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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想,解开你的记忆。”秦沐的话语中带着诱惑,让人不由得去探究,就是于大夫都有些懵了,一眨不眨的看着秦沐,有些迷茫,解开记忆?什么记忆?
看着于大夫迷茫的脸,秦沐笑得有些毛骨悚然:“想不想,解开你所有的记忆,看看究竟是如何?为何你现在说到你很爱烈扬的时候,会这个样子?为何你的梦里,会如此冷漠的对待烈扬?如果你爱她,为什么不弄清楚?嗯?”
最后一个音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原本还在犹豫的于大夫眼里突然迸射出坚定的光芒,熠熠生辉:“想。”
“拿出点诚意来。”秦沐嘴角一勾,心情极好,终于可以收回点利息了。
“想!”耳边突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一声,要不是秦沐已经躺实了,恐怕会惊得掉下床去。
“我叫你有诚意,不是叫你声音大点。”秦沐不满的用自己的手掏了掏耳朵,尼玛,他的耳朵差点让他吵聋了好吗?
“哦……”于大夫哆哆嗦嗦的摸索着自己的上衣口袋,貌似什么都没有,有慌慌张张的摸索着下身的口袋,最后,终于在屁股口袋里面找到一只皮夹,看也不看的从里面摸出一叠钱,“啪”的一声放在秦沐的手上:“给。”
秦沐摸着这厚度也有好几千块,哭笑不得:“我不是要钱。”
“那……那你是要什么?”于大夫一惊,脑中闪过刚才那小丫头所说的,生生的后退一步,双手抱胸,一脸菜色:“不卖艺也不卖身。”
不过这厮在没有想起烈扬的时候,表情显得稍微有些冷淡,有点面瘫,只是一提起烈扬,便变得狰狞无比,好像那烈扬是他杀父仇人一般,这种情况在他还没有做梦之前,是没有的。
瞅着顶着这么一张面瘫脸,还语气惊恐的怕“**”,秦沐嘴角抽抽,觉得自己的青筋直冒,最近广大妇女同志们的想象力颇为丰富,简直不忍直视,轻咳了一声道:“我想要烈扬的所化作的石头粒,所有的。”
“不行。”几乎是秦沐话音刚落,于大夫就斩钉截铁的说道,那语气是坚定,可脸上却吓人的狰狞起来,饶是秦沐已经做出了心理准备,都被吓了一跳。
“放心,你的记忆完全解开以后,你或许就不会这么想了,”秦沐摊摊手:“当然,如果你那个时候依然坚定不将东西给我的话,我也无话可说,就当我免费做生意了。”
一番话说得可怜兮兮,末了,甚至还加上一句:“包括那个给你的梦,我都是没有收费的,我容易么?”
于大夫下意识想要离开,可脚却像是生了钉子一般钉在地上,不知道为什么,脑中开始有个歇斯底里的声音,提醒自己一定要留下来,解开所有的记忆。
“好……的……”于大夫的嘴里断断续续说出这样的话,就是他自己都一惊,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对上的却是秦沐笑眯眯的眼神。
“你看看,你的内心还是希望解开的。”秦沐笑得跟个小狐狸似的。
“你……施了什么妖法……”想到秦沐之前在值班室对自己所作所为,再加上酒吧的一次,已经完全颠覆了他的世界观,正如他所说的,秦沐就是一神棍,而且还是个丧心病狂的神棍。
“什么也没有,只是,那才是你心目中最想说的。”秦沐笑了笑:“所以你不自觉的说了出来,之所以为何你先前不这样,怕是梦中尘封的记忆,让你的记忆枷锁开始松动了。其实,就是我不出手,过不了多久,你便会想起以前所有的事情。”
“……”于大夫紧紧的盯着一边优哉游哉的秦沐,从口里挤出一个字:“好。”
解开记忆的过程非常的简单,从于大夫的角度说来,他只是看见秦沐用他的右手食指,在空中画着带着白色荧光的,古怪符文,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繁复流畅,那效果好似催眠一般,渐渐的,他的眼皮是越来越重,越来越撑不住,最后头一歪,进入了梦乡。
