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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在跟谁,较劲!?
谁想捏碎谁的手?
又是谁想让谁,死在自己的手心里?
姜启凡面不改色,唇边,依旧一团和气。
而况铭浩,冷着脸,不甘示弱地睐起了双眼。
哼!
口腹蜜剑,杀人不眨眼的腹黑男。
表面上一付儒雅洒脱的样子,
其实,谁都不知道,真实的他,一肚子的坏水!
如果他不姓姜;
如果他不是叫姜启凡;
况铭浩直接怀疑,他是不是厚黑学的创始人——刘皇叔的嫡系传人。
“喂!你们俩不会是在用九阴真经,比试内力吧?”况怡瑞睁圆了双眼,迷惑不解地左看看,又右看看。
姜启凡泰然一笑,松开手,若无其事地重新又坐下去。
况铭浩也不着痕迹的甩了甩了发麻的手,与他相对而坐。
“我一会儿有事,要出去一下!”他假装没看到,奶奶不快地皱起了眉头,客套的又补上了一句,“所以,不好意思。不能陪你们大家一起吃午饭了!”
“啧啧,真奇怪!怎么每次我们一来,你总是要走啊!”况惠瑜仗着她是这里的娘家人,说话从来无所顾及。
‘因为你们本来就不受欢迎’况铭浩心说。
“没办法!我好像有件行李,昨天不小心落在机场了!”信口开河,可是被他演练得出神入化,登峰造极。
大腹黑刘皇叔的传人,登场!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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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巧,一会儿,我也恰好要去机场附近办点事!”姜启凡兴致勃勃的向他提议,“不如,我们一起去吧!上个星期,我刚好拿到驾照!”
“不用了!我还是喜欢自己开车的感觉!”况铭浩回绝的干脆彻底。
他岂能让人跟着他,前去围观,他是怎么教训那个死丫头的?
被他拂了面子,姜启凡却不羞不恼,只是云淡风清地笑了笑。
儿子能忍,母亲可忍不住了。
况惠瑜铁青着脸,无论眼神和语气,都充满了对况铭浩的藐视:“你会开车吗?你能开车吗?你满十八岁了吗?我怎么记得,你比我们家的启凡,还要小两岁呢?没有驾照,你也敢开车上路?”
“谁说铭浩没驾照了!”简瞳茜不舒服了。
每当姐姐不便出面时,她便会跳出来,维护处在弱势的侄子。
“你们不知道吗?铭浩在美国加洲,早就已经拿到驾照了。而且,他还在全加洲的青少年赛车比赛上,拿过冠军呢!”
“哼!什么比赛?非方程式的地下赛车比赛吗?”况惠瑜不屑一顾地哼了声,“况且,这中国的公路,是美国加洲的临时赛车道吗?难道,现在报章上,关于富二代在公路上飙车的负面新闻,你们还嫌不够多吗?莫非,铭浩也想浓墨重彩的,再添上一笔?”
“你……”
一场大战,眼见要全面爆发。
简泓茜款款一笑,拦下了妹妹。
她转头,轻言细语地嘱咐儿子:“铭浩,你姑妈说得对。待会,还是让启凡载你去吧!虽说你的驾驶技术是不错。可这里,毕竟是中国,否则……”
她故意顿了顿,垂下眼睑,才意味深长地说:“你这么莽撞,当心会落人口实,授人以柄。”
“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况惠瑜气得差点没跳起来。
“哎哟,好了,好了!你们都给我稍安勿躁!”老太太哭笑不得地冲她俩摆了摆手。
他他他……杀人不见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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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我喜欢热闹,可你们几个,也不用每次一见面,就吵吵闹闹个没完吧!”
况家女人们的嘴仗,总是兵不血刃。
但战火,也总是被老太太及时地扑灭。
接下来,成了老太太和女儿、媳妇讨论工作的无聊时间。
况怡瑞在接到一个电话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况铭浩,也借机端着咖啡杯,独自走进了厨房。
一会儿,休想让他乖乖地坐进姜启凡的车子。
他打算,就趁着现在没人注意时,从厨房的后门,偷偷地溜出去。
然后,直接去找那个死丫头,算总账!
