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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人有个特点,需要一些特殊的东西来激发我的潜力。如果外界没有刺激,我的潜能就会沉睡,无法爆发出来,这对你们是个重大损失。”
“哪那么多屁话,到底要干嘛?”唐纤纤急了。“是不是扇你一耳光,你就劲头十足了?”
陆子鹰勾起嘴角,转脸看着我:“老婆,亲老公一下,给老公动力。”
我一怔。
唐纤纤大声说:“真是烦死了,不就是索吻嘛,这么多废话!”瞪着我说,“夏兰,你快亲他,帮他闭上嘴巴。”这句话一语双关。
我有些难堪。突然被陆子鹰推到这一步,不知如何应对。
“算了……别人在看呢。”我朝船工瞥了一眼。船工正饶有兴味地等待着。
陆子鹰居然朝船工说:“大叔,我们小两口办点私事,麻烦你先看看那边的水鸟。”
船工嗬嗬一笑,真的转过身去。
陆子鹰得意地说:“现在可以了吧?老婆,快来。”
我知道他的鬼心思——他就是想在柳仲面前做出亲密动作,让柳仲不要对我再抱有幻想。
小人。陆子鹰这样的小人……
陆子鹰忽然凑过来,吻在我的唇角……
“哈哈,好啊。”唐纤纤抚掌笑道,“真是一对甜蜜的小可爱。”
我睁大眼睛,被陆子鹰吻着,竟然僵在原处。
唐纤纤像个巫婆似地笑个不停。她,一定也很满意这样的结局。
我有意无意看了看柳仲。他眼里的忧郁和伤感更浓了,但他克制了自己,很快便恢复过来,只是双眸间的雾气久久不散,缭绕着、缭绕着,从心中弥漫到视野里。
陆子鹰退回到凳子上。掰手腕比赛开始了。
(102)又不是挑逗你
比赛仅仅持续了两分钟,结果柳仲赢了。
陆子鹰甩着手腕,大声说:“你哪来这么大的邪劲?”
唐纤纤笑道:“输了就要认,别那么多废话。”
陆子鹰转脸看着我。“夏兰,要不要再比一次,挽回咱们家的面子。”
我没理会他,转脸看着河面。远处的水鸟都飞走了,茫茫水面只能看到漂浮的枯枝。
柳仲和陆子鹰的力量,本应该不相上下,至少,比赛也该持续比较长的时间,才会分出胜负,柳仲却这么快赢了陆子鹰。他……是不是在吃醋?
这个想法让我有种莫名的愉悦……
因为比赛前,陆子鹰当着大家的面吻了我,于是柳仲生气了……
我是在自恋吧?还是我太自私了?
如果柳仲真是因为嫉妒,想要教训陆子鹰,或者想做给我看,表达他的不满,我该怎样回应?
装作什么都不懂……
“夏兰,看风景呢?”唐纤纤嘻嘻笑着挤过来。
我心里一颤。如果我的猜想没错,那么唐纤纤应该也能看出柳仲的情绪,唐纤纤又会怎样回应?
“夏兰,怎么忽然变得这么沉默?”唐纤纤注视着我。
我从侧面能感觉到她的盯视。淡然说道:“没什么,有点累。”
甲板那边飘来陆子鹰的声音:“……就算你今天赢了,咱们的比赛也没完。在我有生之年,我将不断挑战你……”
“好啊。”柳仲平静地应道。
“至于老大的位子……我认为,我们应该讲民主,皇帝轮流坐,四个月一换,你看怎么样?”
