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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自领着人送出了安苑的大门去。
再回到宴息处后,不管是白书还是蓝琴的脸上,都带上了几分显而易见的
担忧和紧张,两人都是既怕自家姑娘给永定侯府的人留下坏印象,又怕自家姑
娘给来人的印象太好,总之,就是这么的自相矛盾。
反倒是珊瑚一脸的镇定,看向孔琉玥沉稳的说道:“姑娘要不回屋里歇歇
去?折腾了这一大早上的,姑娘只怕早就累了。”
孔琉玥的确有些累了,本来昨晚上就因跟珊瑚说话说得太迟以致没睡好,
今儿个又一早便被吵了起来,连广播体操都没做成,这会儿正浑身不自在呢,
听见珊瑚这话,点了点头:“那我回房和衣躺躺。你让人注意点大门外,看见
有人来了,立刻叫我起来。”
珊瑚笑道:“姑娘放心,奴婢知道怎么做。”
话音刚落,旁边蓝琴已经冷笑着嘀咕开了,“那是,这世上只怕就没有珊
瑚姐姐不知道该怎么做的事儿呢!”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满屋子的人听见。
“说什么呢你!”白书站在她旁边见孔琉玥攸地沉下了脸来,忙拉了她一
把,她才悻悻的没有再说了。
孔琉玥看在眼里,想了想,先打发了珊瑚:“你忙你的去。”后,方又吩
咐白书,“你跟我屋里去伺候。”随即抬脚进了内室,从头到尾没再看蓝琴一
眼。
余下白书瞪蓝琴一眼,指着她的额头狠狠戳了一下,“你这张嘴啊,刀子
一样,也不看看什么话说得,什么话说不得,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
!”才摇着头跟进了内室去。
孔琉玥原本没打算这会儿就告诉白书她们珊瑚已经立志要效忠于她之事了
的,但见不过才一会儿功夫,蓝琴就已两度拿话来挤兑珊瑚了,怕她等会儿再
说出什么更过分的话来,无奈之下,只得临时改变了计划,这才有了她叫白书
跟进内室之事。
却没想到她们才刚走进内室,就见珊瑚急步跑了进来:“姑娘,李妈妈引
着几个不是咱们府里的管事娘子过来了。”
不是尹府的管事娘子?孔琉玥怔了一下,立刻明白是永定侯府的人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瞬间冷静下来,吩咐珊瑚:“凭她们是哪里来的,总是下人,
你们几个平常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再有小丫头们那里,也该吩咐一声,让她
们别慌脚鸡儿似的,白让人瞧了咱们安苑的笑话儿去。”
珊瑚和白书忙都应了:“姑娘放心,奴婢们理会得的。”各自分头传话去
了。
这里孔琉玥方自案上捡了一本书,折回宴息处,慢慢的看了起来。
不多一会儿,果然听得外面传来一个带笑的恭敬声音:“孔姑娘在家呢吗
?”正是李桥家的声音。
白书闻声后立刻便要接出去,被孔琉玥以一个眼风制止住,又过了好一会
儿,孔琉玥才向珊瑚点了点头,示意她接出去。
珊瑚会意,点了点头,撩开帘子接了出去,很快外面便传来了她带笑的声
音:“原来是李妈妈。姑娘正看书呢,妈妈请屋里吃茶。”
李妈妈笑道:“孔姑娘这会儿可得闲?永定侯府的四位管事娘子请安来了
。”
珊瑚便冲她身后那四位穿戴得与尹府主子们,也相差不多的妇人行了个半
礼,笑道:“妈妈请稍等,待我问问姑娘去。”说罢折回屋里,瞧得孔琉玥点
头后,方又回到门前,笑着撩起帘子将李妈妈一行人往屋里让:“妈妈屋里请
,娘子们屋里请。”
第十七回 请安(下)
孔琉玥端坐在当中的榻上,低头作专心看书样,待得李桥家的进来,方放
下书,起身笑道:“妈妈可真是稀客!”
