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若是这般情形,又无法解释八贤王为范桐做媒之事了。
一时间,祈奕越想越糊涂,这八贤王倒是多情,还是无情?他对自己来说倒是机会,还是绝境?
八贤王这跟裙带子绳,倒底碰得碰不得呢?
祈奕左思右想,不得安宁,遂请出白凌峰夫妻灵位,供奉桌上,自己则跪在桌前,虔诚拈香祷告,希望佛祖保佑自己仇人不要来头太大才好。否则,祈奕纵然有天大胆子,拿着鸡蛋去碰石头,也不过自取灭亡罢了。
却说瞎婆眼睛看不见,耳朵十分灵敏,很快感应到祈奕焦躁,因问:“今日出去可是碰见谁了?难道你们去庞府寻那范桐贼子呢?”
祈奕摇头:“没,义兄带我去十字街酒楼瞧那些文武大臣去了。哦,娘,您在东京住过,可曾见过八贤王?他人品如何?官声如何?”
瞎婆点头,脸色甚是温暖:“你问八贤王啊?他确乎不错,难得赤胆忠心有大义,几乎是个完人。”
这话跟后世传闻相吻合,祈奕心中稍安。自己虽无攀附心,却也不希望这身体的血缘至亲,是个心狠手辣之徒,否则,叫那枉死白玉衡母女情何以堪!
不过,祈奕对‘完人’一说,甚不为然。真是完人,就不会背妻偷嘴,事后又没担待了。
为了释疑,祈奕又问了些王丞相等其他人情况,瞎婆又对祈奕说些京中的格局与人们生活习性,娘儿们一来一往一答一对,言笑晏晏,笑谈混时辰。
等待的时光煞是难熬,自从白玉堂二更辞别出门,祈奕在房里是一时难捱一时,真是望穿秋水,愁肠百转。
好容易挨到三更天,白玉堂姗姗回转。
祈奕心急如焚,捉住白玉堂,上下一番检查,话音带了颤音:“怎么这么久?还顺利吧?没人发觉吧?”
白玉堂只笑不言,自腰间摸出一对白玉龙凤佩,在祈奕眼前晃悠着。
祈奕见之一喜,忙将两块玉凤佩放在红丝绒上比对还原,竟然严丝合缝,凑成一对翱翔九天的凤凰,正面凤,反面凰。
确认了心中猜想,祈奕双手瞬间抖索起来,心头湿乎乎发着潮:白玉衡母女竟是这样的身份,却遭受那般的苦楚,老天缘何这般不公?
不过瞬间,祈奕担心骤起:“怪得去了这久,我只叫你比对一番,你如何原物盗回来?南清宫失窃,可不是小事,八贤王是圣上生父,圣上必定龙颜大怒,那时毕定会掀起天大风波,说不得明天就要九门戒严,满城搜捕了。”
白玉堂却不以为意,闲闲接下头上夜行头巾子,眉头一耸,灿烂一笑,朗声道:“正是要他满城搜捕,方才显得我的本事,让世人看看,倒底是御猫厉害还是我五鼠厉害。”
祈奕知道这些江湖人士就喜欢火中取栗,险中求名,五鼠更是不喜欢展昭御猫称号。总想跟御猫一较高下,就似白玉堂当年负气盗取开封三宝一样。
祈奕却不希望节外生枝,快手快脚帮着白玉堂再行穿戴起夜行衣,替他缠好头巾子,作揖打拱,软语央求:“义兄啊,我知道你本领高强,飞天遁地,无所不能,可是我如今要借势为爹娘报仇雪恨,此事实在不宜张扬,可否请义兄看在义妹面上,看在爹娘面上,勉为其难,今夜再跑一趟南清宫,务必抹去一切痕迹,求求你啊?”
白玉堂本不欲这般悄声匿迹行事,他要的就是满城皆惊,我自逍遥,老鼠戏猫,喝酒品茶笑看展昭满世界奔波劳累。
无奈却拗不过祈奕软语祈求,白玉堂再是英雄了得,也难敌青梅当前,软玉温香。一时间头脑发昏熏熏然,英雄霸气无所存。皱了眉头,翘了嘴,无奈叹口气,拿手指在祈奕额上一弹:“怕你了,就让御猫消停消停吧。”
祈奕闻言欢喜不迭,亲手送了白玉堂出门子:“速去速回,我义兄哟!”