“听说,你昨天晚上,在西彦会所的KTV里,和一个侍应生打起来了。”姜启凡冷若冰霜的声音,在他背后猝不及防地响起,“而且,还是个未成年的女高中生!”
况铭浩浑身一僵。
咖啡,也洒了大半出来。
他姜启凡不是最喜欢,坐在长辈们面前,悉心聆听长辈们,讨论商场上的事情吗?
为什么现在,会像个没有影子的鬼魅,飘过来骚扰自己?
而且,昨晚的事,他是听谁说的?
大嘴巴况怡瑞吗?
不,不会的!
如果是怡瑞说出去的,那他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母亲,只怕刚才早就拿着这件事,当作至高无尚的上方宝剑,把自己往死里戳了!
既然不是况怡瑞,那就是昨晚上,参加聚会的某个男生了!
谁?
是谁这么多嘴多舌,在姜启凡的面前,故意揭自己的短?
况铭浩絮烦地丢下咖啡,转尔,抓起一只大苹果,从刀架里,抽出一把半尺来长的水果刀,自顾无暇地削起来。
见他始终背对着自己,装聋作哑,不理不睬,久久都不回应。
姜启凡微愠,眯了眯眼睛,朝他又逼进了几步。
“听说,你把那个女孩子的手弄伤了,还不肯放过她。不但继续纠缠不休,还把她关在男洗手间里,对她拳打脚踢。”
他他他……杀人不见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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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打脚踢?
这是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内,第二个指责他对丛珊瑚拳打脚踢的人!
铭浩腻味地撇了撇嘴,死气沉沉地说:“我不记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
他承认,他昨天是过分了点。
尤其是丛珊瑚受伤的手,他愿意负全责!
可他知道轻重,知道收敛自己的力道。
无论怎样,也轮不到姜启凡来教训他。
“呵!”姜启凡好像没听到他的冷嘲热讽,自言自语地叹了口气,“真遗憾哪!昨天晚上,我竟然不在现场!”
“那种场合,怎么适合高雅尊贵的你呢!”况铭浩错会了他的意思,继续冷语相讥,“再说,昨晚的那个时候,你不是正我家里,竖起耳朵,扮演着你擅长的乖仔,听着这里的叔叔伯伯,婶婶阿姨们,在谈论明天的股市,和各家集团公司的商业机密吧!”
“你不用对我冷嘲热讽!你知道,这些,对我从来都没有用!”
姜启凡慢悠悠的,踱到他背后。
下一句,像一把坚若磐石的利剑,精准地捅进了他的心窝,“况铭浩,如果昨天晚上我在那儿,我肯定会把你揍得皮开肉绽,我绝不会让你为所欲为地欺侮她……”
“你少拿羽毛当令箭,在这儿扮正义天使了!”况铭浩愤愤地丢了苹果,猛然转过身。
他的刀……
完了!
他忘了,丢掉手中的刀。
他的刀,闪着砭人肌骨的寒光,几乎是擦着姜启凡的肩头,在姜启凡俊秀的下巴上,划出一道血痕后,被一只手,迅雷不及掩耳的抓住了!
那是姜启凡的手。
血!
像怒放的蔓珠莎华,从姜启凡紧握刀刃的五指缝间,一汩一汩的,淌下来。
可姜启凡冷漠地一扬嘴角,似乎一点也没感觉到疼。
好像伤得不是他的手,流得也并非他的血。
“你昨天,也是像这样,弄伤她的手的吗?”
他他他……杀人不见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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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启凡的话,字字如钉,句句如锤。
深邃的眸子里,流露出从未有过的憎恶。
况铭浩一懵:他莫名其妙的,到底在说什么?
“呀——!”
