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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凝了赵如烟许久,耶律烈悄无声息的走过去。
赵如烟眼角掠过一双软底黑靴,她心中一颤,抬眸只见耶律烈距离着她不远处站着,正对着她笑。
那么冷酷残忍的男人,竟然也会笑?
不过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有种迷人的魅惑,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任何女子见了,都会忍不住怦然心动。
但这不包括赵如烟在内。
她只见了耶律烈一眼,就匆匆的转过身,向另一边逃去。
该死!
耶律烈大步跨上来,一把从后面抓住了她,“为什么看见本王就跑?”
“我只是随处走走!”赵如烟随便指指,掩饰心中的厌烦。
耶律烈幽幽一叹:“你还在生我的气么?”
“奴婢不敢!”赵如烟低着头,恭恭敬敬的说。
“不敢?为什么还自称奴婢?”耶律烈脸庞微微僵住,瞳眸中闪过一丝……落魄。
她总是喜欢将他跟她的关系疏远起来。
“从今往后,你就是本王的宠妾!”耶律烈这话说的铿锵有力,像是故意说给赵如烟听得。
赵如烟心狠狠的一震,但为了碧瑶,她只能忍辱负重:“是,奴婢……妾身知道了!”
看着她回答的很为难的样子,耶律烈蹙起眉心,温柔说道:“烟儿,你放心,本王不会再逼你。”
赵如烟忽然讷讷的说不出话来,只觉得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
烟儿?他居然这么亲密的叫自己?她跟他还没有到那一步好不好?
可是耶律烈看她那殷勤的眼神,却是充满爱恋的。
他的眸像一潭春水,似乎要将她融化了。
他靠近一步,她后退一步。
他再靠近一步,她又后退一步。
耶律烈讪笑:“你倒是把本王当成豺狼虎豹了!”
赵如烟低垂着眼眸,把玩着手中的黄花,不想理会他。
耶律烈又说:“烟儿,本王会给你时间适应我的。”
他笑着搂住她:“饿了吗?”
“不饿!”赵如烟倔强的偏过头,可是那不争气的肚子却在这时候咕咕的叫了两声,大唱空城计。
她的嘴角狠狠的抽搐,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不饿吗?”耶律烈话中带笑。
“饿了也不吃你的东西!”赵如烟嫣霞染上脸颊,她低垂螓首,恨恨道。
耶律烈眼珠转了转,盯住她:“当真?”
赵如烟抬起头来,义正言辞的说:“是啊,我自己说的,就算饿死也不吃你们契丹人的东西。”
手上一暖,耶律烈已经抓住她的手,她抬眸撞进一双温柔的眼眸里面,心轻微的扯动着。
他竟然不生气吗?
“我们去用膳——”耶律烈的笑如沐春风:“本王今日特意为你准备了几道大宋的菜肴。”
大宋的菜肴?赵如烟听着,内心为之一颤。
饭桌上,赵如烟怔怔的看着桌面上摇放的食物,几乎堆满了整整一桌。
天呐,这么多,怎么吃得完?
耶律烈看着她惊讶的表情,低声问道:“怎么了,眼睛都直了?”
赵如烟摸摸自己的肚子,“太多了,看看就觉得饱了。”
耶律烈反问:“多吗?”这都是平时的菜色,才十菜二汤,不过,对两个人而言,好像的确是太多了。
赵如烟以前做公主的时候没发觉,这些日子在大辽当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奴婢,吃的都是素食跟剩菜,这才发现以前的自己是有多少的奢侈。
现在耶律烈突然给她改善了伙食,她反而不能适应了。
赵如烟攥紧拳头,脸上大有豁出去的气势,“好吧,那我开动了!”
好不容易有顿好的,还是大宋的风味,她不吃也浪费了。
耶律烈开心的笑了,把手放到热气腾腾的汤蛊上揭开盖子,一阵浓郁的香味,从中溢了出来。
他给赵如烟盛了一碗:“先喝点汤!”
