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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在月光下泛着白光,我的双腿好像不受控制似的,晃晃悠悠的带我走进了对面的蓟门小区。我走到师姐家楼下,回想着师姐的模样,她性感的脸,光滑的皮肤,美妙的身材。我在楼下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想在等待着什么似的,酒劲儿快散尽,我才觉得有些冷,这时发现我已在楼下待了一个多小时了,我又向楼上望了一眼,然后转身向小区门口走去。
再走到门口的一刹那一辆银灰色的奔驰车拐进了小区,车内一张熟悉的脸从我身边滑过,我看见了她,她也似乎看见了我。车在楼下停稳,他们俩下了车,师姐手中提着很多各式各样名牌服装的包装袋,被一个肚子大得甚至小便时都看不见自己阴茎的肥胖老粗丑的中年男子搂着进入了单元门!
我一气之下,借着残余的酒劲,照着大奔上就给了两脚,车的报警器开始抱起警来,我正准备要离开,死胖子挺着大肚子从单元门里小跑出来,在这种关键时刻,大奔的价值远远高于师姐!
“你他妈找死啊?”胖子边摸着他的车边对我骂道。我这时一股火涌上了心头,冲过去照着死胖子的脸就是一拳,打得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接着我开始踹他,我边踹边骂,这是我根本顾不得在一旁拉我的师姐,我不停的踹,踹到我的裤子上都粘满了胖子的血,踹到他躺在地上开始求饶,踹到四周的灯一盏接一盏的亮了起来,我才收手,不知是我火气太大,还是死胖子身体过于虚弱,在被暴打后,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我这时有些害怕,我看了师姐一眼,然后慌乱的跑出小区。
那一夜我没有回到宿舍,也没有回家,更没有因为踢坏胖子和他的大奔而被送进派出所。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在街上一直的走,漫无目的的走,即使我走到浑身湿透了,我也不会停,因为那样我会很冷,我会被冻死,我有种挣扎的感觉,我大步的往前迈着,虽然有路灯,但前面的路却依然黑暗!我想走向过去,走向小时候,走向纯真!我渴望纯真,渴望没有欺骗,但似乎不可能,我似乎只有继续向前走,走向一望无际的黑暗!
我努力思考着,在纷繁缭绕的世界中思考着,但又能有什么结果呢?其实我不能怪师姐,我也不能怪胖子!但我能够怪罪谁呢?怪我自己?怪这个社会不公平?我谁也不能怪,我只有默默忍受着!忍受着这个社会的现实!因为我改变不了它!这也可能就是一场梦,梦中的思考似有似无,若即若离,生活可能就是对人生本质的回归吧!
在如沥青般的黑暗中?
我走进?
你的风景里?
断裂的树枝?
在我开口说话时绊倒我?
即使你感觉到了?
并不代表它的确存在?
即使你感觉到了?
并不代表它的确存在?
海上总是有女妖?
以唱歌引发船难?
闪避这些岩石?
我们会是个活生生的灾难?
即使你感觉到了?
并不代表它的确存在?
即使你感觉到了?
并不代表它的确存在?
就在那?
为何如此惨绿?
和孤寂??
上帝把你派遣给我?
我们是意外?
等待?
等待着发生?
我们是意外?
等待?
等待着发生
发生了,但不是意外,应该是在我预料当中!一天,我自己坐在宿舍的床上发呆,不一会,进来了四五个男子,二话没说,拉住我就打,我之前还有些还手的余地,但寡不敌众,我被这些人暴打了一顿,他们对我一点也没有手软,就如同我对胖子一样!事后,我浑身酸疼,走到了镜子前,凌乱的头发,嘴角的血丝,加之被灰土覆盖住的脸颊,可笑的自己!我吸了口凉气,庆幸我头脑还算清醒!
我被袭击了,我被感情袭击了,我覆没了,但这不是彻底的,我耍了小聪明吗?我有所保留吗?
之后我没有打过电话给我的师姐,更没有接过她打给我的电话!我学会隐藏我的感情,之后的一段时间我很失落,但失落的原因好像不是因为这件事,可能是因为天气的缘故?
我也不清楚,总之我的日子过得很混沌!
零一年年出,我去了趟上海拍一个杂志的平面广告。回来后通过朋友介绍,我加入了一支北京的地下乐队,那时我几乎脱离了学校,我对这支乐队很上心,把一切时间投入进去,和其他的成员一样。
我们四个志同道合的人每天泡在北京西北郊树村的一间十多平米的地下室里排练,直到深夜才离去,有时甚至到天亮。我们的鼓手因为家在南方,所以就住在这里,顺便可以看乐器。我们很刻苦,排得很细致!树村这个地方了驻满了寻梦的摇滚青年,因为这个地方可以租到一百元一个月的房子,还有就是离北京MIDI音乐学校比较近。但这里的条件很是恶劣,冬天这屋子里冷的可以结冰,睡觉时是一定不能脱衣服的。这个南方小伙子在里面受尽了苦头,后来我拿来了电暖器才好一些。为了自己的理想,这些也都不重要了!
我们做的音乐脱离商业,脱离主流,脱离流行,却更贴近了我们自己。一段时间后春暖花开之际,我们在五道口一些专供地下乐队演出的酒吧里频繁地进行一些演出,演出本身不是为了钱,因为每个乐队拿到的费用根本不够凌晨两三点打出租车回家的。但我们还是逢邀必到,我们在这里可以尽情地喝酒,交到真正热爱摇滚乐的朋友,在这可以放松的聊天,更能找到自我。北京的春天阳光明媚,温度适中,但也不是十全十美,它还是要被沙尘暴肆虐着,就像我们的生活没有一帆风顺一样!
