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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你怎么下得去这么狠的手?行儿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李氏心疼老公但更心疼儿子,她走到杜之行身边伸手擦掉他嘴角的血迹,而后拉住杜老爷的手说道。
杜老爷直喘气:“我没有这样的儿子!”
李氏连忙向杜之行道:“快给你爹道歉啊!快!。”
杜之行捂着脸,声音更大了一分贝:“爹爹,你居然为了那个丑妇打我!你居然为了外人而打你的亲生儿子!”
杜老爷一把推开李氏,看着杜之行的眼睛:“我没你这种大逆不道的儿子!”
杜之行眼里凶光一闪:“好!我不是你的儿子!看你老死时谁人给你送终守孝!”说完恶狠狠的瞪了薛姨娘一眼,随即大步向外走去。
李氏急忙去拉杜之行,却没拉到,只有眼睁睁的看着他出府去了。张妙娴见杜之行满腹怒气的出门,心中不安,于是向着众人福了一福,便追了去。
“你可就这一个儿子啊!你也忍心!”李氏再次上去拉着杜老爷的手臂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他再怎么错也是你的儿子啊!你总有年迈的一日,到时你不指望他养老送终你还能指望谁人?你以为许家的人对你能比亲生儿子好?他还不是贪图杜府的名声与财富!”
杜老爷冷冷的甩了甩袖子:“我与许少将军之交可由得你胡说八道?哼!何况,我并不是只有他一个儿子!”
李氏闻言,眼睛睁的像铜铃,她呆呆的看着薛姨娘的腹部,见腹部已经小小隆起了,当即觉得晴天霹雳。
薛姨娘扶起许落微,又小声的跟她招待几句,便扶着杜老爷回房去了。
待薛姨娘与杜老爷都出了房门,许落微方才追了上去。她向杜老爷福了一福,很‘愧疚’的说道:“落微深感罪过,竟让老爷与大爷……”话未说完就先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
杜老爷叹了口气,拉起许落微道:“你有什么罪过?罪过的是我,明知自己的孩儿不成气候,还自作主张将你嫁给了他,这几个月来你受的委屈我并不是不知道,只是无能为力!”
许落微梨花带雨道:“只恨自己无能,无法留住大爷的心。其余的我都不怪,也不委屈,老爷与姨娘视我如亲生女儿,就凭这份恩情是落微是不会离开杜府的!”许落微下定决心,在自己羽翼未丰之时绝对不能离开杜府,也离不开杜府。
杜老爷感动的点点头,心道‘我若是有许落扬许落微这样的一双儿女,此生便是圆满了。’
此后相安无事的过了一日,第二天清晨一个太监走进了杜府。
这个年轻的太监前来宣皇后的懿旨,说是要召见许落微与杜之行。
许落微带着疑惑的眼神看向杜老爷:“真不知这皇后突然召见我,是所谓何事?”
杜老爷深知皇上与皇后实际上已是两级分化,自己是皇上亲封的将军,而许落扬则是自己一手提拔的少将军,照理说来与萧皇后该是对立的,此时萧皇后突然召见自己的儿子儿媳他虽不解,却也不敢掉以轻心。
杜老爷想对许落微说些什么,可有感觉对一个女子说政事大为不妥,于是只是隐晦的说道:“凡是大事,让行儿抛头露面则是;你到时且见机行事便好了。”
薛姨娘见许落微紧张,便笑着过去牵起她的手:“进宫见皇后,自不能穿的随意,你这身衣服虽是好看,但却少了份贵气。”薛姨娘扬了扬眉看着杜老爷道:“三年前皇后殿下赏了匹锦缎给我,我便交给张裁缝让他给我做身衣裳,谁知他老眼昏花竟把我的衣裳做小了,我试了好多次都穿不下。”薛姨娘转过眼珠又看着许落微:“你身子纤细,兴许正好能穿,若是不嫌弃的话我就赠给你了。”
许落微恭敬道:“如此,我便不多礼了。”
薛姨娘见她同意了,便拉着她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皇后召见
薛姨娘招来两个丫鬟极其麻利的给她更衣,梳头,上妆,半柱香不到,许落微便成了一个翩翩美人,只见她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只可惜那眼角的胎记,唉!实在是碍眼。
许落微盯着梳妆台上的胭脂,心里顿时有了主意,她将红色的胭脂均匀的涂抹在那块胎记上,轻轻的用手指涂抹出梅花的形状,这下不但掩盖了胎记,还更加添了份妩媚在自己身上。
“好看!真好看,大奶奶真是聪颖!”一个青衣丫鬟在旁边拍手欢喜道。
薛姨娘也惊喜的将她瞧了又瞧:“大奶奶果然心灵手巧,只是略添一抹胭脂便多了许多风情。”
许落微面带羞涩的笑了笑,抬眼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心道:“这点化妆技巧不过是小意思,总有一天我会让这个胎记不再成为我自卑的源头。”
出了薛姨娘的房间,便见紫衣在门外候着。
“你…。”紫衣打量着面前的人儿半饷才缓过神来:“大奶奶安好!”她认出来人后便先福了一福,然后抬头诧异的看着此刻高贵优雅的许落微,心里隐隐的有些惊艳与嫉妒。
“何事?”许落微冷冷淡淡的问道。
想起自己主子的交代,紫衣将嘴唇一抿笑嘻嘻的说道:“大爷已经同姨奶奶先行去皇宫了,就劳烦大奶奶自个去了。”
许落微听罢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便向府门走去。
紫衣不甘的大声在她身后说道:“有些人穿的再鲜艳又怎么样?依然是个弃妇!”