“好啊。”柳仲的声音毫无情绪。
……
唐纤纤咯咯地笑起来。
“你笑什么?”我扭脸看看她。
“哎,你说他们两个家伙,怎么凑到一起的,简单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一个那么躁动,一个那么沉静;一个总想跟人挑战,一个却平淡如水……”
“你就是想说柳仲好嘛。”我瞟她一眼。
“嘻嘻,那又怎么样?”她笑着回望我,眼里却没多少喜悦,更像一种挑衅。
“喂,别这样看着我。”轻轻推她一下。
“怎么,不好意思了?我又不是在挑逗你。”唐纤纤说。
(103)温暖
“拜托,这种话你真能说出来。”我仍然将目光投向对岸,交错的枯树在风中摇晃着。河面起了大风,头发瞬间扬起,甩在面颊上,抽得微微疼痛。
“夏兰,你对陆子鹰到底爱得有多深?”唐纤纤忽然问。
“莫明其妙。”我咕哝一声。
“说说吧。”她用力摇我的胳膊。
又一阵大风吹来,我侧身避过,寒风像刀子似地割着我的皮肤。
“我们还是……进船舱吧。”我用手背遮住额头。
那边传来柳仲的声音:“你俩快回来——”
唐纤纤却抓着我的肩膀。“夏兰,你快说。”
“说什么啊?”我忽然有些惶惑。
“你和陆子鹰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神经病……”抬脸看到她的眼睛,冷幽幽的。或许风太大,我竟然打了好几个寒战。瞬间有个臆想——
唐纤纤可能会把我推进河里!
“夏兰,你别紧张,咱们在聊天嘛。”她看出我的不安,口气缓和一些。
“进船舱再聊吧,我头痛。”并非骗她,这会儿感觉太阳穴像有锥子在扎。
船工伫立在船头,看我们推推搡搡,忍不住提醒道:“姑娘,别在那里玩耍,当心出事故。”
哪里是玩耍?我急得摆脱唐纤纤。或许只是我多虑了。
“不玩了,我们回去。”唐纤纤挽着我的手臂。
柳仲和陆子鹰迎过来,把我们接回船舱。船舱是一座乌篷,空间不算小,可以同时容纳八人,我们四个倒也宽宽敞敞。外面的风更大了,乌篷顶端发出啪啪的震颤声。
陆子鹰把一条围巾系在我头上,感觉暖和多了。唐纤纤和柳仲坐在对面,唐纤纤倚在柳仲肩膀上,轻声说着什么。
陆子鹰转脸问我:“夏兰,要不要喝点水?”
我摇摇头。
这时,几片细碎的雪花忽然飘进乌篷。接着,渡船忽然一震,船头那边传来咔嚓一声。
柳仲箭一般出了船舱,背影凝固在舱口。
船工说:“没啥,船底碰到冰凌了。”
接着渡船又一震颤,不断响起咔嚓声。
(104)乌鸦嘴
陆子鹰扶了扶太阳镜,用神秘压抑的语调说:“难道我们坐上了传说中的泰坦尼克号?”
“喂,你闭上乌鸦嘴能死啊?”唐纤纤生气地嚷。
“女孩子真是过敏……”陆子鹰咕哝一声,“还是我家夏兰比较冷静,你看……”他忽然一怔,用力推了推我,“你怎么了?”
“我没事。”艰难地说。
“脸色这么红,还说没事?”唐纤纤从对面过来,坐到我身旁。“又发烧了,唉,真是的。”
陆子鹰从包里拿出矿泉水,往毛巾上洒一些,拧了拧,敷在我的额头。
我沙哑地说:“我真讨厌自己……为什么总是容易生病。”
“你是林黛玉转世嘛。”唐纤纤嗔怪地说。
“我知道你们烦我……”
“瞧,又来了。”唐纤纤说,“病人就是不可理喻。”
“夏兰,没事,船一靠岸就好了。”陆子鹰抚着我的面颊,“肯定是刚才受了寒风。”
柳仲从舱口回来,朝这边看了看。“怎么了?”
“娇嫩的兰妹妹在生病。”唐纤纤说,“反正我都习惯了,这也没什么。”
柳仲低声说:“纤纤,别这样讲,夏兰很难受的。”
“我没别的意思。其实我也想这样病一病,大家都来关心我、爱护我……”
我虽然很疲倦,却仍能听出来,唐纤纤话里带着颤音,有着深深的酸楚。她属于外表柔弱、内心要强的女孩,那股不服输的劲头,我一直都羡慕。不过我也明白,她心里有诸多痛苦。
柳仲揽着她的腰。“好了,别耍小孩子脾气,哪有抢着想生病的?”
