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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琉玥自己也不放心,庆王府如今瞧着人口虽简单,谁知道有没有潜伏着不怀好意之人?遂隔着屏风扬声说道:“华老先生,这药便让我为嫂子煎罢!”
老华太医早已约莫猜到韩青瑶此番能母子平安,一多半儿与孔琉玥分不开了,比较当时产房内只能她和华灵素两个人,华灵素又是他的亲孙女儿,她有几分本事,他心里还是有数的,那么真正的功臣,便只能是孔琉玥。
因此一闻得她的声音自屏风后面传来,老华太医立刻笑了,“傅大夫人请出来说话罢!”他有一肚子的疑问想问这个比自己孙女儿还小一些的小丫头,更想知道她年纪轻轻医术便这般高明,到底是师从何人?如果有可能,能不能为他引荐引荐?
只可惜老华太医终究未能如愿,毕竟韩青瑶还很虚弱,就算吃了药之后,气色稍微好了一些,但此番终究大伤了元气,最需要的便是悉心静养,岂容他在她房间里问东问西?偏孔琉玥此时又不能随意离开她半步。
是以老华太医只在给孔琉玥诊过脉后,便自觉出去了,他想的是,一来终究是赵天朗和韩青瑶的卧房,他不好多待;二来横竖来日方长,且永定公若是知道傅大夫人经过这阵子的调养,身体已大有气色,受孕的机会也大增之后,必定还会登门求见,到时候他自然便可以名正言顺的登门见傅大夫人了,还愁不能问出个子丑寅卯来?
不提老华太医的这番暗自计议,且说孔琉玥听了他的话,说她的身体已大有气色,还开玩笑说等她有了喜之后,要让她‘请吃喜蛋’后,一颗早已死了的心,不由自主的又活泛了几分。
她真的还有做母亲的希望?理智告诉孔琉玥,就算老华太医都这么说了,她依然不应该抱太大希望的,毕竟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况她自己就是大夫,难道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不成?可站在情感的角度,孔琉玥又多么希望老华太医这番话事朕的啊,尤其是在她亲眼目睹了小宝宝对韩青瑶这个母亲天生的亲近和依恋之后,她就更想也有那样一个与自己血脉相连,无条件亲近和依恋自己自己的小家伙了!
这般时喜时悲的纠结了半日之后,孔琉玥最后拿定了主意,老华太医既说还有希望,那她就继续吃药,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强,万一她哪天就真梦想成来真了呢?不过,她同时告诉自己,还是不能抱太大希望,最好就以一颗平常心对待此事罢,有自然最好,若是没有,好歹她也已有初华姐弟三个和新生儿这个干儿子了,她也应该知足了!
因是庆王府世子爷的嫡长子,未来铁板钉钉的庆亲王,兼之又有皇上亲自赐名,皇后娘娘也赏了好些东西下来,小宝宝的洗三礼自然很热闹。
原本庆王妃和赵天朗都想着此番韩青瑶大伤了元气,决定洗三礼就从简,等过阵子韩青瑶身体好些了后,看是大办满月或是百日宴的。
谁曾想到了那一日,先是有晋王妃泰王妃结伴而来,伏威将军府的人则与二位王妃前后脚抵达庆王府,随即是辅国公府、越国公府并其他公卿世家都来了人,再然后,众堂官家也有使女眷来贺喜,以致到了最后,客人多得庆王妃完全招呼不过来,只得委了孔琉玥和晋王妃帮着招呼,方算是堪堪应付了过去。
自然,添盆时收到的礼物,也多得让人眼花缭乱,瞧也瞧不过来就是了。
“……我才瞧着添盆的盆儿都装不下了,我们罡儿,可真是个有福气的!”毕竟放心不下韩青瑶,孔琉玥只在前厅待到坐席时,便在与庆王妃打过招呼后,悄悄躲回了她房中,抱着小宝宝陪韩青瑶说话儿。
说完因见四下里没人,遂压低了声音小声抱怨:“不过罡儿这个名字可真是有够难听就是了,咋一听跟个神棍似的,也不知道破皇帝怎么想的!”