李桥家的忙赔笑行礼:“孔姑娘今儿个气色倒好。”又侧身介绍身后那四
名妇人,“这是永定侯府来的管事娘子们,今儿个特地过来给老太太太太们并
姑娘请安的。”
四人乍见孔琉玥,眼里都不约而同闪过一抹惊艳,但很快便回过神来,忙
都上前给她见礼,口称:“见过孔姑娘。”
孔琉玥嫣然一笑,抬手道:“妈妈们快免礼。”这一笑,让她本来就已美
极的脸庞,更是如夏花瞬间绽放般,有了一种慑人心魄的绚丽。
永定侯府那四个管事妈妈的眼底,便不约而同又闪过了一抹惊艳,起身的
动作也不由得顿了一下。
待得四人起来后,珊瑚便拿出之前尹大太太给的荷包,一一给四人打了赏
。白书则领着小丫头子,摆了四个小杌子在四人跟前儿。
四人大大方方接过荷包,谢了孔琉玥的赏,又谢了座落了座后,其中一个
穿丁香色十样锦妆花褙子,梳着圆髻,头戴金钗,看上去端庄中透着几分干练
的妇人方笑着说道:“我们老太夫人和太夫人早想着打发人来瞧姑娘了,只因
闻得姑娘前阵子身上不好,恐扰了姑娘清静,所以才拖到今儿个才打发奴婢们
来请安。”
孔琉玥见其他三人都一副惟她马首是瞻的样子,忍不住暗自猜测起她到底
是永定侯府的人,还是晋王府的人来,但面上却一脸不表露出来,笑盈盈答道
:“我已经大好了,请妈妈们回去替我多谢贵府老太夫人和太夫人的关心。”
啧,又是老太夫人,又是太夫人的,看来永定侯府的形式,只有比尹府更复杂
,绝不会比尹府简单的!
那妇人一边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孔琉玥,一边赔笑应道:“姑娘放心,奴婢
一定将姑娘的话转陈与老太夫人和太夫人。”又道,“老太夫人还让奴婢说与
姑娘,姑娘生得单柔,若是想什么吃的玩的用的,只管告诉奴婢,切莫见外了
。”
孔琉玥听说,忙站了起来,笑道:“请妈妈们回去回与老太夫人,就说琉
玥在舅舅家里一切都好,色色不缺,多谢老太夫人记挂。”
心里却在思忖,这妇人竟当着尹大太太陪房的面儿,问她缺什么吃的玩的
用的,这不是生生在打柱国公府的脸呢,她到底有何用意?还有,看她们的样
子,到底是对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满意,还是不满意呢?她忽然发现她也有了类
似于之前白书和蓝琴的矛盾心理,那就是既希望她们对她印象好,别再弄得这
门亲事横生枝节;又希望她们别对她印象太好,轻而易举便如了尹老太太和尹
大太太的意。
孔琉玥毕竟是与永定侯有婚约在身的,四名妇人为避嫌也不好多待,因又
赔笑着说了几句话,便在李桥家的陪同下告辞去了。
目送她们一行走远后,白书方长舒一口气,拍着胸口说道:“幸好她们这
会儿走了,要是再多待一会儿,我都怕自己喘不上气来了。”
“你就这么害怕她们?她们有那么可怕吗?”孔琉玥有些好笑,看一眼旁
边一副波澜不惊样子的珊瑚,暗暗点头,“学学你珊瑚姐姐,多沉稳!”
