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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开封府 作者:香溪河畔草(晋江vip2012-06-24完结)-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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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傲然挺立:“请大人依法论处!”
  祈奕见他冥顽不灵,遂一跺脚:“你不说我自己说,包大人慢施刑法,草民有下情回禀。”
  白玉堂闻言,顿时怒容满面,黑眸曈曈盯着祈奕,眼中波光流转,可谓声情并茂:“义妹若意气用事,你我兄妹从此恩断义绝!”
  祈奕闻言顿时愣住,难道在白玉堂眼里,白玉衡名节比自己性命还重要么!
  包公却希望白玉堂能够无罪开释,因在上面催促:“白玉瑞,你有何言,当堂诉来。”
  祈奕看看白玉堂,再看看包公,一时黯然萧索:“请恕草民无状。”
  包公失望之极,一拍惊堂木:“岂有此理,白玉瑞,再若搅扰,堂威不饶,站立一边。”随即厉声言道:“白玉堂,你掌掴了舅,虽然事出有因,然了家法度不可违,本府现判你廷杖八十,□一年,你服也不服。”
  白玉堂正要磕头:“白玉堂……”
  祈奕焦急之下,手指无意中触摸一物,顿时心头狂跳,计上心来,决定效仿庞太师,急忙扬臂大呼:“包大人且慢,草民有下情回禀。”
  白玉堂挑眉怒目:“不许说!”
  祈奕暗暗打个口型:我不说!
  包公高举的惊堂木僵在半空,皱眉不悦:“白玉瑞,你又有什么事情?”
  祈奕自袖袋里取出一块光华流转美玉,握紧明红穗系,高高擎起:“草民现有一物,想请包大人鉴别。”
  满堂惊奇,不知这是唱的那一出,就是白玉堂也甚是迷糊。
  包公一愣:“这是何意?”
  庞煜一边嘲讽叫嚣:“本候劝你不要借故拖延时间了,你就是再请出十块百块玉佩来,也难免白玉堂这一顿板子,哈,本候倒要看看,他倒底死不死!”
  白玉堂一声哂笑:“大丈夫何惧一死!”
  祈奕不理庞煜嘲讽,目光灼灼对着包公笑道:“大人看过玉佩,草民再行禀告不迟。倘若此佩并无特别,草民甘愿领受扰乱公堂之罪。”
  包公一愣之下放回惊堂木:“呈上来!”
  展昭接过祈奕玉佩,双手递交包公,包公一看之下,惊异莫名,急忙起身,双手奉给八贤王:“贤爷请看!”
  八贤王一看大惊失色,一双虎目溢满惊骇,紧紧盯着祈奕,颤声问道:“你,此玉佩从何而来?”
  祈奕知道奏效了,浅浅笑道:“此佩来历,说来话长……”
  八贤王忽然扬手打断祈奕:“且住。”本要吩咐包公快速结案,且怕言多必失,遂快步走到开封府大堂。包公以为他有甚吩咐,忙起身行礼:“贤爷有何吩咐?”
  “借你大堂一用!”八贤王言罢不等包公搭话,自行坐下,快手掷下令签:“来人啊,将庞煜廷杖四十,立即执行!”
  一时间,满堂皆惊,一个个惊愕满面看着失态的八贤爷。
  包公有心提醒八贤王,这是开封府大堂,却见八贤王神色冷峻,非同寻常,顿时了然,方才玉佩只怕是大有蹊跷。凝思之间,又见公孙策暗暗摇头,手指暗暗比划。包公知道,公孙策乃是提醒他,十年前,八贤王就是开封府尹,今日又是奉了圣明,即便发号施令也无不妥。遂一笑沉默,不再干涉。
  却说八贤王令签掷出,满堂衙役尚在发愣,展昭接到包公眼风,忙一挥手,众衙役一哄而上,摁住庞煜噼里啪啦打完了四十板子。
  一时间,庞煜吃疼不住,鬼哭狼嚎起来。
  八贤王却毫不为动,大力一拍惊堂木:“退堂!”
  庞籍初见八贤王的冷厉,只唬得张口结舌,只等庞煜打完了方才期期艾艾开了口:“贤爷,那白玉堂?”