秦沐停下手中的动作,其实一直蛊惑于大夫解开回忆,实质上是因为他自己本身就非常好奇,俗话不是说了么,好奇心害死猫,当你面对着一个好奇心异常大的伙伴的时候,最好离他远点,因为他为了满足他的好奇心,什么都会做的。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秦沐轻轻推着于大夫,他垂着头似乎睡得还挺香,隐隐约约可以听得见他打呼的声音,秦沐有些不忍打扰,因为就是他也不清楚,一会等待的究竟是一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故事,还是一场人间悲剧。
逐渐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这于大夫还真行,一边打着呼噜一边任凭别人对他摇摇晃晃,最后在秦沐力道使大了,趔趄一下,脸上亦是一脸茫然,差点栽倒在地上。
184 爱情或者其他
于大夫后退一步才堪堪站稳,晃了晃脑袋,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看着四周,似乎是在确认什么,最后把目光放在秦沐的脸上,好半晌都说不出一个字。
不过,好在他现在的表情,已经没有原本的狰狞了。
突然表情正常,秦沐也觉得不适应,这倒是不能怪了秦沐,就好比突然看见一只沙皮狗变成了中华田园犬,换了谁都觉得不适应。
秦沐凑上前去,用手在于大夫那发直的眼睛前面晃了老半天,这于大夫那发直的眼睛才有了点微动,朝着秦沐直直的看了过去。
“我……”于大夫的眉毛都快打结了,秦沐两只眼睛亮亮的,等待着他的下文。
“嗯?”
“东西我会给你。”似乎是在斟酌着词句,于大夫说话的时候不安的绞着手指,“……谢谢你。”
秦沐无声的笑了,点点头:“那就把那瓶子拿来吧。”秦沐一指放在床头的那只玻璃瓶子,之前于大夫倒在地上,手里也不忘了捧着这瓶子,可见宝贵,于修随手就收在那边病床的床头柜上。
于大夫点点头:“那是自然,都在这里了。”说着便将那玻璃瓶从桌子上拿来,捧予秦沐。
“都在这吧,一粒不差?”
“一粒不差。”于大夫手中有些抖,秦沐忙不迭的接了过来,有些诧异的看着于大夫,他只是解开了于大夫被封住的记忆,并没有做其他的什么,这货的手怎地就抖成了这样?
秦沐将那玻璃瓶抱在怀里,于大夫立马撤手,将手背在身后,一副纠结的模样盯着秦沐怀里的玻璃瓶。
“这东西,放在你那里,没用。”秦沐抱着那颗粒,神色莫名。
于大夫立马纠结的问道:“你能救活她?”
“都这样了你问我救不救得活?”秦沐苦笑一声:“我也想我能救活,可是我救得了她一次,两次,救不了第三次,我说过,我救不了石头。”
“我希望她活,可是心里却有个念头是恨不得她死了。”于大夫此时的表情甚是淡漠:“她将我的记忆完全封起来,其实在高中时代,我就……那一次,真的是我的记忆,那些话,是我说的,可是我……”
于大夫说不下去了,拖了好半天也没拖出个结果,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说明白的话比起现在来说,要好很多,烈扬体内积了个那种东西,必然会导致性格上的变化。
对烈扬来说,自己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人,必定是她最为珍惜的人,然而这样珍惜的人,却在高中的时候终究受不了她的病,打算提出分手,也难怪她发狂直接将鬼车招出来,将于大夫的记忆给封住了。
让他对她的爱,永久的停留在最炽烈,最完美的时刻。
爱情,并不是永恒,随着时间的变化,会一点点的加重,就像醇香的酒一般,时间越久也就会愈发的陈酿,只是这样的风味,只会在一个最美好的时刻后,渐渐的变浅,有时候会变成其他的感情,也会一点点的消失。就是酒,也是慢慢发酵出来的,难道说酒一开始酿的时候就是酒吗?
