐,吹的长发轻舞,明媚的阳光投射在她身上,散发出万丈光芒。
池面风来波潋潋,波间露下叶田田。
荷塘中,散发着幽幽荷香,令人神清气爽。
赵如烟坐在池沿,伸手拨弄着那湖面,湖面荡漾起圈圈涟漪,那涟漪渐渐淡去,竟是浮现出耶律烈的容颜来。
赵如烟只觉得心下一颤,她忍不住用力拨弄着水面,想要将男子的脸庞打散了去。
水波无痕,却是倒影出另一张俊逸的容颜,男子目光复杂,一言不发。
赵如烟吓了一跳,欲要站起身,却不知怎的脚下一滑,眼见就要落于水中,谁知,腰间一紧,男子一个旋转,赵如烟只能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臂。
耶律隆绪薄唇微勾:“怎生如此不小心?”
赵如烟只觉得两人姿势暖昧,她奋力推开他的胸膛。
耶律隆绪戏谑道:“你要下去沐浴?”
赵如烟头一斜,只见后面就是荷塘,他这一放,她必定成为落汤鸡。
可是他即将大婚,只要一想到出卖她的碧瑶,即将成为耶律隆绪的皇后,连带着他这个皇帝,赵如烟都觉得讨厌起来。
此刻耶律隆绪的手桎梏在腰间,赵如烟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他身上的龙涎香扑鼻而来,她微微皱了下眉。
耶律隆绪左手去抚摸她的容颜,赵如烟不露痕迹的别过脸去,疏离道:“请皇上自重。”
耶律隆绪修长的手尴尬的伸在半空中,眼中却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芒,他突然凑近赵如烟的容颜,只和她隔一拳的距离,赵如烟不得已又将头往后面仰去。
耶律隆绪忍俊不禁,他低声说道:“朕只要索取一个吻,或者你去这荷塘中与鱼儿为伴,如何?”
赵如烟咽了咽津唾,耶律隆绪见她不言不语,眉峰一挑,凑近自己的俊美容颜,欲要吻上那娇艳欲滴的红唇。
熟知,胸膛被用力一推,怀中一空,紧接着只听到“扑通”一声,水花溅湿了他的紫袍,他不禁愠怒道:“你!”
水面荡起层层涟漪,赵如烟那发丝如墨般在水中盛开,白色的衣漂浮在水面上,耶律隆绪只见那抹白色渐渐沉了下去。
“香儿?”他担忧的唤了声,久久却不见赵如烟上来,耶律隆绪心急如焚。
正要跳下水去,突然从不远处冒出一个头,紧接着只见到一张精致小巧的容颜,珠圆玉润的水珠子顺着脸颊淌下,女子宛若出水芙蓉般,出尘清丽,耶律隆绪看得呆滞,只觉得女子美不胜收,她却往另边游过去,顺利的摆脱他的纠缠。
赵如烟爬上岸,呼了口气,才转身,就见耶律隆绪神出鬼没般的站在她面前。
她心下一跳,不自觉往后退去,耶律隆绪见她眼中装载着厌恶,有些愤怒:“你就如此讨厌朕吗?”
“奴婢不值得皇上如此厚爱,只怕会辱没了皇上的身份。”赵如烟不卑不亢道。
“奴婢?香儿你在朕面前,何曾自称奴婢?告诉朕,为何突然讨厌朕?”耶律隆绪袖中指节捏的泛白,面上闪过一抹痛苦。
赵如烟不想与耶律隆绪过多纠缠,朝着他一福身:“奴婢先行告退。”
手腕上一紧,赵如烟抬眼对上一双执着又炽热的眼眸,只觉得头皮发麻:“皇上?”
耶律隆绪放肆的打量着她湿透的身子,白衫贴在她的身躯上,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优美曲线,眸光一深,一时间,只觉心音如鼓。
他拉近赵如烟,左手箍在她的纤细柳腰上,对上她的眼,问:“你突然讨厌朕,可是因为朕要选秀大婚的事?”
赵如烟冷静的看着他:“皇上既然已经要大婚了,又何必再对我过多纠缠?”
耶律隆绪敛着眉,叹道:“香儿,你可知道选秀并非朕所愿,是母后安排的,其实朕也是身不由已,朕心里真正喜欢的人只有……”
赵如烟屏气看着耶律隆绪,先入为主截断他:“皇上对如烟的厚爱,如烟无以为报,可是皇上……”赵如烟眉间落满着忧伤,她淡淡道:“一女侍二夫的事情,如烟是绝对做不出来的,如烟已经嫁于杨勋为妻,希望皇上尊重如烟,给如烟保留点尊严。”
耶律隆绪袖中手掌握紧,手背上青筋突跳,他气愤道:“难道你决定一辈子孤身一人?”
“如烟无法自欺欺人,我还忘不了四郎!”赵如烟如实相告,心中放不下,又如何开始新的感情?
耶律隆绪只听得心如刀割,他咬紧牙关,从齿缝中迸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