还没想明白,厨房门口,突然响起一个女人惊恐的抽气声。
况怡瑞这个八卦的女人,总是在特别的时间,特别的地方,恰如其分得出现。
“哎……哎呀!不……不好了!杀……杀人了!”她像一个受惊过度的孩子,瞠目结舌地瞪着姜启凡鲜血淋漓的手。
“杀……杀人了,杀人了,真的杀人了!快来……快来人哪!”
她结结巴巴,夸大其辞的尖叫,像旱天惊雷,在况家的大屋子里摇来晃去,久久回荡。
“奶奶,妈,你们快来呀!铭浩……铭浩杀人了!”
“住口!住口!住口!你这个白痴!快住口!”况铭浩冲着她吼道。
他大梦方醒,望着对面纹丝不动,似乎决意把手,永远焊在水果刀上的姜启凡,厉声叫道:“你干什么?你在干什么,你还不快点给我松手?”
“松了手,好让你拿刀子捅我吗?”姜启凡凛冽的眸光,如冰山下埋藏了千年的寒石。
“你……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况铭浩话音刚落。
客厅里的四个女人,争先恐后地涌进来。
姜启凡这才不紧不慢地松开手。
刀子。
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回响。
“啊——!”况惠瑜捂着嘴,心疼地吸了口冷气。
愣在原地两秒钟之后,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叫,“启凡!”
尔后,奋不顾身地扑过来,推开呆若木鸡的况铭浩,小心翼翼地握住姜启凡的手腕,“你……启凡……启凡,你这是怎么了?”
“没……妈,我没事!”姜启凡脸色煞白,气若游丝。
手心,早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况铭浩杵在一旁,心有余悸地咽了咽口水。
他他他……杀人不见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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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比起昨天丛珊瑚的那只伤手,更让人害怕,更令人恐怖,更叫人感到毛骨怵然!
“你……你还说没事!刚才不都还好好的吗?怎么才进来这一下子,就……”况惠瑜泣不成声,已经说不下去了。
“你……你别哭了!快,快带启凡上楼,去处理一下伤口呀!”简瞳茜抓起一块干净的毛巾,当机立断地捂在姜启凡的伤口上。
“是啊!是啊!”老太太也惊慌失措地吩咐儿媳,“泓茜,你还愣在这儿干嘛。快,快去让人,叫陈医生来呀!”
“哦……好,好的!”简泓茜应了声,急急忙忙地跑出去。
况惠瑜扶着面无血色的儿子,也要出去。
走到厨房门口时,她猛然回过头,瞪着况铭浩,声色俱厉地说:
“况铭浩,你……我警告你,如果我们家启凡的手,有什么事的话,我第一个不会饶了你!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我哥哥唯一的儿子,是不是况家三代单传的宝贝孙子,我跟你没完!”
“唉!”老太太在她们母子俩走出去后,揪心地叹了口气。
况铭浩这样像手心一样的亲孙子,固然是肉;
可姜启凡,这块手背一样的外孙,那也是会心疼的肉呀!
“铭浩,你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呢?”她舔了舔干巴巴的嘴皮子,不分清红皂白地教训道:“你真是太胡闹了,启凡是你表哥,你就算再怎么跟他不和,也不该对他动刀动枪呀?”
“我……我没有……我怎么可能……”况铭浩百口莫辩地扫了眼,还在现场的三个女人。
哪一个的眼中,不是充斥着指责、愤怒、鄙夷和疑惑。
“算了!”他突然不想解释了。
反正,解释了也没用,“如果你们非要相信,况怡瑞那个白痴胡说八道,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反正,我就是突然发了疯,想拿刀子,捅他姜启凡。”
他他他……杀人不见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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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说谁是白痴呢?”况怡瑞咋咋呼呼地嚷起来,“你也不想想,我突然走进来,又突然看到这么多的血,我这不是被吓坏了吗?”
“再说啦,就算你不是想杀他,那你也是想对他干点别的?要不,你没事,拿把那么大的刀干嘛?想恐吓谁呀!”
况怡瑞的话,提醒了简瞳茜。
她走过来,平心静气地问,“铭浩,