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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孙子,你快告诉我,这……这是谁干的,谁这么不像,敢这样大言不惭的侮辱你,我找他,算账去!”
面对老太太和母亲怨声载道的追问,他茫茫然地摇了摇头。
白色的字体配在红色的车身上,真是显眼!
不,是刺眼!
刺得他的两只眼睛里全是红光,漫无目的地四下看看,就想找个什么东西,来狠狠地咬上几口!
“那……那双鞋呢!”简泓茜突然指着车尾,问,“铭浩,那是谁的鞋,你的吗?”
一双脏兮兮的篮球鞋,扎眼的拴在车底盘下的排气管上。
这……这不是死丫头答应过,帮他清洗的AirJordan吗?
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可怜他心爱的AirJordan哟,已经被拖得破破烂烂,不成形状了。
昨晚月高风黑。
他一路驱车回家,竟然都没发现,自己的车上,还暗藏着这么多的玄机?
昨夜,有多少人,在路上看到了,他车后这个另类的“自我介绍”?
今晨,又有多少人,躲在况家的大宅子里,为这段恶毒的诽谤,捧腹大笑。
“死丫头!我要杀了你!”
你好毒呜…我要啃掉你的骨!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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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牙切齿的几个字,从他紧闭的双唇间,呼啸而出!
让车库门前两棵松柏上栖息的麻雀,惊得扑愣着翅膀,争先恐后地飞向蓝天。
难怪,她昨晚上即不发火,也不反抗,原来,她早有预谋,早就在心底盘算好,疯狂报复他的计划了!
先向他阳奉阴违地低下头,然后,转身离开会所,就画花他的车,扔掉他的鞋。
脑子,转得真快;
点子,冒得真多;
心眼,真是大大的坏呀!
他揎袖捋臂地冲出车库,任由老太太在他身后,追着问丛珊瑚到底是谁?
蹬蹬蹬,几个大步,跑回到他一团糟的卧室内,从枕下摸出手机,翻出昨夜默念了无数遍的号码,飞快地拨了出去。
不一会儿,“张歌神”那字字见血,句句搅人心肺的歌声,便从听筒里传出来。
“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呜呜呜……你给我说清楚,我要啃掉你的骨!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呜呜呜……每次都被欺侮,小心我一定报复!”
呵!
呵呵!
呵呵呵!
这充满咒怨的彩铃,是专门为他准备的吗?
死丫头!
要啃,也该轮到我啃掉你的骨!
他没诅咒完,电话通了。
不等电话里的人开口,他劈头盖脸就骂:“死丫头,你昨晚对我的车,干了什么?”
“什么你的车,我的车?莫名其妙的,你小子骂谁呢?”
听筒里,居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还带着一点浑厚的东北腔。
这个人,肯定不是丛爸爸!
“你是谁?”他盛气凌人地问。
语气任谁听了,都不舒服。
“切,你这话问的,明明是你打电话给我,竟然还问我是谁!我倒要问问,你是谁呢!神经病!”对方骂骂咧咧,眼见要挂了电话。
“等等!丛珊瑚呢?”他急不可奈地问,“这不是丛珊瑚的电话吗?”
大腹黑刘皇叔的传人,登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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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珊?你找珊珊干嘛?”
珊珊?这个粗野的东北佬,竟然和谢万维一样,对死丫头也用这么亲昵的称呼。
难道他和死丫头,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
“哦,我是她的同学,毕业前,她曾找我借过一本书,到现在还没还给我呢!”况铭浩决定采取迂回手段,随便找了个借口。
他还不信,今天揪不出那个死丫头!
“同学,哪个同学?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哪儿?长得什么样?你父母都是干什么的?”
东北佬可不是省油的灯。
提出的问题,五花八门,千奇百怪。
只差对他的身高、三围,体重提出疑义,层层深入。
“还有,你说的书名,叫什么,是什么时候借给珊珊的?”
