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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伯!”李寻欢喊道。
“少爷啊!”那叫宁伯的中年人好似眼中只有李寻欢一样自打门开启之后,一见到李寻欢那一身白衣之后就再也挪不开眼睛,好似不知道他的独子也会随着李寻欢归家一般。
“少爷,你可算是回来了,我跟你秀姨一直都数着日子盼着你回来呢。”宁伯说着用帕子擦擦有些湿润的眼睛,又细细的看着李寻欢的模样,边看边不舍道:“居然又瘦了……”
李寻欢心中何尝不酸涩?但他见宁伯如此,赶紧岔开话题,笑道:“宁伯,你要是再不瞧某人一眼,估计等你看不到的时候,他又要跟我贫嘴了。”
宁伯一听双眸一瞪宁非,怒道:“不孝子,你看少爷都瘦成什么样了,你是怎么伺候的?你走前我又是怎么吩咐的?”
门一开就有两个仆人去接过了宁非手中的马,如今宁非听他爹这么说他,有些委屈的撅了撅嘴巴,又觉得自己这动作有些孩子气,脸一红,可还是规规矩矩的走到他爹面前先看了一眼他爹,见和他上京城前没什么大变才放了心,屈膝下跪,叩头,“爹,不孝子回来了。”
李寻欢将头转向一旁,攥紧了手心。
宁伯见状赶忙将宁非拉起,动作轻柔,可口上仍旧不饶人:“还是个傻子!”
李寻欢这时候道:“宁伯,秀姨呢?我想去看看她。”
宁伯道:“正亲在厨里做菜呢,您就等吃饭的时候再见她吧,她不会想看到您现在这模样的。”
说着又拉了李寻欢的手:“我自从接到信后就开始让人给准备,随时都有热水,您先沐浴更衣,然后……去给老爷夫人上香吧。”
说到这里已经有了写哭腔,竭力忍住,又道:“您回来,他们自然会开心的。”
※※※
我当年大学升学是考在了本省内,距家火车车程6小时左右,爸妈都去送,提前一日到了学校什么都给我办好之后两个人日次回家。我送到大门口,看他们上校车的时候泪是怎么都忍不住,等车开走了,我手机响了,是我爸给我的信息,上面就三个字——不许哭。
现在还有一年毕业,我想我将来还是回到家里那个小地方,不管别的如何,能天天看到爸妈对我来说就是我最大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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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骆爷,偷窥无礼! 。。。
骆爷,偷窥无礼!
李寻欢被宁伯拉着回到自己院落,冷香小筑中一切都是他离家前的模样。
“少爷,等下我就遣人来送水,您先歇息下。”
李寻欢点点头,看他出去,突然想起一事,喊道:“宁伯止步……”
宁伯听到声音又回来,忙问道:“少爷,怎么了?”
李寻欢笑道:“让宁非好好歇着,对了,跟秀姨说是我说的,看到好姑娘赶紧聘回来给他当媳妇,哈哈。”
宁伯今日本有些情绪激动,两次差点落泪,这才有点像避开李寻欢让自己缓缓情绪,可谁知道李寻欢居然现在跟他说这个,他好生无奈的看了一眼李寻欢,拖长声音到:“是——我的二少爷哟!”
李寻欢再度笑出声来,这才挥手让他下去。
宁伯笑吟吟的退出去,带上房门那一刻绷了甚久的泪珠还是滚了下来,他怕人瞧见忙用帕子擦了,走出冷香小筑后才叹道:“哎,还是老了……”
骆浄衣也叹道:“哎,还是姑娘家……”
李姑娘没落泪,但是李姑娘很伤感。
水虽然还没送来,但骑马奔驰了这么几日,即使李寻欢武功不差也觉得颠的骨头架子都有些难受,索性脱了外衣,抽了发簪往床上一躺,白衣玉面黑发如泼墨。
李姑娘确实好看,只可惜这脸上的伤感却是怎么遮掩都遮掩不住,居然还强颜欢笑去安慰人?
这家伙上辈子一定是属乌龟的,笨蛋一颗!
虽然这样想着,但是骆浄衣还是不放心他这模样,毕竟么,才十九的小伙儿。他十九做什么呢?
还没当兵,整天跟一群小混蛋争强斗狠,可这人呢?也是十九,当官都当一年多了……这古代的学子考状元分多少部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不容易,而这人还一身好功夫呢?小李飞刀例无虚发,他虽然还从未见识过,但向来也不差。
“李姑娘?”
今天被他连着喊了三声的李姑娘的李寻欢终于不堪其扰睁开了眼睛,微红。“鬼兄,你要作甚!”
骆浄衣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毕竟人家现在全家死绝就剩下他自个了,现在回家伤心而已,他能说什么重话?虽然他最讨厌的就是男人没男子气概。
“哎,你鬼兄我看着你房子感慨啊。李姑娘你在京城为什么装穷酸?”
