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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真要面对他怎么办?我想我必须变得冷酷。
要对恶魔冷酷,首先要学会对自己冷酷——这是社会教育我的。
辗转反侧,半梦半醒,床头柜上的内线电话响了,唐纤纤催我下去吃晚饭。我说太累了,不想吃,接着睡过去。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朦朦胧胧的,听到房门被叩响。
“谁啊?”睡眼惺忪地问。
“是我。”没想到是陆子鹰的声音。
“哦……有事吗?”抬起上身,右手撑着床。
“夏兰,开门。”陆子鹰说。
我踌躇一下,不知他想做什么。转脸看看表,居然已到了晚上11点多。
感觉有些冷,在睡衣外面搭了披肩,下床打开门。陆子鹰的表情有些严肃,这倒不多见。抬脸看看他的太阳镜,蓝光闪闪,正注视着我。
我朝走廊里扫了两眼,柳仲和唐纤纤的卧室都很安静。他们如果在的话,应该能听到我这边的动静。
“陆子鹰,怎么了?”我问。
“夏兰,出去散步吧。”陆子鹰说。
“发什么神经,”我没好气地说。手指拢了拢头发,“都几点钟了?”
“想不想欣赏我家后花园的夜景?”陆子鹰做出盛情邀请的姿态。
“不去。”冷冷地拒绝。
“夏兰,我不是开玩笑。”陆子鹰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丝莫测的笑容。
“我看你脑子受刺激了。”后退一步,准备关起门。
陆子鹰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我一惊,脱口而出道:“别忘了我对你约法三章,离我远点儿!”
陆子鹰松开手。我猛地关起门,门板却弹了一下,低头看,原来他把脚伸到门缝里,挡住了。
不怕痛就塞着吧。我更用力的关门,嗵地响一声。陆子鹰的嘴角咧开,还以为他皮糙肉厚没有知觉。
(26)满腹怨气
我更用力的关门,嗵地响一声。陆子鹰的嘴角咧开,还以为他皮糙肉厚没有知觉。
“马上走开,不然我喊了!”我提高声调。
他的脚塞在门缝,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你喊吧,看看谁能听得见。”
嗯?听他话里有话,不由得抬起脸,认真地打量他。“陆子鹰,你到底什么意思?”
陆子鹰的手伸进门缝,握住我的手腕。“跟我出去走一走。”
我皱着眉头。今天晚上若不是家里有问题,就是陆子鹰吃错药了。索性随他走一趟,难道会吃了我吗?
“别抓着我。”甩开他的手,打开门出去。
陆子鹰转身朝前走。我跟在后面,还在回味陆子鹰的话。经过柳仲的房间外面,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陆子鹰带我下楼,穿过后门,来到小花园。他家的小花园长期无人打理,已经荒芜不堪,枯草蔓延了大部分区域,透过乱糟糟的石栏,大致能分辨出曾经的美景。
陆子鹰显然是有备而来,引着我七拐八绕,忽然在一幢小石屋前停下。
“夏兰,我们上去吧。”
“什么?”我一怔。
陆子鹰不容我多想,抓住我的手腕,往上一纵,攀到了屋顶。
今晚有月亮。一弯残月挂在天边,散发着雾蒙蒙的冷光。更远的天边,有几颗寒星若隐若现。屋顶夜风吹拂,我不由得缩起双肩。陆子鹰脱下夹克衫,披在我身上。我并不领情,冷漠地瞥了他一眼,与他保持着距离。
“不要回避我,屋顶就这么大一片地方,相当于一张双人床。”陆子鹰轻笑。
“你……”恨不得踹他一脚,直接从屋顶踹到草堆里。
“好了,夏兰,现在可以看戏了。”
“什么戏?”茫然地睁着双眼。
“那边——对,东南方向——”
顺着他的手指,目光越过一丛茂密的灌木,心里突然咕咚一响。
柳仲和唐纤纤正站在一棵花树下,窃窃私语。树木已经凋零,枯枝举向夜空,仿佛凌乱的手掌。
距离他们不远处有一盏路灯,昏暗的柠檬色光泽洒在唐纤纤身上,她依然穿着白色毛衣,腰身姣美,齐耳短发在风中微微扬起,更显得脖子修长。柳仲的黑色风衣凝成一个剪影,衣摆偶尔摇动,随着额前的长发飘飘欲飞。
