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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问道:“敢问侯爷,这位‘出身更高贵,性子也更好’的美人儿是何方神圣啊?”
傅城恒勾了勾唇角,“还能有谁,自然是太后娘娘的侄孙女儿、威国公府的二小姐了,你看她这样的身份,够格不够格作咱们三弟妹的爱妾?我倒是觉得完全够格了!”
让太后的侄孙女儿、堂堂威国公府的小姐给傅旭恒做妾,那到时候三房岂非热闹至极?同时还可以扇太后一记耳光,让太后以后只要看见晋王府或是永定侯府的人,便会膈应得慌……真是有够损的!
可问题是,威国公府不是只有一位小姐,就是那位“大秦第一剩女”郭静宜吗?她好歹是堂堂国公府的嫡女,再怎样也不可能委屈自己做妾吧?
像是看出了她的疑问,傅城恒随即便为她解惑道:“不是那位郭大小姐,而是郭二小姐,”说着语带嘲讽,“郭太后一心想在后宫扩充自己的势力,无奈离下次选秀还有一年多,因此授意娘家人在本家寻年轻貌美的女子过继到名下,然后送进宫‘陪伴’她,以期能走它途得蒙圣宠……眼见此计不成了,便将主意打到了太子身上……所以姐姐才想出了这个双赢的法子来……这些事你只心里知道便是,不必多想也不必多问,更不要与旁人说起,这便是王府和咱们家以后的筹码和倚仗了!”
想不到此事的背后竟是如此的惊心动魄!
孔琉玥面色一整,肃然点头道:“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不会与任何人提及此事的!”
说着忍不住皱眉,“可万一威国公府据此来与咱们家拉关系,因而惹来皇上心里起疙瘩,可怎么样呢?”自古当皇帝的,又有哪个是不多疑的?就算是晋王和他小时候与皇上再要好,如今毕竟是君臣有别了,若是因此而惹来皇帝的猜疑,岂非太得不偿失了?
傅城恒没想到她会这般敏锐,很快便想到了最重要的一点,因赞许的看着她道:“妾通买卖,属贱流,妾的娘家人是不算亲戚的。再者,皇后事后终究是会将此事禀明皇上的,想来皇上还不至于因此就对我们家心生疙瘩,你只放心吧。”
孔琉玥闻言,方暗自松了一口运气,封建制度的连做法可不是好玩的!
116
次日一早起来,傅城恒与孔琉玥先去乐安居辞了老太夫人,又辞了太夫人,然后去了柱国公府。
柱国公府的大门前挂了大红的灯笼,贴了对联,门上贴着大红的“福”字,院墙跟周围的花树都系上了红绸,远远看去,一派喜庆景象。
因为天冷,马车直接被从正门迎了进去,到得垂花门外才停下。就见尹淮安与霍氏夫妇两人已经领着一大群丫头婆子侯在那里了。
自从出阁至今,这还是孔琉玥第一次见尹淮安,见他比九月时又瘦了几分,整个人也因此而越发添了几分文弱,不由暗暗摇头,他难道还没走出来吗?又见一旁的霍氏比他还要更瘦几分,以前圆圆的粉脸也变得尖尖的,越发衬得眼睛大,脸色也苍白,又忍不住不满起尹淮安来,既然已经娶了人家,就该好生对待人家才是,这样折磨自己更折磨别人就能改变既定事实了吗?
而傅城恒一瞧得来迎他们的人是尹淮安夫妇,当即便沉下了脸来。
“冷面侯爷”本就不怒自威,不然也不会得了这个“美称”了,这会儿再板着个脸,就更是有一种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慑人气势,吓得丫头婆子们俱各低垂下了头去。便是霍氏,也吓得微微白了脸。
惟有尹淮安瞧着要好些,上前半步对着傅城恒行礼道:“侯爷!”然声音里的那丝轻颤,却出卖了他的真实情绪。
傅城恒就下意识看了一眼孔琉玥,见她蹙了蹙眉头,心情一下子好了几分,冲尹淮安点了点头,沉声道:“请世子带路吧!”