李寻欢轻声一笑:“原来是这个问题,我本来还以为你早要问呢,结果到了现在才说。”
骆爷心里哼道,要不是看你这样子,我又找不到话题,我才不问这种蠢问题。
李寻欢正要回他呢,那边儿就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进门的是一个小厮,见了李寻欢恭声道:“少爷,水都准备好了,请沐浴吧。”
李寻欢应了一声,然后走到房间的侧门打开,氤氲环绕,正是一个浴室。骆浄衣瞧见了笑了笑:“李姑娘,回到家这派头更大了哦。”
浴室中有两个丫头早在等候,见了李寻欢先行了一个万福,正要上前,李寻欢就对她们道:“我自己来就可,东西都放边上吧,将衣物放那边软榻上你们下去就是。”
那两个姑娘都是从小在李园里长大,知道他的脾气秉性,也不争辩又施了一礼放好了东西就退了下去。这让骆浄衣好不惋惜,“哎,好好的一番香艳沐浴让你这个呆头鹅给搅和成了这样。”
李寻欢道:“自然是比不上鬼兄的风流。”
……
李寻欢的耳边安静了一会儿后,当他正解着中衣的衣袋时他才听到了那鬼好似磨牙一样的声音:“我说……打人不打脸,说人不说短,你知不知道啊?”
那声音又似是说话的人有些牙疼,李寻欢心中赞叹着这鬼的声音居然也能如此复杂多变,心情也微微欢快了些,笑道:“自然是知道的,只是鬼兄,你还是人吗?”
……
两次!连着两次!
骆浄衣快要气炸了,他何时被人这样“欺负”过?若是当初敢有人这么着对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就要上去一脚将这人给踹一边儿去,不然就是自由搏击,用对方的猪头模样来取悦自己。可眼下,他能将李寻欢怎么样?
“李寻欢!”
“恩?”
“李寻欢!”
李寻欢这时候已经全身脱光了,悠哉的在一角踩着台阶入水坐下泡澡,又“恩”了一声算是给他的回话。
这模样让骆浄衣更加气恼,气哼哼的又道:“李寻欢!”
“鬼兄……”李寻欢道:“李某听着呢,你是不是觉得李某的名字特别好听想要多喊几次啊?”
若是如此,他大可让他继续喊下去。
骆浄衣却突然放缓了语调,娇滴滴道:“哟,李姑娘,我不过是觉得这个名字也特别和你不符罢了,你该不会是之前寻花问柳次数多了,如今那什么了吧?”
那什么……十分引人遐思的三个字。李寻欢也不气,不动声色道:“咿呀,鬼兄,总之还是比不上你的‘风流’的!”
依旧在某个词上加重了语音,耳边顿时清静。只有他搓澡的水声轻轻想着,但比起踏入浴室前,李寻欢发现他的心情欢愉了许多。
鬼兄啊,你今天还真是为李某牺牲良多啊。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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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某鬼还是个憋不住的,嘴巴怎么都闲不住,见李寻欢心情还算不错的样子,他道:“喂……”
“鬼兄,你喊人总是喜欢这样喊吗?”
骆浄衣不以为意:“只要我高兴,我乐意怎么喊人都行,不过你现在是我的宿主,你想让我怎么喊你?”
李寻欢看着浴室上飘洒的雾气,笑道:“没,只是觉得你这个人特别爽快直接而已。你们那儿的人都是如此吗?”
骆浄衣冷哼一声:“怎么可能,你见过一个地方都是好人吗?”
李寻欢挑眉:“如此说,鬼兄你还是个好人?”
骆浄衣这次倒是不哼声了,他总觉得这家伙好像每次听到自己哼声的时候都有些想笑,说:“我可从来没说我是好人,你见过有几个好人是怕死的?”
李寻欢不以为然:“我自认不是坏人,可是我怕死。”
“哦?李姑娘,你既然不是坏人,生前没有为恶将来自然是不用下十八层地狱的,你到底是在怕甚?”
李寻欢回道:“当然是怕遗憾,有遗憾在身,怎能去死?”
骆浄衣顿时来了兴趣,他还真想听听李寻欢遗憾什么,于是又追问。“继续继续,如果让你现在死,你遗憾什么?”
“没有娶妻生子,让我离家绝后,此乃大不孝,遗憾之一。”
“我有表妹有婚约在身,她如今父母双亡无依无靠,我若是她将来也不会改嫁他人,将毁她终身幸福,遗憾之二。”
“我当年答应师父要将飞刀之术发扬光大,不使其失传。若我现在死,这飞刀之术便失传了,愧对恩师,这乃是遗憾之三。”
骆浄衣听着觉得都有理,也就没抓着他的话头嘲笑他,感慨道:“你这人,总将这些看的太重也不好。”
“鬼兄,你生前难道没有重担在肩吗?你我彼此彼此。”
骆浄衣听了,想笑,他觉得他笑了——如果他还有身体的话。
※※※※※※
沐浴更衣后李寻欢直接用内力蒸干头发,然后自己端坐于镜前疏发。
骆浄衣一贯的风流,看过无数次的美人梳妆,不同的美人,不同的动作,他一直都觉得这是一种趣味,可今天关注的对象生平第一次变成了男人,骆浄衣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平心而论,当一个男人生的如李寻欢这样钟灵毓秀卓尔不凡的时候,看他梳发也变成了一种享受。他的头发较之其他男子而言有些过长,每次疏理的时候都要花上不少功夫,而今天他更是格外用心,等他慢慢将头发疏好后,镜前又是一个翩翩美男子,儒雅却也英气勃发,唯一碍眼的就是他眼中的伤感。
骆浄衣迟疑了一下道:“等下你这是要去给父母上香?”
李寻欢轻轻颔首,已经不想出声。
李家的祠堂位于李园后院一个静怡的小院中,李寻欢缓步踏进,骆浄衣好奇的去瞧着,入眼便是无数牌位,顿时好奇之心收敛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