我竟然……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没有。
这一刻,一片空茫。就像二月凌晨的天空,连一丝云都没有。
随后,空虚和寒冷的感觉蔓延上来。我为什么感觉冷呢?又不是没见过他们在一起,甚至他们……
远处的唐纤纤,终于再次拥抱了柳仲。仍然是柳仲转身想走,唐纤纤从后面紧紧贴上去,胸脯挤压在柳仲的后背,腰身几乎将柳仲缠住。
他们在说什么,我听不见,也不想听,也不重要。
因为我大致能猜出来,无非是柳仲说:纤纤不要这样……
唐纤纤说:不,我不要你离开……
柳仲又说:我要去巡夜……
唐纤纤说:我舍不得你走……
……
“夏兰,不好意思,不该让你看到这一幕。”陆子鹰忽然开口。
我的满腹怨气终于被激发了,把恨意转嫁到陆子鹰身上。“不该看还是看了,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我克制不住自己,觉得应该让你看到这些。”陆子鹰低声解释。
“这么说,你在做好事了?”语气极为冷漠。
“那倒不是。”陆子鹰居然在我面前低下头,似乎自己犯了什么大错。
(27)强吻
“陆子鹰,别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冷冷地说,“他们在一起的情形,我又不是没看到。”
“啊……?你们的私生活好乱。”陆子鹰抬起脸,口气讶然。
“我无所谓呀。”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却像戳了一把冰锥。
即便柳仲一开始并不喜欢唐纤纤,随着时间的推移,唐纤纤不断用柔情去感化,用痴情去缠绕,用悲情去打动——无论多冷多硬的心,总会融化的。
何况,柳仲并不是铁石心肠的男生,尽管他表面上冷酷沉静,其实他的责任感和爱心很深,尤其是面对唐纤纤,毕竟唐纤纤从魔窟里救出了他——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更无法回避,是我必须要面对的事实!
“你真的无所谓?”陆子鹰轻声问。
“废话。你看我哭了吗?”居然像孩子似的赌气,仰脸给陆子鹰看。
陆子鹰真的凑近一些,似乎想看得更仔细。“眼睛里……有什么东西亮闪闪的……”喃喃地说着。
我忽然感觉不妙,他的身子便压了下来,拥抱着我。
“陆……”嘴巴猛地被堵住。
就这样被他强吻了!
……
拼命捶打陆子鹰的肩膀,手指抓挠撕扯,膝盖去顶他,脚尖去踢。他却缠得愈紧,灵舌探进我的嘴巴,缠绵萦绕,香甜的气息裹着我,让我阵阵晕眩。他的热吻从轻柔到汹涌,开始是清风和煦般的拂动试探,逐渐变得狂烈,如同骤然掀起的大风,几乎将我的嘴唇烧化。
“唔……唔……”用尽全力去打他。
却感觉……怎么身上的力气越来越少?都跑到哪里去了?
我从来没像今天晚上这么混乱无助。先是为柳仲与唐纤纤,而感到自伤自怜,现在又为陆子鹰的霸道热情而迷眩。
陆子鹰知道我会做出这样的反应,所以先给我看到远处的一幕,再突然来吻我……
他都算计好了。
我恨他!
恨他!
恨到没有力气……
……
终于狠狠地咬到他的舌头。
咬出他的血。吞下了他的血。
陆子鹰浑身一震,抬起脸,隔着太阳镜,眼里一定充满了惊骇神情。
他的嘴角溢出血丝,映着我的双眸,冷得深不见底,冷得无比透彻。
“夏兰……”
“滚开。”语调冰冷,把自己都冻伤了。
“我不是想侵犯你,真的是因为情难自禁……你身上的味道太香了,甜美怡人,我控制不住自己。”陆子鹰喃喃自语。“那就是……妖毒。”
“你真可笑。”比怨恨更可怕的,是轻蔑。
“难道柳仲闻不出来吗?”陆子鹰摘掉太阳镜,凝视着我,“如果他能闻出来,他就会被蛊惑,永远逃不掉。他就不可能让别的女孩拥抱他……”
“别在我面前提柳仲。”顿了顿,我说,“柳仲跟你这种家伙不一样,他……”忽然不知该说什么。
“我知道你想说,他有责任感,所以对身边每个女孩都好。可是,爱情这种东西可以分享吗?”陆子鹰的眼神变得锋利。“你喜欢博爱的男生,哈?”