白书撇了撇嘴,正想说点什么,珊瑚已先笑道:“其实我心里也很紧张,
只不过刚被白书姐姐抢先说了出来罢了。”又看向白书,略带着几分讨好说道
:“白书姐姐才真正沉稳呢,我需要跟着姐姐学的地方多了去了。”
珊瑚都先示弱了,白书当然不好再说什么,但跟蓝琴一样,心里毕竟咽不
下自家姑娘忽然不倚重她们两个从家里跟了来的,反而倚重起珊瑚这个尹老太
太给的人来的这口气,因强笑着向孔琉玥行了个礼,说了一句:“奴婢瞧瞧蓝
琴去。”便掀帘子出去了。
余下孔琉玥看着她有些僵硬的背影,笑着安抚珊瑚的同时:“你别把白书
蓝琴的话儿放在心上,她们两个心直口快惯了的,实则并没坏心,待我迟些把
情况跟她们说明后,她们便不会这样了。”,越发觉得将珊瑚已决定效忠于她
之事告诉她们老少三个宜早不宜迟了。
再说李桥家的引着永定侯府的四名管事娘子离开安苑之后,便引着她们又
回了尹大太太的上房。
因去安苑之前,四人便已先单独见过尹大太太了,故此番尹大太太并未多
留她们,只是又略微说了几句话,便打发她们回去了。
待得李桥家的送完四人回来,尹大太太第一件事便是屏退满屋子的下人,
急声问道:“刚才那个狐媚子表现得如何?都跟那四个永定侯府的妈妈们说了
些什么?有没有什么出格儿的言行举止?”
李桥家的便将刚才孔琉玥与那四人说的话,都一一学了一遍与尹大太太听
,末了笑道:“孔姑娘只要不是傻的,就该知道,眼下她最好的出路便是安安
分分的嫁到永定侯府去,太太只管放心罢,她不敢出什么幺蛾子的!”
尹大太太方长舒了一口气,“我是见她此番好了后,忽然跟变了个人似的
,也不成天哭哭啼啼寻死觅活,也不乔张拿致的说这样不好那样不好,待下人
们也比先和气多了,怕她整出什么幺蛾子来,所以这心里才七上八下的,这会
儿听你这么说,我这心总算可以放下一小半儿了!”
李桥家的忙赔笑奉承道:“她小姑娘家家的才能活了多大,也妄想翻出大
太太的五指山去?定是想明白了大太太也是为着她好,所以才忽然转了性。”
尹大太太被她奉承得很是受用,接过她递上的茶,缓缓往嘴边送去。却在
茶钟方要挨上嘴唇之际,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顿住问道:“依你看,永定侯府那
四位妈妈相信不相信她已经痊愈了,瞧着对她满意不满意?”
“据奴婢看来,”李桥家的斟酌着答道:“四位妈妈当是很满意的,光我
都瞧见她们看孔姑娘看呆了几次。”
尹大太太点点头:“这便好。”啜了一口茶,又忍不住蹙眉摇头道,“也
未必。那个狐媚子生成那样儿,今儿个又盛装打扮了一番,她们看呆了也是情
有可原,可也并不能说明她们就对她满意了。看来这两日我还得找个机会去探
探傅老太夫人或是晋王妃的口风儿才是,”
李桥家的附和:“小心驶得万年船,总是没错儿的。”
尹大太太又冷笑道:“才那几个婆子什么意思,在咱们家,倒反客为主问
起那个狐媚子缺什么东西来,这不是生生在打我更打我们尹家的脸呢,真以为
她们是永定侯府的人,就比旁人更体面几分不成?”
李桥家的忙赔笑:“不过几个下人而已,大太太何必跟她们一般见识?待
明儿咱们家大姑娘重获圣宠,再诞下小皇子后,不怕永定侯府上下不上赶着来
巴结您。”
一席话说得尹大太太面色稍霁,片刻方叹道:“做了这么多,希望此番咱
们真能梦想成真罢!”心下却满满都是不确定,就算她的纳言重获了圣宠又如
何,上面还有皇后娘娘在呢,皇后娘娘与皇上可是少年夫妻,情分远非其他妃
嫔所能及一二,她的纳言还不是只能捡剩饭?能不能有幸诞育小皇子还是未知
呢!
不过,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强!
第十八回 安内(上)
“……你别把白书蓝琴的话儿放在心上,她们两个心直口快惯了的,实则
并没坏心,待我迟些把情况跟她们说明后,她们便不会这样了。”
孔琉玥一边安抚珊瑚,一边想着最好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