他连珠炮似的又问:“为什么放假前,你不找她要!对了,我以前见过你吗?你又是从哪儿,得到我的电话号码的?”
你他妈的是谁,我都不知道,我怎么会见过你!
一股压不住的怒火,直顶况铭浩的脑门心,“这是丛珊瑚昨天告诉我的电话号码!你问这么多废话干什么?我不管你是谁,快叫她来接电话!。”
“昨天?”对方一下抓住他的语病,怨气冲天地骂起来,“臭小子,原来,你就是那个昨天把珊珊往死里整的小流氓呀!你应该感谢我当时不在现场,没把你的脑袋,当搋子塞马桶里去。我警告你,不要再打来电话,更不准再骚扰珊珊!否则,你就是在求我,找人抽你丫的!”
咔擦!
电话火线挂断。
况铭浩一脸愕然。
这个满口浑言,粗俗鲁莽的王八蛋,是谁?
为什么对昨天发生在他和死丫头之间的事,连细节枝末,好像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谁告诉他的?
死丫头吗?
难不成,他是死丫头的哥哥或弟弟之类的?
不,不,不!
这应该不可能的!
大腹黑刘皇叔的传人,登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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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滨昨天明明介绍过,死丫头的母亲早逝,她没有兄弟姊妹,是丛家的独生女呀!
那么……
这个恨不得立马从电话里钻出来,把他胖揍一顿,替死丫头出口恶气的东北佬,是死丫头的男朋友?
她有男朋友了?
况铭浩的心,好像被扬得高高的马鞭,凌空抽了一下:而她,竟然把她男朋友的电话号码,告诉我,安着心的把我当猴耍吗?
这个事实,如同一大勺烫乎乎的热油,浇在他已经烧得三丈高的火头上。
噼噼叭叭,他胸口的怒火,顿时蹿得有五丈高。
死丫头,你耍我,你竟敢耍我!
你以为不把电话号码,交给我,我就找不到你了吗?
况铭浩抓起手机,用足以按碎按键的力气,又拨出一长串的电话号码。
“喂!西彦会所吗?快让KTV里,那个叫谢万维的大堂经理,来听我的电话!”
死丫头,你无情,我无义!
既然你敢笑里藏刀,暗中伤人,也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扣光谢万维和她下属们的薪水!
这是你逼的,是你逼我的!
“对不起,先生,谢经理还没上班呢!”电话里的女人,公事公办地说。
“那她的私人电话呢?给我一个她的手机号码!”他锲而不舍地追问。
“这……”
电话那端的声音,迟迟疑疑。
他正要发火,一只手,突然横在他和手机之间,把他的手机,强行夺过去。
“好了,铭浩。”简泓茜一边自作主张地挂断了电话,一边循循善诱地劝道,
“你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你的脸,丢得不够多吗?你不要再找这个,找那个算账了,这件事,今天就到此为止!”
“那怎么行!”他神经兮兮地叫起来,“我的车,我的鞋,还有我的面子……我不能饶了那个死丫头。”
“你先好好反省一下你自己吧!”简泓茜不偏不依地说。
大腹黑刘皇叔的传人,登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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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你做得太过分,人家女孩子,肯定不会说出这么损人的话来!”
“你又来说我的不是!”况铭浩负气地踢了下床脚。
“本来就是你的不是!”知子莫若母,简泓茜不再跟他争辩,使出收服儿子的一招杀手锏。
“你闹吧!你爱闹,就一个劲的闹,没完没了的闹,最好闹得全世界都知道!”
“一会儿,你姑妈和启凡就要来了。你爱闹,就继续闹下去吧!我也叫司机,不要把你的车,开去4S店,让你的姑妈和启凡,也来欣赏欣赏你车子上漂亮的涂鸦,好了!”
“什么,他们怎么又要来??”他心烦意乱。
用来踢床脚的那只脚的大拇趾,肯定青了。
抽筋似的,疼得厉害。
今天又不是星期五,为什么倒楣的事,像雪球一样,一桩接一桩的,越滚越大!