那段时间过的可以用清苦来形容,大部分的钱都投入到了设备上,买各式各样的效果器花去了我当时几乎所有的钱。我们有时几个人分一个饼吃,分一瓶啤酒喝,有时还吃不饱,但没有关系,因为当时我们精神上是充裕的!乐队的其他几个人都很有思想,我们相处得很融洽,也很充实!
这种大好形势一直延续到六月。六月中旬我们鼓手得到了消息,他的父亲去世了,四十九岁,突发心脏病。只剩下了他母亲一个人,没人照顾!他又是家里的独生子,他说以后不想玩儿了,准备回老家找个正经工作然后养活他妈。我们也非常的理解他,现实总是残酷的。这个怀才不遇的年轻人,就这么回去了!乐队因缺了乐手而无法排练,我们也就暂时先分开了。
鼓手那年二十三岁,来北京三年了,他以为凭他出众的节奏感和优秀的鼓技就可以在北京有一席之地,以为可以靠做他喜欢的音乐就可以养活自己及家人。可他这三年得到了什么?他这三年努力换来了什么?他的父母如果知道他们的儿子住在像冰窖一样的房子里和几个人分着一个饼还会让他来吗?那时我们终于意识到,在国外做真正的摇滚乐可以养活自己,但在中国是行不通的。国外的音乐大师们,用着各种方法去让自己达到高于旁人的境界,来创作出其他音乐人创作不出的作品。但他们在这样的过程中,让自己进入了无法自拔的状态,吸毒,自残,甚至流浪,他们用高昂的代价换来了这些深入人心的作品,但我们不能这样,我们不敢,我们是普通人,我们要生活。这半年来我上过的课屈指可数,成绩当然也不会理想,再加上旷课的次数比同学上课的次数都多,险些被学校给开除。
那年夏天我搬到了阜城门,那是我家以前的住处,后因搬家把房子出租了,房子到期时正好我放了暑假,于是就搬了过去。我家住在楼的顶层,从这几乎能看到北京多半个城区,我小时候经常爬在窗户上远眺。搬进去那天,我象小时候一样向远看去,感叹北京发展的速度真是惊人,但在我无意中向下看去时,竟有一种恐惧的感觉袭上心头,这种感觉是我小时候所没有的。是我胆子越来越小了吗?我也说不清。
那年的暑假热得出奇,我每天在家吹着空调哪里也不想去,白天出门就感觉要被瞬间蒸发似的。我就这样在家呆了快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我听了大量的打口CD,不停地听,从不一样的音乐里感受着不一样的情感。一天晚上,我想我应该出去走走,我穿着拖鞋下了楼,我很放松的听着音乐沿着白塔寺一直向东走,到了什刹海。什刹海这边有个小广场,我看到一些老人悠闲的在这下着象棋,跳着老年健身操,很平静,很和谐。我顺着小路像后海酒吧街走去。那时的酒吧街和现在的酒吧街有很大的区别,人很少,很安静。我沿着小路一直往里面走,两旁的柳树垂得很低,遮住了两旁零零散散的酒吧和路灯,让前方显得很神秘。我很喜欢那时的后海,幽静,神秘,又现代,在那里很多心结似乎都可以一一化解。我走进了一家叫做生于七十年代的酒吧,我很喜欢这个酒吧的名字,七十年代,对于我这个八十年代的人来说它似乎象征着改变,勇于进取,老成,神秘,又好像很熟悉。我走了进去,里面没有怎么么刻意的装修,气氛让人觉得很亲切。里面坐着零星的客人,在烛光中闲聊着,很惬意。
我在一个沙发上坐了下来,叫了瓶啤酒,看着里面墙壁上贴着的老式海报,好像被这种气氛感染了,在这个立体的画面里,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平淡,自在!这时老板冲我点头示意,然后拿起了吉他坐在酒吧椅上,唱了一首很欢快的乡村歌曲,很旋律化,很好听。底下的几个人鼓起了掌,我示意能否用他的吉它唱一首歌时,他微笑着点头。一首LET IT BE后我心里突然又舒畅了很多,掌声后老板问我能不能再唱一首,我说当然可以,我又唱了一首IOU REED的PERFECT DAY。之后我和老板成为了朋友,他说以后有机会就来他这坐坐,我问他可否来他这里唱唱歌,他欣然同意,并愿意付给我工资。
就这样,几乎每天我都来这个酒吧唱歌,那时,我交了很多生于七十年代的朋友,甚至可以说从此爱上了七十年代。听着lynyrd skynyrd,我似乎感受过七十年代。
七十年代,是徘徊于现代主义与后现代主义的关口,人们通过电影,剧本,摇滚乐的途径来表述战争的痛苦及忏悔!ANNIE HALL播后,伍迪。埃伦掀起了世上风暴,黑框眼镜,斜纹软呢夹克,红色格子衬衫,到现在依然不能说过时。
七十年代是和谐的,是信仰自由的,崇尚质朴以及心灵的感性奔放的。我爱上了七十年代的发型,爱上了七十年代的音乐,爱上了七十年代的牛仔裤,爱上了很多七十年代的乐队。可以说爱上了七十年代!
假期一转眼就过来了,开学时,大家都以新的面貌出现在学校,穿着,发型,状态似乎都有这些新意。王经纬也不例外;除了把背头换成了阿童木头外,他在暑假还疯狂的迷恋上了上网,“现在是E时代了,想泡妞,就上网!”王经纬这么说。他自己主动交待他暑假在沈阳把一个网友带回了家,他说他喜欢在网上泡妞的那种感觉,可以变换不同的角色,体会不同人物的人物性格,王经纬的上网泡妞热就这么带回了北京,并费尽心思在宿舍里装上了宽带。
九月初的一天晚上,王经纬照往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