赵如烟深嗅了几下,好奇的问道:“好香,这是什么汤?”
“松茸灵芝滋补鸡汤。”
耶律烈的眸子柔和了许多,体贴的舀起一碗鸡汤,苟起一勺,吹了吹,递到她嘴边,“尝尝,看合不合味……”
赵如烟僵扯了一下唇角,凑过身子,尝了一口汤汁的。
鲜香浓郁,滑而不腻沁人心俾,那香甜美妙的滋味,在味蕾中渐渐化开,让人回味无穷。
她眼前一亮,眸子眯成月牙状,赞叹道:“好喝。”
耶律烈眸中带着宠溺的笑,暖暖的,让人心颤,整个人都好像变得柔和了,他又舀了一勺递到她唇边,“喜欢就多喝点。”
赵如烟实在受不了他这么殷勤,只觉得头皮发麻,她又不是废人,喝汤还要别人喂。
伸出手道:“还是我自已来吧!”
耶律烈将碗移到她够得着的地方,又开始帮她夹菜:“你很瘦,要多吃点……”
他这般的温柔对待,倒让她无所适从。
难道他真的把她当成自己的宠妾了?
她堂堂一个大宋的公主,竟然沦落的给契丹的首领做宠妾,心里如何能甘心呢?
又吃了几口饭菜,这的确是耶律烈请人特别为她烹饪的一桌大宋菜肴,可越有家乡味,赵如烟反而吃不下去了。
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实在有辱一个公主的身份,更加对不起大宋,对不起她父皇!
耶律烈眼眸中流露出深切的关心:“你有心事么?”
“我……”赵如烟将筷子放在桌子上,低眉道:“你送我回王府吧!”
耶律烈眉毛皱成川字型:“你甘愿在王府为婢为奴,也不愿做这里的女主人?!”
赵如烟抿抿唇,“我习惯了。”她只是不想做一只被他圈养起来的金丝雀。
“你也可以习惯这里,习惯我啊!”耶律烈有些激动,声音有些高扬。
“大王,我……”赵如烟还想说什么,却被耶律烈摇头打断了。
“你是金枝玉叶的公主,理应住在这里,让人伺候着。”其实如果她愿意,他更希望可以明媒正娶她回府,做他的王妃。
可惜她不愿意,跟他的约定中还特别强调,她答应做他的女人,但只限侍妾,不可公开她的身份。
他这才想到,让她住在这座庄园里,他会时常来看她。
赵如烟深深的一叹,神情恍惚。现在她哪里算是什么公主,跟被囚禁的犯人有什么区别?她宁愿去王府做奴婢,那样至少还自由自在。
“不准离开了,知道了吗?”耶律烈仿佛能看出她的心事,他声音低哑,双手抱着她,把他的头低下,埋在她的颈间,轻轻的呼吸。
他灼热的气息一下子烫红了赵如烟的耳根,她又羞又怒的推开他:“不准碰我,你不准碰我!”
“你到底想要本王怎么样?你告诉我。”耶律烈执起她细白的小手,笑容邪恶。
“我要你不准碰我,你没听到?”赵如烟抽了出自己的手,恼怒的跑到一边。
耶律烈坐在远处,看着她笑了。
赵如烟躲在角落里坐下来,避开他的目光,一个人发呆。
如果可以,她真想狠狠的给他一刀,以消她心头之恨,可是这个男人偏偏这样暧昧的看着她,也不跟她争吵,这让赵如烟很是没辙。
到底这个男人想怎么样?难不成他真以为她堂堂一个公主,会心甘情愿的给他当侍妾,做他的暖床工具吧?