原来小宝宝出生的第二日,皇上便亲自赐了名下来,唤作“赵允罡”,故大家都依照这个名字,“罡儿罡儿”的唤起了小家伙儿来。
韩青瑶脸色苍白的倚在床头,对孔琉玥这番话深以为然,“我和子纲早在宝宝出生之前,便想了不知道多少个名字备用,男宝宝女宝宝的都有,谁知道咱们当爹妈的辛苦一场,到头来竟连给宝宝起名儿的权利都没有,真是气死人了!”她经过这两日的将养,又有老华太医给开的保命汤和孔琉玥的悉心护理,总算是好了一些,瞧着气色虽仍不好,好歹比刚生产完那日强得多,只是终究伤了元气,不调养个三五个月的,只怕是轻易下不得床去不得室外。
姐儿两个说了一回闲话儿,就有香如领着两个小丫头子抬了一桌子菜进来,屈膝行礼后笑道:“王妃娘娘说大姑奶奶既不耐烦去前面坐席,在世子妃屋里吃也是一样,还清静。”
孔琉玥点点头,命香如端了给韩青瑶煨着的当归鸽子汤来,先服侍她吃毕了,自己才坐到桌前,端了小碗不紧不慢的吃起饭来。
洗三礼过后,瞧着韩青瑶的伤口已渐渐在愈合,身下的恶露也逐日在减少后,孔琉玥放下心来,但仍再四嘱咐了一番她房里众伺候之人该如何服侍之后,方同着早已等得不耐烦,对着赵天朗发了不知道多少次根傅城恒,回了自家去。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我想你都快想疯了,你倒好,连面都不肯出来与我一见,你是想气死我呢?”甫一上得马车,傅城恒便手脚并用的将孔琉玥抱了个满怀,显示惩罚性的恨恨咬了她的唇畔一下,又咬了她的耳朵一下,才没好气又不乏委屈的在她耳边抱怨。
孔琉玥想着连日来因这照顾韩青瑶,的确有好几次在他使人来请时,都未出去与他相见,便有几分愧疚,是以一直乖乖儿的窝在他怀里,任他为所欲为够了,才搂了他的脖子,仰头撒娇道:“人家也不是有意的嘛,谁让瑶瑶此番大伤元气,旁人伺候我都不放心,可不就只能自己顶上了?你别生气了,大不了回去之后,人家好生给你赔个不是就是了嘛……”
对她的撒娇,傅城恒还是很受用的,不过,受用归受用,却显然还不够,因挑眉
道:“只是赔不是就算完了?”说话间,眸色渐渐变得暗沉起来,他可是“饿”了一个多月了!
孔琉玥只看他的眼睛,便知道接下来要糟糕了,但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她就算明知说下去要糟糕,也只能硬着头皮问道:“那你还想怎么样嘛?”
傅城恒就勾唇一笑,低头凑到孔琉玥耳边说了一句话。
只是话还没说完,已被孔琉玥红着脸没好气的啐断:“你想得倒挺美!我是绝不会再叫你如愿的了!”当初为了让他答应她娶庆王府暂住,她不得已才出了那个下策,如今事情都已办完了,他还想旧梦重温,简直就是做梦!
“那要不,我先还了你上次的,我们再商量这次的?”傅城恒的眸色因她红着脸的娇俏模样而越发的暗沉,声音也变得低哑起来,一边说着话,一边已将手沿着她美好的曲线,在缓缓往下滑了。
想着他们这会儿是在马车上,声音稍微大一些,指不定外面跟车得人便能听得一清二楚,孔琉玥不由大为羞窘,一把捉住他不老实的手丢开后,才越发压低了声音恨恨道:“谁要你还!”
不想傅城恒却立刻打蛇随棍上,“既然不要我还上次的,那我们就来商量这次的罢!”
孔琉玥就欲哭无泪了,她早该知道,以某人的脸皮厚度,将口活儿教给了他,早晚也会作茧自缚的,呜呜呜,当初她脑子是被门压了吗?