  八贤王眸光一凛,袖袍一挥,断然言道:“白玉堂有本御作保,暂且压下,庞卿放心,不出明日,本御定然给你一个满意答复,你父子速速回家去吧,切记本御交待,严加管教庞煜,切勿再生事端,否则大祸临头,悔恨迟矣!”

  亦真亦假祈奕泄天机,有口难言贤爷肝火盛

  庞太师总有满腹愤懑,对上高贵犹如神邸天子之父,却是敢怒不敢言,只得灰溜溜带着嚎啕庞煜下堂去了。”
  八贤王待他父子下堂,冲着包公一抱拳:“包卿,本御要借你书房一用。”
  包公急忙躬身作揖:“贤爷请!”
  八贤王手拉祈奕大踏步往后堂而去,口中发令:“展昭,白玉堂,随驾!”
  这一连串的变故,让白玉堂有些犯迷糊,兀自发楞:八贤王怎么了,怎么忽然对自己这般好了?
  展昭见状微微一笑,暗中一拉白玉堂心意衣袖,双双应道:“遵命!”
  却说八贤王紧握祈奕之手,似乎生恐一松手,祈奕就会展翅飞去。及至到了包公书房,八贤王却在门口停住脚步,吩咐道:“白玉堂,展昭听令!”
  两人忙着单腿下跪:“是!”
  八贤王手指二人:“本御令你二人守住书房门口,无本御口谕,不得擅入一人,违令者,斩!”
  这话一出,在场各人俱是心神一凛。展昭白玉堂稍愣之后齐齐应声:“遵命!”
  八贤王抬脚进入房内,回身关上门窗,稍稍一顿,忽然又打开房门:“包卿家,你也进来。”
  包公闻听八贤王点他姓名,不自觉看眼公孙策,公孙策弯腰一伸手:“大人请!”
  包公满眼狐疑一躬身:“是!”
  且说三人进房,包公恭请八贤王就坐,亲自奉上香茶,八贤王将手一摆:“不必多礼,坐下说话。”又对着祈奕一招手:“过来。”
  祈奕走至他指定位置站定,八贤王只把这个陌生女儿盯了半晌,方才言道:“你把这玉佩来历仔仔细细说一遍,不许有半句谎言。”
  祈奕心头嘀咕,我就说谎,你能怎样?嘴里却道:“知道了。大约十年前的大年夜,记得那一日,满天大雪,滴水成冰。草民父母夜半放炮仗接年之时,救治一位倒卧我家门前,奄奄一息之妇人,那妇人只在草民家中调养了三月之久方才痊愈。大约四月初,当时春暖花开,妇人痊愈,执意离开,草民父母苦苦挽留,她执意不从。草民父母见她孤身一人身无分文,只好金银盈囊馈赠与她做盘缠。妇人临别落泪不止,只说他碰见了贵人善人。因感佩草民父母恩义,她留下此佩,并言说,她曾经对宋天子有恩……”
  祈奕说着顿一顿,看眼八贤王道:“不是当今天子,她说的是先皇。”
  八贤王眼睛一瞪:“啰嗦,我又没有老迈昏庸,我听得懂,你说你的。”
  祈奕委屈勾勾嘴唇,瞅眼包公,这人也太霸道了,求人还这般凶悍。
  八贤王亟不可待一拍桌子:“你又怎的了?说啊!”
  包公忙摆手一笑:“贤爷且别急躁,别吓着孩子。”又对祈奕一笑:“你慢慢想,慢慢道来。”
  祈奕叹气:“是!”
  八贤王一声苦笑:“她会吓着?”
  祈奕翘翘嘴角,为了白玉堂免去一顿毒打,还得低头编故事:“她说已故宋天子感恩与她,遂赏赐她这方玉佩,言称握此玉佩者,可以面君不跪,见官大一级。草民一家原本不信,是故十多年来,从不曾出示人前。今日见了庞太师免死金牌,闻听贤爷提起先皇,草民这才想起这桩陈年往事,只是不知这玉佩是真是假,还请贤爷相爷明察!”
  包公皱眉沉吟不语,一双眼睛看着八贤王,包公初时以为此乃当今圣上佩玉,如今听来似乎不是了。
  八贤王避而不答,急急追问:“这妇人当时多大岁数?什么相貌?”