“在胡思乱想什么?”耶律烈不知何时已经倾身靠近,大掌捏起她的下巴,逼她正视他。
“我……只是在想,大王你那么忙,就不必特意过来陪我了!”赵如烟闪躲着,耶律烈却偏不让她躲,直接伸手,将她抱了起来。
她每每挣扎的结果,总是被他霸道的捆得更紧。
“你不想见到本王?”耶律烈眸色一深,他的脸就压了下来。
赵如烟连忙抵住他的胸膛:“不,不是……”
“哼,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耶律烈冷哼一声,俊容未变,只是眼眸深暗,掠过一道冷冽的寒芒:“你以为本王不来这里,你就有机会逃走了吗?赵如烟,你休想!如果你敢逃走,本王就让这里所有人给你陪葬!听清楚了吗?”
警告,威胁,命令?
“我知道。”她只能暂时跟他妥协。
“烟儿……”
赵如烟正在心里腹诽着,没有发觉他的寸寸靠近,直到他灼热的气息喷过颈侧,她才惊愣的回神。
侧脸躲避时,唇瓣却刚巧刷到了他那两片薄唇,心胸一窒,全身的血液直往脑上涌,拒绝的力气还没使出来,就被腰间的酥痒泄了气,不禁咯咯的笑了起来。
“不要啊,大王,呵呵,好痒啊……不要不要,你住手,哈哈……”
耶律烈的大手游走如蛇,又是习武之人,她的一双小手自是抵不过他的一只手。
赵如烟的身子缩颤着往后退,什么矜持不满都抛诸脑后了。
待她被哈的气喘吁吁,再也无力反抗之时,不知何时,头上的发簪被人拔掉了,一头乌黑的流瀑泄了一肩,散乱的鬓发轻轻覆着那张粉红润白的精致小脸,殷红的樱唇一张一合间,晶莹的唇色如染露蝉翼,性感的诱人犯罪。
耶律烈托起她红润润的笑脸,醇厚的声音中难掩沙哑的欲望。
“烟儿很怕痒吗?”
“大王,你……到底要干嘛?”赵如烟的心砰砰的颤抖,紧张的问。
耶律烈的眸子里溢出不真实的温柔缠绵,温温的指腹轻轻滑过她柔润的下颚,道:“烟儿,你笑起来的样子,真美……”
他抬起她的下颚,吻上她柔软的唇,霸道不失温柔的吻在唇舌间交缠,火热深情的疼惜着她。
赵如烟的双手抵在他的胸膛,想要推开他,却抵不住他的力道,最后只能被他吻的窒息。
耶律烈紧紧的将赵如烟揽进怀里,火热、细密的吻,从她的发丝、眉眼一一吻过,顺着在雪白的粉颈处,轻轻的啃咬着,渐渐的滑落在她的胸前。
感觉到身子一阵凉意,赵如烟蓦地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裳已经被他退去了大半。
来不及惊呼,耶律烈已经打横抱起她,将她压在了床榻上。
“放……唔……”
重压下的唇,吻得又狠又绝,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脑后大手阻断了最后一点退却的余地。
耶律烈撬开了她的唇,直攻进一片未染尘喧的香檀馥腔,长舌狠狠地纠缠舔舐柔嫩的玉璧,甜蜜的汁味全数被吸进他口中,这一刻,被他强硬霸道,不留丝毫余地地夺了去。
“你……放……”
赵如烟奋力的扭打,伸出的手被耶律烈另一只大掌双双擎住,拉至头顶,她的惊呼未出口,他灼热的气息霸占了她所有的感官。
热烈的唇,热烈的舌,仿佛要将她的灵魂也吸走,重重的吮吸令她的舌根又麻又疼,心整个拳缩成一团。
耶律烈托着她后脑的大掌,顺着那妖娆的曲线,移到她不盈不握的软腰,重重压向自己,将这副他早已渴望已久的妙曼娇躯重重地,不留一丝缝隙地卷进他的领地。
急风,挽起雪色勾金的绡纱,高高地飞扬在晶瞳中。
赵如烟微微喘出一口气,身上的重压几乎令她无法吸进新鲜空气,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