许落微冷冷一笑:“以前我总听说咬人的狗不叫,会叫的狗不咬人,呵,却没想到妙娴身边的狗如此与众不同,既会咬人又会叫唤。”说完由春枝扶着上了马车,随着马夫的扬鞭策马,马车便把她们拉向皇宫。
下了马车,便有宫女迎了上来,将她往层层高墙里的宫闱引导。
素手推开朱门,入眼的便是一片金灿灿的奢华,许落微来不及细细打量便弯身跪了下去。
“民妇参加皇后殿下,愿皇后殿下万安!”许落微向坐在鸾椅上的那个女人,跪了下去行叩拜大礼。
“快快起来,不必多礼。”萧皇后的声音里透着一种温暖与慈爱,让人不得不倍感亲切,放下自己心里的戒备。
“谢皇后殿下!”许落微依言起身,这才将头抬了起来悄悄看向皇后。
只见鸾椅上坐着一个身穿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簪子,真真是花容月貌。
“还请皇后殿下勿怪贱内失礼。”旁边的杜之行见许落微一副没见过大场面的模样直盯着皇后瞧,心里便冒出一股无名火,他伸手把许落微往自己面前一拉,压着怒火对皇后抱歉道。杜之行则因为本家有个姑姑在皇宫为贵为婕妤,所以出入皇宫的时日较多,对宫中规矩熟悉。
“无碍无碍!”萧皇后摆摆手,顺手给他们指了个位置“站着说话怪辛苦的,都坐吧!”
杜之行闻言便拉着张妙娴一起坐下,许落微则坐在离他们稍远的地方。
皇后萧氏身居宫闱三十余年,这三十多年来的权谋与算计早就透支了她的健康,坐在椅子上半会儿她便觉得背疼,她用手臂撑着脸庞斜靠在鸾椅上端详她们三人,然后把眼光停在许落微脸上:“你就是许少将军的姐姐?”
听她提到许落扬,许落微便将一颗心提了起来:“回皇后,民妇正是。”
“哦——”萧皇后扬了扬眉,道:“你爹爹在战场上英勇杀敌,舍命护主实在是令人钦佩。”她看着许落微不知所措的样子忽而一笑:“灵芝,问问皇上,本宫想追封许少将军的父亲为骠骑大将军,不知他意下如何?”
“是!”那个叫灵芝的宫女向皇后福了一福便转身走了出去。
许落微对皇后突然的旨意根本摸不着头脑,她想开口,却不知开口说些什么。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跪下谢恩!”杜之行向许落微低声喊道,虽然是追封,可着骠骑大将军却比自己爹爹的官衔还高出一品,杜之行在心里恨恨道‘许老头也死的太值得了!’不过他继而想到那许老头也算是自己的岳父,被追封为将军后自己以后出门什么的,也有了个更好的卖弄由头。
许落微心里隐隐不安,自己父亲已经去世多年,现在又无故受封,真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许落微深知定不是许落扬的缘故,他一个新上任的小官,哪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自己的父亲受封呢?
“民妇惶恐!”许落微跪在地上忐忑不安的说出这四个字。
“哦?惶恐?”萧皇后挑了挑眉,然后轻轻的笑了笑:“何须惶恐?令尊受之得起。”
萧皇后向旁伸出手,一个宫女便连忙上前扶她起身。萧皇后缓步渡到许落微跟前,虚扶一下,许落微便站起了身,萧皇后伸出如玉笋般的手指抬起许落微的下巴:“眉目如画,翩若惊鸿,你的妆容真真不错!本宫很喜欢!”
杜之行听萧皇后如是说,便也向许落微瞧去,他已经许久不曾认真的看过她了,就算看也不会看她脸——因为她脸上那块胎记总是让自己没由来的恶心,这一次在皇后的宫殿中仔细一看,他险些魂飞魄散——这——这还是自己娶的那位丑妇吗?何时竟变得如此倾国倾城了?
张妙娴瞧见了杜之行的反应,心里顿时涌起一股醋意,却又不好在此刻表示出来,只得在心里盘算着回府后如何欺压许落微。
“年幼时便父母双亡,你一个人拉扯着弟弟长大很辛苦吧!”萧皇后又慢慢的走回了自己的鸾椅。
许落微不知她问这些的深意,只得硬着头皮答道:“此时见弟弟安然长大,且能保家卫国,纵使再多的苦楚也是值得。”
“很好!”萧皇后笑逐颜开道:“你真是个称职的姐姐,俗话说无母姊为尊,许少将军的婚事由你做主是再好不过了!”
什么?婚事?许落微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响,连忙问道:“与谁的婚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琴湘郡主
萧皇后一脸和蔼的看着许落微轻言四个字:“琴湘郡主。”
许落微身子一震,勉强一笑:“落扬哪里配的上天仙似的郡主?”
萧皇后道:“如今年轻人的事儿,哪里还讲就门当户对?前朝有梁山伯与祝英台,先朝又有司马相如与卓文君——只要他们情投意合便是了。许少将军年轻有为,琴湘郡主倾心仰慕,在你们之前本宫已传召过他们了,看那样子是彼此皆有情愫。”
萧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