却不料,白玉堂这一去天亮方回。祈奕坐等一夜不敢眠,只等得白玉堂活鲜鲜站在自己面前,一颗忧心才放平了。
祈奕有新过问他为迟迟不归,实在困得很,上下眼皮只黏糊,勉强跟白玉堂摇摇手,把回房去,将自己摊在床上,连一丝说话力气也没有了。
却说祈奕这一睡,只到日上三竿方才起身,心知白玉堂一夜劳累,应该也在补眠,遂也不惊动他,自己强打起精神陪着瞎婆说话,消磨时间。心中却在暗自划算想心思:目下已经可以肯定,白家夫妻之死,应该是受了知情人胁迫,以眼下情势推论,范桐嫌疑最大。
原因有二,其一,倘若八贤王有灭口之心,就不会见了白玉龙佩不问青红皂白帮着范桐说媒抬身价。
其二,范桐不退换白玉龙佩,还联络江湖人士盗取白玉凤佩妄图成双,这说明,范桐应该已经得窥龙凤玉佩的来源,而且知道白母与八贤王有旧。
按照范桐抛弃祈奕没商量来说,祈奕可以肯定,范桐只知道龙凤玉佩跟八贤王有关系,而不知道白玉衡与八贤王的关系。
否则,也不会舍近求远落骂名了。
当然,也不排除他事后察觉,悔之不及。
这一确定,祈奕心头直恨。
你道为何?
只因无论白家父母是否死在范桐手里,别说没有人证物证,即便有,这样的私密也不能公之人前。
难道就这样哑巴吃黄连,冤沉海底吗?
祈奕心头暗暗思索,要如何既打死蟑螂,又不伤玉器呢?这个问题像钉子一样钉在祈奕脑海中,挥之不去。祈奕翻来覆去,再三思忖,希望能够想个万全之策:既不损伤白家名誉,又能光明正大把范桐整臭整死。
祈奕找出纸笔,一一列举范桐罪行:
第一,悔婚再娶。这个已经不成了,范桐已经做了补救,拿走了白父所些退婚书。
第二,詈父母。也就是辱骂养父母致其暴亡。这个辱骂内容不好公开,否则,白父白母也不会忍气吞声,愤恨而死了。
同理,祈奕也无法用这个罪名将之正法。
这个法子不能用。祈奕叉之。
第三,闻养父母丧,匿不举哀。当流放三千里,居一年。
第四,居养父母丧,身自嫁娶。徒三年。
只是他官居七品,岳父一品,姐夫皇帝,这样议下来,落个无罪开释也说不得。
最好的办法,就是再罗列几条罪行,一罪一罪上告,即便他是皇帝妹夫,他今天也求议,明日求开恩,皇帝纵然亲厚他家,也架不住一而再,再而三被打扰,总有厌烦的时候吧?
如此循环反复,范桐不死也臭不可闻了吧?
祈奕思及此处,不由眼眸凛凛,范桐贼子,等着吧!
看我复仇女神如何一口一口咬死你!
老鼠怕猫是谣传
却说祈奕打定主意,心头压力稍稍舒缓。顿觉疲惫异常,正好午睡一回。
午睡起身,陪着干娘瞎婆说了一会子话,消磨一会子工夫,祈奕估摸着白玉堂也该起身了,这才往东厢探视,想与他商议一下告状事情。却不料扑个空。
童儿见了祈奕忙不迭行礼告之,白玉堂早起练了一路剑法出门了。
祈奕失望之余,心里一阵佩服,倒底是武林高手,精力充沛,一夜不睡,照样精神抖擞。
一时,祈奕回转正房,瞎婆拈香念经祈福时间到了,祈奕不变打扰,枯坐无趣,遂慢慢走到客栈二楼,临床闲坐,品茶看景儿。
却见今日街景骤然生变,一队队衙役捕快如狼似虎,行色匆匆,来往穿梭,大街小巷,满城乱窜,又是盘查过路行人,又是挨家挨户敲门征询盘查。
一时间,整个街面上乱糟糟,鸡飞狗跳。
悦来客栈也未能幸免,一队三人行差役昂昂临门,跟那个追问掌柜的,察看住店名册,询问近日有无可疑人等入住。
陷空岛五鼠在江湖上也算得定定大名,一般人等无不敬重三分,如今连陷空岛也罩不住了,接受盘查,看来京里发生了大事体。
祈奕止不住心头狂跳,莫不是白玉堂事发了?