随着他低沉威严的声音传入耳中,霍氏方如梦初醒,忙笑着上前屈膝给他和孔琉玥见礼,“侯爷,姑奶奶!”
不待孔琉玥还礼,已上前几步亲亲热热挽了她的手臂,一道往慈恩堂方向走去。
孔琉玥今天穿了石榴红遍地金的褙子,梳了随云髻,配一支金步摇并一只蝴蝶展翅玉簪;系了月牙白十层裙幅,隐隐透着亮银色春藤花样,腰间细褶层层,行走辄如涟漪阵阵,又如月华泻地,波光粼粼,端的是肤光似雪,一品高洁,但又带着几分妩媚几分端庄,实在是让人一望便移不开眼球。
霍氏看在眼里,又觑了一眼旁边已看直了眼的丈夫,心里霎时几分酸涩几分黯然几分神伤,看孔姑奶奶容光焕发的样子,分明现下过得极好,怎么丈夫还会有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呢?怎么他就不能跟她好好过日子呢?
傅城恒也将尹淮安看直了眼之举看在眼里,心头登时火起,霎时拔高了几分的声音也越发紧蹦了,“还请尹世子带路!”
霍氏的脸瞬间通红,宽大衣袖下的指甲都几乎陷进了肉里,当着人家的丈夫尚且如此失态,他还能不能更没出息一点?
不由深深后悔起昨日不该答应尹老太太今儿个来迎孔琉玥夫妇来,早知道丈夫会如此丢人现眼,她就该称病躲在家里的,至少也能眼不见心不烦,总好过现在尴尬得恨不得死过去!
念头闪过,她又暗自苦笑起来,她敢对尹大太太说这样的话儿吗?别说府里不是长辈就是未出阁的姑娘家,除了他们夫妇来迎,旁人还真不好来迎,就算有旁的人,婆婆既已开了口,她敢拒绝吗?她在府里的处境还不够尴尬憋屈?再连婆婆的欢心也彻底失去了,那她可就真是在这个家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
孔琉玥看霍氏青白着脸,多多少少都能猜到她此刻的想法,暗自叹息一声,反握了她的手,笑着叫了一声“大表嫂”,然后与她寒暄起来,“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了,大表嫂一向身上好?二姐姐三妹妹四妹妹也都好?想着去年大家起诗社的日子,真是好生怀念!”
霍氏见她笑意盈盈的,也就回过神来,如今这位姑奶奶可是今非昔比了,不管她心里对她有何想法,面上都是万万怠慢不得的,便也笑着顺着她的话说起来,“向来身上还好,就是有些不适应京城的寒冷,多谢姑奶奶关心;几位妹妹们也都还好,就是惦记着你,得之你今儿个要回来,都欢喜得了不得呢!”
两个人在前面说着走着,后面的傅城恒与尹淮安却是无话可说,主要是傅城恒一直冷着一张脸,摆出了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尹淮安就是有心与他寒暄几句,尝试了几次,都被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森冷气息给堵了回去,索性也就不打算再开口打破这冷场了。
傅城恒余光看见他这副怯弱的样子,就在心里冷哼了一声,这样的软包怂蛋,也配肖想他的玥儿?也值得他忌惮?还是算了吧!
这般一想,他的心情反而好了几分,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森冷气息也敛去了几分,等到到得慈恩堂给尹老太太请安时,至少已经不至于再让丫头婆子们吓白了脸。
给尹老太太请完安后,尹淮安便奉命带了傅城恒去外书房见尹大老爷和尹二老爷,孔琉玥则留在了尹老太太屋里。
将孔琉玥拉到罗汉床上挨着自己坐了,尹老太太满怀深情的摩挲着她的头手来,一副老怀欣慰的样子,“看见侯爷待你这般好,我明儿去了地下,也能见你母亲了!”
又问,“亲家老太夫人和太夫人待你都还好吧?妯娌们也还好相处吧?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千万记得告诉家里,我和你舅舅舅母们都是不会白让你受委屈的!”