“你闭嘴。”虚弱无力的抗辩,“柳仲对唐纤纤,更像是一种感恩。”
“嗯,你自己骗自己的样子真可爱。”陆子鹰戴上眼镜,恢复了玩世不恭的脾性。
“不用你对我指手划脚。”把他的夹克衫甩过去,扔到脸上。
忍不住朝远处眺望。柳仲和唐纤纤还在说什么,路灯下的剪影已经分开了,两人保持着距离。
(28)袭击
正在这时,陆子鹰突然坐起身,全身绷紧。
我不知他想干什么,用戒备的眼神看着他。
他的脸扭到楼房那边。我迟疑地看过去,心脏猛地一颤——
楼房的墙上有黑影在爬行,其中的几个人,已经爬到二楼,钻了进去。那些黑影的姿势灵敏而凶猛,像一条条毒蛇!
我差点惊叫出来,脑袋里卷过一阵狂涛般的风声。该来的,终于来了!
陆子鹰捂住我的嘴巴,在耳畔低语:“别喊,那些家伙应该是来抓你们的。”
我点点头,突然想起柳仲。拼命扭过脸,朝远处的路灯下看去,此时此刻,柳仲已经发现了危险,朝楼房奔去。
我一把扯开陆子鹰的手,朝柳仲喊:“我在这里!”
柳仲猛地停下脚步,顺着我的声音朝石屋这边望过来,惊问:“夏兰,你怎么在那里?”
陆子鹰说:“我们在乘凉。”
这时唐纤纤赶上了柳仲。而楼房那边的蛇人猎手,也被惊动了,没想到我们不在房间里,立刻调整队形,五个人朝后花园扑来,(奇*书*网。整*理*提*供)其他人仍在楼里潜伏。
我从石屋顶上跳下去,陆子鹰跟在身旁,扶了我一把。很快与柳仲会合了。
现在顾不得别的,解决了眼前的危险再说。
柳仲沉静地说:“子鹰,你和纤纤守着夏兰,我回房间去。”
我忙问:“你干什么?”
“药品还有房里。”柳仲说。
唐纤纤说:“我和你一起去。”
“你和子鹰保护夏兰。”柳仲说。
“我不需要保护!”我脱口而出。
柳仲极快地扫了我一眼,他知道:我早就发现了他和唐纤纤的亲密动作。
“夏兰,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有什么话,我们回头再讲。”柳仲的眼里闪过一丝痛苦。
“陆子鹰陪着我就行了。”我漠然地说。随后口气缓和一些,“你独自去楼里太危险,让纤纤陪着你,也好有个照应。”
唐纤纤说:“就这样定了。”
陆子鹰抓住我的手腕,对柳仲说:“我带兰殿下去东南边的土坡,那上面有个观景台,我们在那里会合。”
“好。”柳仲转身而去。
“记得把我的弩弓带出来!”陆子鹰朝柳仲的背影喊。
柳仲几个纵跃,融入了夜色。唐纤纤紧紧跟随,原本单薄的身影,变得凌厉而迅猛。
“真是厉害啊。”陆子鹰喃喃自语,“嗅到战斗的气息,浑身热血澎湃。”
“过去帮帮他们。”我说。
“计划不是这样的。”
“现在变了。”我漠然地说。
“你是不放心柳仲的身手,还是担心,他与唐纤纤在战斗中建立更深厚的爱情?”陆子鹰笑着问。
我没有回应,朝柳仲消失的方向急奔而去。
陆子鹰快步跟上,还在啰嗦:“用鲜血与战火煅造的爱情,是永远无法摧毁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