陆子鹰笑道:“如果可以进行意念互换,我真的希望糖精替夏兰病一场,那样大家都满足了。”
“呸!要替你替,少来拽我。”唐纤纤横了陆子鹰一拳。
“是你自己刚才那样讲,我只是帮你填补人生的缺憾。”陆子鹰捂着肚子。
渡船摇晃的节奏越来越快,咔嚓声不断响起,听起来惊心动魄。
柳仲安慰我们:“没事的,我看过了,渡船很牢固,只是进了一片河封区,要慢慢绕出来。”
(105)撞上冰棱
“会不会冻住啊?”唐纤纤不安地问。
“相信船工的能耐。”柳仲朝舱口外面瞥了一眼,“我去帮帮他。”
陆子鹰说:“我也去。”
唐纤纤坐到我身旁。“我陪着夏兰,你们小心点儿。”
眼前的身影晃了晃,船舱里安静下来。我闭起眼睛,随着船身摇动。
唐纤纤从我额头拿起毛巾,洒了些水,再敷上来。忽然俯身问我:“夏兰,你说,假如我们俩一起掉进河里,柳仲先救哪个?”
我又气又乐。“你是小孩子吗?问这种白痴无聊的问题。”
“好,就当我白痴,你帮我回答一下。”她推了推我。
“我是病人,拒绝回答一切没名堂的问题。”我把脸扭到另一边,干脆避开她。“再说我怎么知道柳仲的想法,你去问他自己。”
“我觉得……”话没说完,渡船猛然一震,分明感觉船体朝一个方向倾斜下去。唐纤纤惊呼一声,“糟了,船要沉!”
我立刻坐起身,惶恐地看着她。
柳仲从外面冲进来。“别怕,渡船没事。”
“可是这……”我茫然不知所措。
渡船明显侧向一个方位,从外面看,至少斜了三十度角,乌篷里的东西朝船头那边滚过去,桌子卡在一角,水壶发出咣铛咣铛的声音。
陆子鹰快步进来,身子突然一晃,扶着舱壁站稳脚跟。接着,四周安静下来。没有了咔嚓声,渡船也不再晃动。
我们都知道:船被卡死了!
………………
我不顾他们的反对,执意要出舱看一看,不然心里不会安宁。陆子鹰往我身上加了件羽绒衣,脖子上也围着围巾。|Qī|shu|ωang|唐纤纤说:“夏兰真像孕妇。”
船工站在船头,神情间有些无奈,倒也没有恐慌。回头看着我们说:“有些麻烦,现在肯定走不了。”
柳仲问:“以往遇到这种情况,怎么解决的?”
“找大船拖出来,眼下肯定不行。”船工蹲在船头,点燃旱烟袋,叭叭地抽着。
“总该有凿冰船吧?”陆子鹰问。
船工摇摇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106)遇困
我问:“大叔,我们只能困在这里吗?”
船工朝河面扫了两眼。雪花还在飘,越来越大。“姑娘,最好的办法是在船里等到明天早上,河上冰的冻结实了,你们走到对岸。”
柳仲点了点头。“看来也只能这样。”
四个人回到乌篷里,除了等待,别无他法。陆子鹰想试试现在能不能走,柳仲反对他随便冒险。
柳仲走到舱口对船工说:“大叔进来吧,外面冷。”
“不碍事,我抽袋烟。”船工说。
他心里一定有些愧疚。但这样的事,谁也没办法负责任。
我忽然想起什么,朝外面喊:“大叔,驿马亭还有多远?”
“近得很哩,明天一早就能走过去。”船工说。
这个答案让我们稍稍安了心。只是不知道那位联络人会不会等到我们。
………………
这一夜平安无事,我勉强睡了一会儿。第二天出舱一看,大雪下了一夜,河面白茫茫一片,冰上的积雪起伏绵延,仿佛到了另一个世界。
如果不是身上的病痛,真想再住两天,这景色实在壮观而浪漫,就连这艘渡船也换了模样,变得像童话中的白色精灵船。
陆子鹰伫立在船头,伸开双臂,准备抒发感情。
唐纤纤轻轻推了推我,笑着说:“夏兰快去,男主身旁还少一个女主。”她说的是泰坦尼克号的经典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