“没办法,是你奶奶叫他们来的。”简泓茜转头走出去,聊胜于无地摆了摆手。
况铭浩看得出来,母亲和他一样,打心眼里,也不太欢迎这对客人。
他冲着母亲的背影,火药味十足地嚷道:“妈,麻烦您叫况怡瑞,管好她自己的那张大嘴巴!”
他可以在任何人面前丢脸,唯独不能在姜启凡的面前,丢了份!
至于死丫头,他气急败坏地瞪着丢在床上的手机。
哼!别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还有你那个憨头傻脑的东北佬!
一个,都别想逃!
“少爷,姜少爷和姑太太已经来了,太太让你准备准备,快点下去。”一个小女佣站在门外,一边对他说,一边低着头,发出吃吃的傻笑。
在为宝马车上的“自我简介”,在嘲笑他吗?
“知道了!等我洗个澡再说!”他絮烦地说完,凶巴巴地甩上门。
来得还真快呀!
他就是情愿洗一百次澡,搓掉满身的皮,也不愿意下楼去面对姜启凡。
大腹黑刘皇叔的传人,登场!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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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当他拾掇清爽,坐着电梯下楼时,迎接他的,首先是一个女人阴阳怪气的几句口水话,“哟!我们况家威风八面的大少爷,终于肯露脸了!”
跟况家有紧密联系的女人,一共有五个。
奶奶,母亲,姨妈,姐姐,还有……
其中,唯一让他觉得比姐姐况怡瑞还厌恶的,就是眼下这位满嘴带刺,精于算计的老女人。
姜启凡的母亲,他的姑妈——况惠瑜。
年近四旬的她,如果倒退十年,也一定和现在的小姨妈简瞳茜一样,是个迷人的大美女。
只可惜,同为商界叱咤风云的女强人;
同样在况家老太太面前,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但铭浩的母亲简泓茜,依旧维持着年轻时的端庄典雅,温柔恬淡;
而他的这位姑妈,却总是像条充气的刺豚,时时刻刻,要向所有人,竖起她浑身的硬刺。
对于她这种特殊的问候方式,况铭浩早就习惯了。
所以,他置若罔闻,只是冲着围坐在沙发上的一干人,泛泛地点了点头。
“铭浩,好久不见!”
沙发前,站起来一个人。
一句问候,言简意赅的六个字!
丛容迂缓。
一如他气宇轩昂,英武俊朗的外表。
姜启凡——!
自己有多久,没见过他了?
况铭浩把视线,漫不经心地收回来,落在眼前的这张脸上。
这个表兄的年纪,和况怡瑞一样大。
所以,除了和况铭浩一样,有着一张五官精致的面孔,魁伟颀长的身材。姜启凡的周身,还环绕着一种成熟、持重、谦逊的绅士风度。
这种和况铭浩身上的放荡不羁,完全不同的气质,很讨长辈们的喜欢。
尤其讨女孩子们的喜欢!
“你就不能学学启凡吗?”
“你什么时候,才能像启凡那样懂事,那样出众,那样优秀,那样体贴人……”
大腹黑刘皇叔的传人,登场!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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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姜启凡这样……”
“像姜启凡那样……”
这些,几乎成了况家的女人们,尤其是况怡瑞,不惜余力打击他的口头禅。
所以,况铭浩从来都不喜欢姜启凡。
当然,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真正让他讨厌姜启凡的,还另有其因。
他盯着姜启凡主动伸来的手。
犹豫了几秒钟,最终,也伸出了手。
两只手,交相握住的瞬间,两个人,同时感觉到,对方手心里那股汹涌澎湃,惊涛拍岸般的力道。
到底是谁在跟谁,较劲!?
谁想捏碎谁的手?
又是谁想让谁,死在自己的手心里?
姜启凡面不改色,唇边,依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