好在傅城恒闹归闹,好歹依然还有一丝理智,只耍了几回花枪后,便没有再对孔琉玥动手动脚,只是抱了她斯斯文文的说话儿,方让她暂时送了一口气。
回到永定公府,梁妈妈等人早已侯在垂花门外了,一瞧得二人下车,便忙迎上前屈膝见礼,齐称:“恭迎国公爷和夫人回府!”
被簇拥着回到芜香院后,孔琉玥顾不得吃茶,第一件事便是命人去晋王府接三个孩子回来,“……都快一个月没见三个孩子了,只怕他们又长高了好些罢?”
梁妈妈:“老奴前儿个去王府给王妃娘娘请安时,还见过三位小主子,的确都长高了好些,尤其是三少爷,更是瞧着都快及上王妃娘娘了!”
傅镕即使傅城恒的儿子,自然继承到了他生得高大的基因,况他如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又一直有坚持骑马练武,说是一天一个样儿也不为过,更何况如今都一个月过去了?孔琉玥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使人去三位小主子屋里洒扫一番,待他们回来后,便可以直接入住了。”
梁妈妈应了,“夫人放心,一直有安排人日日洒扫。”
孔琉玥便又问过了一些府里的情况,见过了众管事妈妈后,才与傅城恒一道用了午饭。
饭后,傅城恒知道孔琉玥连日来累了,远的不说,只说方才在回来的路上,就那么一点路程,她便很快靠在他怀里昏昏欲睡了,就更不要说她眼脸下那么明显的青影了,显然有很长一段时间没睡好过了。
遂没有闹她,自去了外书房见凌总管,问连日来府里都有哪些事,好让她好生睡上一觉。
于是孔琉玥得以一觉安睡到傍晚,待醒来时,自然是神清气爽,只觉连日来的疲惫也一扫而光了。
方穿好衣衫,正坐在镜台前梳妆,随着一声兴奋的“母亲”传来,便见洁华先冲了进来,一边跑一边还叫道:“母亲,洁姐儿好想您,洁姐儿好想您……”
后面则跟着同样满脸是喜悦,只没有像洁华那样大呼小叫的初华和傅镕。
孔琉玥见洁华跑进来,便转身将她抱了个满怀,又拿着帕子拭了拭她发间的汗,才嗔道:“跑得这么快,万一摔着了,可怎么样?大呼小叫的,半点大家小姐的体统都没有,也不知道多早晚才能学到你姐姐一丝半点的沉稳!”
洁华就红着脸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的道:“洁姐儿也是太想母亲了!”说着起身端端正正给她见了礼。
后面初华与傅镕见状,忙也忍笑上前给孔琉玥见了礼,“给母亲请安。”
孔琉玥就一手拉了初华,一手拉了傅镕,细细打量了一番,方笑道:“的确长高了好些,瞧着越发像大姑娘到小伙儿了!”
母子四人正自说笑间,傅城恒回来了,三个孩子又忙起身给傅城恒见了礼,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了晚饭,又吃着茶和水果说笑了一会,——当然,主要是孔琉玥和孩子们在说,三个孩子才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是夜,对旷了一个多月的某狼来讲,如今一块上好的肉就摆在自己眼前了,自然不会放过,翻过来覆过去的怎么吃也吃不够,以致第二日孔琉玥一直睡到将近午时才起身时,仍觉连走路两条路都在打颤。至于期间二人有没有进行某项一个念念不忘,一个后悔不来的活儿,就只有他们彼此才知道了!
如此过了几日,老华太医使人送了他自庆王府回去后便着手亲自为孔琉玥配制的丸药来。
傅城恒早已自赵天朗之口,得知老华太医已给孔琉玥把过脉,说她还大有希望有孕之事了,之事孔琉玥不主动说起此事,他自觉没脸问罢了,是以一瞧得老华太医果真使人送了药来,自是大喜过望。
不过大喜过望之余,还是十分紧张和忐忑就是了,想了想,索性亲自跑了一趟华府,将老华太医请到了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