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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公子,个个粉雕玉琢,遂成一景,客栈眼珠子掉了一地。
却说祈奕拉至府衙门前,如菊高举祈奕身份金镶玉腰牌一声高和:“节义公主驾到!”
知府蒋明根本之道田起元冤枉,并未偷盗御赐夜明珠,可是庞府势大,他不敢违拗,只得关押田起元,却是好吃好喝好看待。田忠喊冤,他明知有冤枉也不敢受理,忽听民众府衙情愿,他在后衙如坐针毡,若是镇压,必合庞家之意,只是这个蒋明虽然胆小怕事,算不得清如水之清官,却也算不得昏庸愚昧,知道民不可欺,知道庞家庞煜这般倒行逆施必定不得好报,却是不能报在他手里,他惹不起庞家,也惹不起民怨沸腾,真是度日如年。
恰在此刻,忽听公主驾到,正是如闻天籁,忙着整理衣冠出迎。
祈奕上来就是下马威:“知府大人好大胆子啊,前些时候帮我遣送的匪徒尽数灭口,今日又合伙庞煜,杀夫夺妻,你这个之父老爷做得好啊,看来我的给皇兄奏上一本,叫他好生奖赏于你!”
蒋明闻言顿是磕头不迭:“公主明鉴,那九命原不是下官害死,如今这田起元也不是下官所抓啊,庞家势大,下官也是受命庞煜,不得已啊!”
祈奕一声冷笑:“我真替你臊得慌。受命庞家,请问你是朝廷官员,还是庞家护院?他日圣上过问冤情,庞家庞煜有庞贵妃保他不死,请问你替他做打手,谁来保你不死?你刚才也说了,那九命不是你害,谁害的?那九人都是江湖成名高手,尚且如此,你家老太太夫人小姐公子要如何呢?”
蒋明吓得浑身哆嗦,越发磕头如捣:“公主救命,请指点蒋明一条生路!”
祈奕微笑:“好,如今庞煜把手各个关碍,闲杂人等不鞥通行,你乘着庞煜尚且信任你,派人把田忠金玉娘阿桂三人送出淮宁府,一直平安送到开封府,让他们去开封府击鼓鸣冤。只要你办成这件事情,将来皇上面前,自然有包大人替你担待几分,量来也不至于丢官殒命。”
蒋明却不放心,再次磕头:“若是庞煜发现人犯走脱,必定不会干休,下官死了无所谓,我老娘年逾古稀,实在不忍她老人家死于非命啊!”
祈奕冷笑:“好吧,看你好有些良心。届时庞煜怪罪,你就说是我请出先皇玉佩,你是受了胁迫不得不为!”言罢起身:“外面民众,你自去给一个交代。我会派人监督你,倘若你敢耍花样,我发誓,定然不与你干休。我比庞煜温柔,也不欺男霸女,只把你全家发配岭南,男子为奴,女子……”
祈奕打住话题,折扇频摇。
蒋明吓得扑通跪地:“下官不敢!”
祈奕收起折扇:“不敢就好!”
“如菊,我们走!”
铡了庞煜
确说祈奕回家,却派了护院里一个叫做天宝的孩子留下等候消息。天宝爹就被抓了壮丁,一去不回,大约死了丢进沟里去了。他在粥棚住成家,祈奕收留他学格斗做护院。是个值得信赖又肯吃苦的孩子。
申时三刻,天保回报,蒋明已经命人将金玉娘以及田忠阿桂成功送出了淮宁府,此刻正是赶往开封府途中,蒋大人吩咐他们昼夜赶路,想来不出意外,后天清晨,他们就可以敲击开封府鸣冤鼓了。
祈奕略微思忖,胖老贼诡计多端,忙着一声唤:“小金子,你去吧今日庞煜大街抢人,以及田家冤屈告知我皇兄。”
小金子一去,祈奕忙着吩咐张行:“你速速去追赶金玉娘一家子,务必保证她一家人安全到达开封府,面见包大人。再有,你回去后面见八王爷,就说我感谢王爷为我所做一切!”
张行得令半晌不去。
祈奕讶异:“张护卫有事?”
张行愕然,一句空话给王爷,这就完了呢?却是忙着回道:“无事!”