忙叫来小二打听:“你五爷呢?”
小二悄悄言道:“二公子,小的一是忙,没顾上,五爷出门吩咐了,叫告诉二爷,他约朋友谈事,叫二爷不必管他。自己消磨。”
祈奕这才一翘嘴,瞟眼三位喝茶衙役:“他们干什么来了?发生何事?”
小二假意儿替祈奕续茶,压低声音道:“听说昨日京中出了怪盗,他们就是来打探贼人消息的。”
怪盗?
祈奕一惊,马上想起白玉堂,白玉堂爱闯祸惹乱子,乃是江湖公认秘密。莫不是他昨日回去还佩,又兴致所致,做了什么风云事,飞个刀,题个诗,或者留一下句“老庞害老包”之类话呢?
忙问小二:“知道什么事么?不会是你们五爷闯祸了吧?”
小二闻听忙摆手:“不是,二爷别担心。我刚刚打听清楚了,差大哥说是昨夜晚庞府招了怪贼了。”
“庞家?丢了什么财物?“
祈奕心头狂跳,这下白玉堂就更有嫌疑了。
小二压低声音嘎嘎笑:“怪就怪在这里,几位差大哥说啊,庞府连一根花草也没少,只是庞家赘婿,新科榜眼范翰林,昨夜被人偷剪了头发,偷剃了眉毛,听说他贴身衣衫都被戳烂了,整个头脸还被人画了一只硕大乌龟王八图,只差没割他脑袋了。那范翰林如今都吓病了,大热的太躲在被子里只发抖。听说庞太师大怒,御状告到圣上跟前,圣上勒令开封府包大人,着令即刻查明何人所为,将歹徒捉拿归案,严加惩处,以儆效尤,以正视听,确保皇家威严。这不,整个西院,乃至刑部开封府兵丁都撒出来了,正在满城搜捕呢。”
范翰林不是范桐嘛?他被人剃了眉毛,剪了头发,还被画成了乌龟王八蛋子?
唉哟哟,这真是恶人恶报啊!
哈!哈!哈!
这个小贼可真是个没妙人儿!
简直太可爱了!
祈奕直觉得开心,痛快,多日怨气得以纾解,心情舒爽之极。
笑着乐着,忽而无来由心头突突乱跳,祈奕立时顿住了笑脸。
你道何来?
只因祈奕陡然想起昨夜白玉堂迟迟不归之事,莫不是他那时拐到去庞府去了?
这一想,祈奕心慌慌了,急忙追问小二哥:“贼人是谁,可有线索么?”
小二压压不住声音里可乐今儿:“嘿嘿嘿,没有,一丁点线索也没有!几位差大哥急得什么似的,据说开封府展大人也是一筹莫展。您想啊,展大人也没办法了,说明那人轻功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而作案手法老道。庞府几十个护院,几百家丁,竟没一人察觉。有人甚至怀疑,说新科榜眼肯定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昧心事儿,招了冤鬼怨鬼,这才挟怨上门剃他头了,还有人说,这一次估计只是警告,只割了眉毛头发,下一次说不得就是割头颅啰。”
“这样啊?”
祈奕听得心头又堵又乐,若真鬼能生怨就好了。
小二乐吱吱低声道:“可不是么,只是这事儿关乎庞家,大家不敢明言罢了,二公子也别嚷嚷,心里乐呵就是了,嗬嗬嗬。”
祈奕闻言忙点头应承,心里暗自庆幸,无论什么鬼上门,只要不牵连白玉堂就好!
忽然想起白玉堂来,因问那小二:“你们五爷一直没回来过?知道他去会谁么?”
小二一边替祈奕续茶,一边回道:“哦,五爷一早接到帖子,就去了,至今未归,至于谁,五爷没说,我们也不敢问,二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