  祈奕略一思忖,照着瞎婆容貌描述道:“这位妇人风霜满面,草民其时年幼,着实看不出她多大岁数。但是她相貌草民到是记得,她虽然面容憔悴,却生得柳眉凤目,黑眸晶晶,草民当时很喜欢她,觉得她很好看,很温柔。记得草民母亲当时还悄悄与草民父亲议论,说这位妇人生得好福像,如何落魄至此呢!”
  八贤王默默点头,又道:“她后来可曾回过你家?”
  祈奕摇头:“没有,自从妇人说了那一番话,我母亲以为事态严重,三缄其口,再不说起这位妇人了,也不许草民提及此事,草民每每提起,就会招致家母一顿责备,草民年岁见长,慢慢忘怀了。只是后来家慈辞世,草民整理遗物,见了这块玉佩,方才偶尔想起那位漂亮妈妈。”
  八贤王满心狐疑,直觉祈奕没说实话,盯着祈奕,眼神凛凛:“你当时多大,当真记得?”
  祈奕知他见疑,急忙举证:“草民当时五岁,那妇人在草民家中养伤之时,草民与她日日相伴,她似乎很喜欢孩子,每每看着草民暗暗落泪,有时候又整天抱着草民说故事,逗趣草民。后来闻听她要离开,草民哭了好几场也没能留住她,所以影响深刻。”
  八贤王怅然点头:“你父母确是好人!”
  祈奕一声冷笑:“只可惜好人命不长!”
  包公急忙摆手,示意祈奕莫瞎扯,暗中直指八贤王。
  八贤王满脸失望,神情身为沮丧,半晌方道:“你可记得她当时如何说法?”
  祈奕思忖半晌方道:“年代久了,约莫记得,似乎又不记得。她当时言似乎说过,她饱受亲人背叛冷漠,不想却能得到草民一家这般恩遇,感激涕零,无以为报,愿意将玉佩恩赐白家啥啥。”
  八贤王只是不满意:“还有呢?”
  祈奕只好皱着眉头再瞎编:“还有啊,她好像还说了,还说了什么大宋千秋万代,便福佑我白家千秋万代,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啥啥,总之都是好话,大意如此,原话草民不是十分记得。” 
  八贤王眉头直打结,困兽一般在房中直转圈子,忽然停在祈奕面前,目光凛凛盯着祈奕:“你当真没有欺骗我?可知欺君之罪后果?”
  祈奕歪歪脑袋避开他的正面,搭着眼皮,故意拖长腔调:“知道,欺君之罪,诛灭三族,父族,母族与夫族!包相爷,草民说的对么?”
  包公讪讪一笑,瞟眼八贤王,方才言道:“确是这样。” 
  祈奕又一笑:“这倒好了,草民原本还为父族母族凋零无人而苦闷,如今倒是觉得孤身一人也蛮好,天大罪过一人当,不会累及无辜。”
  八贤王目光苦恼哀怨只锉牙:“你年纪轻轻,废话忒多,你早听本御劝告,进驻开封府,何有眼下之忧?”
  祈奕当即针锋相对:“贤爷此话甚无道理。草民我既不是罪犯,又不是乞丐,我有家有业有亲人,我跟包大人却是无亲无故,我为何要进驻开封府?至于受那庞煜祸害,汴京城里受他祸害之人也多了,难道贤爷把他们统统接近开封府不成?”
  八贤王被呛得哑口无言,气得手指抖索:“你,你,你……”
  祈奕忙低头抱拳,礼仪谦谦,声音恭敬且疏离:“敬请贤爷指教,草民洗耳恭听。”
  八贤王怒极一甩袖子:“你今日不要回去了,就住在开封府里,以免再生事端!”
  祈奕依旧不疾不徐言道:“王爷厚爱,草民诚惶诚恐,本不该辞,只是草民家有义母义兄……”
  八贤王一听她这些弯弯绕就头疼,断然喝止祈奕:“草民,草民,你不说草民行不行啊?本御令你自今日起,不许再说草民!”
  祈奕心头阴笑,却满脸惶恐:“贤爷刚才还说了,了家法典不可废,所以包相爷才要廷杖草民义兄……”
  八贤王一声咆哮:“我说了,不许再提草民!”
  祈奕心里笑翻了,面上却更加诚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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