如菊微笑:“公主,前个族人送来一包春茶,都是嫩嫩的叶心一片,公主给太后皇上各人二两,还剩下一些呢?”
祈奕抬眸:“你喜欢啊?正好我不喜欢味儿太淡,余下你拿去吧!”
如菊嗔笑:“奴婢哪有这个福气,这可是有名剑豪,奴家……”
祈奕摆手:“由你做主吧!”
如菊恹恹下去了,嘴里呢喃:“万事聪慧,偏是这里不通呢!”
祈奕候他去了叹气,哂笑一声,孝敬八王?他舒坦了,白家颜面何存呢!
张行在五日后回报,圣上已经命令包到淮宁查赈来了,后日清晨即到。又对祈奕言道:“庞太师派人呢给庞煜送信,属下曾经偷看过了,叫他谨慎提放公主与包大人。属下请示公主,是否将信笺盗取,以为日后物证?”
祈奕惊问:“你都到了,他不早进了软红堂?”
张行笑道:“属下打瞎他马眼,他倒栽葱折了腿,换了马车,应该明日晌午到淮宁。”
祈奕闻言略一思忖,倘若截了信笺,庞煜便不会半路截杀包公,少了一个冷孤独人证。若是不截取,这样的好物证岂不白白浪费。十分烦躁:“若有人能够临摹,留下赝品盗取真品就好了,只可惜我义兄不在,否则倒可以找一人试试。”
张行笑道:“公主说得黑妖狐?”
祈奕惊诧:“张护卫认得?”
张行笑道:“属下是黄州黄安人士,与他有同窗之宜,一起习武,后来他入了江湖,属下进了公门!他如今阖家搬去信阳任上。”
祈奕惊喜:“去他家里多久?”
张行:“往返千里之遥!”
祈奕叹气:“算了,便宜老贼!”
张行却笑:“智化最爱热闹,属下在街面看见他的徒儿艾虎。”
“艾虎?那个艾虎?”
“小侠艾虎!”
“艾虎会临摹?”
”不会,不过交给他就是交给艾虎!除非黑妖狐自己现身,否则只有艾虎认得他。“
祈奕恨不得踢他一脚:”还不快去!办了这事儿,我叫皇兄赏你个老婆!”
张行已经见惯了祈奕言语豪爽,臭着脸退下了。
祈奕在房里兴叨叨转悠,终于想到了,把棋谱一丢:“如菊,快叫王清。”
少时王清倒来,祈奕忙着吩咐:“快带你的孩儿兵,通知那些女儿被抢,房屋被拆,亲人被抓下落不明者,让他们去城门口等候,届时鸣锣一响,大家伙子夹道喊冤。”
王清答应一声,自去办理不提。
祈奕心里兴奋,坐立难安,一时没有头绪,想了半晌,想起孙贵,又叫了白贵:“贵叔,后院那人能开口没有?”
白贵点头:“行动不便,说倒能说了,只是他说不会背叛本主。”
祈奕冷笑:“那就去告诉他,我这里不养闲人,叫他滚,再告诉她,他的老母妹子就在白家湾,是来替他收尸,被庞煜看上他妹子姿色要霸占被我所救收留。去问问他,若是庞煜知道他未死,他一家子是什么下场!”
白贵回报:“那家伙沉默不语,大约不相信打母亲妹子事情。”
祈奕一笑:“让她母子见面。”
少时白贵再来笑的满脸菊花:“这家伙哭了,愿意指证。”
祈奕吩咐:“那就再把她母亲方道隔壁杜家村去,还吃还和好看待,决不能叫他们受委屈。”
如菊担忧道:“庞煜知道怕是?”
祈奕笑道:“他满脑子金玉娘,哪里顾得一个死人呢!”
祈奕正在兴奋不了,庞煜,庞老贼,哈哈哈,这回你们就哭吧。
少时张行等人回报,说是所有人等已经通知到了,这些人说不等进城,要去城外迎接包大人。
祈奕闻言皱眉:“只怕消息走漏,他们人在城外被人灭口就糟了,还是劝他们在城内乞讨埋伏吧。”
天保出列跪下:“我不怕,我去城外迎接包大人,我还要带领包大人去采石场寻找我爹爹骸骨。”
“有志气!五爷我保你心愿达成!”