孔琉玥就暗自冷笑起来,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也就是因为她何田田来了,延续了孔琉玥的生命,她如今才能过成这样,若是让原来的孔琉玥嫁过去,谁知道如今会是什么情况?
她淡笑着道:“大家待我都好,老太太不必挂心。”冲一旁的珊瑚点了点头,珊瑚便将礼单双手捧给了侍立在尹老太太身后的何妈妈。
其实早在傅城恒和孔琉玥抵达之前,永定侯府使来报信儿和送礼品的人便已先到了,孔琉玥归宁带了成山的礼物回来之事,也已是柱国公府上下泰半都知道的了,也因此,尹老太太和尹大太太才会再次吩咐下去,让所有人都不得慢待了孔琉玥,省得让傅城恒和永定侯府不高兴。
因此这会儿尹老太太接过何妈妈递上的礼品单子后,根本就没细看,便递了回去,只是慈爱的拍了拍孔琉玥的手,笑道:“傻孩子,回自己家里,哪里用得着准备这么多礼物,你便是不准备礼物,我们也是高兴的!”
下面尹大太太笑着附和道:“是啊,我们都巴不得你能常回来呢!”心中则在暗忖,她才嫁过去三个多月,就将永定侯和晋王妃的心拢得死死的,在永定侯府可说是如鱼得水,以后待她可得更好更亲热一些,真当府里正经的姑奶奶来待才是!
孔琉玥微微一笑,“都是老太夫人让人准备的,我也说不必,但她老人家非要坚持,也就只好如此了。”老太夫人既然诚心给她长脸,她自然不会拂了她老人家的好意。
正说着,尹敏言带着尹慎言尹谨言姊妹几个来了。
三人忙都上前亲亲热热的给孔琉玥见礼问好,孔琉玥则忙着还礼,屋里一时间莺声燕语的,热闹得不得了。
大家说着笑着,很快便倒了午饭时分,于是移至花厅里坐席。
午宴丰盛至极,点心、拼盘、小菜、冷碟、热菜、火锅……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可说是应有尽有,几乎已快及上孔琉玥第一次进宫时在坤宁宫吃的那顿御宴了!
她知道这都是自己做了永定侯府人,且在永定侯府已渐渐站稳了脚跟之故,正所谓“有权不用,过期作废”,便也没有客气,捡自己爱吃的几样吃起来。
宴罢,尹老太太上了年纪的人,跟老太夫人一样,照例要午睡,于是由尹大太太母女婆媳姊妹等人,簇拥着孔琉玥去了赏心阁看戏。
尹家今儿个请的是京城有名的麒麟班,其中唱旦角儿的小惠芳唱得尤其好,乃是整个京城都数得上号的名家,因此戏才开场后不久,大家俱已是看得如痴如醉。
趁着大家都看戏看得入迷之际,孔琉玥凑到珊瑚耳边飞快吩咐了一句,然后便假装去净房,起身离了席。
片刻之后,便见尹慎言领着丫鬟亦柳走了过来。
尹慎言今天穿了柳黄色苏绣月华锦衫并紫绡翠纹裙,发髻上除却一枚镶玛瑙银簪外,另只点缀了几点粉白色宝蓝点翠珠花,益发衬得她巴掌大的小脸白里透红,清丽动人,实属孔琉玥来了大秦后,除了自己和韩青瑶以外,所见过的最美的女子!
她不由暗叹,她能看到尹慎言的美丽,尹老太太等人自然也能看到,只怕早已存了旁的心思亦未可知,也不知道会不会同意将她嫁给一个身无长物的小小举人?
不过不管怎么样,她总得先征求过了尹慎言的意见才是,虽然以这个时代来说,这样的行径已算得上出格了,但在能以她的意见为主的情况下,就以她的意见为主吧,毕竟是她一辈子的大事!
于是在尹慎言走近之后,孔琉玥便压低声音开门见山将情况与她说了一遍,“……王妃娘娘和我都觉得这位邵公子不错,只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如果你也觉得不错,那我待会儿就找机会跟老太太提及此事。”
尹慎言早在刚一听得她提及自己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