若是醇厚弥久的感情,绝对不是爱情。爱情只能是炽烈的,是燃烧的,奔放的。然而久远的,亘古的,只能是亲情或者是友情。
随着鬼车的彻底死去,烈扬原先在于大夫脑中所留下的那道封印也是越来越松动,直到干脆让秦沐解了封,压抑了许久的感情爆发出来,憎恶的,懊悔的,深爱的,各种感情积压在同一处。
“我的脑子很乱。”于大夫不知道如何去形容自己现在的感觉:“有一个声音告诉我希望她活着,可是有一个却说希望她死了。”
秦沐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同情的说道:“你现在闭上眼睛……”
“干嘛?”
“叫你闭上就闭上,哪那么多废话。”秦沐不耐烦的道:“是看你这个样子可怜,如果你不是于修的表弟我还懒得管你呢。”
于大夫无奈,秦沐这颗胶囊脑袋凶狠起来还真有点看不下去,勉为其难的闭上眼睛。
“放空你的脑袋。”秦沐的声音仿佛有了诱惑力,让人不由自主的去照做。
“你现在脑中第一个念头是什么?”秦沐万分好奇的问道。
“吃饭?”于大夫睁开眼睛,颇为意外的道。
“我知道了,”秦沐额头浮出三道黑线,这吃货,拍拍他的肩膀:“回去睡上一觉吧,一切都过去了,没事了。”
“这……”于大夫还是不信,“我心中还是有一种……”
“人死不能复生。”秦沐笑道:“事情已经过去了,现下说什么都是多余,就这样了。好好休息,明天又是一天。”
“不是,这就这么完了?”于大夫被秦沐一点点的推出门外,在门口的时候,不死心的扒着门框,伸着脖子的问道。
“基本上没你什么事儿了,回去你看看是调整下情绪继续上班呢,还是先上班完事回家再调整,都随你便。”秦沐最后在门口留下这么一句话,“砰”的一声关了门。
“喂……我……”于大夫似乎还想说什么,也想起来这么厚的门,估计对方没听见,就是听见了,秦沐这一个劲赶自己出门的劲,倒是不小,于大夫二丈摸不着头脑,怎的就这样着急的赶自己走了?还有很多疑问呢。
“有什么疑问,回去做心理辅导,这事我不擅长,自己看着办。”秦沐不负责任的丢出这么一句。
秦沐扯出一个哈欠,虽说帮于大夫,耗费不了多少灵力,尤其是全身上下绑得跟个粽子似的,任何一个动作都是非常辛苦的,如今终于把这人给送走了,他能做个好梦了。
至于小丫头带来的吊针,秦沐压根打也没打,从手上解开些许绷带,那白色的绷带下的皮肤没有受到一丝伤害,反而比起从前更胜一筹,光洁如玉,从前外面那层“焦”壳,已经脱落得干干净净。
顺势将身上所有的绷带都拿了下来,当初也不知道谁出的一个搜主意,将自己绑得严严实实,跟个粽子似的,颇为不方便,如此一来,倒是舒服了不少。
红莲所打入的力道皆已蔓延全身,不管是身体里面还是外表,都恢复得不错,秦沐伸了个懒腰,爬上了床,准备美美的睡一觉。
185 跑
可惜这个美梦终究是落空了,这才闭上眼睛没多久,病房门就突然打开,赵老实气喘如牛的走进病房,似乎是跑上了很大一段距离,一进门看也不看秦沐,将门关上以后,就一屁股坐在门前,呼呼的直喘气。
才喘匀,抬头就见秦沐端坐在床上,因为绷带都让他给撕扯掉了,如今一副样子很是撩人,只见那些白色的绷带有意无意的挂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