这话落地,大厅俊目朗朗多了一人。
祈奕惊喜不已:“大哥?你赶回来了?几千里路,你飞毛腿啊?”
白玉堂见祈奕眉眼盈盈笑满面,心里得意非凡,却是忍住喜色,热不住眉眼弯弯,嘴角翘起:“没听过千里马呢!”
“哈哈哈!”
“你就吹吧,五哥!”
祈奕皱眉同时,丁月华彩霞郡主携手而进。
丁月华彩霞不是一般人品,见了祈奕,也不理睬如菊几个行礼,齐齐飞步左右拉着亲热,就跟见了邻家姐姐。如菊行礼未起,一边咳嗽不已。一为提醒自己在行礼,二为提醒给公主行礼。
彩霞郡主自视甚高,她是正经赵家女儿,金尊玉贵金枝玉叶,虽然不讨厌祈奕,愿意跟他一起玩耍,却没有要敬重之意。闻听如菊暗示,心头不悦,笑盈盈问她:“这位姐姐,莫非感染风寒犯了咳嗽呢?我方才见忠孝候府门前就有医药幌子,姐姐去瞧瞧去?”
如菊张口结舌。
彩霞一笑:“怕你们公主不许,美事儿,我替你说说……”
祈奕挥手:“郡主逗你呢,快去备茶。”回头拉着彩霞:“几时到呢?”
彩霞笑道:“表姐逃婚,我们就相约一起来寻姐姐了。”
祈奕心里一跳:“逃婚?”不由冷眸死盯一眼白玉堂,暗暗挫牙:“跟谁一起逃婚?”
白玉堂浑身毛孔一收缩,忙着解释:“就是那个武林世家武林盟主家那个,那个叫啥啥,什么?”
丁月华当即恼了:“与你什么相干呢,要你说。我的事情你少管!”
白玉堂则逃之不迭。
祈奕心中稍微舒坦。
少顷,来了精神,双手一招:“想不想找点刺激?”
祈奕看着丁月华,想着后日展昭跟冷孤独之战,正好叫丁月华彩霞去助拳,再伺机叫彩霞偷盗庞府信函,这样子将来就把襄阳王也拉下水,免得包公孤掌难鸣。
遂悄悄笑道:“据我所知,有许多灾民要去拦路告状,庞煜却派人阻拦,你们想不想参合参合?”
丁月华彩霞都是唯恐天下不乱得主,当即跃跃欲试。
是夜,祈奕寻着如菊如此这般一番话。回头跟彩霞等同房睡下,翌日卯正三刻,三位姑娘商议半夜,隔日,俱是一身男装,手持折扇上了县衙府衙所在地,淮宁城。祈奕言道:“我们在软红堂门前等候,他的兵丁出发,我们就跟上去。”
二人都说好。
庞煜不会奔到派家将杀害包公,所以当然也没有跟踪机会了。
祈奕等得是胖来贼信差,届时好取得庞煜父子一起贪墨赈灾银两铁证,一举将他们父子搬到了。
当然,这只是祈奕美好设想,能不能成,既要看张行临摹成不成,还要看丁月华手段成不成。
祈奕等在茶楼耐心喝茶等待,直等到张行消息方能动手。
这一等就到了酉时,张行方才打了动手消息。
祈奕故作惊叹:“快看快看,城门口那一辆车似乎不是淮宁所有呢?”
彩霞一看:“确乎不像,风尘仆仆,应该赶路很急。”
祈奕诱导:“谁会这般着急,跟包大人比赛似的,包大人明儿来,这车就匆匆先来了?“
彩霞眼睛瞪得溜圆:“会不会京中有人来寻小螃蟹?”
祈奕一拍桌子:“着啊,走,看看他是不是直奔软红堂,若是,我们就拦了他,胡搅一番,看看他来做什么。”
丁月华拍胸脯子:“你们些微拦一拦,只要她稍微停顿,我就能摸了他的。”
祈奕等下得楼去,张行却悄悄言道:“五爷放他进去,出来再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